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阿炀誤會我推了沈逍

第三十二章 阿炀誤會我推了沈逍

易簫有些恍惚,曾經的他何嘗不是這樣的呢他更加确信,阿炀喜歡的僅僅是那個會發光的他。如今的他病弱蕭索,能拿什麽來留住阿炀

半個小時過去,直播氣氛漸入佳境,但易簫吹了大半個小時的冷風,身體已經搖搖欲墜,又一陣風刮過,直接撕心裂肺地大咳了起來。

“哎呀阿易,你沒事吧”沈逍故作關心,趕忙上前給易簫拍了拍背,又吩咐助理,“阿橋,趕緊倒杯熱水給阿易緩緩。”

易簫咳得滿臉通紅,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直播間的彈幕都在瘋狂刷屏,問沈逍發生了什麽。

沈逍風度翩翩地打招呼,“大家稍微等一下,我的朋友身體不舒服。”

沈逍看着易簫半死不活的樣子,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異笑容,他故意調整攝像機的角度,讓易簫出鏡,卻拍不到整體畫面。

“阿易,來把這個喝了。”沈逍擰開一個保溫杯,看上去頗着急,很是殷切,“前段時間就聽說你最近身體不好還發燒了,我特地給你準備的草莓牛奶,剛才忙忘了拿給你。”

沈逍一邊說,一邊給一旁的私人助理阿橋使眼色。

易簫顫着手去接保溫杯,剛碰到杯壁,沈逍的手卻方向一轉,按着易簫的頭,把杯子裏的液體全都往易簫臉上倒。

易簫被疼得龇牙咧嘴,他條件反射地把罪魁禍首沈逍往後狠狠推了一把。

保溫杯裏根本不是什麽草莓牛奶,而是滾燙的開水。

以易簫而今的身體,即便是拼盡全力的一推也推不開沈逍一個大男人多遠,但沈逍偏偏就是摔出去了。

而且手臂還正巧被桌上的水果刀劃了道口子,最後一片混亂中沈逍整個栽進了錦鯉池裏。

被調整過角度的攝像機錄到的,只有易簫莫名其妙将關心他的沈逍推到了錦鯉池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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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逍在水裏大聲呼救。

這一幕吓壞了直播間的幾十萬粉絲,更吓壞了一旁的阿橋。

易簫被燙得什麽都顧不上,踉踉跄跄着跑到池邊用冷水降溫 嘴角瞬間起了兩個水泡。

場面一度陷入混亂,阿橋忙關了直播,悄悄用一個裝着牛奶的保溫杯換回了裝着開水的保溫杯,然後才手忙腳亂地叫人來救沈逍。

沈逍被撈上來的時候已經嗆了好幾口水,臉上蒼白如紙,看起來随時會暈過去。

阿橋急得快都快哭出來了,顫着手掏出手機叫救護車。

滕洛炀一衆人接到阿橋的電話便立馬中斷了會議,驅車往醫院趕去。

車上,滕洛炀的臉黑得簡直不能看,聲音冷得能凍死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彭若宇刷着手機,怒不可遏地道:“還能怎麽回事,還不是易簫那個賤人!”

盛澤道:“易簫把沈逍推到水池裏去了,聽沈逍的助力阿橋說,沈逍手臂上還沒劃開了好大一個口子,可吓人了。”

“該死的,這事兒都上熱搜了。”彭若宇把手機遞給滕洛炀看,“當時沈逍在直播,你看,微博上還有視頻呢。”

滕洛炀接過手機點開視頻,攝像機錄得清清楚楚,沈逍給咳嗽不止的易簫送牛奶,易簫卻猛地把沈逍撲到了錦鯉池裏。

評論區裏炸開了鍋,對易簫罵聲一片。

“這人怎麽回事啊,沈逍還在直播間介紹說是好朋友呢。”

“emm你看他這一把推得有把咱們逍逍當朋友嗎”

“只有我一個人發現逍逍後面的桌子上有把水果刀嗎,他這麽一推很難懷疑不是故意的……”

“天吶,要是歪一點後果不堪設想,這是有多大仇啊!”

“逍逍直播的時候我在看,那個叫什麽簫的人一直在咳,逍逍好心叫助理給他到了熱水潤潤嗓子,他還是咳個不停,逍逍關心他湊近給他送牛奶,就被他狠狠推了一把,我看這就是預謀好的!”

……

滕洛炀關了手機,臉色難看得不像話。

視頻裏易簫的動作他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那把觸目驚心的水果刀,要是沈逍真有個三長兩短,那他……

SUV內被滕洛炀周身壓抑的氣場感染,原本聲讨得熱火朝天,一時都小心翼翼地看滕洛炀的臉色,沒人敢出聲了。

一行人趕到醫院,滕洛炀疾步找到阿橋,心急如焚,“沈逍怎麽樣了”

阿橋臉色也不太好,“逍逍手臂被水果刀劃傷的地方已經包紮好了,就是嗆了很多水,醫生說要靜養。”

滕洛炀皺起了眉。

易簫上好燙傷膏坐在角落裏,看着滕洛炀為了着急忙慌的背影,阿炀的目光哪怕一秒都不曾落在他身上。

沈逍此前雖然有些怪異,卻從沒在明面上針對過他,而這次……究竟是為什麽

易簫還沉浸在別墅裏發生的事沒回過神來,即便親眼看見沈逍和滕洛炀糾纏在一起,也從未想過沈逍會做出陷害自己的事。

随後滕洛炀終于回過頭看向易簫,揚起手對準易簫的臉,狠狠扇下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在醫院空曠的走廊響起格外清晰。

易簫被這一巴掌打得腦袋嗡嗡直響,臉上的燙傷加上這一巴掌,有種撕裂般的火辣辣的疼。

下一秒易簫便猛地被揪住衣領掼到牆上,滕洛炀的臉近在咫尺,憤怒讓他的表情顯得有些猙獰,“說,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易簫的脖子被衣領緊緊卡住,幾乎喘不過氣來,“我……我沒有……”

“你還敢說你沒有,人沈逍還在裏面躺着沒醒來呢!”彭若宇幫着滕洛炀訓斥易簫。

滕洛炀單手把他甩在地上,仿佛他是個什麽會髒了手的垃圾,“易簫,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有了喘息的機會,易簫就像一條重返水裏的魚,但是看着滕洛炀森寒的臉,縱有千言萬語卻都卡在了喉嚨裏。

最後的解釋也僅僅只是斷斷續續的一句:“我沒有……沒有故意推沈逍,阿炀你信我。”

盛澤不屑地嗤笑:“易簫,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就別睜眼說瞎話了行嗎”

“是啊,沈逍開着直播,直播間幾十萬粉絲都是親眼看着你把沈逍推下去的。”

易簫看着滕洛炀,使勁搖頭:“不是我,是沈逍……保溫杯裏的根本不是牛奶,是開水,他朝我臉上倒開水,我才會一時情急把他推開的……”

易簫知道滕洛炀偏愛沈逍,會相信他的概率微乎其微。

但所有人都可以冤枉他,阿炀不行,他受不了。

所以只要有一絲可能性,他都想盡力讓阿炀信他。

彭若宇用看瘋子的眼神打量着他,“易簫你是有毛病嗎,說謊都不打草稿沈逍遞給你的明明就是牛奶!”

易簫忍住渾身劇烈的疼痛,勉強保住一絲理智,“如果他的保溫杯裏面真是牛奶,我的臉又是怎麽燙傷的呢”

盛澤輕蔑道:“你就胡扯吧,邊上明明還有阿橋之前給你倒的熱水。我看吶,你這臉就是為了逃避傷害沈逍的罪責,自己故意燙傷的!”

易簫簡直難以置信,是非黑白怎麽可以被他們颠倒成這個樣子,明明他什麽都沒做。

易簫默默看向滕洛炀,對上的卻是滕洛炀冰冷刺骨的視線,仿佛能瞬間将他吞噬。

滕洛炀袖手旁觀,似乎僅僅是在旁聽一場審判,似乎面前眼巴巴望着他的易簫,只是一個從來不曾見過的陌生人。

易簫一顆心頓時沉到谷底,四肢百骸都在隐隐作痛。

阿炀,這是……不相信他嗎

阿炀也覺得這一切,都是他策劃好的嗎

可是這根本就不是他的錯,他什麽都不知道,沈逍為什麽要什麽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易簫痛得直不起身,幾乎是般趴在地上,伸手拽了拽滕洛炀的褲腳,艱難解釋:“阿炀,我真的沒有……沒有害沈逍……”

滕洛炀居高臨下地看着他:“你給我閉嘴!”

“滕少,你都聽到了吧,都到這一步了他還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彭若宇一腳踩在易簫的肩膀上,使勁蹬了一腳,“沈逍現在還躺在病床上沒醒來呢,你還敢在這兒大言不慚地狡辯!”

易簫被他踹得再次撞在牆上,渾身的骨頭都要撞散了。

好疼。

真的好疼啊!

病了這麽久,易簫已經有了很強的耐痛能力,這次他眼眶竟一下就濕潤了,滕洛炀冰冷的眼神就像無數把鋒利的刀,将他的心割得千瘡百孔,刀刀見血。

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這時,沈逍的獨立病房房門打開,護士走出來道:“你們如果有什麽事麻煩聲音小一點,或者是換個地方解決,這裏畢竟是醫院。病人醒了,他想見你們。”

滕洛炀掃了易簫一眼,一言不發地走進了病房。

等彭若宇,盛澤還有阿橋都進去,易簫才跟在最後往裏走。

病床上的沈逍柔若無骨,滕洛炀也顧不得會不會被易簫發現點什麽了,将人整個溫柔地摟在懷裏。

這一幕落在易簫眼裏有多刺目可想而知。

沈逍看到易簫,忙關切道:“阿易,你的臉是怎麽回事,怎麽弄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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