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畸形異仙
畸形異仙
“當然至于。”林硯理所當然道，“只要有其他辦法，我絕對不會自己用手去清理的。”
“什麽毛病？”蔔陽一臉我本來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家夥，原來我看錯了，你就是一個腦子有病的智障的複雜表情。
林硯起身還挺欣賞蔔陽的表情變化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蔔陽算是這個游戲當中表情最為活躍的。
蔔陽被看得有些發毛，總覺得這死小鬼看自己的表情不像是在看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什麽搞笑的玩意。
蔔陽眨了眨眼，應該是錯覺。
蔔陽最後還是把位置給了林硯，“別說是我說的，出了事也跟我沒關系。”
林硯根據蔔陽的描述找到了那隐秘的洞穴，不得不說道人很有想法，一個山洞搞得九曲十八彎的。為了防止道人覺得自己有異心，林硯一直都沒有亂走，到現在其實并不知道洞中還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乾坤。
不過這些都不是什麽大問題，林硯幾乎可以肯定，想要把道人弄死，一個關鍵是他意外弄出來的雙頭人面蟲，另一個關鍵怕是在那奇怪的神像上。
林硯到門口的時候剛好遇到吃了東西出來的大黑狗，大黑狗見到林硯威脅性的龇牙。
林硯看到了大黑狗的本相，僅次于道人，偏偏它并沒有道人的實力，那些它沾染的孽障深深地紮根在大黑狗的血肉中。
雖然暫時還不能拿大黑狗怎麽樣，卻已經讓大黑狗脾氣變得愈發糟糕，随時有發狂的危險。現在純粹靠着道人給它續着這條狗命。
道人養這條大狗，倒是比養徒弟還要精致者。
“別激動，我只是想找你幫個忙，給你加頓餐。”林硯知道對方聽得懂自己的話，“藥人，你吃過的，我不想自己處理。”
大黑狗還是龇牙發出威脅的低吼，要不是林硯膽大包天的攔着它的去路，而道人又特意交代它絕對不能傷害對方，這個時候但凡擋着的換一個人例如蔔陽。大黑狗早就咬上去了，不咬死，就教訓教訓。
一般狗狗都比較忠誠于自己的主人，大黑狗現在雖然其實已經沒了狗樣，但看其表現還是十分聽從道人的話。
林硯可以輕易讓道人的徒弟起其他心思，卻不敢說自己能夠挑撥一只忠誠的狗狗。
“你幫我清理，我讓你做我的試藥狗。”
“師傅走錯了道，但他不會承認并且一定會堅定不移的繼續按着這條道走下去。你一直陪着他，所有一切都看在你眼中。可惜你不會說話，你能做的不過是不管他做什麽你反正一直陪着，直到死亡。”
“你是一直好狗狗。”
大黑狗忍不住搖了搖尾巴。
師傅很多事不好跟徒弟們說，也沒有其他能說的上話的人，你是他最信任的狗狗，很多事情他都當着你的面說，你應該也知道我的特殊性。
“我有辦法，但是還差許多，你跟師傅最為親密，情況也最接近。你幫我，我就讓你做試藥狗狗，我想辦法救師傅。”
“你要是聽懂了，同意了就搖搖尾巴。”
大黑狗尾巴動了一下，停止。又動了一下，停止，再動了一下，最後直接瘋狂搖了起來。
“那我們就算達成合作了，以後說不定還要你幫忙做一些事。”
“我們合作共贏。我做不到你直接咬死我，也不吃虧。”
大黑狗為了表現自己的誠意，将籠子裏的東西吃得幹幹淨淨，身上的糾纏的孽障又壯大了一些。
更有趣的是，相比較其他人身上純粹扭曲猙獰的惡，這些玩意對大黑狗居然要溫和一些。
大黑狗快速吃完之後就跑回了煉丹爐，林硯這才屈尊降貴的拉着水管沖了沖。
陳舊的血跡一層又一層将籠子和周邊的土地都染成了暗沉的紅色。
道人是個十分謹慎且有耐心的人，之後的日子沒有任何變化。
道人不開口，林硯絕不離開山洞，也完全不主動關注山洞之外工廠的變化，除非蔔陽自己提起，林硯便聽一聽偶爾給一點意見。
這讓蔔陽對林硯也完全放下心來，有什麽不解的事情總習慣找林硯幫忙。
其他師兄弟除了大師兄蔔聞會偶爾關注一下蔔陽，其他兩人永遠只在早課的時候出現。
林硯的日子就變成十分單調的做早課，感受着直視神像給自己帶來的變化，然後就是看書煉丹。
煉了一堆丹藥，尤其以治療和穩定心神為主。
這樣的日子過了十幾天，終于有一天，蔔陽沒能夠回來。
道人大怒出去，回來的時候情緒卻不錯，特意把林硯叫到身邊。
“聽說這些天蔔陽總是找你。”
“是因為雙頭人面蟲的事情。”道人都不用多問，林硯直接跪地解釋，“蔔陽第一天出去的時候就鬧了亂子，他被雙頭人面蟲咬了，他不敢傷害對方只能躲藏。在躲避的過程中，雙頭人面蟲因為饑餓入了別的房間，它吃東西太快，沒人來得及阻止就吃了食譜之外的食物。”
“蔔陽後續處理得挺好，回來卻一直擔心雙頭人面蟲的事情，因為那蟲子是因為我而誕生，即便他心裏對我有意見，但為了不影響師傅的飛升大計只能捏着鼻子來找我。”
“我能夠成為師傅的弟子受到師傅的偏愛正是因為雙頭人面蟲，我也擔心它出問題，又不好出去只能通過蔔陽來猜測雙頭人面蟲的情況并提出一些建議。怕出問題，我還讓他多聽聽同個房間那個血管瘤女孩和軟骨病男孩的建議。”
“蟲子一直長得挺好。”
可不是，就是長得太好了，長到蔔陽起了心思想把蟲子帶走結果自己被蟲子吃掉了。
“我不喜歡背叛。”
“師傅，為了避嫌，我從來沒出山洞，也沒打聽任何山洞之外的事情。每次都是蔔陽師兄找我，他說我就聽，他不說，我一句多問的都沒有。”
“如果這都不能證明徒兒的清白，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做能讓師傅信我了。”
道人問話的時候，幾個童子各自舉着東西以着奇怪的姿勢站在角落呈包圍之态。
這便是道人沒有在林硯面前展現過的莫測手段了，一旦林硯說謊或者心虛，童子立馬就會有反應。
但是沒有。
道人這才笑着扶林硯起來，“他是我徒弟，你也是，我當然信你不會同門相殘，只怪他自己起了貪心，怨不得別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