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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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子曰的曰，說的意思。

我喜歡他的名字。

我曾經對權汀說。

他天生的冰冷，卻又撩人于無形之中。

有時候嘴角會挂起一絲笑，讓人看上去就不容易接近的壞笑。

我的成人禮沒想到他也回來，我邀請了徐成鏡，但沒有想到他也會來。

反正也是最後一次見面了吧，我還不如幹脆說出來，不留遺憾。

我覺得我就是這種人。寧願說出來也不憋着。

可是在他面前，我總感覺自己變得不再像自己。

我把他約到比較偏僻的一角。

那邊是人群的喧嚣，這邊還能聽到朦胧的聲音。

臉熱着，心跳着。

徐曰純的像是看出來了什麽，嘴上噙着一股子冷淡的壞勁兒。

他低頭看我，看透了我的心思。好像我赤裸着，站在他的面前。

章寧。他說。

我嗯了一聲。

喜歡我？徐曰純說，他眼底的黑色反射着煙火的光亮。

我擡頭，看着天上的煙花，又看向徐曰純，他的眼裏亮起五彩斑斓。

我瞬間不會說話，臉好像更熱了。

轉眼，徐曰純靠近我，我感受他的呼吸，他的溫度。

漸漸的，他低頭，吻上我的嘴唇。

我的大腦在剎那間宕機，卻猶如那滿天的煙火綻放在黑夜裏。

然後，他又離開我的嘴，緩緩說出，我也喜歡你，章寧。

一字一字，說得無比清晰。

接受徐曰純的告白後，我還是不敢相信。對着權汀說了一遍又一遍，不敢确信。

權汀看着我，沒有說話，眼中暗了下去。我覺得他可能在怪我比他先脫單。

我問他，有沒有女生跟你表白過啊？

權汀說，今天徐成鏡說喜歡我。

我激動地問下去，那你答應了沒有啊？

沒有。

為什麽？她那麽好看，成績也跟你差不多，你們…

我還沒有說完，被權汀打斷。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能不能不要跟我說他們兩個人了？

我感覺他是生氣了。而且他以前從來沒有發過這麽大的火，除了一年前去ktv，他來接我的那次。

好的，不問了。我遠離他，回到卧室。

走之前，權汀又跟我來了一句，你能不能拒絕他，你不能不要我。

我覺得納悶，我說，我們是永遠的家人啊，我不會離開你的。就算我跟徐曰純在一起了，也不是不要你的意思啊。

權汀低着頭，坐在沙發上，我看着他沉默的後背，沒有再說什麽，而後轉身上樓，回房間。

當晚，我給徐曰純發了一條晚安的消息。

但是卻沒有得到他的回複。

我沒有當回事。

次日早上。

我接到一通來自人民警局的電話，說讓我去警局配合調查一件謀殺案。

我心一驚，心說剛過完成人禮怎麽就發生了這種事情。

到了警局，警察先是給我聽了一段錄音——

章寧啊？她算個屁，真以為我喜歡她。就她那樣，她還真以為自己有多受歡迎呢，不還是因為家裏有幾個破錢，不然誰高興跟她混啊……

我聽的時候感覺到心都在被撕扯。

聽警察說，這是死者生前的錄音，聽裏面提到我，把我拉過來，聽聽我的說法。

章女士，你知道說話的這人是誰嗎？

警察問我，我也實話實說，聽起來像徐曰純的聲音。

徐曰純是誰？

徐曰純是我的同學。是我的……男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