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第 24 章
第24章——獨家發表
衛剎嗓音低啞, 滾燙的汗珠順着緊繃的下颚滴落。
輕柔的氣息從她唇間吹出,本該是清清涼涼,可卻将衛剎壓下的灼/意重新勾了起來, 甚至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奔流不止。
她在害怕,衛剎垂下眼睫,一雙眸子微微上揚, 大掌握住的脖頸纖細柔軟,似一支細軟的花枝。
再往.下, 軟糯的唇就能碰到。
她一說話, 溫熱的氣息便灑在他的腹部, 嬌翹的瓊鼻輕蹭着他緊實的腹/肌,衛剎喉結微動, 熾熱的眼底滑過一抹暗色,大掌又往/下/壓了壓。
沈芙汐咬着唇瓣,唇角溢出低吟,纖指攀在男人的腿上, 心跳如擂,獨屬于他的氣息越來越濃, 萦繞在鼻翼,直往喉嚨裏鑽。
薄薄一層布料,裹着那……
他怎又按了她的頸。
上次也是如此。
沈芙汐咬唇,惶惶不安, 緊繃的身子如拉滿的弦, 害怕地不敢亂動, 抵着頸間的力道。
良久,她後頸的大掌終于松開, 那被男人桎梏過的頸間,隐隐發燙。
“吹吧。”
頭頂傳來衛剎喑啞的嗓音,沈芙汐本欲擡起的頭,維持着原樣,蔥白長指緊張地抓了一手柔軟的布料。
掌根撐着他的腿,沈芙汐借力微微探起身子,跟方才一樣,往他受傷的腰腹輕輕吹氣。
可經過這一茬兒,沈芙汐感覺男人那只大掌仍在她的後頸逡巡,她提心吊膽,生怕突然就被他壓了下去,含住。
衛剎看着跪在膝/間的女子,她半幹的濕發自肩頭披散,背後的寝衣有了一大片濡意,湘妃色的小衣隐約可見。
他修長的手指穿過濕潤的烏發,滾燙的手指觸到濕潤的涼意,他長指挑起一撮烏發,緩緩滑落,嗓音喑啞,“為何要吹?傷口都結痂了,早過了疼痛的時候。”
沈芙汐埋着頭,入目是壁壘分明的緊實腹肌,就連呼吸間滿是他的氣息,直往她喉嚨深處鑽,她嗓子發緊,腦子裏一片空白,便直說了,“忽有感觸,當時流血的時候,定是很疼,便多想給将軍吹一吹。”
男人的腹部随着呼吸起起伏伏,沈芙汐甚至都能感受到他散發出來的灼/熱,這樣跪趴在他雙/腿間的姿/勢着實太奇怪。
衛剎長指繞了一圈半幹半濕的烏發,不急不慢看着烏發從手指緩緩滑過,烏發上的水珠将他的指打濕。
衛剎看着女子露出的纖纖玉頸,眸子微微眯起,帶着一抹危險的氣息,“我倒是忘了,有人傷過你。”
他說着,長指從她的烏發中穿過,順着發尾停留在她纖細的腰肢。
隔着一層薄薄的寝衣,沈芙汐感受到男人灼/熱的指腹在她後.腰逡巡,他的指沿着脊骨慢慢往上,酥酥癢癢的感覺宛如螞蟻爬行。
“我這藥膏,治鞭傷極其有效。”
衛剎低喃一句,長指最終停留在她的背脊,沈芙汐能清楚地感覺到小衣系帶上那灼/熱的指腹。
*
夜涼如水,燭架上的蠟燭被吹滅幾盞,燈火通明的屋子裏暗了下來,但昏黃的光線卻讓氣氛變得暧昧旖旎。
沈芙汐趴/伏在案上,身前墊着一個軟枕,繡了桃花的小衣緊貼軟枕,壓出一抹飽/滿的弧度,白花花,明晃晃。
女子散開的寝衣褪至臂彎,滿是褶皺地堆墊在身下,後背曲線玲珑,腰身纖細。
她肌膚細膩,瑩白如雪,本是比玉壁還要溫潤細膩,可卻因後背上的數道疤痕,有了瑕疵。
衛剎指腹逐一撫過她後背的鞭傷,一道疊着一道,交錯縱橫,和湘妃色的小衣系帶交相輝映。
“她打了你。”
衛剎的面色陰沉得可怕,口中所指的女子,兩人心知肚明。
沈芙汐回想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感覺是她這一生都逃不開的夢魇,纖薄的肩膀顫抖,忽而被男人灼熱的大掌按住。
男人略到薄繭的指停留在她腰窩處的疤痕,緊接着濕/熱的吻襲來。
衛剎低頭吻着她腰/窩的疤痕。
沈芙汐呼吸一窒,心跳得飛快,背脊繃得僵直,纖指抓緊身前的軟枕。
腰//窩的那一吻,灼熱,濕濡。
猶似萬千螞蟻啃食,酥酥癢癢。
良久,衛剎的唇松開了,可卻順着那吻過的疤痕往/上,他低吻她背上的沒一條鞭傷疤痕,像是狼在舔舐傷口一樣。
齒咬住小衣系帶,輕輕一扯,漂亮的蝴蝶結便散了。
包裹美玉的綢布沒了,可細細欣賞。
沈芙汐心頭微跳,急忙按住軟枕,将搖搖/欲/墜的小衣壓在身前。
她轉過頭去,水霧蒙蒙的雙眸看向衛剎,卻只看見男人埋着的頭,沈芙汐心裏害怕,兩股緊縮,一開口便是發抖的嗓音。
“別——”
她哀求道,纖薄的背輕輕顫抖,眼睫垂淚。
衛剎斂了斂眉,在她那對蝴蝶骨落下一吻,而後才戀戀不舍地擡起頭,眼底一片欲/色。
“我這藥膏祛疤最是管用。”
他打開瓷瓶,取了些冰涼的藥膏出來。
指腹沾了白色藥膏,游走在她後背的疤痕上,冰涼與灼/熱的觸感,在一瞬間不那麽分明,那一道道鞭傷仿佛被點燃了,燙得很。
衛剎的指腹順着背脊蜿蜒而/下,藥膏的黏膩感早被細膩的肌膚吸收,只餘下滾燙。
他長指按壓堆疊腰間的寝衣,而再往下并沒有鞭傷,他似乎沒有停下的意思,要沿着背脊骨頭尋到最末端的那處。
沈芙汐急急背過手去,按住男人的手掌,她紅唇輕咬,眼睫瑩着淚水,雙頰緋紅,又怯又怕,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讓人不忍欺負,卻又忍不住想狠狠欺負。
衛剎喉結微動,也确實順從內心最原始的情感,他低頭,吻上那張軟/糯的紅唇。
男人的吻又急又兇,帶着濃郁的情感,将她唇間的氣息盡數掠/奪,沈芙汐迫着承受他來勢洶洶的吻,唇間溢出嘤咛,越避越是被他纏住,抱着軟枕的手被他握住。
十指相扣,男人的長指無意間勾住垂落的湘妃色小衣系帶,微微一愣。
沈芙汐趁着他分神,咬了一下他的唇,從他的唇間掙/脫開。
眸中水光潋滟,她趴/伏在案上,從衛剎的眼中看到了赤/裸/裸的欲/色,而此刻他遒勁的雙臂緊緊圈着她,她就算掙脫開了洶湧濃烈的吻,也逃不開他的束縛,周圍滿是他的氣息。
被她咬過的唇破了,血珠慢慢滲出來,衛剎似乎感覺到了,帶着欲/色的眼睛看着她,而舌正輕輕舔舐唇上的血,動作極慢,仿佛是在品鑒。
不知為何,沈芙汐覺得危險正朝她逼近,光/潔的背能感覺到男人胸/膛散發的熾/熱,她心裏七上八下,被他扣住的纖手本能地抓緊軟枕,紅唇翕合,心亂如麻。
衛剎再一次低頭,含住她紅腫的唇,齒輕咬了一下她軟糯的下唇,像是一咬還一咬,沈芙汐哼唧低吟,良久才被他放開。
衛剎灼/熱的指腹拭去她唇上的水光,從她後背抽/身離開,拿過地上的寝衣,往浴室去。
可是他身上的氣息仍殘留在案邊,沈芙汐面紅耳赤,羞赧地将頭埋進軟枕裏,心髒怦怦直跳,過了許久她依稀聽見浴室裏有水聲傳來。
沈芙汐揉了揉發燙的臉頰,按住胸/前散開的小衣,将散開的小衣系帶繞到背後,重新系好,指尖碰到後背的濕潤,宛如被火苗燙了一下,下意識縮了縮,耳尖紅燙。
沈芙汐穿好衣裳,撐着案面借力起身,她擡首看了眼浴室的方向,頓了頓,往裏間去,側身躺在床上。
她有些緊張,拉過被子蓋在身上,只露出圓乎乎的腦袋,過了很久,她才聽見浴室門推開的聲音。
沈芙汐閉上眼睛裝睡,纖指攥緊被角,在一片黑暗中,身後的床榻凹陷,男人掀開被子,在她身後躺下。
一股寒涼的冷意從她身後散出,是衛剎身上散發出來的,随着他清冽的氣息齊齊而來,将她裹住。
衛剎在浴室沖了涼水?
黑暗中,一條手臂橫過來,帶着涼意的大掌挽着她的腰,很是自然地将她攬入懷中,沈芙汐的後背抵着男人略帶涼意的堅實胸膛,她呼吸一窒,渾身緊繃,也不敢睜開眼睛,将裝睡進行到底。
遒勁的手臂環着她,他的身子越發灼/熱,那帶來的冷涼很快便消失不見,沈芙汐腦中的弦緊繃,保持這一個姿/勢,不敢亂動,幸好衛剎只是抱着她而已。
後來,子時的梆子敲響,沈芙汐抵不住困意,慢慢睡着了,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已是天光大亮,床上也沒了衛剎的身影。
她伸手摸了摸,身後的床褥一片涼意,他應是起床很久了。
沈芙汐在床上又躺了片刻,掀開被子起身,纖手撩開床幔,那垂墜的珠簾簌簌響動,兩名臉生的丫鬟從外間聞聲而來。
“沈姑娘,可要起床?”
沈芙汐微微一愣,看着從未見過的兩人。
個子較高的一名丫鬟說道:“将軍一早就去京郊大營了,派奴婢二人伺候沈姑娘。”
沈芙汐聞言點頭,兩名丫鬟過來,撩開兩邊的床幔,伏她起身。
丫鬟捧來華麗的新衣裳,伺候她穿衣梳洗。
突然的轉變,讓沈芙汐有些不适應,她坐在圈椅上,身後的丫鬟拿着篦子,從發端梳到發尾,詢問了她今日想梳何種樣式的發髻。
沈芙汐随口說了一個發髻的樣式,她的目光透過半開的窗戶,看向寧靜的院子。
櫻林的櫻花稀稀疏疏,花瓣已經在慢慢凋謝了,零星的有幾簇盛開在枝頭。
曾經與她共事過的丫鬟婆子在打掃院子,但她在一衆人裏沒有發現飛蘭的身影。
“飛蘭呢?”沈芙汐問道。
丫鬟:“飛蘭姐姐歸狄護衛管轄,與奴婢們不一樣。沈姑娘若有吩咐,奴婢這就去将飛蘭姐姐請來。”
沈芙汐詫異,經這一問,才知飛蘭與府中的這些丫鬟不同。
飛蘭大抵和狄奈一樣,都是衛剎的心腹,對衛剎唯命是從。
“不用了。”
沈芙汐淡淡說了一句。
上午的時候,孫管家領了兩名女裁縫來,“将軍今日離府前交代,給沈姑娘量量身量,做幾身應季節的新衣裳。”
那兩名女裁縫跟着沈芙汐去了裏間,給她量身量,之後又有成衣鋪子的店小二來,抱着店中最好的錦緞花色,供她選擇。
大到平素的衣裙,小到貼身的衣物鞋襪,樣樣精細,花色繁多。
一番折騰下來,待沈芙汐再坐下的時候,已經到了晌午,看樣子衛剎是在京郊大營用午膳了。
沈芙汐午後本想舒舒服服補一覺,中途被丫鬟搖醒。宮裏來人了,內侍送來數套金銀首飾,還在前廳等着她去接下謝恩。
金銀首飾?
沈芙汐想了一陣,才想起有這回事,是春獵那日衛剎在演武場贏了,蕭洵賞賜給她的金銀首飾。
沈芙汐去前廳接下謝恩,丫鬟端着盤中的金銀首飾跟在她的身後回了屋子。
丫鬟看着鎏金溢彩的首飾,“姑娘的福氣真好,這些都是陛下欽賜的金銀首飾,宮裏的首飾精致好看,流光溢彩,姑娘戴上耀眼奪目。”
沈芙汐淡淡看了一眼,心中并無感激,甚至覺得蕭洵送的一切都讓人作嘔。
福氣?
分明就是擋也擋不住的晦氣。
沈芙汐遣走丫鬟,她起身,将盤中的首飾都端到梳妝臺上,打算尋個妝奁出來,将這些東西全封起來,眼不見為淨。
沈芙汐拿起那支最顯眼的鎏金蝴蝶步搖,發現那步搖有些不對勁,金簪上下松動,她輕輕一旋,裏面是空心的,卷了一張小紙條,宛如一根小細棍夾藏在步搖裏。
她擡頭看了看窗外,确認四周無人,将小紙條拿出。
打開後一看,沈芙汐斂了斂眉,神情漠然。
她起身,來到燈架旁邊,尋來火折子,将手裏的小紙條點燃,扔進博山爐中,靜靜看着那小紙條燃燒,最後化成一團灰燼,就好似從未發現過它,也從未見過紙條上的內容一樣。
蕭洵拿冰魄散的解藥威脅她,命她今早給衛剎下藥,用鶴頂紅毒殺他。
若是以往,沈芙汐還會在擔驚受怕中接近衛剎,盡力完成蕭洵交代的任務,毒殺衛剎;但如今不同,她恨不得衛剎立即起兵造反,将龍椅上昏庸無能、荒淫美色的人拽下去。
提起衛剎,沈芙汐驟然想起一件要緊事。
她轉身回到梳妝臺,将賜的金銀首飾一股腦斂進妝奁,合上蓋子,随手扔到一旁。
沈芙汐離開屋子,獨自去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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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四合,一匹疾馳的駿馬穿過長街,馬蹄噠噠,在衛府正門停下。
男人身披藏青大氅,從馬背上翻身而下,進了府邸。
“将軍回來了。”
沈芙汐在前院的亭子裏等人,遠遠就看見了挺拔肅穆的身影,拎着裙裾出亭相迎。
衛剎不料她在此處等他,步子一頓。
沈芙汐來到衛剎跟前,眉眼彎彎,笑起來分外好看,“我命廚房做了些菜,您回屋洗洗手便能用膳了。”
她本是打算親自動手做菜的,但試了試,她的廚藝實在是拿不出手,做出來別說嘗味道了,就連食欲也沒了,她便讓給廚子做了今晚精挑細選的菜肴。
兩人回到屋子,沈芙汐接過他脫下的大氅,挂在衣架上,衛剎在一旁淨手,用她捧來的錦帕擦拭雙手。
兩人的關系分明是這一兩日才有所緩和,卻像是剛成婚不久的一對新人。
衛剎與她來到飯廳,桌上的菜肴是清一色的
胡蘿蔔。
用胡蘿蔔做的菜,樣式繁多。
衛剎的神色有了細微的變化,看着眼前愈漸熟悉的女子。
沈芙汐牽起衛剎的手,将他帶到桌邊坐下。
“有一件事我瞞了将軍,還望您別惱怒。”
衛剎擡首,看着她,平淡的雙眸中竟有了一絲期待,期待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沈芙汐抿唇,坦言她在春獵遇刺的那一晚,發現衛剎的不對勁。
“若是我沒猜錯,将軍患有雀目之症。”沈芙汐小心謹慎地看一眼衛剎,還是擔心她發現他的弱點後,被他無情殺掉,畢竟她不止一次見識過他的狠戾手段。
“您放心,我會守口如瓶的。”她誠懇地說道。
“雀目并非不治之症,以往也有被醫治痊愈的例子,況且您的症狀不算嚴重,是能治好的。但是要尋一名忠心耿耿且醫術精湛的醫者不易,将軍您大抵是不願把這弱點示人,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我略懂一二,願幫将軍緩解這症狀。”
沈芙汐盛了一碗肉湯,舀了顆胡蘿蔔肉丸,放到衛剎的面前,解釋道:“我幼時便聽聞過雀目,也曾問過諸多有威望的醫者,得知多吃這胡蘿蔔、魚肉,尤其是魚眼,能改善夜不能視物的症狀。若要治這病,其實針灸是極好的,可不我會,現在學晚了,只能委屈将軍用這食補的法子,緩解症狀。”
她輕嘆一聲,心有餘而力不足。
她說了諸多話,可衛剎卻沒有動作,目光沉沉,未曾從她的身上離開。
“您是擔心我會害您?”沈芙汐說着拿起筷子,當着他的面,夾了一筷子菜入口,證明沒有下毒。
桌上的每一道菜,她都要嘗遍的意思。
倏地,衛剎拉住她皓白手腕,淡聲道:“坐吧。”
衛剎端過她盛來的湯,拿勺子舀了一小口,是完全信任她的。
沈芙汐笑了笑,坐下同他一起用晚膳。
這樣真好,等與衛剎的關系再密切些,就能懇請他幫沈家了。
既然系鈴人将鈴铛拴得牢牢,無意解鈴,那便尋一把鋒利的刀來。
一刀斬斷,幹脆利落。
*
入夜。
衛剎從浴室出來,衣襟半敞,露出大片胸膛,殘餘的水珠順着修長的脖頸緩緩滑下,浸潤衣襟。
梳妝臺前,沈芙汐卸着發髻上的釵環,銅鏡中映出男人漸近的身影,他走近了,在她身後停住步子,坐在她的身後。
一雙手臂從她身後伸來,握住她的皓腕,将她圈入懷中。
衛剎伸手,将她發髻上僅剩的一支金釵取下,放到梳妝臺,“今日皇帝送了些首飾來,怎不戴?”
沈芙汐靠着男人健碩的胸膛,仰頭便看見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線,以及那賞心悅目的熟悉容顏,“不喜歡。”
沈芙汐如今已經沒有什麽顧忌的了,坦言道:“我不喜歡皇帝送的東西,即便那些物什千金難求,做工精巧。不喜歡的東西,我不願意碰,便将那些首飾收起來了。”
她素來如此,只不過這幾月經歷太多,被打壓得連原本的性子都快沒了。
那些久遠的記憶被重新提起,衛剎看着懷中之人,唇角微揚,這才是真正的她。
沈芙汐一向猜不到衛剎的心思,此刻他這般盯着她看,她心裏發緊,以為是說錯了話,讓他隐隐不悅。
一截皓白腕子從袖中露出,沈芙汐扯了扯男人的衣袖,說了些能讓他高興的話,“但我喜歡将軍送的東西,我今天選了幾匹錦緞,成衣鋪子的掌櫃的說兩日後就能把新衣服送來。”
她挽住衛剎的脖頸,仰頭在他面頰落下一吻,頭枕在他的臂彎,“将軍也送我些首飾吧。”
懷中軟玉溫香,衛剎喉結微動,狹長的眸子染了抹情/欲,挽着她的纖細腰肢,指腹隔着衣料摩挲着柔/軟。
“明日帶你去街上置辦。”他的聲音有些低啞,像是在壓制什麽。
“好。”
沈芙汐自是應了下來,此刻像一只溫順的小狐貍貼近他,窩在他的臂彎。
衛剎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軟玉在懷,一呼一吸間都是她的氣息,他低頭,她的碎發便蹭着他的下颚,癢癢的。
衛剎餘光瞥見鏡子裏相互依偎的身影,心底壓制已久的欲/念像是雨後春筍一樣,在一瞬間破土而出,肆意生長。
他喉結滾動,不再隐忍,低頭吻住溫軟濕濡的唇。
男人的手掌扣住她纖細脖頸,與她唇齒相依,交換着彼此的氣息。
最原始的沖動如洩閘般湧出。
寂靜的屋子裏傳來啧啧水聲,沈芙汐臉頰緋紅,軟下來的身子什麽力氣也沒有,虛虛依靠在他的懷裏。
衛剎的身子越來越燙,抱她坐在膝上,握住女子溫軟的掌心,把玩着她纖長的手指。
他低頭,在她耳廓低語,嗓音低沉得可怕。
沈芙汐一個激靈,從未經歷過這樣事情的她被吓了一跳,本能地松手,卻被衛剎握着手背,寬大炙/熱的掌帶着她的手握住,強勢又霸道。
衛剎眼底似火,看向眼眸含羞的女子,喉結滾滾,握着她的手,低沉道:“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