第50章 章

第 50 章

文須帝疑惑讓盧守志一噎。

“陛下,老臣怎麽沒有女兒呢,臣的女兒可貼心了,可是那麽貼心的女兒就這樣永遠的埋在了堰城啊。”

“等等,堰城,你女兒嫁到了堰城,那你女婿是......”

“臣的女婿是堰城郡守闫大海,陛下你忘了嗎,當年是你親自任命他去堰城的,這下年,老臣不敢說他做了多少功勞,但是苦勞也是有的啊,還有臣的侄子也是兢兢業業不敢意思怠慢啊。”

說到這文須帝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別看堰城那裏天高皇帝遠,但是那個地方畢竟屬于兩國交界處,黃沙漫天,環境經濟都不能與其他繁華地方相比。

“他們是被大夏的人給俘虜了嗎,鎮國公已經去了邊關,到時一定會為你女兒女婿還有侄子做主的。”

“陛下。”

這一聲哭訴響天動地,把文須帝腦子差點都炸裂開了。

“就是鎮國公啊,他他一劍殺了我了女婿還有侄子,我女兒也不堪受辱被折磨而死。”

文須帝聽到這不可置信的看了下方那個人一眼。

晏殊進來時便聽到這裏,腳步微頓,然後又從容的走了進去。

“父皇,兒臣來向你請安了。”

這又是哪一出,文須帝覺得今天真是流年不利,怎麽一個兩個都趕一起了。

“請了安就趕快走。”

文須帝一臉嫌棄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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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殊也不在意,只是看着下方跪着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盧守志說道。

“哎,這不是盧大人嗎,這是犯了什麽錯啊,吓成這樣?”

盧守志悲憤的說道。

“辰王殿下,老臣此次是來請陛下做主的,非是臣犯了錯。”

“哦,做主,看你長得彪肥馬壯的,還需要父皇做主。”

“陛下。”

“哎,晏殊少說兩句。”

“哦,是,父皇我就是覺得盧大人生活的應該很好,哪裏需要比熱做主啊,聽說前幾天還納了春風苑的姐妹花呢,而且還分了一個給自己的兒子,這麽大方,還需要別人做主?”

“你......”

文須帝聽着一言難盡的看着盧守志,又看着晏殊。

“胡說八道什麽。”

“陛下,沒有啊,這是冤枉啊,臣就是不忍那年輕的姐妹掉入火坑,這才想幫助他們一二。”

“結果就幫到了你和你兒子的床上呗,哎聽說這姐妹花長得一模一樣,一般人都分不清啊,也不知你和貴公子是怎麽分得清誰是姐姐誰是妹妹的,還是......”

“夠了,荒唐,你簡直□□。”

文須帝直接将杯子砸在了地上,吓得盧守志一動不動。

“父皇,我看今天盧大人也跪了這麽久,要是受傷了,那對姐妹花可就傷心了。”

文須帝橫了眼晏殊,晏殊這才轉過頭不說話。

“行了,你先下去閉門思過,什麽時候把你那一堆爛攤子事都解決了,才回來上朝吧。”

“是,多謝陛下。”

盧守志跪着來的,走的時候也是慌不停蹄的跪着往外走,還差點摔了幾絞。

頗讓人忍俊不禁。

待盧守志離開,文須帝看着晏殊,只覺得頭更疼了。

“你啊,也就碰到阿清的事情會動動腦子。”

“父皇,你說什麽呢,這和阿清有什麽關系啊。”

“別裝了,就沒信你沒聽到他在說什麽,不然你這樣針對他。”

“父皇,堰城本就是鎮國公一門忠烈用鮮血保護而成,怎麽成他女婿的功勞了,沒有人會比阿清更在乎堰城的安危了,能讓阿清親手殺人,那這人得做了什麽不容人饒恕的事啊,看盧大人就知道了,他那女婿和侄子也是差不多德行,他們啊也就幸運遇到了阿清給他們一個痛快,要是落在父皇的手裏恐怕那才讓他們知道什麽是厲害。”

“不是,你當你父皇是什麽呢?”

文須帝食指彎曲狠狠在晏殊腦門上磕了下。

晏殊委屈的摸了摸自己腦門。

“堰城既然鎮國公已至,那自然一切盡歸他管。”

文須帝說道,“這是百年來的規定。”

晏殊聽到這嘴角微勾,但是慢慢又變成了委屈的模樣。

“你還委屈了,堂堂皇子整天正事不做,每天就盯着這東家西家的八卦,馬上要成親的人了,還這樣不務正業。”

“哎呀,父皇,既然知道,就要給我點面子啊,”

“面子,你還有面子,不說你幾個哥哥,就說阿清,人家是什麽時候從皇家學院畢業,你呢,待了多少年,別以為我不知道,要不是看你馬上封王要成家了,就你那成績,太傅能給你畢業。”

晏殊聽到這有點不好意思。

“哎呀,父皇,母後讓我過去吃午飯,那我先走了。”

不想再聽文須帝的唠叨了,晏殊找到了理由跑了出去。

“臭小子。”

宮侍聽到文須帝的聲音,心中對于辰王的受寵程度在心裏再提上了一個高度。

晏殊離開乾清宮後,走在宮路上,笑意逐漸消失,他走在路上,整個人心神在外,身邊路過的宮人像他行禮也都視而不見的走過。

“阿清,你以後要做什麽啊?”

八歲的兒童看着眼前這個穿的整整齊齊,仿若仙童似的男孩,晃蕩着腿問道。

宇文清擡起頭,漂亮的小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手上捧着書。

“你呢?”

“我啊,就這樣吃吃喝喝玩玩啊,不對,我問你啊?”

宇文清聽到他前面的話皺起了眉頭,不過還是想了會問道。

“我要像祖父和父親一樣鎮守邊關,守護大宴。”

晏殊聽着這想法,連忙說道。

“那我,我守護阿清,你守護大宴,我守護你,好不好,阿清。”

“好。”

晏殊低頭忍不住嘴角勾起一個笑。

“阿清,無論你想做什麽,我都會守護你。”

邊關。

夏侯霖看着旁邊穩如山的宇文清,忍不住走來走去。

實在忍不住了,連忙上前奪過他手上的兵書說道。

“将軍,你怎麽還看得下去啊,聽說暗格闫大海背後的靠山就是那個丈人可去告狀了,你就不怕嗎?”

“陛下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可是耳邊風多吹吹也能吹走一片山的。”

宇文清好整以暇的看着夏侯霖,換了個姿勢,神情慵懶說道。

“放心吧,他有靠山我難道沒有嘛。”

“你說太子?”

宇文清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奪過他手上的書。

“将軍,這書你多不知看多少遍了,有什麽好看的。”

“好書看再多遍也不為過。”

夏侯霖一臉不予茍同。

咚咚。

二人擡頭往外看去,見是小虎子,林威認養的孫子。

“進來。”

宇文清喊道。

“将軍,莫大人到了。”

“莫子風。”

夏侯霖興奮的說道,這幾天也不知他在倒騰什麽,聽說帶着幾個衙差每天都在和人聊天。

莫子風身穿藏青色布衣身形修長,舉止儒雅的走了進來。

面上帶着和熙的微笑,兩雙眼睛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宇文清放下書,一只胳膊半靠在桌上。

“将軍,在下不辱使命,已經解決了此事。”

“已經解決了,按照我将公文交給你的時間算起,今天可是第三天,你這時間可有點長,邊關重地,随時都會有戰亂,而後方內部的安穩在這面前雖不是什麽大事,但是也至關重要,可是就這麽點小事值得花這麽長時間嗎?”

宇文清眼神直視着莫子風,莫子風也不畏懼。

“其實臣早在第一天在下就已經解決了事情,讓張家阿婆停止了哭泣。”

“哦?”

“阿清,這是真的,我也聽說了,不過後來莫公子就是經常在那和人聊天。”

莫子風微微一笑,滿是讀書人的氣息。

“将軍在衆多公文中随手給了我那一份,我想并不是偶然,裏面的事情看起來只是鄰居間的瑣事,只要讓張家阿婆相信死的不是她的雞,或者幫她找回雞一切就好了。”

“可是雞不是......”

夏侯霖說到這看到莫子風眼中的笑意然後恍然大悟。

“你這不是騙人嗎?”

莫子風看着宇文清說道。

“那只雞喜愛在外面游玩,見過的人不少,那只雞的腿上面綁了一根紅繩,想來這也是張家阿婆做的标記,這是唯一的标志,畢竟這些年來張家阿婆從來只養一只雞,不吃也不殺就這樣養到老,待老死後又會養另一只雞,而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那根紅繩。所以那根紅繩是關鍵,張家阿婆真正想要的是那根紅繩。”

“臣探訪了鄰居大概知道紅繩的樣子,再請人編制了一條相似的紅繩,再找了一只相似的雞,同時綁上了紅繩,再加上阿婆年紀一大,只看到那一個紅繩便讓阿婆相信那是她的雞回來了。”

“這看起來很簡單,但是臣細想,張家阿婆的丈夫與兒子都已經犧牲在戰場上,這些年來只養着一只雞,死了再養,綁上紅繩,更關鍵的是紅繩每次都是新的,這裏面應該也有故事吧。”

“所以臣帶着幾個衙衛前去查探。”

“原來張家阿婆和阿公是青梅竹馬,張家阿婆很喜歡編東西,總是會編很多奇怪的形式的紅繩,然後給張家阿公帶上,而張家阿公雖每次不情願但總是會帶上,那幾乎充斥了他們的少年時光,可是最後一次編上紅繩便是在他們新婚的第二天,他親自給張家阿公綁上了紅繩,之後張家阿公便奔赴戰場,此後再也沒有回來,而自他離開的那一天起,張家阿婆便給她養的每一只雞都榜上紅繩,而張家阿婆則是一人帶着遺腹子慢慢長大,直到她的兒子再次犧牲在戰場上。”

“之後張家阿婆便只養一只雞,不吃不殺,老死後便開始安葬,之後再養一只。”

莫子風說道這看着宇文清說道。

“将軍讓我去處理這個事情,其實也是想幫助這些戰亂後的遺孤吧。”

“張家阿婆為什麽後來就養一只雞啊,還綁上紅繩?”

夏侯霖不解的說道。

“因為年少時,張家阿公說過,只要看到紅繩他就會找到家,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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