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五章

謝随轉過身抱着他低頭不語的閉上了雙眼。

聞夜看着他的一系列動作,以及現在正抱着他的師尊,師尊,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越是對弟子好,弟子越會永遠記在心上,師尊以前對弟子異常的冷淡,可現在對弟子卻怎麽的好。到底是為什麽?

謝随沒睜開眼回了他一句:因為你是為師的徒弟,為師自然是要對你好的。

聞夜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又不說了。

可以前,師尊卻不是這麽說的……

謝随醒來後,小聲嘶了一聲,被聞夜抱得太緊,腰太痛了,從睡着時一直給聞夜傳送着靈力,醒來的時候頭疼的厲害,現在自身靈力所剩無幾,只剩下差不多能回去的靈力。應該...不會...半路用完了吧!要是從上面掉下來可不是開玩笑的。

聞夜:師尊醒了?

謝随:嗯。

聞夜的話裏帶着祈求的語氣:師尊別走,再陪弟子一會兒好不好。

謝随立馬應了他:好。睡吧!

聞夜乖乖的嗯了一聲,偷偷的笑了。

跑來跑去不是什麽好辦法,畢竟南峪.....乘他現在睡着了,自己先回去,該說的也說了,他應該聽得明白,至少不會想這次一樣怎麽傻的去找他。

謝随悄悄的用靈力把他弄暈了,拿來了他的手,穿上外衣,将雲鳴拿出,手中掐訣,飛到劍中,悄悄的回到肅清峰。

一回到肅清峰便看到了自家徒弟在打掃他的竹舍,弟子一看到他便激動的哭了:師尊你終于回來了,我和師弟師妹他(她)們以為你不要我們了。弟子這就去将師弟師妹叫來。

謝随咳咳的說着:為師只是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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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弟子說完便小跑了出去。

謝随坐在石凳上,拿着茶杯輕輕的在手中搖晃着,随後放入口中。

門外一個人一把将門踢了,身後既然還跟着南橫。走進來,謝随一看到這人茶杯不小心摔在了地上,起身便想走。

南峪臉一黑:回來了又想去哪?

謝随轉過頭尴尬的笑了幾聲,就是走... 走... 走走...

我C,說好的只是那些弟子的呢?怎麽是南峪?南橫這人嘴巴怎麽怎麽大,動不動就去叫南峪?

那為什麽一見到我就跑?

謝随:師... 師弟。

南峪:既然回來了,那就別走了,就算各大門派知道你沒死,想繼續害你,我們也不是吃素的。恆兖派更不是吃素的。

掌門師兄,各大尊主也會護着你。

護短我知道,可我也沒得罪過他們吧?有必要置我于死地嗎?殺死一次不夠還要第二次嗎?何況!

南峪冷冷的看着他說道:最近冷了許多,小心着涼。說完這句話後便走了。

謝随:好。

本以為他會問聞夜,結果卻一字未提,原本還想着還怎麽說,結果發現是多餘了。

走了就走了,別怎麽暴力可以嗎?別踢門可以嗎?踢了就踢了,幹嘛還踢壞了?我晚上睡覺不要門啊?我內心崩潰啊!

如今,聞夜恢複了,不知他還會不會來找他。我呸,我這是在想什麽?怎麽會想起他了。

謝随走出肅清峰,到外面走走,卻感覺有一人在跟蹤着他,他走他也在走,他停他便停。

出來吧!

那人只好唯唯諾諾的走到他面前:師... 師叔。

謝随看着他:你怎麽跟來了?你師父叫的?

木魚不敢擡頭看他,低着眼眸看着自己的腳跟:不是,是師侄跟過來的。

謝随無奈道:來就來,為何要偷偷摸摸的跟着?要是我一個出手,怎麽辦?

謝随看着他的這個樣子,也無法兇他,跟都跟來了,那就跟緊了。

木魚笑得很開心:謝,謝師叔。

這一路上木魚跟在他後面唯唯諾諾一句也沒說,謝随心卻在想一些事情,莫過于一切。

良久,木魚終于說了一句,師叔,師侄看你一直怏怏不樂的樣子,可是有什麽心事。

沒有。

木魚:“要是師叔想墨師兄的話,可以去去就回,師侄絕不會告訴師父的。

謝随:“........ ”

那你等着,謝随本想去,可想了又想嘆了口氣道:算了。

剛說完這句,便有一個人環繞着他的腰,謝随轉過頭,看見眼前的人,一把将他推開,厲聲道:木魚,你在做什麽。

聞夜一下子被他推開,變回了自己的容貌,原來師尊對我既然怎麽好。

謝随看着他的一瞬間笑了起來,便又壓了下去,你怎麽來了?

聞夜:師尊想弟子,弟子便來了。謝随:木魚是你變的?聞夜:是的,師尊。

謝随問道:傷好了?

好了,只是頭有些疼。可聞夜卻絲毫不像頭疼的樣子,直勾勾的看着謝随,笑得很開心問了一句:師尊,可否跟弟子回去?

好還沒說出,南峪便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第一句猜也不用猜便是一聲:謝随。

不止他一人出現,就連掌門師兄也來了就連一些仙門派也在現場,淩寒:師弟。

謝随的第一個反應便是拉着聞夜的袖子,警惕的看着他們所有人。

風寧門門主:呦,這不是謝仙師謝随嗎?不是早就死了嗎?怎麽還活着。

謝随:“.......... ”一來就問我死沒死的,這樣好嗎?請問。)托你們的福,還沒死成。

謝仙師這是說的什麽話?當初之戰,并非我你敵意,只是魔族之人邪惡至極,都當鏟除。

聞夜看着謝随笑道:師尊,你看,并不是弟子眼裏容不得人,而是他們容不得弟子。

風寧門門主:不是我們容不得你,而是你本就該死。

弟子從未想過要奪她們的性命,而是他們先動的手,弟子難道為了自保也不行嗎?

該打,誰要是動你,打回去便是,不管是何人,都有為師替你擔着。

南峪怒喊道:謝随,你過不過來?他死,你也跟着他一起嗎?

未嘗不可。

南峪:“....... ”

風寧門門主輕輕遮住臉部笑道:既然謝仙師都如此之說了,那便動手吧!

所有的鋒刃都指向了謝随,聞夜一個出手打了回去。

就算聞夜沒替他擋着,淩寒,南峪也會幫他擋着。

一切好說好說,何必動粗呢?你們說是不是?謝随勸解着道。

師尊,師尊。

謝随內心崩潰道:怎麽都很來了?

掌門:謝師弟,還不過來?

不要每天都換着花樣來整我可以嗎?頭都大了,現在又讓我該怎麽辦?

風寧門門主道:謝仙師這是要與魔族妖人為伍。與我們為敵嗎?

謝随,你還不過來?析萱氣急敗壞的看着他說道。

謝随道:析萱師妹。

現在都叫名字了嗎?連一句師兄都不叫了啊?都被南峪給帶壞了是嗎?

各派掌門說道:今日大夥都在,不如一同殺了聞夜,這樣魔族沒主,內部慌亂,是一舉殲滅魔族的好時機。

作勢便都拿起了劍,比向他們兩個,淩寒:這是我派中之事,還請各位掌門門主交與我派處理。

一些小小的聲音響了起來,謝随是你們派的人,恆兖派一向護短,世人皆知。你們自然是護着他,誰知道你們會不會也都與魔族為伍。

閉嘴。南峪一聲吼道。我恆兖派乃是仙門大派,豈是你們能随口玷污。

這算玷污嗎?肅清峰峰主收魔尊為徒,又在這時候護着他,難道我們還有說錯嗎?

聞夜就站在謝随的身後聽着他們的一言一語,內心毫無波瀾,卻唯獨注意着謝随。有那麽一刻怕他也會像他們一樣想殺他。

沒完沒了了是嗎?你們繼續說,我先帶着聞夜走了。

謝随拉着聞夜的手,拿出雲鳴劍,便想離開,結果南峪飛過來,拉着他的手一起拖着聞夜到了另一個地方。

謝随,你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一次比一次鬧得大。你就不可以安靜一會兒?讓你好好呆在你的肅清峰,別出來,結果還硬要出來,出來也就算了,還跟聞夜呆在一塊,難道一天不見,兩個就想的不行了?還真是難舍難分。

謝随聽着他說的話,沒有一點的生氣,反而還有些尴尬,咳了咳。

結果聞夜還邊聽邊摟着謝随的腰。

謝随內心吶喊着:能別怎麽坑我嗎?我很怕南峪的啊。你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謝随推開聞夜,走過去拉了拉南峪道:一邊說。

可南峪卻不為所動,站在原地道:敢做不敢當了?

我特麽都想點了一首涼涼送給自己了。要是有死了的話。一定點給自己。

聞夜則在一旁看着他們一言一行,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喊了句:師尊,我頭疼。

謝随一下轉過了頭,看向聞夜,對着南峪說道:下次再解釋。謝随又一次的在南峪面前帶着聞夜逃走,不,是光明正大的逃。

南峪握緊拳頭,卻沒追上去。

後面反應過來的析萱跟了過來,師兄,他人呢?

南峪冷冷的說道:帶着聞夜跑了。

別追了,你追不上。

析萱:師兄,你……

聞夜緊緊盯着他的眼眸道,格外的依賴着謝随:師尊,你為什麽突然間又要對我這麽好?好到我都快要不認識師尊了。可師尊不是讨厭我的嗎?師尊這般做,只會讓我更加的喜歡師尊。

謝随就像只聽進去了最後一句話:那就…一直喜歡下去。

可聞夜聽到後卻是使勁推開了謝随,後退了幾步,師尊……你走吧。

謝随手停留在半空中,沒放下來,看着聞夜轉過頭的身子:過來。

師尊,我不會再勉強你了,你走吧。

謝随放下手,跑了過去緊緊的抱着他,那一瞬間他…開始慌了。你是不是不要為師了……

師尊一直以來都是那麽的驕傲,我一個魔族妖人怕跟師尊呆在一起,怕是會毀了師尊這一生的名聲。

謝随松開他的腰道:不管你是魔族還是人族,與為師而言,都無任何區別。

聞夜自嘲的冷笑起來,悲涼道:可是為什麽我每次在師尊的眼裏卻只能看到厭惡?而這次師尊對我又是那麽的與衆不同,我好怕這只是我的一廂情願。我喜歡師尊,比任何人都喜歡,也喜歡師尊一直在我身邊,可是師尊你呢?每次都在我對你有不同的想法時,你磨滅了,一次又一次,我慢慢發現師尊的關心全然是對弟子應有的關心。沒有參雜任何的私人情感。

謝随想要去牽聞夜的手,可是卻被聞夜躲開了,手落了空。

謝随愣在了原地,口中嗫嚅着說道:不是的,阿苑,為師一直都是喜歡你的,只是……只是不知該如何與你說。

可是,他們不喜歡我。甚至想殺我,我怕連累師尊。

沒有連不連累,只有情不情願。

聞夜一副釋然的笑了起來:可是,我不情願了,師尊。

謝随看着他,從此刻開始,他已經不是他的了。什麽都不是了。

聞夜将手中折扇捏碎,從現在起,我們再也沒有關系了,師尊。

謝随一把拉住他,卻被聞夜用力的甩開,謝随跪在地上撿起已經破碎的折扇,往日眼裏的驕傲不複存在。

他站了起來,他沒有再笑,但是他哭了。

他失魂落魄的回了肅清峰,縮成一團蹲在了角落裏,他真的變了,他這次發現…他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聞夜。

析萱看着肅清峰一片仙氣飄起,便走了過去,開門的一瞬間看見謝随蹲在那的一刻,在口中的怒氣一瞬間都消了,她輕輕的靠近他喊道:師兄。

謝随清醒了過來,用衣袖将眼中淚痕盡抹去,看着她,笑道:怎麽了,師妹。

你,哭了?

謝随呵呵的笑了起來說道:沒有,就是沙子進到了眼裏,痛得很。

析萱一下就喊道:腫成這樣了,你騙誰呢?被抛棄了?

怎會?謝随頓了頓,道:出去,我靜靜。

析萱不敢相信的又問了句:真的被抛棄了?

沒有。

析萱看了看他,有的時候把門關上了,嘴角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謝随閉上了眼睛。

謝随……

在肅清峰裏。

南峪剛要走,析萱便伸出手把他攔住,搖了搖頭:師兄。

聞夜看着夜岸邊露在發着呆,更是在想

師尊,江師叔讓你前去大殿。師尊,師尊?一次又一次的叫着,他都沒回答。他聽着,可是他卻在發呆,沒有聽到任何一個字。

南橫搖着他道:“師尊,師尊。師尊你怎麽了?師尊,你說話啊,您可別吓弟子。師尊。

謝随使用法力将北傾震開,發瘋了一般,大聲喊着:別過來,都給我走,都別進來。謝随抱緊頭,大喊叫。

南橫不斷後腿,跑了出去,慌忙的來到木青峰喊道:江師叔,不好了。

南峪淡定的問道:何事?

師尊,師尊,他…好像...發瘋了

什麽?南峪當聽到瘋字時,顧不得手下的事來到肅清峰,看着縮在角落的謝随。疑惑的喊了句:師…兄?

啊…別過來,都別過來,我頭好疼。好疼。謝随一邊使着法術一邊抱着頭痛喊着。

你先出去,他失控了。南峪嚴肅的對北傾說着,一邊把他打出門。

好好的一個人就這樣瘋了。

師兄?

謝随擡起頭看着他的眼眸,愣愣的笑了幾聲問道:冰苑怎麽還沒回來?不是說只是去歷練嗎?

南峪鄒緊眉頭:“昨天的事你自己最清楚,不要問我。

謝随低下頭自覺的冷笑着:他不會再回來了。

南峪抓住他的雙肩:謝随,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麽樣子了?

謝随拍開他的手。

先前因為他,死在了自己人的手裏,現在又因為他搞得這般落魄,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罷休?

思怡樓,前方人身穿戲服,唱着戲,衆多男子圍成一團,嘴裏啃着瓜子,小心議論着:欸,你們聽說了嗎,肅清峰謝尊主好像瘋了,是真的嗎?

B人:恐怕是真的,八成有可能是被聞夜逼瘋的。

C人:不可能吧,謝尊主畢竟是他師尊,他把他逼瘋做什麽。

D人:怎麽不可能,聞夜可是魔族的人,回到了魔族,魔性爆發,怎麽也都說的過去。

A人:謝尊主驕傲一世,就這樣被逼瘋了,可惜了。

C人:到頭來還是他坐下弟子吃虧。

唉。

一個帶着白色頭簾的人走過,恰巧聽到,問道:你們在說什麽?

好幾人像沒事一樣說道:沒什麽,沒什麽。

那人将他手直接扭斷厲聲道:說。

就...就是肅清峰...尊主他...瘋了,我們只是私底下議論...并沒有...多說...

那人松開了他的手消失了在了所有人的眼前,不見蹤影,只看得見殘留的一些靈力波動,在慢慢的消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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