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章

第 49 章

宇文清直接運起內力将最近的一個軍士的劍奪了過來,一劍直接斬殺了闫大海,鮮熱的血灑在最近的一名官員上,只見那人啊的一聲慘叫昏了過去。

宇文清的衣服也被鮮血濺到,此刻的她身穿白衣,卻仿佛一個殺神一般,成功讓下方的人怕了。

宇文清掃視了下方的人幾眼,之間那些認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

“自今日起,堰城由我鎮國公重新執掌,再無郡守一職,堰城官員和軍士全部由赤水軍統一掌管,如有不從,便如此下場。”

“臣等參加鎮國公。”

那些本就不受重用的堰城官員第一個響應。

他們都看出來了,這鎮國公根本就不畏懼,尤其是是看到她衣袖間不經意露出的九羽令牌就知道了這有恃無恐後面是陛下的支持,九羽令牌有先斬後奏之權。

堰城的軍士見到這一幕也紛紛下跪。

夏侯霖看着宇文清眼中也露出了笑意,眼中露出了仰慕的表情。

他一直相信她能做到。

郡守府的人全部被監押,宇文清看着收集來的罪證,直接将它們拍在了桌上。

“讓他那麽死這是便宜他了。”

“真是沒想到小小的一個郡守家裏過的比皇帝還要富裕了。”

宇文清橫了夏侯霖一眼。

夏侯霖立刻收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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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郡守夫人和守将夫人也是太大膽了吧,這軍饷都敢貪,還草菅人命,這......”

“不過是一丘之貉罷了,夏侯霖令你即可帶人去查堰城所有的官兵,并且可讓百姓親自告官,我要将堰城查個清清白白。”

“是。”

堰城這邊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随着一波一波苦主來告,整個堰城間的風氣竟然如此敗壞,這些官員俨然将自己當成了堰城的霸主。

也是堰城遠離京城,一直以來都是由赤水軍直接管理,赤水軍離開後,他們就變成了土皇帝一般的存在,這不真把自己當皇帝了,強搶民女,貪墨饷銀,任人唯親,只是手段高明了點,都是栽贓嫁禍,倒是知道給自己留個好名聲。

最讓宇文清氣極的是整個堰城幾乎沒有一個是幹淨的,雖然水至清則無魚,但是這也不是一般的程度了。

随着堰城官員一個一個被查抄,重的即刻被斬首,輕的則是被判去服役,一時間堰城衙門幾乎空了下來。

“将軍,這邊請。”

“恩。”

堰城牢房。

宇文清彎腰走了進去,只見裏面躺着一個亂糟糟的人,蜷縮在地上,衣衫上盡是血跡。

“莫子風,還不快起來,見過将軍。”

宇文清制住了他,走了進去。

莫子風身影微動,只是仍舊保持着這個姿勢。

“你是莫子風,莫連平的兒子?”

宇文清蹲了下來。

“闫大海和韓元臣已經死了,你自由了。”

聽到這話人影忽然整個人顫抖了起來。

“死了,死了好啊。”

只見那人忽然顫抖着說道,聲音嘶啞,但是還是能看出這是一個年輕的男子,只是也不知經歷了什麽,囚衣上一片血跡。

“來人。”

“是。”

“幫他好好醫治下,送他出去吧。

“是。”

宇文清站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聽到後方傳來聲音。

“你是鎮國公?”

“是。”

“我想跟着你。”

宇文清轉過身看着他。

男子雖然一身贓物,但是眼神亮的發奇。

“你應該也知道我,我父乃堰城文令書,我自幼讀書,也跟着父親一起學習,如今堰城的官員已經一個不剩了,我想我可以幫你管理堰城衙門,這樣将軍也能一心擁在戰場上了。”

宇文清看着他,這的确是她最近比較苦惱的事情,畢竟将堰城一鍋端了後,如今堰城的事情大多都是她和夏侯霖在處理,但是她畢竟是武将,不可能一直撲在這上面,想從赤水軍裏面調,但是赤水軍的人更多也是武道上更好,這下瑣碎小事心不細還真不行。

這莫子風她也有所了解,是林威和她說的,此人對于管理還真有兩把刷子,她此次來也是真有這個意思,只是原本她以為他應該已經對堰城灰心了才是。

“我相信将軍,會帶來一個新的堰城。”

莫子風看着宇文清說道。

“好,等你傷好後去鎮國公府找我。”

“我一定會去的。”

宇文清出了牢門聽到這一句雖沙啞但是異常明亮的話,出去的腳步也不由輕快了起來。

夏侯霖在牢房外看到宇文清,連忙上前問道。

“怎樣,這莫子風可用不?”

宇文清看着夏侯霖滿臉焦急的模樣頗有意味的看着他。

“我這不是被堰城的瑣事給弄得煩死了嗎,這堰城怎麽這麽多事啊,以前也沒看到那些官員有這麽多事啊。”

“事一直都有,只是看做不做罷了,你在堅持一段時間。”

“還要一段時間啊,不對,将軍,你是說搞定了?”

看着宇文清大步往前走的背影,也忍不住為未來的美好時光感到高興。

夏侯霖要不是顧忌地方就差跳起來了。

他終于終于要擺脫掉這煩人的公務了。

國公府,一個年輕的布衣男子站在門前有點躊躇,身型單薄,但是很是眉清目秀。

夏侯霖出府時便看到這樣一個人晃來晃去,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有害的樣子,便忍不住上前問道。

“這位公子是有什麽事情嗎?”

莫子風看到眼前站着一個身穿盔甲,但是整個人顯露出不一般的風華。

連忙回到。

“在下莫子風,想......”

“等等,你是莫子風?”

“是,正是在下。”

“你的傷好了。”

“已經差不多了......”

“那太好了,快跟我走,就在等你呢。”

說完就拿着莫子風往府中跑去,這把莫子風弄得有點失措。

宇文清看着莫子風和夏侯霖。

夏侯霖一臉獻寶的樣子。

宇文清走到莫子風身邊。

“你的傷好全了?”

“已無大礙。”

宇文清聽到這話,伸出右手往他肩上一拍。

莫子風立刻退後兩步,嘴裏吐出一口黑血,他踉跄的站立,用衣袖擦了擦嘴邊的黑血。

這形式可把夏侯霖給驚呆了,這阿清想幹什麽是想要他的命嗎。

只是不想莫子風對着宇文清感謝道。

“多謝鎮國公。”

“你的身體沉荷積重,我剛剛也只是替你将內傷給發了出來,但是後期還是需要休養,身體是自己的,你自己需格外重視。”

“在下受教了,多謝鎮國公。”

宇文清看着莫子風原本蒼白的臉因為吐了一大口黑血後,臉上也變得有血色了起來,整個人這才恢複了幾分少年人的氣息。

将手中的公文直接扔向了莫子風。

莫子風一把接住,看了眼宇文清然後打開來看。

只見裏面寫着一樁公案,邊關民風彪悍,雖然鄰裏團結,但是吵起架來也是不遑多讓。

這上面寫的是張家阿婆養了一只雞,每天都喜歡去外面玩耍,晚上總是會準時回來,但是有一天沒有回來,等張家阿婆去找時,只找到一地雞毛,恰好隔壁的王家那日吃了雞,這不張家阿婆就覺得那是她的雞,但是實在冤枉,那真是他去鎮上買的雞,還有憑證呢,但是張家阿婆就是不信,總是每天坐在他家門前苦。

陪她一只□□,她又不要,只要她的阿柴,就是那只雞的名字,想趕她走,又看着她滿臉涕淚的樣子覺得可憐。

張阿婆的丈夫和兒子都早已死在了戰場上,只餘她一人,可是見天的在他家門前哭也不是事,他家的小孫子都被吓住了,這不王家直接報官了。

夏侯霖看着這上面寫的事情堅持瞠目結舌,不過看着認真思索的莫子風,又覺得萬分慶幸,若是沒有他,那這肯定就是他的事了,畢竟累活苦活都是下面人做的,想到這裏也是幽怨的看了眼宇文清。

宇文清坐回椅子上,端着茶杯輕輕的抿了口,對于夏侯霖的目光視而不見,只是靜待着莫子風的反應。

莫子風忽而舒了眉,整個人露出如沐春風的感覺。

“你有想法了。”

莫子風微微一笑。

“恩,在下願意一試。”

“好,這件事就交給你,你的身體還未完全恢複,衙門內的人可聽你調配。”

說完将郡守令直接扔給了莫子風。

莫子風看着這塊令牌,慎重的行禮,然後帶着公文轉身離開。

“哎,阿清,你就這樣交給他了。”

“不然呢,你來?”

宇文清看了眼夏侯霖問道。

夏侯霖連連擺手。

“可是也不用把郡守令給他啊,你就不怕他有歹心.?”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況且一個郡守令罷了,不過一塊木頭罷了。”

宇文清霸氣的說道,其實主要是因為她身上只有這塊令牌可以給他了,畢竟郡守之下的令牌還沒有資格讓她看上,也就這郡守令讓她多看了一眼,被她收入懷中,剛剛也沒多想就直接扔了出去。

夏侯霖提到時她才反應過來,其實好像那些其他的令牌就可以了,但是既然給了,那也沒什麽,她既然敢清空整個堰城的官員,又何懼這個只有一令牌的書生。

京城,盧守志得到消息自己的女兒女婿還有侄子全部折在了宇文清手中,氣的差點直接倒地。

“宇文清,你竟然敢......來人備朝服,我要去告禦狀。”

“陛下啊,你要為臣做主啊。”

文須帝這剛才從貴妃的殿中用完膳,就聽到外面的一陣哭聲,眼皮子跳了跳。

“讓他進來。”

“是。”

盧守志哭着跪着走進了宮中,扶倒在地上哭着說道。

“陛下,你要為臣做主啊,臣的女兒女婿還有侄子就這樣沒了啊。”

“你有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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