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簫簫去參加競标
第五十三章 簫簫去參加競标
沈逍嗔怪道:“你還說呢,剛才在飯桌上那麽兇,還罵我是狗……你對易簫倒是挺好的……”
“就是做做戲嘛,那個易簫一心向着滕洛炀那野種,又怎麽會真相信我,他哪有你知情識趣”
沈逍嬌笑道:“那我倒是很好奇,你們是怎麽把易簫騙過來的。”
“從老爺子那兒下手呗,老爺子本就覺得對不住我媽,一直盼着我們兄弟和睦,我主動接受易簫和滕洛炀,他自然樂得高興。至于藍雅琴……”滕洛川嗤之以鼻,輕蔑道:“一個不知羞恥唯利是圖的女人,誰能給她好處她就站誰那邊,可從沒把那野種當過什麽兒子。”
滕洛炀從小跟着這樣一個女人,心理人格怎麽可能健全
“那就好……”
沈逍自然也知道,他當初回國接近藍雅琴,稍微許了點好處,她就上門刁難易簫。
“對了,關于霍氏對黔南項目的招标……”
兩人眼睛都亮了起來,這才是今晚幽會的重點。
沈逍道:“放心吧,我的人已經準備好了,你把滕家別墅的結構圖和各處的攝像頭位置都交給我,随時可以動手。”
滕洛川臉上閃過一抹得意的獰笑,滕洛炀,我看你這次還拿什麽跟我鬥。
滕洛川走後,沈逍的柔情似水瞬間凍結成冰。
如果不是為了對付易簫,他才不屑于跟滕洛川這種蠢貨合作。
霍氏在黔南的項目,滕洛炀和滕洛川都會參與競标。
這麽大個合作,利潤和收益倒是其次,只是兩人針鋒相對不共戴天這麽多年,誰要是輸了,恐怕以後都很難在對方面前擡起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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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逍的目的,就是讓易簫成為滕洛炀敗北的致命因素。
到時候,易簫想不離開都難。
接下來幾天滕家人對易簫仍舊是周到備至,相反沈逍的待遇便跟他天差地別,如果不是有滕洛炀護着,恐怕早就被罵了個狗血噴頭。
滕洛炀忙着黔南的項目,也顧不上太多,只是哄着易簫多陪陪沈逍。
易簫從上回喬遷宴上發生的事,就明白沈逍對自己兩面三刀的敵意了,對沈逍的示好無動于衷。
滕洛炀好不容易才把易簫找回來,自己又做了虧心事,也不敢多說他什麽。
老爺子大壽那天來了很多賓客,感受着一家其樂融融的氣氛老爺子已經心滿意足了。
今年難得下了場大雪,院子裏還有厚厚的積雪,商場上聊合作的坐在屋內推杯換盞,拖家帶口的便在花園開燒烤party。
沈逍纏着易簫一起,幾個孩子在一旁打雪仗,沒過一會兒就波及到了兩人。
沈逍的鞋子裏面濕透了,正脫下來用火烤着,冷得瑟瑟發抖,他拜托易簫:“阿易,你能幫我回房間拿一個外套嗎”
易簫對沈逍已經有了戒心,他本想讓他自己回去拿,看到他鞋子還在烤,轉言道:“你可以讓傭人去拿。”
“阿易,你也知道,滕家人本來就不喜歡我,連傭人都幹明目張膽地欺負我……”沈逍眼眶一下就紅了,為難道:“如果我還因為這種小事麻煩他們,那我……”
既然這麽委屈,你為什麽還要待在這裏
從前易簫不知道他的真面目,現在看着他的一舉一動,簡直惡心。
“阿易,你幫我拿一下好嗎,真的好冷。我的房間很近的,就在二樓左拐的走廊盡頭,密碼是0618。”
易簫沒有動,沉默着。
“算了,阿易你忙了半天也很累了,這點小事還是我自己去吧,不麻煩你了。”沈逍說着便起身。
易簫看着他濕漉漉的鞋子,這麽冷的天對關節不好。
易簫心想,只是幫他拿件外套,應該不會有什麽的吧。
“你還是坐着烤鞋子吧,我去幫你拿。”
“真的嗎,阿易你真好。”沈逍感激地握住他的手。
易簫将手抽回,轉身就走了。
沈逍的房間比易簫想象得要大,布置得非常商務,看上去倒像間辦公室,裏面的床只是用來臨時休息的一般。
滕家人不待見沈逍,或許是故意為之,易簫沒想太多,拿了床頭一件外套就出去了。
沈逍就在原地等他,感激的笑容分外真摯。
易簫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
宴會結束,沈逍便離開了,滕洛炀也是第一時間想帶易簫回去。
藍雅琴挽留道:“這麽快就走啊,難得回來一趟,再多玩兒幾天呗。”
滕洛川也道:“是啊,洛炀結婚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和弟妹在家過年,留下來多住幾天啊。”
易簫忙搖頭:“不了,我們還有……”
“少擱那兒假惺惺地裝模作樣了,我看了就想吐。”滕洛炀牽着易簫就往外走,“我們為什麽不回來你們難道不清楚嗎”
滕家上下被他說得氣血翻湧,但家族的命脈大權又都被他掌控,偏偏奈何他不得。
滕洛川死死握緊了拳頭,一雙眼像是要把滕洛炀盯穿。
等到了招标那一天,老子看你還怎麽嚣張得起來。
“阿炀,阿炀你走慢一點。”易簫被他牽着幾乎要跟不上了,“滕洛炀!”
滕洛炀停下腳步,一臉嚴肅:“簫簫,以後不許再來這裏了知道嗎”
他受不了易簫和滕家人相處,一秒鐘都忍不了。
易簫應聲:“知道了。”
滕洛炀端詳易簫的目光這才變得柔和,将易簫擁進懷裏:“簫簫,我只相信你一個人。”
易簫沒有回抱,只相信他一個人麽,那沈逍呢
他已經不會再相信滕洛炀一個字了。
卻不知滕洛炀這一句的的确确是認真的,他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沒有想到任何人,只有易簫。
從小到大的經歷,他雖沒有主動和易簫說過,但他知道易簫關心他主動去了解過。
易簫一直在默默給他的傷口上藥,這麽多年下來……他現在可以承認,他确實離不開易簫了。
回家後滕洛炀準備黔南的招标項目,一直和易簫待在家裏。
仿佛回到了他們事業的起步初期,他忙着,易簫便給他打下手,他要熬夜,易簫便捧着書在一旁默默陪他。
經歷了這麽多,易簫去而複返,滕洛炀其實有些享受這樣平靜和諧的時間。
同時又陷入極大的矛盾,他愛的明明是沈逍,明明做夢都想和沈逍結婚,但他現在為什麽會有些迷戀易簫
他說不清。
滕洛炀人生第一次,為感情陷入了困頓。
兩天後,終于到了競标的日子,滕洛炀從頭到腳準備好,易簫送他到門口。
滕洛炀卻一把抱住了他細瘦的腰肢,越抱越舍不得撒手,最後竟然道:“簫簫,你陪我一起去吧”
“啊,這不太好吧。”易簫有點吃驚,滕洛炀一直覺得他丢人,從來不願意讓他在任何公衆場合出席的。
滕洛炀也震驚于自己會說這種話,但也不想收回,順着道:“沒有什麽不好的,你陪我去,在會議室門口等我的好消息就行了。”
這次競标的對手是滕洛川,他勢在必得,他想在第一時間和易簫分享這份喜悅。
“那好吧,你等我吃個藥。”
滕洛炀奇怪道:“什麽藥啊,怎麽每天都要吃”
易簫姿态自然大方,“就維生素而已。”
滕洛炀也沒想太多,反正他偷偷拿了藥去化驗,過段時間就會出結果。
滕洛炀和滕洛川兩方團隊幾乎同時到達會議地點,滕洛川帶着一衆西裝革履的人走在前面,看到易簫後,嚴肅的臉突然就綻開了笑容:“簫簫也參與今天的競标嗎,還是說要參與這個項目”
“不是,我……”
滕洛炀老母雞護崽似的把易簫拉到身後,渾身氣壓低到極致:“跟你有關系嗎少他媽瞎打聽。”
“行行行,不打聽,我們各憑本事,我親愛的弟弟。”滕洛川先帶人進去,最後留給易簫的是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易簫提醒滕洛炀:“一切小心,我等你的好消息。”
滕洛炀又重重抱了他一下才放心進去。
易簫等在會客廳喝茶,一分一秒對他來說都極其緩慢,雖然知道滕洛炀肯定沒問題,還是不免緊張。
終于,會議室的門打開了。
率先走出的是滕洛炀的團隊,一衆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為首的滕洛炀,一張臉簡直黑得能滴出水來。
這可和易簫的預料不一樣,怎麽回事,發生什麽意外了嗎
緊接着滕洛川的團隊也出來了,一行人高談闊論,滿面紅光。
滕洛川看向他們這邊,笑得無不得意,“洛炀啊,怎麽臨到上陣,連方案都不拿出來啊,不會是故意讓哥哥的吧”
滕洛炀在他臉上陰沉一掃,根本不屑于理會他。
滕洛川吃了癟,又拿出他慣用的那句話,趾高氣揚地道:“我就說嘛,野種就是野種,總歸還是上不了臺面的東西。”
這話是點燃滕洛炀最好的火藥,但難得的,這次滕洛炀并沒有做出反應。
滕洛川覺得無趣,便得意洋洋地走了。
看來不只是競标失敗這麽簡單,易簫終于覺出了不對勁,試探着問:“阿炀,剛才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