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簫簫被滕家優待了?
第五十二章 簫簫被滕家優待了
貴客
滕洛炀頓時起了疑心。
滕家人有多恨自己就有多讨厭易簫,包括藍雅琴覺得易簫阻礙了自己迎娶高門閨女,一直把易簫當成了眼中釘。
怎麽如今一轉眼,易簫就變成貴客了
飯桌被滕洛炀攪地一片狼藉,沈逍的眼淚抹了又流,滕洛炀心疼地護着他。
卻沒注意到沈逍回房之前,與藍雅琴和滕洛川心照不宣的眼神交流,仿佛在醞釀什麽不得了的大事。
除了應付滕家人的明槍暗箭,滕洛炀整顆心都放在了易簫身上。
相比沈逍的不受待見,易簫卻被照顧得無微不至,什麽都緊着最好的給他。
為什麽易簫會突然與滕家人關系這麽好
對滕洛炀而言,整個滕家都是毒蛇猛獸般的仇人,易簫是他老婆,怎麽可以和他的仇人走得近
滕洛炀對這種事的容忍度直接為零。
是以易簫一洗完澡,便被守在門口的滕洛炀抱進卧室并鎖上了門。
滕洛炀滿腔怒火無處發洩,将易簫死死壓在床上,惡狠狠地問:“你為什麽要來這兒為什麽要跟他們一起過年”
“我說過,我給你發消息了。”易簫沒有任何反應,“只是你沒看到。”
“他們叫你來你就來嗎”滕洛炀咬牙切齒,他一想到易簫和他們坐在一起就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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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滕洛炀的印象裏,易簫天生就該和他站在一邊,怎麽可以突然站到他的對立面
誰都可以,但是他接受不了易簫這樣。
滕洛炀氣勢洶洶,從易簫的角度看卻像一只炸毛的大型犬。
“是爺爺讓我來的。”易簫輕聲解釋:“你在想什麽”
這個說法讓滕洛炀稍微放心,卻還是有種難以言喻的不安難以疏導,他死死摟住了易簫,軟聲說:“那你以後不許和他們一起。”
“嗯,我不會。”
“年已經過完了,我們明天就回去!”
“你忘了過幾天是爺爺七十大壽嗎爺爺的意思是想讓我們陪他過完生日再走。”
“……”
滕家人對滕洛炀不好,易簫都知道,即便他和滕洛炀的路已經走到了盡頭,但他也不可能去做傷害滕洛炀的事,畢竟是他愛了七年的男人。
易簫試圖推開他,淡道:“怎麽沒去陪沈逍,他不是你請來的客人嗎”
“但你是我老婆。”
這話放在一個月前說,易簫或許還會感動得稀裏嘩啦,現在卻只有麻木。
或者就像顧星野所說的那樣,滕洛炀根本就不懂感情。
滕洛炀滾燙的唇貼上了易簫的脖頸,伴随着溫熱的呼吸讓他覺得有些癢。
這一次易簫沒有抗拒,柔和地接納了他。
和往常每一次都不一樣,沒有過多的技巧,滕洛炀只是緊緊抱住易簫,明明居于絕對強勢的上位,他卻像一只風聲鶴唳的草食動物。
尤其易簫前段時間還悄悄離開過他,更成了滕洛炀紮在心口的一根針。在群狼環伺的滕家,他說不清為什麽,只是本能地尋求易簫的庇護。
間隙,滕洛炀在黑暗中用目光描繪着易簫的五官線條,聲音低啞。
“簫簫,老婆……”
“……”
“簫簫,說你不會離開我……”
易簫沒有理會他。
滕洛炀一下沒了着落,只能一遍遍地叫着“簫簫”,同時用力折騰,企圖得到回應。
易簫實在撐不住了,才勉強回應,“好,我答應你。”
滕洛炀頓時興奮地吻住了他的唇。
他們抵死纏綿,熱度交融,滕洛炀用盡一切方式在易簫身上汲取安全感,通過掠奪占有,來證明易簫是他一個人的。
旁人可能無法解釋滕洛炀反常的行為。
易簫卻是知道的。
兩人交往之初,易簫便發現滕洛炀對自己的家庭非常抵觸,甚至到了一點就着的地步。
為了不影響兩人的感情,易簫私下了解了一下。
滕洛炀的整個童年都十分畸形。
滕洛炀的母親藍雅琴作為滕嘯天的情婦之一,一心想攀高枝,不擇手段只想把自己扶正。
而滕洛炀便成了最好的媒介。
三歲的滕洛炀被放在滕家門口,被藍雅琴哄着敲開滕家大門,告訴他爸爸就在裏面。
當天真無邪的小滕洛炀掐着軟糯的嗓子,對滕嘯天喊“爸爸”時,可想而知會是什麽恐怖畫面。
那是小滕洛炀第一次面對滕家人的橫眉冷眼,DNA結果出來後,滕洛川又花錢叫了幾個大孩子把他打了一頓。
鼻青臉腫的小滕洛炀回到家,受盡鄰居閑言碎語的藍雅琴看都沒正眼看過他,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同時扔下擲地有聲的兩個字。
“廢物。”
五歲的滕洛炀捧着滿分試卷,滿心歡喜地捧到媽媽面前,乖巧地期待媽媽表揚。
正在和滕嘯天争吵的藍雅琴哪兒顧得上小滕洛炀,一腳把他踢開,将卷子撕了個粉碎,惡毒道:“要這破玩意兒有什麽用進不了滕家的門兒,你就是個下賤的野種!”
小滕洛炀疼得縮成一團,彼時他還聽不懂“下賤”和“野種”是什麽意思,但他知道媽媽很生氣。
可是他不想去滕家,裏面的人會打他罵他欺負他。
好可怕。
六歲的滕洛炀被藍雅琴關在門外,不找滕嘯天要到錢和人脈資源就不準回來。
小滕洛炀走在黑漆漆的街道,流浪貓流浪狗吓得他直哭。
他好想回家,無奈之下他只好骨鼓起勇氣去找滕嘯天。
滕嘯天滿臉鄙夷:“你想讓我帶着你出門兒”
小滕洛炀仰着髒兮兮的小臉,說着藍雅琴教他的話:“滕洛川是我的哥哥,您為什麽帶他不帶我”
滕嘯天冷笑,說出了滕洛炀這輩子都難以忘懷的話,“小川是什麽身份,你是什麽身份,也不好好掂量清楚自己的份量帶你出去,你配嗎別讓人大牙都笑掉了。”
七歲的滕洛炀仍被藍雅琴逼着糾纏滕嘯天。
如果結果不如意,易簫便會被關在門外過夜,或者被鎖在衣櫃裏不許出來。
小滕洛炀害怕極了,一切都像吃人的惡魔,蠶食着他幼小的心靈。
他只有想盡辦法賣乖讨巧,盡全力滿足藍雅琴的要求。
終于有一天,碰上滕嘯天心情好,破天荒同意帶他去沈家宴會。
卻不想被滕洛川叫人打了一頓關進了雜物間,險些被燒死。
那次被困火裏的孩子不少,易簫知道其中有一個是滕洛炀,卻不知道自己救的那個就是滕洛炀,或許是冥冥中注定的緣分吧。
總之滕家給滕洛炀帶來的陰影一輩子都揮之不去,滕洛炀對藍雅琴對整個滕家的仇視也已深入骨髓。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在面臨這種大環境時,他能夠信任和依賴的,只有和他并肩一路走來的易簫。
或許是他潛意識裏就知道,他的簫簫,永遠不可能背叛他。
滕洛炀已經睡着了,易簫面對面端詳着他的睡顏,有些出神。
滕洛炀受過常人難以想象的委屈,或許是被傷得太深,長大後反而缺乏同理心,就好像人格缺失一般。
他的感情可以如玫瑰般熱烈,在他不愛了的時候,也可以将你棄如敝履。
這樣一個人,确實不懂愛。
易簫耗費七年,也沒能教會他。
易簫用指節輕輕刮着滕洛炀的鼻子,輕聲道:“阿炀,你這脾氣從小就這樣,現在也該改改了,除了我還有誰能陪你七年前兩天小鄭送文件來家裏還跟我吐槽你兇來着……”
牆上的挂鐘接近零點,外面陸續放起了煙花,舉國都在為這個節日歡慶,熱烈而盛大。
他們的卧室卻與外面格格不入,沉默而冰冷。
易簫翻身仰望天花板,極力控制眼淚,淡聲道:“等我走了,你就能和你喜歡的沈逍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可時間久了你要是暴露本性可人家可不一定忍得了……也罷,你對他自然不會這樣……”
滕洛炀對他的挽留,多半只是出于習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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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沈逍的房中卻是說不出的旖旎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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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後兩人依偎在一起,外面一閃而過的煙火照亮了兩人的面容。
沈逍乖巧地縮成一團,跟只邀寵的小貓似的。
另外一個男人骨架粗大,寬肩窄腰,五官和滕洛炀十分相似,卻又不是滕洛炀。
滕洛川揉捏着沈逍腰上的軟肉,慵懶地笑:“沒想到你還能做出這麽大膽的事,就不怕滕洛炀一會兒找過來嗎”
沈逍翻了個白眼,“他呀,一心都撲在易簫那個賤人身上,哪兒有功夫顧得上我啊。”
滕洛炀給他的說辭是,畢竟這裏是滕家老宅,他和易簫畢竟沒離婚,大晚上到他房裏留宿還是不太好。
滕洛炀從沒把滕家人放在眼裏,又哪會在意他們怎麽看,他在意的不過是那個姓易的罷了。
“這不還有我嗎,咱們逍逍的好滕洛炀那個野種知道什麽,有我疼你還不夠嗎”滕洛川咬着沈逍的耳朵慢慢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