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
對于聞聽山會出現在這裏, 我和小叔都很意外,不過我轉念一想, 肯定是白天時小爺爺沒從我這兒要到錢,他不甘心,所以才會跑來這兒蹲我。
小叔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擋在了我身前,我小心地把小叔帶到了身後,對于此我總是很糾結,我既喜歡小叔寵我護我,又十分希望他能把我當成個成年人依賴我。
這大概是所有年下者都比較在意的症結。
“你們在幹什麽!啊!”聞聽山指着聞時京兩人,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真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
“你們還要不要臉!你們還知不知道你們是什麽關系?”他又向房子指去, “所以你們生活在一起, 每天關上門就做這種不要臉的事!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啊?”
他一副要瘋的樣子。
“和你有什麽關系。”他這幅嘴臉真是看得我好笑, 我攬着小叔轉過身去開門, 并不想搭理他也沒有和他解釋的必要。
他只是毫不相關的人。
聞聽山卻是不依不撓地拽住了我:“和我有什麽關系?我是你叔!”
他瞪着小叔, 正要破口大罵,我手疾眼快的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人推遠了些:“小叔, 你先進去。”
小叔在猶豫。
“小叔,聽我的。”
小叔臉色不大好看地走進了院子, 聞聽山的視線跟随小叔移動,罵出的所有話都被我的手堵住變成了嗚嗚嗚。
我連拖帶拽的把聞聽山從門口前弄走, 由于我一直沒有松手, 他的臉憋得越來越紅,開始拽着我的手腕掙紮起來。
我加重力氣, 語氣冰冷的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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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了,你管不到我的事。”
“你想告訴小爺爺就告訴小爺爺。”
“你要是敢打擾我小叔, 我就讓你變成第二個雲家。”
聞聽山瞳孔閃爍,被我吓住了。
我用力松開他,聞聽山踉跄着跌倒在地,出乎我意料的他居然沒再歇斯底裏的發瘋,而是有些苦口婆心的說道:“時京!我是你叔我能害你嗎!他多大,你多大,他明顯就是故意勾引你,這個人太有心機了,你玩兒不過他的!”
他爬起來:“你說,你們是什麽時候好的?那時候你成沒成年?你別怕,他猥亵未成年人,錯的是他,和你無關的。”
“閉嘴!”
“我最後再警告你一次,別動我小叔的心思,不然這次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我擡手抓住他肩膀,逐漸加重力氣,“我忍你很久了,你應該明白。”
聞聽山痛到龇牙咧嘴卻是不敢吭聲,甚至不敢和聞時京那雙漆黑冰冷的眸子對上視線,別看他平時很得瑟,其實他怕他這個侄子勝過怕他的大哥,他很清楚的明白大哥總惦記着自己被撞的事情,所以總會包容他,但是這個侄子不一樣,這個侄子不過是把他當成垃圾,之所以沒踩死,大概是不想弄髒自己的腳。
雲家最近的事情簡直是圈子裏最熱的話題,而雲家為什麽會得到今天這個結局,誰都明白那是因為他們惹了聞時京。
他這個侄子比他以為的還要狠。
他明白自己的這點智商和能力是鬥不過他的。
他抿了下發幹的嘴唇:“那你給我點錢,我周轉下公司。”
我笑,捏的他肩骨嘎吱的響:“你是在威脅我?”
聞聽山臉色慘白,想要解釋。
“錢沒有,但你如果敢拿這件事做文章導致小叔離開我,我會讓你全家都沒有好下場,你知道的,我一直很讨厭你們一家人,一直在煩找不到弄死你們的借口,哼。”
我松開手不再理會聞聽山回家了,一打開門就見到了站在門口等的小叔,視線交彙的瞬間我能感受到小叔深深的自責。
“他怎麽說?”
“我想問小叔想怎麽說?”
“什麽意思?”
我走上前,以一種強勢的壓迫姿态俯視小叔:“如果明天小爺爺找上門質問你,你會怎麽說?”
小叔躲避着我的眼神:“是聞聽山看錯了。”
“小爺爺不會信的。”
“但是他們沒有證據。”
“只要我們咬死我們不是那種關系,他們也沒辦法。”
我捧住小叔的臉頰,拇指抵在他的下巴上将他的頭擡起,我問他:“我們不是那種關系嗎?”
小叔瞳孔顫抖的看向我,一時答不上話。
*
小爺爺沒有來,聞家那邊一直沒有什麽動靜,看上去好像是聞聽山被我吓唬住了,但是我也沒有閑着安排人開始調查聞聽山,口頭的威脅總不如拿出點實際的東西更有威懾性。
聞聽山不查不知道,一查還是有很多小把柄的,我時不時地丢過去一個敲打他一下。
至于我和小叔還和之前一樣,我們一起洗澡,一起睡覺,彼此親親的次數越來越多,只是從來不親嘴,小叔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拆了紗布可以正常碰水。
我在等,等小叔向我表白,告訴我他愛我。
他已經偷偷喜歡了我這麽久,我不明白他為什麽還是沒勇氣向我表白,明明我已經給了他這樣明顯的回應。
我不希望他對我的愛是只做小叔也可以,那還不夠,還不能滿足我。
我就是要他為我更熱烈的燃燒。
不要偷偷要光明正大。
*
經歷過吳沛那件事小叔最近都不和我來公司了,我轉着筆,駱可那邊最近也沒有什麽動靜,難道是因為上次的是徹底慫了?不敢再搞事了?
肖秘敲門急匆匆的進來:“聞總,出事了。”
他遞過平板,碩大的【亂·倫】兩個字就闖入了我的視線,內容寫得十分炸裂,但配圖就素了點,只是一張我摟着小叔腰的照片。
看來想要搞我的人,是實在蹲不到更勁爆的實錘照片了。
這點要感謝小叔,自從上次被聞聽山撞到後,小叔只允許我在家裏和他做些親密的事情。
我打開評論。
【據說小的還未成年的時候他們就搞到一起了。】
【啧啧,求求了,老牛不要再吃嫩草了,讓我們嫩牛吃什麽!】
【啊?未成年?那不是犯罪嗎?】
【嘿嘿嘿,白天叫叔叔,晚上叔叔叫。】
【又沒有血緣關系,不知道你們在高。彡朝個什麽勁兒。】
【他可是從15歲就開始養他,有沒有血緣關系還重要嗎?】
【你也說了是15歲又不是5歲,再說了,你是他家地板還是他家瓷磚?不然你怎麽知道人家未成年就在一起了?人家就不能成年後才在一起的?】
估計是剛爆出來,水軍還沒上場,所以還能看到一些比較理性的,中立的發言,等我退出去再點進去,一水的就只剩下各種謾罵的了。
肖秘擔憂的詢問:“聞總,你想從哪方面進行公關?”
我盯着這則新聞,和上次的情況不一樣,上次我們明知對手是誰,手裏有他們的黑料可以迅速反擊。
但這次我能想到的人有聞聽山,又或者是一直沒出現的駱可,他甚至有可能和秦肆意聯手。
公關無非就是兩種,一種承認,然後解釋我和小叔是在我成年後自由戀愛。
另外一種就是否認,但如果否認的太快,無法保證對方會不會有什麽其它石錘,到時候就會被錘死,已經說了謊,再承認,再想說是成年後自由戀愛估計就沒人信了。
我瞧着那張過于敷衍的照片。
肖秘提醒我:“聞總,事情在快速發酵,耽誤不得。”
“不急。”
事關小叔,我總要詢問下他的意思,我不禁挑起唇角,或許這對我而說反倒是機會。
下一秒我又笑不出來了,我着急的回了家,想起上次小叔的逃跑事件,如果這次他再為了避嫌,選擇離開……
我緊張地打開門,差點和要出門的小叔撞上,我眼睛一瞪,抓住他:“你要去哪?”
“去找你,你看到新聞了嗎?”小叔說着掃了下我頭上的雪花。
我松了口氣,掃了一圈,注意到小叔連行李箱都沒拿,不是在騙我。
“嗯,看到了。”
小叔牽着我的手向裏走去:“我覺得這件事我們還是不要理會,理會大家就會覺得我們心虛,畢竟這件事說破了天也就是感情上的事,過一陣大家自然會忘記的。”
小叔把我按在了沙發上,這些日子已經習慣了,很自然地坐到了我腿上:“你覺得呢?”
我環住小叔的腰:“我以為小叔你又會避嫌離開我。”
小叔笑着捏了捏我的臉像是在逗弄小孩:“我答應過你,不會再離開你的。”
他不會再逃跑。
無論發生什麽,他都會留在聞時京身邊。
我現在只想做一件事情。
我擡起頭向着小叔的唇親了上去,有了上次的教訓我這次的動作很快,以至于我的額頭撞到了小叔的眼鏡上。
“诶……”
小叔被我撞得晃了下,我和小叔的嘴唇就這麽又錯過了。
T^T
小叔摘下被我撞出裂痕的眼鏡,又看向我紅了的額頭,無奈又好笑地給我揉了揉:“你剛剛要幹什麽?”
我丢臉的把頭埋進了小叔胸口。
親個嘴好難。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肖秘打來電話說聞聽山說是小叔勾引我。
這個言論自然引起了軒然大波,畢竟他可是我的親叔叔,他還在網上求救,說我被小叔pua了,讓網友們想想辦法救救我。
很好,聞聽山你死定了。
我把手機丢到沙發上,有了聞聽山開口,這一盆髒水是全潑到了小叔身上。
小叔:“你想怎麽做,我會完全配合你。”
我看向小叔:“餘杭白,我要你離開我。”
*
駱可看着臉上的傷疤,鼓起很高,扯着他那邊的眼睛都有一點變形,難看的讓他覺得惡心。
他不明白,怎麽就會變成這樣?那一刀真得就有這麽嚴重?
“駱可。”
門外響起秦肆意的聲音,吓得他打了個哆嗦,眼中是快要藏不住的恨意,他深呼吸了下,小心地走了出去。
最近秦家出事了,他那個未婚夫把被他關進精神病院的哥哥帶了出來,還被秦肆意捉奸在床,兩人聯手要把秦肆意從秦家家主的位置上踢上去。
心情很不好的秦肆意就會……
他摸了下手臂,露出的一截手腕青紫一片,秦肆意會打他出氣,打完再哄。
“怎麽在裏面這麽久?”秦肆意陰沉着臉坐在沙發上。
“抱歉,我不大舒服。”駱可乖乖的走過去,坐在秦肆意腳邊的地上,一雙光着的腳上也是這青一塊,那紫一塊。
秦肆意撫摸上他的腦袋,擡起他的頭,又在看到這張變醜的臉後嫌棄地放了下去。
“哼,聞時京和餘杭白他們這次麻煩了。”
他現在的狀況原本是沒什麽心思再和聞時京鬥的,但是他查到艾利克會找秦張揚居然是因為聞時京!
他不好過,他們也別想好過!
“你怎麽知道他們的事的?”他詢問。
駱可想說猜的但是不敢,只說:“一次不小心看到了。”
他見秦肆意心情不錯:“肆意,晚上我們可以出去吃飯嗎?”
每次秦肆意離開都會鎖上門,而且早早就把他的手機也拿走了,他被關在了這裏,和外界完全失去了聯系。
這和他知道的劇情不一樣,他也沒見到那個來取發卡的男人,或許來過但已經被秦肆意的人給攔下了。
他剛詢問完就被秦肆意一腳踹倒:“你是想出去吃飯還是想趁機逃跑?”
“不、不是的……”
*
經過一晚的發酵,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我和小叔的事情幾乎全國關注。
也就在此時此刻一個賬號在機場開播,偷拍的視角,畫面裏出現的正是餘杭白。
直播間一下子湧進上萬人。
【啊?他這是要去哪?自己?】
【哇,他本人比照片好看好多啊。】
【這是潛逃了?】
【卧槽!聞時京那邊開直播了!】
豪車向着機場的方向快速開去,我不停給小叔打着電話,神色焦急。
舉着手機的吳沛快要憋不住笑了,沒想到他這哥們還挺有演技。
昨晚他們幾個在群裏聊到了後半夜。
吳沛:【你和小叔真的?】
周澤川:【我采訪你一下,什麽時候開始的?】
顧謹言:【兔子還不吃窩邊草,聞時京你真得很有品。】
聞時京:【我要直播追小叔,他們既然愛看,我就讓他們看個夠。】
吳沛:【啊?會不會太冒險了。】
顧謹言:【刺激,需要我做什麽?】
周澤川:【說具體點。】
*
我看向手機鏡頭,瞄了眼人數,破百萬了,差不多了:“各位在直播間的朋友們,如果你們看到小叔請幫我攔住他,請幫我告訴他,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小叔,但我不是一個好侄子,我愛上了他,對不起我沒能藏好這份愛,傷害到了你。”
【啊?所以是你主動的?】
【所以小叔以前并不知道?】
【我才不信,年紀輕輕幹嘛喜歡老男人!】
【樓上閉嘴吧,實在不行去隔壁看看小叔有多好看!】
我安排的水軍開始在評論區帶節奏。
【隔壁有人拍到小叔要出國了。】
【是為了避嫌吧。】
【小叔好可憐啊,明明什麽都沒做過。】
【可是聞總也很無辜啊,喜歡一個人又有什麽錯,他和小叔根本就沒有血緣關系啊。】
沒錯,我原本是想等小叔向我告白的,但這種情況不行,不能讓小叔向我告白,他是年長者,只要他開了這個口,就一定會有人認為他很早很早就對我別有居心,甚至是引導我喜歡上他。
如果說希望被寵愛又渴望被依賴是年下者的症結。
那麽引誘就會成為年上者的死穴。
所以小叔,讓我來告訴你我愛你。
同時間網上出現了很多陳年舊事,比如當年我被綁架的事情,比如小叔管理聞氏又退出的事情,比如小叔上次出國被我帶回來的事情。
【我剛刷到一條,說小叔原本都出國了,是聞總給追回來的。】
【這麽看來,就算小叔真喜歡聞總,也是克制了這份感情啊。】
【而且說真的,聞總那樣優秀又帥氣身材又好的人,誰和他待時間久了會不喜歡。】
【同理,小叔那樣好看能幹,性格又好的人,誰會不喜歡啊,更何況那可是于黑暗中落入少年心中的一束光啊!】
【對對對,我敢保證一定是聞總先動心的,父親去世,叔叔想搶公司,不敢想當時他有多無助。】
【啊!我要氣死了!這麽好的小叔你們罵什麽!是不是自己沒有嫉妒啊!】
直播間的觀看人數越來越多,我一直緊鎖愁眉,機場那邊顧謹言正在安排人維持秩序,以免耽誤了別人的行程。
作為機場的小老板,這活兒交給他正合适。
小叔,等我。
餘杭白努力讓自己無視那些偷拍他的人,他沒有看手機,雖然戴着耳機可是什麽都沒放。
昨晚,當聞時京說讓自己離開他後,他拒絕了。
說過不會離開,就是聞時京讓他離開他也不會離開。
聞時京笑着親了下他臉頰,神色得意又驕傲。
“小叔,明天你去機場,我會安排直播,大家喜歡看戲,那咱們就讓他們看個清楚明白他們自然就會沒興趣了。”
“為了以防以後再有人拿這件事搞文章,咱們這次就~”
年輕人英俊的眉眼狡黠如狐,他的心在怦怦的跳。
餘杭白有時會在想,可能喜歡聞時京這件事就已經用光了他所有的勇氣,所以他已經沒有勇氣在向聞時京告白了。
我從車上下來,手捧着熱烈燦爛的紅玫瑰向着機場狂奔去。
吳沛跟上去将畫面記錄,機場的人很多,聞時京快速跑過去的畫面簡直像是在演偶像劇,一身西裝風衣的年輕男人邁着大長腿跑得飛快,如同手裏的紅玫瑰般張揚,熱烈,為愛肆意綻放。
白雪緩緩飄落,落在聞時京因為奔跑而起落的發絲間。
他跑進了機場,茫然的,焦急的向四處張揚,胸口随着呼吸而起伏。
早已有熱心的觀衆在等待,他們向同一個方向指去,提醒道:“人在那邊。”
聞時京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燦爛又有一點委屈。
【哇!我好激動!我上蹿下跳!陰暗爬行!】
【聞總是真帥啊!】
【又帥又有一種青澀和純真!不油膩的帥哥真是少見了!】
【嗚嗚嗚,我都要哭了。】
畫面中聞時京一路被好心人提醒着,終于找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小叔。
那一刻,他們看到這個高大的年輕男人甚至踉跄了一下。
他站在原定,像是不敢相信般瞧着椅子上還沒注意到他的小叔。
吳沛:靠!演得我都要信了!
畫面中有人忍不住提醒了餘杭白,就見餘杭白回過頭,看到聞時京的那一刻滿眼的心疼幾乎化為了實質,傳遞給在場甚至鏡頭外的每個人。
【這個眼神,無論是什麽感情,他的愛絕對是真的。】
【T^T】
【我求求你們了!信女願自此以後暴瘦暴富換你們在一起!】
餘杭白站了起來又在一瞬間板起臉:“回去!”
長輩的氣勢完全拿捏。
我向小叔走了過去,一步步,像是從15歲那年重新走了一遍,和小叔的一幕幕自我腦海裏轉了一圈。
我在小叔身前停下,不自覺濕潤了眼眶,鼻子酸澀。
“小叔。”
我早就打好了要說的草稿,明明已經完全記住,可現在我卻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我反應了一下,才發現這居然是我的眼淚。
我、哭了?
吳沛偏頭離開手機看了聞時京一眼,這是來真的。
餘杭白上前一步:“別哭。”
我抓住小叔的手,就好像小叔真得會走一樣。
我顧不得流個不停的眼淚。
“小叔,15歲那年你突然出現,他們說你會霸占公司,所以我總找你麻煩,對不起。”
“16歲那年,我被綁架,你為了換我受了傷,對不起。”
“17歲、18歲我在學習,在做我想做的任何事情,而你為了公司不停的應酬,每天早出晚歸。”
我說着這些不是草稿的話,卻完全停不下來。
“19歲那年我出國玩兒,同行的夥伴送了他女朋友一束不敗的紅玫瑰,我把另一束買回來送給了你。”
一切在此刻豁然開朗,那時在異國他鄉,同伴的女朋友收到那束花很開心,抱着同伴就親了一口。
我盯着另外一束,想着,如果我要送給誰,那一定會送給小叔。
那他會不會也親我一口?
在遙遠的另一個國度,19歲的我心跳的慌亂,卻還是紅着臉買下了這束花。
小叔沒有親我。
我也忘記了那時候的心跳。
“那時候我不知道原因,現在我知道了。”
我狼狽的用力擦了下眼淚。
“小叔,我愛你。”
“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我就愛你。”
餘杭白并不知道聞時京會做什麽,說什麽,聞時京只說讓他來機場,等他。
他沒想到他會等來這樣真摯的告白。
他的暗戀有了回音,已如此擲地有聲,人盡皆知的方式。
一時竟有些眩暈。
“小叔,別走,別離開我。”
周澤川向人群中他的人使了個眼色,立即有人大喊:“別走!別走!”
于是其他的人受到感染也喊了起來,這樣聲勢浩大的場面通過直播被更多的人看到。
我抓着小叔的手臂晃了下,小聲叫了句:“小叔。”
餘杭白回過神,從他生下來那一刻起他就是一個不幸運的人,一個不幸運的人過着不幸福的生活。
直到他遇見了聞時京,他變成了一個幸運的人,一個擁有了幸福的人。
他笑了,笑着笑着眼淚就流了出來:“我不走,不走了。”
得到回答後我激動地扔了花抱起小叔,我抱着小叔轉着圈。
從此以後小叔就完全是屬于我的了。
所有人都知道。
眼淚被甩飛,小叔的臉上只剩下了笑,和我一樣幸福快樂的笑。
多幸運。
我愛的人正好也愛着我。
我停下,目光灼灼的盯着小叔,人群中有人在喊親一個!親一個!
我向小叔的嘴唇靠近,小叔眸光晃動,最後還是害羞地偏頭躲開,把頭埋進了我肩膀上。
但我依舊笑得很開心。
後來這段視頻廣為流傳,網友都說,小叔當時的害羞就足以證明,在這之前兩人絕對沒做過什麽。
從人人喊罵,到全是祝福。
我和小叔成為了好一陣的愛情佳話,不過每篇報道都着重寫了我和小叔沒有血緣關系,不是親屬,不是領養,以免造成其它的不好影響。
從機場回去的路上,我抱着小叔,小叔給我擦着眼淚,有點慌:“怎麽還在哭?”
“小叔親我下,我就不哭了。”
吳沛:“咳咳。”
小叔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司機吳沛,又看了看我,最後還是更心疼我,湊近,在我的臉頰上親了下。
我眼睛一亮,按住小叔的腦袋,再也忍耐不住的吻上了小叔的嘴唇。
吳沛:!
吳沛搖着頭按起中間的隔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