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章
第 65 章
酒樓下方,一個男子打扮的少年一邊走一邊看看,身形較弱,身後還有一個同樣瘦小的小厮緊緊跟在身後,還不斷的說着什麽。
“公主,我們回去吧,這要是被人發現了就不好了。”
“小蘭,不是讓你別叫我公主嗎,要叫我公子。”
“可是公主...”
“嗯?”
“公子,我們回去吧,這外面的人太多了。”
沉安将手中的玩意放下。
“望京這麽繁華,人當然多啊。”
沉安說道。
她不想那麽早回去,這是她偷偷溜出來的,要是讓母妃知道了那就糟了。
“公子,你又不開心了,其實娘娘她是為你好。”
“我知道,可是我不喜歡他。”
沉安說道這語氣低落了下來,禦史丞大人的确是個好人,雖然不愛說話,但是據說人品很好,三哥也誇獎過他,可是他不喜歡他,而她喜歡的人卻離她那麽遠,也不知這一生還有沒有機會見到他。
沉安一邊走一邊想着,忽然撞倒了前面一個人瞎了一跳。
連忙倒退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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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蘭看到前方的人也驚住了。
“大大大人。”
小蘭結巴道。
沉安看着眼前的人也有點不知所措。
“司玄,你怎麽在這啊?”
“下官今日辦完公務路過此地看到有面熟之人,但是思量此人應該不該在此處,但是......”
沉安低下了頭。
“公主,我送你回宮吧,天不早了,你們在外面不安全。”
“有什麽不安全,天子腳下最是安全了,你這樣說小心我向父皇告狀。”
沉安聽到這反駁道。
看着沉安滿不贊同的深色,司玄的眼角帶上了笑意,只是很快邊恢複原樣。
“你還有事,你先走吧,我再逛會。”
“那下官陪公主一起。”
沉安本想擺手離開,聽到這話立馬看向他。
“不用,本宮和小蘭可以的。”
“公主的婢女似乎不會武功,若是讓公主二人轉在這,恕臣做不到。”
“你...就不能不那麽多事嗎,我去找我三哥。”
“那臣送你去找恒北王。”
沉安看着眼前人的固執有點煩躁。
“我不會喜歡你的。”
身後的小蘭本就戰戰噤噤的,聽到這差點洌忂了下。
小心的看了眼禦史丞大人的神色,見他并沒有生氣這才放下心來。
就說嘛,禦史丞大人可是大夏最有學問的人了,武功也好,長的也很是英俊,和大夏那些彪悍的人不一樣,整個人雖然臉冷了下,但是其他的真的看着很溫柔啊。
“真巧,臣也不喜歡公主。”
“你......”
沉安聽到這瞬間被噎住了,自己剛剛是在自作多情。
“只是臣身為大夏的一員,深受皇恩,若是公主在外出了什麽事情,臣可擔不起。”
司玄語氣不帶起伏的說道,仿佛他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君臣之禮罷了。
沉安看了眼他,忽然上前一步說道。
“那就多謝大人了。”
這轉變讓司玄看了她一眼,不過沒說什麽,只是側過身子,伸了個手勢,沉安見此開心的向前走去。
小蘭疑惑地看着這一幕,有點摸不着頭腦。
“那,大人,既然你也不喜歡我,那麽你能不能跟父皇說你沒有這個意思。”
司玄看着一眼,複雜的說道。
“公主,欺負老實人也不是這樣的,若是下官去說,你覺得我還能走出宮嗎?”
“父皇明察秋毫想來不會做什麽,就是可能會受到冷待訓斥......而已。”
沉安在司玄的眼神下說不出來了,耷拉着腦袋無精氣神的往前走。
酒樓上的文祁看到司玄放下了心。
看到宇文清的視線,笑着說道。
“怎麽樣有沒有後悔,如果當初你......”
“有些事知道不可能又有什麽後不後悔的。”
宇文清直接說道。
他們後邊就是窗戶,宇文清剛剛也看到了。
對此她并無什麽感覺,沉安公主和她本就沒有可能。
晏殊看到沉安公主身邊的男子,不知為何心裏反而松了口氣。
“哎,真是難為我這妹妹了,還為着某人提心吊膽,結果某人倒好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恒北王很想我做你的妹夫嗎?”
文祁聽到這話差點把嘴裏的酒吐出來。
晏殊也是看着宇文清,努力想知道她話中的真假。
“你看,連你都不看好我和你妹妹,你還在這說這些,你要是真為她好,就該勸她珍惜眼前人,那個人看起來很不錯。”
晏殊也點了點頭,那人剛剛只是看到了側臉,但是以他的直覺來說,此人是一個正直的人,可以托付終身。
“哎,我也希望啊,就是她有點死心眼。”
忽然文祁一只手趴在桌上,期待的看着宇文清說道。
“想來鎮國公應該有辦法吧,如何讓一個姑娘能對你死心,畢竟以鎮國公的英姿應該惹得不少女子傾心,但是看鎮國公身邊幹淨如斯,想來這種事情也解決不少。”
“這種事情,阿清可能沒有辦法,畢竟以前是那些人自慚形穢不敢與阿清比肩,自己退出罷了。”
晏殊說道。
“辰王和鎮國公感情可真好,真讓人羨慕啊。”
“大夏以武相交,很是重義,據說可是能夠生死相托,想來并不缺這樣的感情吧。”
晏殊說道。
“這辰王殿下不是很清楚嗎,皇宮中哪有什麽真感情,自古以來只有錦上添花,哪有雪中送炭,很多時候我都在想,我若是有什麽事情也不知會有誰為我奔波。”
文祁說道這臉上也忍不住失落起來。
“你的兩位親信想來是會誓死追随你的,還有沉安公主。”
宇文清直接說道。
“哈哈哈,鎮國公真不幽默。”
能在母族全倒後僅憑這母族微弱的情誼的加持下一步一步走到如今這個地步,手握重兵,宇文清可不相信他的這些話,不過只是一時感觸罷了,但是比起感情,利益才是最令他心動的。
“我和阿清從小一起長大,就和你和沉安公主一樣,總是會為了對方多想幾分。”
晏殊說道。
“也是,那個丫頭也是個傻的。”
說完徑自喝了一杯酒。
一頓飯就在三人的試探中結束了。
用過餐後,文祁直接帶着二人回到了恒北王府。
“你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帶着我們回去?”
“不然呢,偷偷摸摸嗎,我文祁再不濟也不能讓自己的貴客受次大辱,那樣我這恒北王當得還有什麽意思?”
聽着文祁的霸氣的話,宇文清不再說話,只是心中更是沉重了幾分。
不知為何晏殊看着二人熟稔的畫面,整個人顯得很是沉重。
阿清的世界終究越來越大了,而我......
“怎麽了?”
晏殊聽到熟悉的聲音,就看到宇文清英俊的臉龐上流露出擔心的神色。
“沒事。”
晏殊笑着說道。
恒北王府其實并不是新建的府邸,而是曾經恒淵的住所,整個府邸幾乎沒有變化,只是重新換上了牌匾罷了,但是只有文祁及親信知道,恒北王府牌匾下還有另一幅牌匾,大将軍府。
不錯,恒淵是曾經大夏的大将軍,也只有他能有此稱呼,自他後也無人能配得上這個稱呼。
霸道卻又讓人無話可說。
看着前方的牌匾,肅穆的府邸,讓人不得不生氣一種肅靜之感。
那是身為武将的氣勢,一種能夠力拔山河之勢,這和宇文家卻是兩種不同的風格,畢竟宇文家的男子生來就是比較偏文弱書生的,即使武力值超高,但是第一眼看去都會覺得那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三人大搖大擺的走進王府。
對于外邊窺視的人完全視若無睹。
宇文清和晏殊對視一眼也不再糾結,左右主人不在乎,那麽他們就當是來做客的客人了。
有的還是偷偷摸摸的反而更讓人疑心。
文祁說完一撩衣擺走進府裏。
他的那些兄弟啊,一個一個就不像是大夏的人,心眼多的應該生在大宴才對,個個都是九曲玲珑心,如今他正大光明的帶他們進來,反而能夠打消他們的疑惑,不然啊,只怕這府裏都裝不下那些探子了。
“鎮......”
文祁看着他們,有點不知怎麽稱呼,畢竟鎮國公和辰王這可是敏感詞彙啊。
“叫我言清吧。”
說着又看向晏殊。
“加我文殊吧。”
文祁聽到這個稱呼沒忍住直接笑了起來。
“文殊,文殊菩薩。”
宇文清聽到這嘴角也忍不住勾起。
看到晏殊指責的眼神,強忍住說道。
“叫他任樹吧。”
“任樹,認輸。”
看了看兩人,對這兩人起名字的能力心中也是服了。
“那本王就稱呼你們為言清和任樹了。”
宇文清和晏殊拱手,喊道。
“王爺。”
“哈哈哈,本王占便宜了呢,你們初來,先休息,一切等你們休息好了再說,你們也可以好好看看這望京比起你們京城怎麽樣。”
文祁親自将他們帶到沉香院,便離開了。
沉香院是文祁特地為他們準備的,此院比較偏僻,但是卻又比較文雅,是整個恒北王府最不符合大将軍府風格的,不過這又是另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了。
二人進了院子,只見裏面開着各式各樣的花,很是優雅。
“這個地方竟然有如此地方?”
宇文清忍不住說道。
宇文清看着自來到望京就比較沉默的晏殊。
“阿樹,你怎麽了?”
“沒什麽,可能是有點累了。”
“那你先休息吧,反正也不急于這一時半刻。”
“恩。”
晏殊随便挑了一間放進進去休息了。
宇文清看着晏殊的反常,嘆了口氣,站了一會徑自走向隔壁的房間。
這是一座四進的院子,很是寬敞,她的房間正好與晏殊比鄰,既不顯得太過親近又能随時照看到對方。
晏殊走進房間,将門反手關上,整個人靠在門上。
眼神很是悠遠。
自來到望京,他發現宇文清離他好遠,她有太多事情他都不曾參與,這讓他很是恐慌同時有很是不喜歡這種感覺。
阿清,我終究是變了,你若是知道了,會不會......還有那個文祁,他......
晏殊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