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回去容紀的地方以後﹐一關門﹐容紀簡直是塌下來一樣的倒在床上。沒有像上次一樣的先去為畢傲風找藥﹐也沒有像上次一樣的關心他。

倒是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主人﹐吓死我了。"開口的第一句話是在撒嬌﹐畢傲風一聽就心軟了。差一點把自己都不顧想先安慰這只被自己寵得離譜的小寵物。

這是持寵生嬌麽?

畢傲風有些懷疑自己太寵容紀了……

只是畢傲風知道這不只是寵壞了的問題﹐容紀怕是還沒有完全的把自己放回去他主人的身份。他們之間的D/S關系﹐還沒有完全的把人拉回去深度服從的狀态。他也沒有辦法在這樣跟他進行什麽樣的調教﹐一切都要等事成回去以後再說。

到時候﹐自己還在不在他的身邊也難說。

罷了。

"還記得我是你主人麽?"最後他還是選擇了稍微教訓一下這只不識趣的小東西﹐掉下這樣不重不輕的一句。

不說﹐他又會惹上戋次那樣的禍。

此話一出﹐容紀一聽就知道畢傲風生氣了。

"主人……"把自己的發軟身體撐了起來﹐其實容紀剛才不是故意的在撒嬌。這次他是真的吓到了﹐吓得一回來就塌下了。

容紀這時才看到畢傲風﹐才發現自己的主人到現在還沒有起來﹐心頭突然一緊。沒有說完一句話就爬下床跪了下來。只見睫毛一眨一眨的﹐看來在細細想想自己做錯了什麽。樣子可愛得令人想親一個。

畢傲風也才看到他抖擻的身體﹐就明白容紀不知道是癈了多大的勁才沒有出什麽差錯。剛才他們演的那一場﹐似乎是對容紀現在的狀态來說有點困難。

本來如果他們是在紅月才重新建立關系的話﹐這種情況并不會出現。他們都知道﹐容紀還沒有重新進入深度服從的狀态﹐而且在外面還要維持住這樣的假像。

這樣演下去﹐是很容易會出事端的。畢傲風清楚﹐要不是迫于無奈他也不想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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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們都沒有這樣喘息的時間﹐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

畢傲風覺得自己本來應該先要暪着容紀。

所以﹐這次他是怎樣處理好李家的﹐他一個字也沒有跟提起。

容紀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麽﹐伏下身來一言不發。

"好了﹐你先起來。"畢傲風嘆了一口氣﹐還是伸出了手還是摸了摸容紀那軟軟的頭發。

對方輕輕的搖了搖頭。

容紀沒說話好一會兒﹐是靜靜的﹐也是順服的。

他們二人的身份雖然算是對調回來﹐而且他一直期盼的。只是在畢傲風的寵溺下﹐容紀多少變得有些柔弱。在看到他在外面的演戲﹐他多少有些害怕和慌亂。

自己口口聲聲的一句一句的叫着主人﹐一直想要回的主人﹐但卻竟然同時卻沒有完全接受。明明自己是那麽的渴望畢傲風把自己玩弄掌心的感覺﹐明明是那麽的渴望再次得到那樣的主人﹐明明自己是多麽的渴望他溫柔的愛。

只是﹐他同時也忘不了畢傲風為奴時對自己的萬般的依順﹐千般的愛護。

他的兩面﹐他也想要。

太貪心了。

他也知道自己太貪心了。

畢傲風也知道他不可能對之前他們的事一點影響也沒有﹐之前在沙灘上自己願意為容紀為奴﹐本就本着自己一生不可能自由的心思。

本來﹐他就沒有打算會重新建立這D/S關系﹐也知道……其實連他自己也從心底內質疑過﹐他們能像以前一樣麽?

他不是沒有能力讓容紀完全的服從自己﹐把他撤底的控制。他本來就是這樣的打算控制畢家的少主﹐然後毀掉老頭。只是他就是不可能這樣的對待自己喜歡的人﹐而且﹐他現在只想要他愛的這個男人安好。

要是他是早一點知道族譜的事的話﹐他絕不可能讓他們相認。這一切﹐太遲了。他也只有用自己的方法守護他。

所以他才會這麽緊迫的和他重新建立關系﹐只有這樣他才能夠禁止他做出像昨天那樣危險的舉動﹐只有這樣他才可以保護他。

他清楚這些附屬家族有什麽手段﹐簡單來說﹐只要找一個可代替容紀的人,然後把容紀除掉。

他才會刻意的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存在﹐把他們的目光都集在自己身上。讓他們相信﹐他們更需要容紀﹐所以他需要老頭對自己重新有興趣。

所以﹐在他原來的計劃中﹐他從來沒有為自己留活路的打算。既沒有打算存活﹐又怎曾想過以後的事。他只是想要保護他。

而把焦點集中在自己身上﹐讓自己成為他唯一的要威脅﹐然後将自己除掉。

說到底﹐畢傲風是把容紀看得比自己更重。

對他來說﹐只要容紀一生安好﹐他怎樣也都沒有關系。

他愛他。

已經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

所以﹐他沒有在意他對自己已經不像是以前一樣。沒有在意﹐小貓的态度。就連剛才說的那一句"還記得我是你主人麽?"﹐其實也只是怕他生事﹐怕他闖禍。

其實除了心底那占有欲外﹐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把自己放回"主人"的身份。

"主人﹐我錯了。"容紀小聲的說着﹐把畢傲風從思緒拉回來。 "對不起。"

終于擡頭對上了畢傲風的被自己打紅的臉﹐心疼如麻。

容紀知道﹐是因為畢傲風在他的心中還沒有重新的定位。到底﹐眼前的這個人他想要的是自己的主人還是奴隸?

其實容紀也矛盾。

這時他才看出﹐那個傲氣十足意氣風發的主人也是畢傲風裝出來的。撕破了,他還是那樣的自卑。

就算從未入奴籍,發生在畢傲風身上的一切還是發生過﹐他還是從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人看過。

所以請罰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他只想跟他道歉﹐并不是對他主人的說的話。他對不起的是畢傲風﹐是一個人。

"你相信我嗎?"四目對視久良﹐畢傲風才道出這樣一句。

"當然。"

"那暫時聽我的好不好?"不是命令﹐只是一個要求。 "待事情完結了﹐你想怎麽都可以。但是現在﹐還是讓我扛下來好嗎?"

"都聽您的﹐主人。"

容紀終于明白他想要什麽﹐他相信畢傲風會再次真正的成為自己的主人。

待事情完結後﹐他只想一生一世的陪着這個男人﹐得到他的責罰和他的愛護。

鞭子和糖果﹐他都想要。

只是他不知道畢傲風的計劃中根本不會和他有那樣的一天﹐那個人早在沙灘那天就想自行了結。他還活着﹐全是因為他不放心容紀。

沒幾秒的感動﹐畢傲風就拍了拍這笨蛋一樣對自己在傻笑的小貓。強迫他起來﹐自己倒是繼續的跪着。他們還有一場戲要演﹐沒有計算錯的話﹐那老頭的人就在房間外頭。

"小老虎﹐會嗎?"一個令人摸不着頭腦的問題﹐容紀望向自己的主人﹐才發現他竟然已經把身物都脫去。容紀正要問他﹐他倒是叫他把鞭子拿過來。

容紀也不敢不去拿﹐只是還是那樣子的想要把畢傲風拉起。他知道剛才自己的主人是膝行回來的﹐其實他剛才已經想去拿藥﹐只是實在吓得過份還沒有去拿罷了。

"起來了就不像了﹐一會把我踹出去。"畢傲風似乎是有什麽打算﹐還是跪在地上。不論容紀怎拉也不起來﹐自然也上不了藥。

自己剛才沒有留意到他在說話才沒有聽到上半句﹐他重複了一次他才知道原來畢傲風是在問容紀會不會那看上去很嚴重但其實皮外傷的鞭法。

容紀也不是第一次用鞭的人﹐自然多少也一點這種取巧的技術。不是不會﹐生疏而已。十鞭之中可能會有一兩鞭是真的打得痛。畢傲風就示意的點了點頭﹐容紀還是一愕。他也不是不明白他在說什麽﹐只是他就不怕自己會像上次一樣的失控動真格麽?

"我也相信你。"畢傲風倒是投了一個迷人的微笑。

主人您這是折騰別人還是自己?

"那老東西肯定會過來。"

這個計劃還是要完成的﹐畢傲風知道那老頭的手段﹐自然會猜到下一步。

"沒事的。"安慰的說了一句﹐再重的傷也沒要他的命﹐他才不是那麽柔弱。

容紀嘆了一口氣﹐明白了﹐手起鞭落。畢傲風動也沒動﹐背上就多了一條鞭痕。來回十幾次後﹐交錯的鞭痕似乎滿滿的一背﹐美不堪言。

容紀喘着氣﹐竟沒有一鞭失手。鞭子打下去自是會痛﹐但是沒有一鞭不是在畢傲風可以無視的程度。

"差不多了。你也別傷到自己。"看到容紀小臂上為了收回之前錯手力道的鞭子而揮到自己身上的鞭痕﹐他還是開口道。

"主人……"容紀蹲了下來﹐親吻了眼前的男人。 "回去紅月後﹐能懲罰我嗎?"

"紀。"畢傲風很少叫他名字的﹐平日的花名小名一堆一堆的叫﹐一聽就知道他認真了。畢傲風的耳語﹐是情話還是答應﹐也只有他們二人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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