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藥王谷小神醫南淮意

藥王谷小神醫南淮意

席宛吉的小師叔, 那不就是小神醫南淮意?

一個雖未見其人,名字卻屢屢在掌櫃的心聲中出現的“大”人物! 掌櫃的對席宛吉的了解,說不定比地上這個昏過去的叛徒還要多。

“小席啊, 這一波,只能說是命中注定了。”王二麻滿腔感懷地跨步來到席宛吉的身側, 長臂一搭,用力的拍了拍席宛吉的肩膀。

“你要是上了太後娘娘的船,那就得讓管世子……”

王二麻虛握着拳頭, 用大拇指在脖子上比了個劃過的動作。

“有道是錦上添花易, 雪中送炭難。”邴飛昂也難得與王二麻一致了想法, “你要是真打算上船, 現在就差不多該準備準備了。兄弟們幾個不管是替你揪小賊,還是揪反賊, 都絕對義不容辭!”

席宛吉感動地不行, 然後又憋出了一句話:“他和長孫蘭一起。”

“什麽一起?”

“和誰?!”

和兩聲驚呼一道響起的, 還有來自前面大堂的阻攔聲:“你有請帖嗎?沒有的話還請海涵, 此地已被我們名玉山莊包下, 期間不供外人打尖, 也不供住宿!”

“來人, 攔住他!”

“請停下, 再往前一步,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兵器铿锵碰撞的聲音沒有絲毫停頓地響起, 夥計們腦子裏頓時只剩下兩個字:“糟糕!”

事實也确實如他們所想的,比他們平地沖進大堂更快的, 是直接從二樓跳下的金朝醉。

“瘋了吧你們!”金朝醉罵罵咧咧, 一把掐住闖進客棧的蒙面黑衣俠客的手,腰身向後一折, 借着力道把他掄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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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客的身形十分修長,六尺有餘[1],比金朝醉用過的九節鞭長上不少。

又重。

但好在這位俠客是個有腦子的活物,且腰上十分有勁,又有眼力勁,只頓了一下就明白了金朝醉的意圖,遂順着金朝醉橫着将他甩的方向,雙腿發力,将追他的人全部踢翻。

一見地上蜷縮了一排,争鬥已然被分開,金朝醉就松了手。

蒙面俠客順勢墜了出去。

還好他反應夠快,右手拍地,一個淩空翻轉便穩穩地站在了地上。

金朝醉頗為贊嘆地挑眉,這絕對是個有童子功的練家子,手長腳長且肢體柔軟,非一朝一夕可成,亦非偷懶潦草可維持。

必定是寒也練,暑也練,不曾有過一日懈怠。

“客官是路過的,還是前來比文招親的?”金朝醉對于勤奮且有毅力者,素來是敬佩的,說話的時候便少了幾分火氣。

但也只是一瞬。

因為緊接着她就冷着臉強調:“幾位現在是不是能好好說話,不動手動腳的了?”

“金掌櫃莫惱,是我管教不力!”劉管事急急忙忙地小跑着來到了大唐,一邊致歉,一邊從頭到腳地打量着蒙面俠客。

頭戴鬥笠,布巾緊緊地蒙住了下半張臉,穿的雖是一襲黑衣,卻是織金的錦緞,在燈下閃爍着暗紋。

只是,特別的單薄。

外頭應當是下起了雪,他的鬥笠上和肩上都還沾着一些,但他連一件大氅或披風都沒有。

除了內功深厚,劉管事想不出第二種可能來。

“不知閣下是否比文招親者?”劉管事仔細地看了好幾遍,依舊無法确定對方的身份,便将主意打到了金朝醉的身上。

“此次比文招親,來者雖衆,停留者甚少,這些客房空置着也是無用。如此雪夜,若是有旁人投宿,掌櫃的自可随意,我名玉山莊素來是願廣結善緣的。”

金朝醉頗為意外地瞅了劉管事一眼。

突然這麽好說話?

聽起來,名玉山莊應該是不會再刀劍相向了,那麽就只剩下這個至今還蒙着面的俠客了……

而當金朝醉的目光落到俠客臉上的時候,他猛地掏出一張紙來,拍在了賬臺上。

明明動作看起來急切的不行,可嘴上依舊一言不發。

金朝醉好奇地探頭看去,之間紙上面寫着:投宿。就住一晚,不打架。別好奇我。

喲!

如果說金朝醉原先對這個蒙面俠客只有一分好奇的話,在看到紙條後,就變成了六分好奇。

這是一個對龍門客棧、對她都有幾分了解的人。

絕對不可能是普普通通的過路者。

也就是說,是專程來的。

【在我金朝醉這,包再好都能認出來!不讓我好奇是吧,我偏要看看你誰誰!】

【啊?你就是藥王谷小神醫南淮意?】

“是我小師叔……”

金朝醉的心聲和席宛吉心死般地哀嘆同時響起。

“他都到門口了,才讓大黃給我送信……”

“他把我當成什麽了……”

金朝醉聽着席宛吉忽高忽低、忽喜忽悲,充滿了故事的聲調,心底的好奇直接蹿成了十分!

被喊出身份的南淮意瞧着金朝醉的滿臉興味,再想要出聲阻止,已然來不及。

【醫毒雙絕,武功獨步天下,面冷心熱。可惜了,醫人不自醫,自幼害怕與人接觸,年方二十,還沒……拉過女孩子小手?】

金朝醉用力地t抿住嘴巴,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須臾便滿臉了然地想到了方才,她一把掐住他手腕時,南淮意瞬間的停頓。

原來那時候他不是在思考,而是因為與她接觸後的不自然!

金朝醉帶着幾分故意地,故意往南淮意的身邊蹭了兩步,然後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的眼睛看去。

不出一個呼吸,南淮意露在布巾外的小半張臉上,升起了幾分紅色。

【啊呀,還怪讓人心生憐愛的。】

【嗯?這是什麽,三天後就會被龍門客棧老板娘霸王硬上弓!嘴上說着不要不要,其實他很享受,欲拒還迎的嘞!】

【……】

這下,換金朝醉的臉爆紅了,她甚至屏住了呼吸,揉着眼睛把綠字反複來回地看了好幾遍。

【同名而已吧?吧!】

其實不止金朝醉一個人覺得不知所措,南淮意也異常緩慢地眨動了一下眼睛,似乎是想要消化這一段心聲裏的滿滿信息。

至于席宛吉,他張大的嘴巴正被王二麻和邴飛昂層層疊疊地捂了個嚴實。

可即便這樣,席宛吉還是無聲地發出了尖銳的爆鳴!

萬萬沒有想到,那個對小師叔抛夫棄子的女人,居然就是掌櫃的!

“這也太……”司馬賬房也眉頭緊擰地發出了一聲感嘆,“生平是會改變的,而南淮意的生平,沒變。”

“也就是說……”王二麻深深地吸了口氣,扭頭與邴飛昂對視住,兩人的眼神裏同時閃過了四個字。

見色起意!

掌櫃的這是妥妥的見色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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