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第四章:

映月——

她輕聲地召喚着它的名字。

它似乎是回應着主人的召喚,随着空氣中“嗡”的一聲輕鳴,一柄纖長的長見破鞘而出,它環繞着宋悅然在空中徜徉了一圈,随後停留在宋悅然的身前。

宋悅然見狀唇角揚起一絲輕柔的弧度道:還是聽話的,縱身躍上了純銀劍面的中段位置,雙足一前一後地點在劍脊與劍格處。

宋悅然伫立于劍上。

“人界,我來了——”

此女子腰如約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身穿一襲白色衣裙,微風吹過,輕紗飛舞,整個人都散發出淡淡靈氣。三千青絲随意的挽在身後,将一支清雅的梅花簪子戴上。

到地面時宋悅然微微笑了起來:阿苑,我回來了。

那女子來到了當年和聞夜一同修煉的門派,守門弟子見她時道:這位姑娘來此何事?

那女子微微答道:阿苑,可在?女子肯定這守門弟子已經換了,不然怎麽連自己也不認得?

守門弟子不但沒理她,甚至連表情也變了又變一瞬間冷了下來:我們不知道。

再回去的路上南峪不斷的問他。聲音很冷卻不乏關心:為何不回來?

謝随:回不來。

南峪沒想到他既然會這樣說,又問道:是因為聞夜?

謝随沒回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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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峪冷笑一聲:當初就不應該将他帶回。

謝随心想:聞夜是男主冷漠也就算了,怎麽連這南峪感覺比聞夜還要怎麽的…他有那麽一瞬間,寧願呆在聞夜身旁也不願帶在南峪身旁。

南峪:你是不是在擔心聞夜?不管你怎麽樣,其他我不管,但是,如果你想去找聞夜的話,門都沒有。

謝随心想:怎麽感覺好像是三角戀?

南峪一把拉住謝随直接來到了肅清峰,外面弟子衆多,更何況還有其他門派弟子,怕到時驚動那些人。到時候那些人來,又和當時那樣不安好心。怕是又會引起一場沒有任何征兆的征亂。

南峪:你走後,我派人定期來打掃過,怕你有一天回來沒地住,就一直給你空着,現在你回來了,那就和以前一樣住在這裏。

還有…你的弟子們那天都傷心死了,不止聞夜那一個,你的心是鐵打的嗎?只知道擔心他,也不知道擔心他們嗎?

早跟在南峪身後的他們,忍不住抽泣了起來,師尊,你終于回來了。

他們一個個的跪在他的面前,面含淚水,把謝随吓了一跳,強裝鎮定道:是為師錯了。

一個人從門檻跑了進來,看到謝随時一下呆愣了起來,跑過去抱着謝随的腰哭着說:師尊,嗚嗚嗚…

謝随看着周圍,每一處都不像是沒人住過的一樣,幹淨整潔,就連變也沒變過。明明是關心的話,可在他的嘴巴裏說出來,怎麽就怎麽欠揍?

謝随淡淡的嗯了一句。

南峪一走,謝随便開始焦慮不安起來,站在窗前看着前面的葉竹發愣。

他走了,聞夜那個玻璃心易碎的娃娃怎麽辦,現在不知道他怎麽樣。何況…現在他的眼睛失明了,本應該留下照顧他,卻在南峪來時,在他面前說跟他回去,這句話在他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毫無疑問的對他來說:是抛棄。

魔界,聞夜掀開被子,坐在床沿,手卻在不停的摸索着周圍。

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為什麽師尊,你說過不抛棄我的!

聞夜将身中衣物撕碎一邊,輕輕放在眼前,既然看不見,那就…別再看見。

聞夜穿好身中衣物,第一個沖入腦海的事,便是去肅清峰,不管現在自己如何,師尊,都必須在他身邊。必須只是他一人的。

謝随不斷的思索着,到底該不該去找聞夜,可…南峪這邊他該怎麽交代?可不找…聞夜怎麽辦?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因為這件事而感到為難。

謝随走出竹舍附近的周圍,手所碰到的竹子都會出現一種結界的現象。果然…南峪沒怎麽簡單就這樣走了。原來是布了結界。

謝随觸碰着周圍結界的邊緣,還是先把這結界給破了才好……………

這…結界,他,不會解。

這時一個人走了出來,師,師叔?

謝随轉過頭一看,嗯了一聲,看清楚之後,謝随一個邪笑笑了起來。走向他的位置。

男孩還是有些驚慌的看着他道:師,師叔,弟子是來給你……

不必說了,謝随打斷他要說的話,疑問的看着他道:你是南峪的弟子?

男孩怯生生的對他說道:是,是的,師叔。

他既然也會收弟子,還以為他這輩子都不回收一個坐下弟子。既然這樣那就好辦的多了。

你叫什麽名字?

木魚。

謝随:你是怎麽進來的?

木魚:師父,給了我結界令,每次只讓我一個人來。

謝随:帶我出去。

木魚聽到這話一下立馬說了句不行,而後聲音小了許多,師父說了,沒有師父的允許,師叔不可以離開肅清峰的。

謝随:………

為了防止他去找聞夜,南峪到底用了多少什麽法子,不讓他出去,他萬一不找呢?難道也要一直被他這樣關着嗎?這到底怎麽辦?

謝随叫了他一聲:木魚。

木魚:在的,師叔。

謝随:把你師父叫來。

現…現在嗎?師叔。

謝随嗯了一句,對,就是現在立刻馬上叫他過來。

謝随一直悄悄跟在木魚的身後,想看看他到底怎麽出去。就在結界的邊緣,木魚突然間停了下來,謝随還以為被他發現了,結果沒想到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結界眼。

原來用的是這個,謝随手中一個施法,結界眼便飛到了他的手中,木魚還沒反應過來時,謝随便打開了結界離開了。不管木魚怎麽喊他,也沒應。

木魚站在原地驚慌不已,怎麽辦,師叔拿着師父給的結界眼跑了,現在…我怎麽出去啊?完了,又要被師父罵了。

師叔,你可一定要去去就回啊,要是師父知道了話,師侄可就慘了。

謝随怕會被南峪發現,從另一個方向走去,一回到魔界,走到聞夜的寝殿時,聞夜既然不在。糟了,聞夜不會是到肅清峰去找他了吧?這樣的話就慘了,憑着他現在的狀況要是和南峪打起來,可不是一件輕松的事,畢竟他的眼睛還受傷了。

糟糕,白跑一趟。又要回去了。

謝随本想偷偷的再好回去時,沒想到聞夜整個人既然就站在肅清峰的門外。我的乖乖啊,要是被南峪發現就慘了啊。

謝随一個施法,靠近聞夜時,直接一個用力将聞夜拉進了他的竹舍。

謝随将門完全鎖起來的時候,走向聞夜無奈的道:你怎麽來了?

聞夜嘴角帶着一絲弧度,笑道:弟子想師尊了,所以,就來了。

我去,我才離開一會兒好不好,才短短的時間,我一離開就跟過來了,而且還過了怎麽久才到,該不會是遇到南峪了?

謝随認真的問道:你是不是遇到南峪了?

聞夜假裝露出驚訝的樣子道:師尊,是怎麽知道的?

太不讓人省心了,這孩子。

謝随拉起聞夜的手說道:走,我帶你回魔界。

聞夜:弟子才剛來,師尊…就要趕弟子走了嗎?聞夜站在原地任他怎麽拉也沒動。

謝随有些氣道:“墨…冰…苑。

聞夜:“弟子不怕南峪。

謝随:“為師知道你不怕,但是…南峪看見你在這裏…

謝随。一道微微帶着怒氣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邊。

謝随僵硬的轉過頭斷斷續續的說道:“師…師弟,你怎麽來了?

我不來,難道就讓你這麽跟他走嗎?

謝随:這………

聞夜站在謝随的身旁手環繞在他的腰上笑道:師尊,先前說了跟弟子走。師尊不會反悔吧?

南峪雙手緊緊握住,怒視着謝随。

謝随看着這兩人的面龐不知該說些什麽,随後輕輕的對着聞夜的耳旁說道:你先走。

聞夜的手微微頓了頓,重重的咬着說出來的字:師…尊,你…說好跟弟子走的。

聞夜的眼眸暗淡了下去,灰沉沉的眼眸透露出他從未見過的畫面。

謝随:聽我的,你先走。

聞夜:不,弟子不走。

南峪:既然不走,那就別走。趁你現在虛弱,将魔族一網打盡可是再好不過。

師弟…

南峪臉色不悅:謝随!你怎麽還護着他?!

聞夜抱着謝随的腰對他說道:他是我師尊,我是他徒弟,不護着我,還能護誰?

真是傷風敗俗。早知有今日,又怎會有現如今的狀況。

謝随依舊對着聞夜說道:走。可聞夜卻不聽話他的,硬是要跟南峪硬碰硬。這…他還能怎麽樣,幫誰也不好幫。還是想勸着聞夜離開的好:“聽話。

南峪拿起手中的劍比向聞夜,謝随一個反應伸出手碰向他的劍,想往旁邊撇開,可是劍卻絲毫未動。

謝随咳了咳嘿嘿笑道:師弟,把劍放下,一切好說,一切好說。

南峪含着怒氣會他:我和他沒什麽好說的,你最好給我過來,不然看我怎麽收拾你,亂跑出我設的結界也就算了,結果還是去找聞夜。

謝随:師弟息怒,師弟息怒。先把劍放下。

聞夜緊緊靠着謝随委屈的說:師尊,不是弟子惹事,是他非要打我我才還手的。你看他現在這樣…

謝随心裏真是服了他們兩個了,一個比一個說的有理,還有理有據,讓他幫誰也不是,在這幹站着也不是個解決的辦法啊!

謝随趁南峪一個疏忽直接帶着聞夜離開。

南峪放下手中的劍,看着他走的背影,他真的是要把他給氣死,直接甩袖離開,狠狠的把門踢上,離開了肅清峰,結界外木魚看他這樣,小心翼翼的喊道:師父。可南峪卻沒理他分毫,直接從他身邊走過。

而這個被他踢壞了的們,一回去,便叫人幫他修好了。

回去的路途中,聞夜一路的不可置信,這次師尊既然跟他走了?他想也沒想過。甚至是從未想過,謝随會當着南峪的面在他的眼皮下跟他走。

師尊…

嗯。

聞夜:師尊,真奇怪,明明說好跟我走,然後又趕我走,現在又跟我走。

謝随心中想着,不把你拉開,難道還讓你們打起來?

師尊難道就不怕南峪……

聞夜還未把話說完便被謝随給打斷了,叫師叔。

聞夜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溫度,又似是有些委屈的說道:他都不把弟子當師侄,為什麽弟子就要叫他師叔?

謝随認真的對他說道:你是我徒弟,他不認也得認。

聞夜有些委屈的說:可是他一直都沒把弟子當做是師尊的徒弟。

謝随嘆了口氣:為師認得就行。

聞夜緊緊的靠着他輕聲道:師尊。

謝随:嗯。

我眼睛疼,頭也疼。

謝随低頭看向在他懷中有些顫抖着的聞夜,他的眉頭緊緊鄒在一起,眼睛微閉着,謝随放下語氣說道:過會兒就不疼了,乖。

聞夜嗯了一句,靠在懷裏睡了過去。

謝随看着他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這種滋味一點都不好受,他似乎快被這穿書給帶偏了。可又狠不下心抛下他不管。

他一次次的心軟,一次次的留給他希望,卻不知到什麽時候會成為他有使以來不可磨滅的傷痕。

魔殿前,數名魔族人在門外。

謝随留下一個身影入了屋內,将聞夜放入床中盤腿坐起,謝随右手指尖點上他微涼的額頭,為他輸入靈力,慢慢碰向他的眼眸,将他眼中遮擋物摘下,撫摸着他的雙眼,一道溫暖的靈力在修複着他的雙眼。

謝随覺得差不多了,收回手中的靈力,坐在床沿旁的石凳上,單手托锶,等着他醒來。

放心,這次沒睡着,因為他醒的快。

聞夜:師尊。

謝随:嗯!

弟子頭疼。

謝随聽完他說的話走了過去,手放在聞夜的額頭上,還沒等着謝随說話,聞夜搶先在他說話之前,撇了撇嘴道:弟子沒病,弟子只是頭疼的厲害。

謝随尴尬的想收回手,卻被聞夜緊緊的抓住放在心口上似是撒嬌的語氣對謝随說道:師尊,我冷了。

謝随放下語氣道:為師幫你蓋上被子,就不冷了。

聽到這話時,聞夜委屈了起來:師尊以前也是這樣說的,可這一瞬間的溫暖,又能有多久。

還不如師尊的一縷發絲來的清香,不如師尊的一颦一笑,一舉一動。

謝随溫柔的說道:眼睛還疼嗎?

聞夜淡淡的說道:不疼了。

要是疼了,跟為師講,為師幫你。

聽到這句話,聞夜似是想了想,應道:好。而後又道:師尊,南峪......南師叔,是不是追過來了?

別怕,來了還有師尊在,他就算在看不慣你,也不會在為師面前動手。

師尊騙人,他先前明明就是要動手了。

謝随:就不能不讓他這麽難堪嗎?看破不說破不懂嗎!

聞夜:不是要,是已經動手了。

謝随看着他擔心的說道:受傷了?

聞夜搖了搖頭冷靜的說:沒有。但...差一點就傷到了弟子,要不是師尊來了的話。

先前不是說了會來找你的?結果還亂跑來到了肅清峰,遇到南峪也就算了,難道還不知道避開他嗎?

謝随嘆了口氣:沒受傷就好,眼睛還疼嗎?

聞夜委屈的說着:疼。

謝随靠近他的面容,看着他,明明看着好了,怎麽還會疼?難道有什麽副作用。

聞夜看着謝随放大了的面龐笑聲遮擋不住的笑了出來。

謝随心裏暗罵着:笑什麽?有那麽好笑嗎?

聞夜随後又委屈的說着:“師尊,我頭疼。

頭疼?我看看。謝随伸手碰向他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不燙,怎麽會疼?

聞夜拉住他的手,謝随一瞬間沒了支撐,壓在了聞夜的身上,不由得愣了愣。

聞夜緊緊的抱住了他:師尊,我冷。

謝随摸了摸他的頭,也沒生氣,反而還主動脫下外衣,躺了進去,抱着聞夜溫柔至極的問:還冷嗎?現在。

聞夜明顯愣了,又在他懷裏蹭了蹭,師尊的懷裏真舒服,一下就不冷了,就是……有點熱。

謝随:........

我內心崩潰好嗎?不抱冷,抱了後說了一句,我熱,是告訴我在玩火嗎?

既然這樣,謝随便作勢做了個要下床的動作,聞夜一把抱住了他,慌忙的說道:師尊,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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