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章
第 69 章
“這......”
宇文清和晏殊對視一眼,眼眸中都帶着幾分猶豫
“放心,我母妃很好的,而且你們是三哥的部下,她不會說什麽的。”
“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聽到這句話,沉安臉上露出了笑容。
“那跟我來。”
說着率先轉過身帶路。
宇文清對着晏殊點了下頭,二人跟在身後。
晏殊看着沉安走在前方,想到她剛剛羞澀的眼神,忍不住看了眼宇文清。
宇文清注意到晏殊的視線,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怎麽了。
晏殊看着她懵懂的眼神,只能暗自生悶氣,這種事情也不能多說,萬一說透了,本來這人沒什麽想法結果到弄出想法了那可就不妙了,又想到那個四皇子的眼神,心裏更是煩躁,努力讓自己心裏那個想法消失。
這是因為阿清太優秀了,不錯,阿清太優秀了,所以才有這麽多人喜歡她。
晏殊平複了內心的想法後,心中才想到剛剛的事情。
言妃,沉安公主的母妃,那個側臉和剛剛阿清的側臉如此相像,可是阿清不可能和她有什麽關系,或者說和阿清的長輩有關系。
晏殊總覺得自己忽視了什麽,只是什麽也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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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沉安公主身形婀娜,說實話若是在大宴,恐怕都會以為是一個标準的大宴女子,而那個言妃就更是如此,容貌秀麗,整個人身形不似大夏女子,但是大夏女子也會為了美而刻意維持這樣的身材,但是當年老鎮國公可是死在恒淵手裏,阿清怎麽可能和大夏女子有關系呢。
不對,若是言妃從一開始就是大宴人呢,二十年前,言妃。
電光火花間晏殊心中有着隐隐的答案,只是得不到确認。
二人跟着沉安公主穿過嘗嘗的街道,很快就看到了一個宮殿,整座宮殿與皇宮很不協調,他沒有那種隐隐的霸氣之感,反而多了絲歲月靜好的恬靜,還未走進,就聞到淡淡的蘭花香。
蘭花,這個味道讓宇文清一時間有種恍然。
“我母妃最愛蘭花了,所以特意在宮殿中種了玉蘭花樹,每次到盛開的時候香氣撲鼻,不過蘭花的時節也快過去了,這幾天母妃都在收拾花朵準備做書簽呢。”
“公主。”
沉安擡了下手說道。
“他們是三哥的部下,如今宮內戒嚴,三哥讓我好好安置他們。”
說完看着二人道。
“我們進去吧。”
“恩。”
沉安率先走進,對着旁邊的侍從說道。
“母妃睡了嗎?”
“還沒有,娘娘還在作畫呢。”
“哦,母妃還在畫啊。”
沉安對着她擺了擺手道。
“好了,你下去吧,我帶他們進去就好了。”
“是。”
“我母妃畫畫可好了,尤其是蘭花,可形象了,不過我就不行了。”
沉安走在前方說道。
不知為何,她就是想和她多說說話,即使知道後面的人不會回複。
“公主心地善良,身份高貴,這些本就是錦上添花,其他的也并不重要。”
宇文清說道。
“來,到了,這是蘭心院,是招待客人的地方,你們若是累了,可以去房間休息下,若是...也可以在這裏坐着等候。”
很快便有一行婢女端着茶點走了過來,擺好後便恭敬的退下了。
“多謝公主招待。”
二人看了對方一眼便直接坐了下來。
“公主,你早點休息吧,我們便再此等到天亮即可,不用再費心。”
“啊,好。”
沉安有點失落,然後又道。
“院外有人,要是有事直接吩咐一聲就好了。”
宇文清看着沉安輕輕的笑了下。
沉安慢慢的轉身,腳步停頓間最終離開了。
看着沉安離開,晏殊将瓜果放進自己的嘴裏。
“阿清還是一往的受歡迎啊,看來阿清要是願意,這大夏的驸馬之位也是唾手可得。”
“阿樹,說什麽呢,不要壞了公主的名聲,沉安公主與中書令大人可是很般配的。”
“這只是你們的想法,沉安公主未必如此想。”
宇文清聽到這話,想了想說道。
“你是不是想念柳小姐了?”
晏殊差點被噎住。
“阿清,你提她幹什麽?”
“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嗎,你之前不是......”
“哎呀,那是以前,又不是現在。”
晏殊莫名有點煩躁,很不想這個名字出現在他們二人中間,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怎麽說。
這個樣子卻讓宇文清以為對方是被她說中了,一時間也不好在說什麽,畢竟有些事情是靠他們二人的。
“阿清,這個宮殿的裝扮有沒有覺得很有大宴的風格。”
宇文清看了下,點了點頭。
“恩,就仿佛萬花叢中一點綠,或許是言妃比較喜歡這種風格吧,畢竟據說當年言妃進宮的時候可是寵冠三宮的。
“只是我奇怪的是她為什麽會喜歡這種風格呢,她應該沒來過大宴吧?”
“或許只是偏好正好中了呢,阿樹你在懷疑什麽。”
晏殊看了眼宇文清,想了想還是說道。
“阿清,你有沒有發現言妃很像一個人。”
宇文清擡起頭看着他,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誰,雖然她也覺得似曾相識。
晏殊指了指宇文清說道。
“你。”
“什麽,我?”
宇文清皺了皺眉頭說道。
“言妃的側臉有一瞬間很像你。”
宇文清聽着晏殊的話,腦海中閃過言妃的臉,眉頭微皺,腦海中言妃的臉不斷在她腦海中閃過,側臉的不同位置,越看越覺得熟悉,只是和她又不是那麽像,只是某個角度很是相似,宇文清總覺得肯定見過。
忽然腦海中閃過幼時她站在門外等候,忽然一個聲音傳時的情景。
“阿清是在等我嗎?”
幼年的宇文清回過頭。
“外公。”
那人一身青色衣衫,整張臉溫潤如玉,歲月讓他整個人越發顯得俊秀了。
二人的側臉不斷閃現,最終一幅畫出現在她腦海中。
“外公,這是誰啊?”
男子看着這幅畫臉上露出懷念、不舍的表情。
“這是你的小姨。”
宇文清忽然站了起來,這動作可把晏殊吓了一跳。
“阿清,怎麽了?”
“她不是像我,是我像她。”
宇文清忽然說道,說完宇文清就想往外面走去。
晏殊連忙拉住她。
“阿清,你幹什麽,這可是皇宮,有事先商量商量。”
看着晏殊擔心的眼神,宇文清也冷靜了下來。
只是坐會原位後明顯心神不寧。
“阿清,言妃是你曾經認識的人嘛。”
“你還記不記得我外公其實有兩個女兒。”
晏殊點了點頭。
“當年我父親被困尋安,母親擔心差點流産,就在那個時候我小姨一人前往邊關,只是之後父親戰死,母親生下我去世,而小姨也杳無信息。”
“你是懷疑......”
“我不是懷疑,我幾乎能确定是她,只是她為何會在此處,這麽多年為何不傳一封信呢?”
言清河的兩個女兒幾乎是兩個極端,一個靜若處子,而另一個則是動若兔子,小小年紀一把劍舞的風生水起。
“阿清,若是真如此,那麽就更要從長計較了,畢竟她如今是夏皇的言妃,而且你也看到了,她在宮裏的地位可是連皇後也不放在眼裏的,若是我們暴露了,萬一她......”
晏殊話沒有說下去,但是宇文清能夠明白他的意思,二十多年了,原本以為死去的人卻活生生的還在那,而且還成了敵國的皇妃,有些事情終究不能太明目張膽。
“況且如今我們二人就算說了身份,她也不一定會信,萬一她為了自保......”
晏殊話說的半遮半掩。
宇文清閉了閉眼,壓下心中的急切,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冷靜下來後,她也知道晏殊說的是對的,如今的他們不能冒險,只是想到言妃的事情,宇文清心中還是很複雜的。
畢竟這個人只是從她記憶中聽過,她活着她真的為外公外婆開心,只是她也擔心她若是已經變了,那麽帶給外公外婆的就只剩痛苦了。
主殿裏。
一個貌美的婦人正在執手作畫,只見她站着身子微傾,左手扶住宣紙,右手則是行雲流水般的一氣呵成,很快筆下便浮現了淡淡的蘭花,典雅卻又不失其風采。
言妃看着這幅畫久久不能出神。
“娘娘,夜深了早點休息吧。”
身旁的大宮女見她已畫完忍不住上前勸道。
言妃将毛筆放好。
“玉竹,沉安帶來的兩個人是個什麽樣的人?”
喚為玉竹的婢女回到。
“是兩個年輕人,長得很是俊俏,不過身形都有點薄弱。”
玉竹想着下面人的彙報回答道。
言妃拿起一邊的絲帕擦了擦手,然後将絲帕随意的放在了一邊,玉竹連忙上前收拾。
“身形薄弱,這可不是大夏男子的形象啊。”
“娘娘,你又不是不知,咱們大夏也有些身體不好的人會這樣,還有一些覺得那樣比較俊美惹人憐愛的呢。”
言妃聽到這嗤笑了下,對于這些以色侍人的男子心裏也是很瞧不上。
“娘娘很在意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