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章

第 42 章

阿敖厮也跟着笑, 然後摟着她一起躲在屋檐下。

“你的裙子上濺了水。”

“嗯。”她垂頭看看。

阿敖厮捧起她的臉:“我想和你做。”

“嗯?”怎麽又說起這個了?

阿敖厮低首抵着她的鼻尖:“在這裏,在草地裏,在林子裏, 在溪水裏……”

她別開眼,嘀咕一句:“三句話離不開這些……”

“你不喜歡這樣嗎?”阿敖厮讓她藏在自己的蓑衣下,輕聲詢問,“你讨厭這樣嗎?我愛你,我想要你,我想你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

她抿了抿唇, 雙手緩緩環抱住他的腰, 低低應了一聲:“嗯。”

“你是不是很讨厭我這樣?”

“沒有,只是不想在外面這樣。”

“我不會亂來, 不會讓別人聽見, 也不會讓別人看見,你只屬于我。”

阿敖厮牽起她的手親了一下,垂眸看着她。

那目光太過熱烈了, 她只能擡眸回視。

“我也一樣, 我也只屬于你。”阿敖厮認真重複,“你只屬于我,我也只屬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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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被灼傷, 下意識避開眼。

阿敖厮追問:“嗯?”

“嗯。”她連忙點頭,“雨有些大了, 早些去看完菜苗, 然後回去。”

“好。”阿敖厮心滿意足牽着她的手往菜地走。

連日雨水, 為了不影響菜苗生長, 地裏都做了矮小的擋雨棚。雨棚上的雜草被雨水打得有些七零八落。

阿敖厮冒着大雨拿着新的雜草,将那些棚子一一補好。

“棚子弄好了, 走吧。”他牽起餘渺,又往外走。

雨越下越大,帶着風,嗚呼拍打着窗,窗內,一片旖旎。

“這樣,喜歡嗎?”阿敖厮伏在她肩頭,哝哝低語。

“嗯。”她抓緊他的手腕,眼睫微顫。

“更喜歡現下這樣,還是方才那樣?”

她有些受不了這些奇怪的問題了,幹脆裝聾,什麽也不說。

阿敖厮卻不放過她,仍舊在她耳旁碎碎念:“嗯?為何不說話?我感覺到了,更喜歡現在這樣是不是?”

她眼睫飛顫,屏息凝神,不敢喘氣。

阿敖厮撫摸她的臉頰,親吻她的臉頰,輕聲笑問:“你不回答,我如何知道該如何讓你更快樂?”

她咽了口唾液,低顫的眼瞳擡起:“喜歡現在這樣。”

阿敖厮笑着揉揉她的臉:“要快一些,還是慢一些?”

“快一些。”她纏着音答。

“抱緊我,我喜歡你抱緊我。”

她沒回答,雙手緊抱住他的腰以作回應。

雨停了,梅岩的冬季過去。

地上積水未幹,走到哪兒,哪兒便是一地泥,餘渺百無聊賴坐在牆上,看着華素他們将地裏的雨棚拆去。

“雨季前我采了些草藥來,移栽在陶盆裏,沒想到還活得挺好。”華素與她閑話。

“現下雨停了,不如将它們移栽到地裏。”

“這邊的地都種滿了。”

她從牆上跳下,沿着還算幹燥的梗走:“不算太難,讓奴隸來再開幾塊。撻紗,去叫奴隸來。”

“是。”撻紗踩着泥路小跑進奴隸棚,将那兩個聽從他們命令的奴隸帶出來。

他們不太通梅岩話,撻紗比比劃劃一番後,他們才明白是要開地,便拿着小鋤頭開始挖地。

只需要一小塊兒地方,不算太累,一會兒就能忙完。

餘渺靠在牆邊看,華素忙完後,端了一碗水也靠在牆邊。

“這個兩個奴隸很不錯,我打算讓他們成為我的人,你意下如何?”

“的确還不錯,身體康健,目前來看,也還算是忠心。不過,他們可是梅岩人的奴隸。”

“t你放心,我自有辦法。”

華素擦了把臉上的水漬,笑着道:“的确,現下大概全城都知曉了,王上有多喜歡我們的王後。”

被揶揄過許多次後,餘渺越來越适應良好了,只是撐着臉,挑了挑眉:“所以,這兩個奴隸會成為我們的人。”

“自然,自然。”

“達捺呢?已經許久沒見他了。”

“或許是有別的事要做。”華素端起碗,眼睛微微眯起。

餘渺嘆了口氣:“算了,我還是問阿敖厮吧。”

華素阻攔:“應當是有什麽急事,否則也不必要讓達捺去,最好還是別過問。”

“是,他是梅岩人。”

太陽曬一曬,地上的水被蒸發,一走又是一道黃土彈起。

地裏的草藥存活得不錯,菜苗也開始結苞,餘渺和華素對了一會兒木劍後,又坐在土牆上吹風。

阿敖厮從籬笆門走進來,停在圍牆下,仰頭看着她,伸出手:“去打獵。”

她将手放上去,剛要往下跳,卻被人單手箍住腰抱下來。

“你放我下來。”她輕輕推了推他的肩。

阿敖厮将她放下,轉而牽起她的手大步往外走。直至上了馬,奔出城外,他從身後抱住她,下颌輕輕放在她肩上。

“你忙完了嗎?”她回眸看。

“嗯,剛忙完,修繕房屋、檢查存糧,還有些別的雜事。”

阿敖厮親吻她的脖頸,她扭着頭回應。

她沒想親太久的,但阿敖厮不松嘴,她只好在他肩上用力捶一下:“待會兒又撞樹了。”

阿敖厮笑着松開:“去打獵?”

“否則呢?你方才不是已說過了?”

“好,去打獵。”

草又綠了,漂亮的梅岩又回來了,沉默了十幾日的溪水邊上又有了許多獵物。不同于從前,她現在已能獨自一人應對這些不太危險的獵物了。

她騎着馬在草地裏奔跑,十發九中,溪邊的鹿群被她打得四處奔逃,将溪中的水帶得到處都是。

最後幾頭小鹿倉皇逃竄時,她沒再放箭,放了它們離開,而後朝阿敖厮策馬奔去。

她舉着弓,笑着,爽朗清脆的笑聲滿布。

阿敖厮上前接她下馬:“玩好了?”

“嗯,玩好了。”她主動牽起他的手,迎着風往前漫步。

阿敖厮與她手指相扣,輕輕撫去她臉邊的汗珠,跟着她往前走。

“打獵真是個體力活。”她往草地上一坐,眯着眼仰頭看着藍天。

阿敖厮坐在她身旁,解下腰上的水袋遞給她。

她仰頭往嘴裏倒了一口,眼睛一亮:“酒?哪兒來的?我們從底斯蘭帶回來的不是喝完了嗎?”

“不止底斯蘭有,拿拿也有,我從前不知你喜歡這個。不過,拿拿的酒似乎沒有底斯蘭的好喝。”

“還好,我嘗不出來什麽好不好的。”她又灌了大一口,偏頭看向他,揚起笑臉,“我嘗起來都是一個味兒的,都很好喝。”

阿敖厮看着她,眼眸閃了閃,扶着她的臉,垂首親吻。

她倒在草地上,壓倒一片不知名的小黃花。

“你要喝嗎?”她将酒袋遞出去。

阿敖厮接過喝了一大口,又遞還給她。

她也喝了一大口,然後勾着他的脖子,和他親吻。

在一個小土丘上,他們争鋒奪勢,相擁着從土丘往下滾,被壓倒的小黃花直起,直起的小黃花被壓倒。

阿敖厮占據了上風,在她嘴角親了好幾下,抵着她的額頭問:“你愛我嗎?”

“嗯。”她毫不猶豫點頭。

“嗯什麽?”阿敖厮追問。

她伸手擋住陽光,笑着道:“愛你。”

阿敖厮挪開她的手臂,微微撐起一些,為她遮去光線:“什麽愛我?”

她抱住他的臉,親了一下又一下:“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阿敖厮稱心如意,也抱着她親:“我愛你,我也愛你。”

“我想要那兩個奴隸。”她忽然道。

“嗯?”

“就是那兩個幫我種地的奴隸,我想他們能脫去奴籍,以後跟在我身邊,聽從我的差遣。”

阿敖厮眼眸動了動,牽着她的手放在唇下親了親:“可以,我可以讓他們脫去奴籍,以後成為你的下屬。”

“好……”她要道謝。

阿敖厮打斷:“但,下次能不能不要在說過這些話後,提這些要求。”

餘渺心頭一顫,強忍着沒有将目光躲開。

“不用這樣我也會答應你,只要是我能辦到的。”

“我……”

阿敖厮以唇擋住她的話,從懷裏摸出個物件套在她手指上。

她擡手:一枚戒指。

一枚銀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做工不算精細,甚至有些粗糙,但在日光下閃閃發光。

“戒指?哪兒來的。”

“上回剩的銀幣打的。”

“怎麽想起要打一個戒指?”

阿敖厮從懷中摸出另一個,套進自己的無名者,牽起她的手,在她戴着銀戒指的手指上落下一吻。

“一些部落有這樣的傳統,戒指象征着婚姻。我的妻子。”

“這樣……”她喃喃一聲,收回手,放在眼底下仔仔細細看。

阿敖厮伸出那只戴着戒指的手,輕輕觸摸她的皮膚,啞聲道:“這裏沒人……”

她心口緊了緊,抓住他的肩,輕輕應了一聲:“嗯。”

草在搖晃,花在搖晃,樹葉在搖晃,風似乎有了影子,也在搖搖晃晃。

世界停下來時,她枕在他肩上。

“累嗎?躺一會兒再走?”

“好。”

阿敖厮将她的腿往身上放了放,用手指輕輕梳理她的頭發。

草太高了,幾乎能掩蓋住他們,像在這裏安了家。

“想回去了。”她道。

阿敖厮輕松将她抱起,又放在背上:“我背你。”

“不是有馬嗎?”

“可是我想背你。”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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