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傾城追殺Two

卷二十四  傾城追殺Two

我低下頭,難過的嘟囔着:“求湯大人,救救我吧。”

“說什麽,再說一遍?”

我撲哧一下跪下說:“求湯大人,救救我!”

湯清沣猙獰憤怒的面孔才有了緩和,伸出兩只手扶起我來,又把我摟在懷裏,用手狠狠拍了幾下我的屁~股。“叫你不聽話,氣死我了!這些日子照常去翰林閣工作,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凡是有捕快搜查的抓到你問起來都說不知道,不曉得,與我無關。”

如我所願,湯清沣的成親儀式,黃了。

我在翰林閣按部就班正常工作,第一日下班休息,湯工弟來給我傳話實時新聞,說此詩已産生巨大影響,即使布旗閣以最快速度撤下宣告,并放出警告坊間勿再傳謠傳信,可民間總有群衆團體和文人墨客相教傳頌,尤其是在酒樓勾欄成為了茶餘飯後的談資,還有樂師雅客為其譜上了不同版本的樂曲。整個梁都城的四街衙門捕快現在只要發現有相關信息傳播,立刻捉人帶走、立案制止、審問源頭。

說剛開始蝶裳夫人大怒要去找君後告狀,定要抓出逆反奸賊,還把鍋扔在布旗閣高層身上,與布旗閣撇清任何關聯,于府中跟湯清沣吵鬧商量,逼得湯清沣說了實話,是外室賤內惹的禍,讓老姐姐網開一面切勿追查,罪名如果坐實了,湯府上下也跟着遭殃。蝶裳夫人還算念點父輩舊情,也不願擴大傷及無辜影響,靜觀其變、時間沖刷、平息風波、不了了之。

第二日湯工弟又來告知,竟有不同波次的女仕女官紛紛結伴到布旗閣門前圍觀張望,一個莊重肅穆的宮廷機構變成了追星戲臺,閣中男仕同僚出入時都紛紛掩面躲避行走,把布旗閣的幾位高層領導氣的烏紗帽都飛了起來。布旗閣是宮廷安排梁國人事調動的重要行政機構,經常有梁都城其他機構和各省市官員要職進出領章備案,現在其他省份也相繼聽說此事,布旗閣名聲大噪。

“名聲大噪,不是好事嗎?”以我的思維邏輯認為就像花魁一樣,人紅了,錢和名不就都來了嘛。

“奚奚姑涼,你可知道翰林閣梁璜是前朝君上的堂弟,為什麽突然被換下嗎?”

我搖搖頭,故作聰明的問:“貪污了?”

湯工弟一臉無奈嘆道:“布旗閣現在的幾位高層,亦是前朝君上的左膀右臂。而當今君上喜用像呂書山這種,寒窗苦讀草間逆襲毫無背景的官員。我是沒見過君上的,我哥見過,沒準君上還正愁布旗閣沒把柄,想要整治他們一番。”

我愣在木椅上,說不出一句話,只感覺我只是個從現代穿越過來的弱小女子,不懂梁國官場規則,不懂不懂不懂,頭疼頭疼頭疼。

湯工弟剛要轉身離去,又轉過頭向我作揖下,說:“奚奚姑涼,您在這翰林閣造紙真是屈才了,一個小女子竟能抓住局勢作出如此精妙的律詩,不管你的初衷是為情還是為利,一首詩動搖俘獲了人心,惹得政派明潮暗湧,君上坐收漁翁盡收眼底,假如你是敵國中人,等同于以思想教學傳播,動搖軍心殺敵三千的效果,還好你不是。我也從未見過我哥如此庇護一人,可真是妙哉妙哉。”湯工弟面帶氣憤難堪,甩袖離去。

紙包不住火,第三日,章工陳工召集大家開會,說翰林閣呂書山親自下達命令,嚴查翰林閣內部人員有無疏漏,因望梁寺院的監察們發現,撤下的原版宣告并不是做工完整的宣紙,而是工序進程到一半的糊紙,也就是紙片比市面紙張要更厚,沒有進行後續切割洗滌的工序。而在梁都城造紙廠除了有官方的翰林閣,還有其他四家造紙印刷店鋪。全部需要排查嫌疑人員,記錄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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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工先是聲色嚴厲的批評一通,用心理戰術吓唬大家。我低着頭,裝無辜裝柔弱裝傻白甜。

見無人舉報和自我坦白,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倆人挺會配合,章工緩和氣氛的說:“不是咱的人就好,我們也害怕擔心,別是咱們翰林閣的人疏忽犯錯。此事就當沒發生過,你們在閣中許久,知道嘴嚴。若之後再發現有變動端倪,也不要大肆宣揚,私下先來找我和陳工說明情況即可。”

這不就是赤裸裸的在護犢子,還是官官相護呗。

湯工弟預測,近日乃至接下來不短的時日,布旗閣行事将會非常謹慎低調。布旗閣要職和職工們變得見面不再交流,相互避嫌只談公務,而湯工弟自己也更加警惕出錯,害怕呂書山來個欲加之罪,把整個外包項目全權換掉,對我也不再向之前親切熱絡。湯清沣更是因為暗自聯絡處理這些事急火攻心,連連咳嗽吐痰。

我聽後慚愧不已、五味雜陳,本來想絕地反彈順遂本心,卻搞得一團糟事與願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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