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簫簫讓滕洛炀選擇
第五十九章 簫簫讓滕洛炀選擇
竟然是滕洛炀……
郁寧珩雖然不在上海發展,但也是叱咤商場的一號任務,對滕洛炀的大名有所耳聞。
明明早就結了婚,卻從沒歸過家,身邊的嫩模演員不斷,私生活極其風流不堪,易簫怎麽會跟這樣的人扯到一起
郁寧珩想起之前調查到易簫是沒落易氏的獨子,家世門第上配滕洛炀綽綽有餘,難道……
易簫就是滕洛炀未公開的另一半
這就不難解釋為什麽易簫提起另一半總是欲言又止,為什麽易簫每次遇到困難都是一個人苦苦撐着,為什麽生病去醫院都是孤零零一個人。
不久還聽霍沉修的人說,滕洛炀輸了場競标,就在會議室門外把自己老婆打了。
原來他打的竟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易簫。
易簫這麽好的人,怎麽會碰到這種渣滓。
郁寧珩痛心不已,如果自己能早點遇到易簫就好了,至少能在他痛苦傷心的時候安慰他,陪伴他。
滕洛炀對易簫這麽不好,又為什麽要和易簫結婚呢
聯想到易家沒落的過程,郁寧珩很難不對滕洛炀和易簫結婚的動機産生懷疑。
那麽易簫自己知道嗎
郁寧珩下定決心,一定要把一切都對易簫講清楚,他一定要讓易簫遠離滕洛炀這個吃人的火坑。
滕洛炀對易簫發過脾氣之後,其實馬上就後悔了,只是拉不下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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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坐在顧星野的酒吧一杯一杯地往下灌。
顧星野無語:“你在這對酒澆愁有什麽用,你自己做錯了事,就該自己回去低頭認錯。”
滕洛炀:“……”
“哥,你自己想想看……”顧星野一邊擦拭着杯子,語重心長道:“易哥明明一早就知道你和沈逍的事兒,但他卻一直委屈地忍着沒吭聲,期間有多少心酸尋常人根本想象不出來,一切的一切都緣于他愛你,而你呢,你又給了他什麽”
滕洛炀依舊沉默。
他都做了什麽
他自作聰明把沈逍帶回了家,自作主張把易簫的房子送給了沈逍,還讓易簫去參加了沈逍的喬遷宴。
最後還大言不慚地騙易簫,他們只是朋友。
原來易簫早就知道了,原來他才是那個不知所謂的跳梁小醜……
那易簫在面對這一切的時候,該有多傷心多絕望難怪他想逃離自己身邊。
滕洛炀的心髒仿佛被什麽東西狠狠揪住,難受得喘不過氣來了,他要去找易簫……
顧星野說得對,他應該先去找易簫。
易簫覺得沒有在醫院待下去的必要了,被郁寧珩送回去之後便辦理了出院手續回家。
不久小鄭便扶着醉醺醺的滕洛炀敲開了家門,小鄭知道滕洛炀對不起易簫,自己作為滕洛炀的貼身助理也有點不好意思,“易總,您不是在醫院嗎滕洛炀嚷着要找您,我怕去醫院會打擾您休息,沒想到您在家啊……”
易簫道:“我出院了。”
“那我就恭喜易總康複出院啦,那個……易總,您剛出院受不得累,這滕總要不我扛去浴室洗洗”小鄭自覺愧對易簫,只想做點力所能及的事來補償。
易簫同意了,“你幫他洗吧。”
小鄭正要上手,醉倒的滕洛炀卻突然發起攻擊,大力把小鄭推出門外,接着整個人都挂到了易簫身上。
“我不要他,我要簫簫,簫簫……”滕洛炀喝醉了酒也不怕丢人,聲音含含糊糊的不清不楚,竟還有幾分撒嬌的意思。
易簫面無表情,語氣生硬:“放開!”
一時間氣氛僵硬至極,小鄭試圖進來緩和,滕洛炀卻不高興,直接把門鎖上了。
屋內成了兩人獨處,滕洛炀纏着易簫不撒手,“簫簫,我不要別人,我只要你……你理理我,理理我好嗎”
易簫:“……”
“簫簫,你不理我,我真的好難受。我知道我不該對你發脾氣,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一次又一次,明明都是滕洛炀讓他的心徹底冰凍,卻又總是在事後企圖破開冰層。
可是,可是這層冰不可能永遠都這麽容易融化。
易簫把滕洛炀扶到沙發上,正視他的雙眼,輕聲道:“滕洛炀,我知道你并沒有醉得那麽厲害,你聽得懂我講話對嗎”
滕洛炀目光迷離地看着他,看上去有些乖巧。
易簫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明知不該問還是問出了口,“阿炀,如果我非要讓你在我和沈逍之間選一個,你會選誰”
“……”
良久的沉默之後,滕洛炀終于緩緩開口:“我現在在你身邊。”
聽上去确實是深思熟慮的回答。
聽得易簫只想笑。
“我現在在你身邊。”
“我現在在你身邊……”
這句話像是在易簫心底紮了根,連難得的安眠夜都因為這句話被噩夢驚醒了。
易簫被熟睡的滕洛炀緊緊摟在懷裏,可是很奇怪,兩個人相擁的身體,卻讓他感受不到半點暖意。
滕洛炀現在在他身邊,那明天呢,後天呢
他的心究竟在哪裏
易簫撫上滕洛炀的臉頰,哽咽道:“滕洛炀,你真的有心嗎”
易簫沒有給滕洛炀洗澡,第二天滕洛炀大早爬起來洗好,出來時易簫正慢條斯理地吃着早餐。
“簫簫……”他帶着兩分讨好試圖靠近。
這時,易簫的手機響了。
滕洛炀比易簫先一步拿到,他臉色頓時就變了,“郁寧珩”
易簫伸手:“還給我。”
“他怎麽還在聯系你你不是早就答應過我和他斷了嗎,你敢騙我!”滕洛炀瞬間站上了道德的制高點,張牙舞爪的,像是恨不得順着電話把郁寧珩揪出來打一頓。
“……”
“說話啊!你回答我,為什麽!”滕洛炀最見不得他跟其他野男人攪和在一起,簡直想上前掐死易簫。
“好,我告訴你為什麽!”易簫與滕洛炀對視,極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字字誅心,“因為我後來發現,你根本不值得讓我與其他朋友斷絕來往,滕洛炀,你不配讓我喜歡了。”
滕洛炀怒極,“你……”
易簫不躲也不閃,像被抽幹了靈魂一樣,雙目已經失去了全部光彩,竟還對他露出了一個麻木的笑:“你這次想怎麽辦,是打算先砸手機還是先打死我”
滕洛炀痛苦地看着他,他不明白易簫怎麽會變成這樣的行屍走肉。
他步步後退,這一次他沒有再對易簫肆意發洩,卻還是拿走了易簫的手機。
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易簫被別人奪走。
他絕不允許。
易簫倒不覺得有什麽,他對滕洛炀這樣已經習以為常了。
滕洛炀的語言很愛他,做出來的卻都是傷害他的事。
只是自己現在違逆他抗拒他,讓他覺得不習慣了,他才會眼巴巴地纏着守着。
一旦自己再變回從前那般乖巧聽話,滕洛炀也會變回從前的滕洛炀。
只是不知道郁寧珩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有什麽事,一次次的突然斷聯,郁寧珩卻從不與他計較,易簫總歸是愧疚難安的。
接下來幾天風平浪靜,易簫總算過了兩天清靜日子。
也是意料之中,以滕洛炀的心高氣傲,又怎麽可能真低三下四地對他糾纏不休。
幾天後,小鄭敲開了他家大門。
“易總,能麻煩您跟我走一趟嗎”小鄭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看上去十萬火急的樣子。
易簫奇道:“發生了什麽事嗎”
小鄭苦哈哈的,頗有些為難,半天才含糊着說:“易總,今天是滕總生日,他在顧家別墅舉辦生日宴會,您肯定是要出席的吧……”
易簫微微一笑,反問道:“滕洛炀的生日,我為什麽一定要出席呢”
“您,您……”
憑易簫的身份,出席這種場合自然是理所當然,但又憑滕洛炀在外面做的那些狗屁事,讓易簫出席似乎又在強人所難。
偏偏易簫問得認真,小鄭一時尴尬得都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易簫也不想為難小鄭,溫柔地拒絕:“我身體有點不舒服,就不去了,你們玩兒得開心點兒。”
小鄭知道這是易簫的推脫之詞,“易總,這畢竟是滕總的生日,您真的不去嗎”
“不了。”
滕洛炀的生日,沈逍肯定也會去吧,他何必還上趕着自取其辱呢
“可,可是……”小鄭咬咬牙 還是說了,“可是這是滕總讓我來找您的,還威脅我,讓我不許告訴你……”
易簫微微怔,“滕洛炀讓你來的”
“是啊。”小鄭生怕易簫還是抗拒,拉着易簫的手,都快急哭了,“易總,沒你不行啊,滕總吩咐我務必要把您帶過去,否則就要把我開除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女朋友知道肯定會跟我分手的啊,嗚嗚嗚……”
易簫安撫小鄭,“他吓唬你的,每次都這麽說,又有那次真開除你了呢,你跟了他這麽多年,他早就離不開你了……”
這麽多年,他早就離不開了。
易簫突然就醒悟了,何止是小鄭,他自己又何嘗不是,他不過是滕洛炀經年改不掉的一個習慣罷了,跟辦公室的一桌一椅一個裝飾品沒有任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