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還有三天就到雙十一狂歡購物節了，林彥一邊叫着馬雲爸爸又圈錢一邊作好了錢包被榨幹的準備。
林彥對衣服沒什麽要求，百八十兒的不嫌，上千上萬的也能正常穿，畢竟顏值擱那擺着，穿什麽都一樣。
但是鞋不行。
不能虧待了自己的腳丫子，多貴多好看的鞋只要他看上了就要拿下，人間幾十年走一場，可不得好好享受。
他新看上了匡威和offwhite的那雙聯名高幫，剛好趁着雙十一和其他東西一起付錢，想了想又加購物車裏一雙大兩碼的。
焦總三十一枝花，林小孩兒想給他澆點水，別枯萎了。
兩雙一萬多，林彥肉疼的咧了咧嘴。雖然焦嵘的卡都在他這讓他随便霍霍，但林彥想用自己錢給他買。
那話怎麽說來着，你愛他你就想給他買東西。
況且他是真想把焦嵘帶的年輕點兒，上回去搖頭他穿的皮夾克那一身兒林彥賊喜歡，要不是太累真的回來就給焦嵘辦了。
已經錯過一次機會，林彥尋思加琢磨，又往購物車裏加了好多東西。
他劃拉着iPad，看見了推送的眼鏡鏈兒，頭皮一炸。
這簡直是為焦嵘量身定制的，林彥光是意淫着他那副樣子感覺自個兒就要高潮。
林小孩兒行動力極強，立即下單了一條與焦嵘眼鏡邊兒顏色一樣的眼鏡鏈兒。
其他東西能等着雙十一買，這個不行，他等不及。
恨不得立馬拿到手給焦總裝上，然後找他索吻。
林彥傻笑出聲，穿着居家服的焦嵘從廚房出來，遞給他一杯剛榨好的果汁，順手按着他的腦袋揉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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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大少休假在家的時間，除了做飯依舊難吃外，切水果榨果汁這類小事兒都不在話下。
“哥哥，我給你買了個好東西。”林彥美滋滋地看着他。
焦嵘半挑眉毛：“什麽？”
小孩兒咯咯笑：“先不告訴你。”
焦總笑了下，坐他旁邊沒說話。
林彥感覺他不大對勁兒，按說平時他這麽一撩焦嵘肯定會回撩過來，今兒這是怎麽了？
他往焦嵘身上靠了靠，發現這人不在狀态。
焦嵘平時都是很氣定神閑的，林彥沒見過今天這般低靡的他。
林彥這人逗別人很有一手，他伸手挑起焦嵘的下巴，眉眼彎彎：“來，告訴彥哥，誰惹我們家大寶貝兒生氣了？”
焦嵘還是沒見得多開心，拿大拇指在他手上來回蹭。
林彥也沒轍，抱着他撫摸他的脊背，就像焦嵘安撫他那樣。
時間仿佛停止流動，好久林彥才聽見他說：“我媽忌日快到了。”
林彥沉默了有五分鐘，給了焦嵘一個擁抱：“抱抱，”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來安慰你，嗯……”林彥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伯母的事你肯定心裏不好受，但你得适應。反正咱倆現在都是沒娘的孩子，就互相疼呗，抱抱我哥不傷心。”
焦嵘下巴尖兒擱他肩胛上蹭了蹭：“你說得對。”
林彥頭一回聽他說他家裏的事，也挺難受的，抱着焦嵘半天沒撒手。
雖然他小了焦總四歲，但林彥畢竟是個男人，肩膀沒焦嵘那麽寬厚安心，但可以借人依靠的。
……
眼鏡鏈兒的賣家特別神速，發的順豐快遞，七號買的九號快遞小哥就送家門口了，林彥接了包裹立馬開拆，極其滿意。
焦嵘正在書房處理文件，他假期也快到了，這個月中旬該回歸正軌，而且在公司裏要做些不能讓林彥發現的事情更方便。
博澳科技已經讓焦氏徹底整完蛋了，董事會那幫老東西最見不得自家的面子掉地上，再加上焦嵘的不明暧昧态度，博澳反正是無影無蹤了。
要是那幫老家夥知道這場大戲是因為一個與他們毫不相幹的林彥估計鼻子能氣歪。
不過那不是焦總該管的事兒，為了林彥他幹過的大大小小一千零一夜都講不完。
林彥悄摸兒在門口看了一會兒，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眉頭微蹙，目光專注，焦總帥得人神共憤。
他自以為藏的天衣無縫瞧不出破綻了，焦嵘心裏早就忍不住笑，這小家夥的目光熱得恨不得把他吞了，實在忽略不掉存在感。
焦嵘被他看得心浮氣躁的，索性關了電腦：“進來看，清楚。”
林彥見自己被戳穿，大大方方地進屋，焦嵘把椅子往後一滑，給他騰地兒坐。
恰巧焦嵘摘了眼鏡歇眼睛，林彥過去坐他大腿上，給他裝眼鏡鏈兒。
特別簡單的款式，就是一根鏡框同色的細鏈子，跟一套似的。
林彥給他戴好，心髒差點沒跳出來。
太他媽帥了！
帥得他都要發大水。
花裏胡哨的東西根本不屬于焦嵘，他就适合簡單的，沒什麽裝飾的看着特別幹淨，特別想讓人勾他。
林彥的反應很真實，目不轉睛的看着他，赤裸裸的，摻雜情欲的。
而且他硬了。
焦嵘感受到他的變化，故意把眼鏡往下架了架：“這是你給我的禮物？好看嗎寶兒？”
林彥心都酥透了，點頭：“好看，”
又補了一句：“好看死了。”
焦嵘知道他想做什麽，其實他自己也支帳篷了，還是繼續使壞：“好了寶兒，我要看文件了，你自己先玩兒好嗎？”
“哥哥，”林彥燒紅了眼眶，“老公，操我。”
這種事兒上林彥從來不害臊。
他快愛死這人了，愛都是做出來的，不然怎麽叫做愛？
就是想讓焦嵘操他，操的他說不出話最好。
焦嵘扣住他的後腦勺與他接吻，林彥不肯閉眼，着迷地看他。
林彥爽是真的爽，聲音挺大，肉體的碰撞聲也不小，混成激烈的交響樂，有點羞恥。
細細的眼鏡鏈條随着動作打在他身上，癢到心裏去，手在焦嵘背上亂抓。
林彥哭着射了幾回，最後求饒開始亂喊，哥哥老公輪着上陣。
看來還是焦總不夠賣力，讓他還有力氣亂撩。
反正最後他是擡手指的力氣都沒了，焦嵘抱進浴室去泡澡的。
累，但是真爽。
十號晚上十二點，林彥在被窩裏目光炯炯地盯着手機屏幕，麻溜兒的清購物車。
兩雙鞋是大頭，然後就是他的面膜和芋泥蛋糕些零嘴兒。
三萬出頭，點下“确認付款”時林彥還在罵自個兒：敗家玩意兒！
焦嵘靠着靠枕看書，看他龇牙咧嘴地就在人臉蛋兒上捏了一把，瞥見他手機上銀行發來的信息，說：“支付寶綁我的卡。”
林彥雖然不知道他卡裏具體多少錢，但腳指頭一想也知道是個可觀的數字，“嘿嘿”一笑：“那我能帶動整個物流業。”
焦嵘：“嗯，十個你也養得起。”
林彥嘴巴一撇：“那不行，十個我一個你，哥你怕不是要被吸幹精血？”
焦嵘捏捏他腰上新長的軟肉，答非所問：“好像胖了些。”
林彥一聽就要跳下床去稱體重，被焦總一把拽回來按懷裏，聽他用性感的壓低的嗓音說：“一個寶兒心都裝不下了。”
林小孩兒胖的全是地方，翹臀和大腿根兒，全讓焦嵘愛不釋手。
也愛不釋口，留的全是痕跡。
焦嵘的痕跡。
……
十二號，焦嵘母親葉似虞的忌日，至今，整整五個年頭。
焦嵘起得早，林彥一聽動靜也醒了，起床陪他刷牙洗臉剃胡子，再看他換衣服。
黑西裝黑大衣，莊重肅穆的黑。
他走到衣帽間最裏面的櫃子前頭，打開櫃門拉開最中間的抽屜，小心地取出一條灰粉色的方巾。
林彥幫他折好塞到西裝上方的口袋裏，沒說話。
“我媽的遺物，”焦嵘似是自言自語，“她很喜歡這個顏色。”
林彥調戲他：“怎麽？怕我打翻醋壇子？”
焦嵘從早上一直繃着的臉終于裂開了縫，輕輕笑了下，揉揉那顆開心果的腦袋。
林彥身上發生過那麽多事，整天還是樂呵呵的，像顆發光發熱的小太陽，破開籠罩在他心髒上的陰雲。
他張開雙臂：“過來抱抱。”
小孩兒乖乖過去，主動親了親焦總的下巴，突然噗嗤一聲笑出來：“哥哥，我感覺我跟你兒子沒什麽兩樣。”
焦嵘露出了今天的第二次笑：“等我回來，”
然後又說：“改天帶你去見婆婆。”
林彥：“見奶奶。”随後笑出一聲豬叫。
眉眼彎彎，好看的弧度，和不怎麽好聽的……豬叫笑。
焦嵘斂了斂笑意：“我走了。”
林彥把圍巾給他戴上，送他們家大寶貝兒出門。
醜媳婦兒也得見公婆，焦嵘對他是真真上心。
焦嵘取了車，先去花店拿了預訂好的白玫瑰，幹幹淨淨一大捧，葉似虞喜歡一切典雅的東西，恬靜。
西山陵園離市區有段兒距離，前幾天焦峥給他發消息就是讓他先回焦宅再和家人一起去，他不願意。
某些方面，焦嵘固執得可怕。
他把花擺到母親墓前，凝視墓碑上笑得溫柔的女人許久，聲音有點抖：“媽，我來看您了。”
風是冷風，吹的他心也涼了，似乎還帶着林彥體溫的圍巾擁住他脆弱的脖頸，很溫暖。
等焦騰雲一行浩浩蕩蕩的到了葉似虞的墓前，焦嵘已經站了有一個小時，母親墓前他沒跟焦騰雲起沖突，叫了聲“爸”就再沒下文。
擺好東西，焦騰雲瞥見他西裝口袋裏的方巾，有些出神：“那是你媽的東西吧。”
“是。”焦嵘點頭，沒打算接話。
焦峥也只有今天才不是紅唇，大波浪卷發紮起來低低挽了個髻，把一束百合擺到白玫瑰旁邊。
輪流祭拜完，李軒拍了拍焦嵘的肩膀：“走吧，我跟你回去。”
焦嵘吸吸鼻子，把車鑰匙遞給他：“你先取車，我等會下去找你。”
李軒接了車鑰匙，跟在焦峥後面走了。
等焦嵘下來，李軒不知道他跟夫人說了些什麽，眼裏有點水光，還帶着些笑意。
他沒問，發動了汽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