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

第 40 章

餘渺瞪他一眼, 腦子清醒一些:“去哪兒?”

“底斯蘭城。”他手腕又動起來,“去那裏買小雞崽。”

“好。”能到處看看是好事,不說能摸清路線, 至少能再多了解荒蕪海一些,餘渺還是很樂意的。

阿敖厮見她有些出神,緊了緊手掌,低聲命令:“親我。”

她舔了舔唇,微微踮起腳,單臂勾住他的脖子, 在他唇上親吻。

阿敖厮笑着扣緊她的腰。

翌日一早, 隊伍啓程,她和阿敖厮仍舊走在最前面, 直到中途休息喝水時, 阿敖厮帶着她從小路繞開,往反方向直奔而去。

她有些茫然,回眸看一眼越來越遠的大隊伍, 問:“他們不和我們一起嗎?”

“他們不去, 我們單獨去。”阿敖厮将她的腦袋掰回懷裏,将馬駕得更快了些。

她明白了,但還是有些擔憂, 不是怕阿敖厮将她賣了,只是害怕在這林子裏遇到什麽猛獸, 他們兩個人應付不過來。

不過, 還好, 他們一路暢通無阻, 在黃昏前穿出了林子,往寬闊的土路上奔去。

這裏地勢平坦開闊, 一眼能望見前方的點點燈火,那是有人居住的象征,應該不會比獸群更危險。

越過點點燈火,前面是連片的城牆,城牆中燈火通明,歡歌笑語不斷。

阿敖厮未朝城門去,而是将馬放在城外的樹邊,朝偏僻的城牆邊上走,那裏有兩個巡邏的士兵。

他和餘渺對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快步閃至城牆陰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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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巡邏的士兵走出去,又走回來,又走出去……就是此刻,阿敖厮箭步上前,一記手刀,餘渺也箭步上前,一記手刀。

阿敖厮襲擊的那個人眼一翻,暈倒在地,但餘渺打的那個沒暈過去,還轉頭朝他們看。

餘渺一慌,下意識轉頭看向阿敖厮。

阿敖厮看她一眼,補了一刀,那士兵順利倒下。

“走。”阿敖厮脫下那人身上的衣裳,往身上一套,又摸了錢袋子來,邊走邊将頭發拆散。

餘渺跟在他身後,也将頭發散開,阿敖厮順手用頭紗将她的臉擋住。

他們穿着打扮與底斯蘭人沒什麽差別,守城門的護衛并未阻攔,他們順利通行,進入底斯蘭城內。

天已完全黑了,但底斯蘭城裏還十分熱鬧。

擁擠的道路上到處都是吆喝的小攤小販,各樣的蔬菜肉類、水果海鮮不斷,餘渺恍然有一種進城了的感覺。

阿敖厮看她一眼,從懷中摸出幾個銀幣交給小販,換來一份食物。

她有些驚訝,阿敖厮居然會這裏的語言。

“嗯?”阿敖厮将食物交給她。

她拿着那份有菜有肉有水果有主食的食物,邊走邊嘗了一口,味道和她想象中一樣好。

阿敖厮和她并排朝前,走到狹窄小路時,便後退一步護在她身後。

一路通過狹小的巷子,途中遇到了一個類似旅館的地方,阿敖厮牽着她走了進去,和人交談一番,上了樓梯進了一個單獨的屋子。

這裏的房間比梅岩的要精致太多,裏面的擺件豐富且精致,隔斷的木格中擺放了裝飾的花瓶和花草,牆上挂着手工編織的牆飾,地毯也是手工編織成的,又軟又滑,還有精美的圖案。

這裏絕不比毓旒差。

在來此之前,她還真的以為荒蕪海只是一片野蠻民族生活的地方。

“想休息,還是想出去轉轉?”

餘渺咽下甜脆的果子,急忙回答:“出去轉轉。”

阿敖厮怕她噎着,輕輕拍拍她的背:“慢些,吃完再去。”

她放心一些,又坐回去:“這裏晚上也能出門嗎?”

“可以的,城中的廣場上應該還有表演的,不過我也沒來過幾回,對這裏并不是十分熟悉。”

“沒事,我只是想四處看看而已。”她垂眸一瞬,看見紙包中所剩不多的食物,忽然才想起問,“你要不要吃一點兒?”

“好。”阿敖厮将腦袋伸過來。

餘渺手在半空中僵住,過了一小會兒,才将手中的食物送到他口中。

他坦然接下,咀嚼兩口便咽下:“味道不錯。”

“那、給……”餘渺将剩下的食物全遞過去。

“你喂我。”阿敖厮看着她。

她很想白他一眼,也這樣做了:“你自己不能吃?”

阿敖厮眼中帶着笑意:“我想你喂我。”

餘渺又白他一眼,端着盤子拿着叉子往他嘴裏趕,濺得他嘴邊全是醬。

他未生氣,仍舊笑着,将剩下的食物全吃完:“外面還有些別的吃的,可以再去買一些。”

餘渺态度好了一些,起身就走:“出門吧。”

阿敖厮擡臂擦了把嘴,上前幾步抓住她的手腕:“走那樣快做什麽?這裏很危險,最好不要亂跑。”

她放慢一些腳步,和他并排。

出了門,下了樓梯,樓下是形形色色的人,全都是濃眉大眼,不過有些頭發顏色不太一樣,不知是不是特意染過的。

這裏的男人頭發大多是短的,也有長的,但不會紮起來,就披散在身後。女人們也披散着長發,穿着露臂的長裙,和她現在穿的有些像,怪不得方才進城門時沒有人阻攔。

繞過窄路,前方便是廣場,這個廣場看起來比梅岩的廣場大很多,也豪華很多,是用方方正正的石塊建成的,中間還樹立着一個精致的雕像,看着像一只展翅欲飛的鷹。

廣場前樹立着一棟又一棟高聳的房子,由不同顏色的磚搭建而成,精致又漂亮,房子的門是厚重的木頭做成的,莊嚴又肅穆。

餘渺一直覺得梅岩所謂的主城堡只是哄自己開心,畢竟那只是一層矮舊的土房子,世上應當也沒有能稱作城堡的房子,直到她看見眼前這一棟棟房屋。

“在看什麽?”阿敖厮順着她的目光看去。

“這裏的房子很漂亮。t”她喃喃一聲。

阿敖厮挑了挑眉,沒有接話。若是別的地方,他還能想想辦法搶回來,但是底斯蘭城,整個梅岩也未必能與之抗衡。

餘渺也沒多看,很快回過神來:“走吧。”

阿敖厮又看一眼那幾棟房子,牽着她離開:“我們可以吃些東西再回去。”

“還有吃的?”

“有飯館,我方才路過時看到的。”

轉頭往回走,進了飯館裏,餘渺才想起他們是路過過這裏,不過,她不懂這裏的文字,沒看懂店外的招牌。

“這裏有文字?”周圍來來往往許多人,餘渺放低了聲音。

“是。”阿敖厮帶着她走到一個角落裏,這裏沒有太多人關注,她可以暫時将面紗卸下,品嘗食物。

店裏的侍女将食物一一呈上來,還有飲品,不知是什麽,散發着一股果香,她有些渴了,端起木杯嘗了一口。

甜甜的,帶着一股酒香味兒,但又不辣。

“是酒?”

“是,果子釀的酒,應該還放了蜂蜜。”

餘渺有些驚訝,她先入為主,以為這裏什麽都是貧瘠的,現下才發現不是,至少毓旒沒有這樣好喝的酒。

“挺好喝的,我從未喝過這樣的酒。”

阿敖厮默默記在心中,吃完飯,又多點了兩瓶帶走。

那樣的大房子他是沒辦法給了,但這些果子酒他還是能弄來的。

他們住的旅館在二樓,從窗口望去,能瞧見外面高矮不一的屋頂,不遠處似乎有樂隊表演,絲竹聲隐隐傳來,和餘渺從前聽過的調子有些不同。

那些果子酒太好喝了,她坐在窗邊的桌上,看着近在咫尺的月亮,一口又一口喝下,阿敖厮坐在她身旁陪她喝。

“這裏很不錯。”她從桌上跳下,晃了晃手裏的酒瓶,又往嘴裏倒一口。

“你喜歡這裏嗎?”阿敖厮上前一步,将她扶住。

她喝醉了,走路有些搖搖晃晃,也忘了要說梅岩話,一開口便是毓旒話:“還不錯,就是街道太小了,有些擁擠。”

阿敖厮摟住她的腰,接過她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是的。”

她停下,瞪大了眼:“那是我的酒。”

“是,但你不能再喝了。”阿敖厮将她打橫抱起,大步回到床邊。

他平時不常飲酒,此時也有些醉了,但比餘渺好一些,至少他沒有搖搖晃晃站不穩,但到床邊時,他們還是一塊兒滾了上去。

方才已沐浴過,此時渾身清清爽爽的,窗外的風一吹,還有些冷。

餘渺抱住他的脖子,他順勢吻了下去。

從額頭往下到鼻尖,從鼻尖往下到嘴唇,然後再往下,再往下……

她緊緊抓住他的卷發,雙腿在他的肩上扭動,不知是想拒絕更多,還是想迎合更多。

“阿敖厮……”

她在喚他的名字。

阿敖厮心中歡喜,越發賣力起來。

她有些脫力了,渾身都是汗,扭不動也喊不動,只時不時顫栗一下。

“不了。”她啞着嗓子喊。

阿敖厮終于放過她,抹了把嘴上的水漬,往旁邊一躺,笑着道:“來?”

她以為他也要,緩緩撐起身,埋頭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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