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簫簫和滕洛炀翻臉了

第五十八章 簫簫和滕洛炀翻臉了

易簫全程沒有給滕洛炀一個正眼,直到一大捧嬌豔欲滴的白玫瑰被服務員送到他懷裏,這才不得不看向滕洛炀:“你今天是怎麽了”

距離上一次收到滕洛炀的花,大概已經有五年了……

這是他幻想了五年的一幕,真正實現了,卻遠沒有想象中的欣喜了。

“簫簫,你忘記今天是什麽日子了嗎”滕洛炀的眼睛亮亮的,像是在期待着什麽。

被他這麽一提醒,易簫倒是很快想起來了,但是他不想說。

滕洛炀雖然有點失望,但還是一心想讨好易簫,溫柔地拉住他的手:“今天是我們在一起第七周年的紀念日啊,簫簫,你忘記了嗎”

“七年前的今天,你正好畢業。”

“當時S大的傳統就是在畢業晚會這天搞聯誼活動,我的信給了簫簫你……”

“明明也沒寫什麽,但是你卻懂了。”

“你知道我那天在花園裏看到你向我走來有多高興嗎,學長,那是我第一次有夢想成真的感覺……”

滕洛炀試圖讓易簫心軟動搖,不想自己倒是先陷進了回憶裏,甚至順口叫出了學長。

他再次問:“簫簫,你還記得那天嗎”

易簫怎麽可能不記得,那是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夢。

正是因為記得清楚,現在才會有鮮血淋漓的痛苦。

易簫抽回手,一字一頓地道:“我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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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洛炀急了,“怎麽可能……”

易簫打斷他,唇角挂着一抹似是而非的微笑:“我想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過七周年的必要了,有結婚紀念日就夠了。”

易簫刻意加重了結婚紀念日幾個字,滕洛炀以為他還在記恨自己結婚紀念日沒有陪他,便解釋道:“結婚紀念日那天我在外地出差沒有及時趕回來,讓我的簫簫不高興了,真是對不起!”

易簫臉上的笑意卻加深了,“我沒有不高興,那天我過得很充實……”

“尤其是……”他雙目突然逼上了滕洛炀雙眼,“我那天看得非常清楚!”

他與滕洛炀在一起這麽多年,原本就是一個裝睡不願意清醒的傻子。

那天發生的一切,卻是給走投無路的他雪上加霜。

他頭一次意識到,自己竟然愚蠢至斯。

滕洛炀被易簫這一眼直接望到了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涼意。

他突然想到點什麽,忙找了個借口出去問小鄭,去年結婚紀念日那天,易簫是不是去過A酒店。

小鄭一心覺得那天是滕洛炀為易簫準備的驚喜,便如實說了。

滕洛炀心裏卻是五味雜陳,原來易簫早就知道了,難怪一直以來他都這麽針對沈逍。

這麽一來,就不難解釋易簫為什麽會選擇離開了。

以易簫的傲骨,能和他扯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接下來,他更不能容忍易簫離開。

他沖進去語無倫次地解釋:“簫簫,結婚紀念日那天你看到的都是誤會,都是因為沈逍小時候救過我……我小時候的處境你也不是不知道,從小到大就只有沈逍願意親近我對我好,現在他家沒落了我對他好一點照顧他也無可厚非啊!”

救過滕洛炀的人明明是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沈逍冒領了。

只有後面的傷是他的,病痛是他的,诋毀嘲諷是他的,就連最後丢掉工作的也是他。

易簫聽了只覺得又氣又好笑,他猛地把手裏的杯子一砸,冷聲道:“他救過你,所以你就要以身相許,負擔起他一輩子嗎如果這是你的選擇,我無話可說。”

滕洛炀被易簫這一下砸懵了,他一心覺得易簫軟弱可欺,卻不想他還能如此咄咄逼人。

頓時惱羞成怒,也用力摔碎了一個碟子,“你到底在不依不饒些什麽老子這些年拼死拼活地工作,供你吃供你穿養着你無憂無慮,到底有哪裏對不起你了我現在不過對沈逍好了一點點,你就要背着我出去找野男人!”

易簫心裏難受得要滴血,表面卻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你滕家現在的家業有一大半是屬于易氏的,公司成立之初也是我嘔心瀝血發展起來的,再怎麽算也有我一半,你現在說供我吃供我穿養着我你哪兒來這麽大臉,滕洛炀,你他媽傻 逼了吧!”

被狠狠戳到痛處,滕洛炀一把掐住了易簫的喉嚨,“你他媽給我再說一遍”

滕洛炀不知道易簫為什麽會變成這麽冷冰冰的陌生模樣,他的簫簫到底受什麽刺激了

他這些天小心翼翼地守着易簫,唯恐出錯,易簫卻時時刻刻都在給他心上戳刀子。

易簫即便被他掐得漲紅了臉,也沒有過多掙紮,“不行你就殺了我吧。”

滕洛炀心中駭然,手上一松,無力地上前擁住易簫,輕聲道:“簫簫,你到底想怎麽樣,別再逼我了好嗎我真的……真的快受不了了。”

易簫沒有動,只道:“要麽,你就放過我吧。”

“不行!”滕洛炀陰冷地盯着易簫:“放過你放你到那些野男人身邊去嗎!”

“我做不到,我就是做不到!”

他動不了易簫,便拿別的東西撒氣,一腳踹翻餐桌,杯盞碗碟碎了一地。

餐廳的工作人員被這動靜吓得不敢動,直到滕洛炀離開,他們才敢上前向易簫索要賠償。

但易簫外套裏甚至還穿着病號服,身無分文又如何能賠償。

滕洛炀就是這樣,做事從來不考慮後果。

易簫被扣在餐廳,他只能選擇給滕洛炀打電話,但這樣一來,滕洛炀肯定會更加趾高氣揚地看不起他吧。

這時,一個清朗的身影撥開人群走到易簫身邊,驚訝道:“老師”

安寧衫替易簫付了賠款後,便坐到了他對面,“老師,我出國比賽回來就在學校看不到您了,我知道那事兒肯定是個誤會,但是我找不到你,不知道該怎麽跟您說……”

易簫搖搖頭,露出一個蒼白的笑:“都過去了。”

安寧衫知道易簫不願多提,便轉問:“老師,您怎麽會在這兒,一個人嗎”

“……”

安寧衫一說完就發現自己說錯了話,紅酒加玫瑰,想必是和男朋友一起來的。

但屋內為何一片狼藉尤其老師一個沒帶錢和手機的病號還被單獨丢下了。

安寧衫試探道:“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嗎”

易簫再次搖搖頭。

安寧衫大膽斷定:“那是分手了”

易簫:“……”

安寧衫深吸一口氣,拍案而起,“早就覺得那狗男人不是什麽好東西了,沒想到還是到了這麽一天。老師你別為一渣滓傷心,俗話說,只要渣男甩得快,沒有悲傷只有愛。”

他掏出手機就是一波輸出,義憤填膺,“老師你放心,我給你介紹更好的。正好我哥還單着,放心吧,我大哥又高又帥又有錢,我以人頭擔保他是個靠譜的好男人……”

“別。”易簫知道安寧衫的哥哥就是郁寧珩,這段時間他換了手機,郁寧珩都聯系不上他,現在他也不想節外生枝,“小安,今天的費用我回去給你轉賬上,我還有事先走了。”

安寧衫卻對着手機興奮得跳腳,“老師老師,我哥正好就在樓下吃飯中,緣分吶,天賜好姻緣!”

易簫拗不過安寧衫,愣是被他拽到了樓下的牧馬人前,駕駛位上的人一看到他便打開車門下了車,忙迎上來:“易哥”

“寧珩。”易簫離開滕洛炀那次直接扔了手機,也沒來得及通知郁寧珩一聲,他覺得有點愧疚。

安寧衫驚訝道:“你,你們認識”

郁寧珩沒理他,為易簫拉開副駕駛車門,上車後問:“易哥,你不住原來的房子了,去哪裏”

“醫,醫院……”

“醫院”郁寧珩着急地打量他,“你怎麽了”

“沒有,你別擔心,就是一點傷風。”易簫露出了一個不容置疑的微笑。

安寧衫在後排默默看着,他家大哥平時眼高于頂,可從沒見他小心翼翼把目光放在一個人身上過,頓時就明白了。

郁寧珩把易簫送回醫院,礙于易簫已經有了家室,便沒有多說什麽,只是向安寧衫打聽,“他怎麽會一個人離開醫院去餐廳”

安寧衫等的就是他主動問,熱情道:“好像是和男朋友大吵一架分手了。”

“分手了。”郁寧珩的聲音不自覺地上揚,仿佛燃起了某種希望。

“是啊,老師的男朋友長得可好看了,我本來還很磕他們來着……誰知道是個人面獸心的渣男,易老師又好看又溫柔還善良,分手了肯定是那個渣男的錯!”安寧衫一番發言頗帶主觀濾鏡。

郁寧珩卻抓住了重點,“易簫的男朋友很好看有多好看,你見過嗎”

“何止見過,我還偷偷拍了照片。”安寧衫掏出手機給郁寧珩看之前滕洛炀去學校接易簫的照片。

“是他,滕洛炀……”

安寧衫不明所以。

郁寧珩眉頭卻皺成了一團,“易簫的男朋友是滕洛炀”

“是啊,怎麽了”

郁寧珩不說話,下一秒卻憤怒地一拳砸在方向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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