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夜裏瞎折騰
深更半夜,阿蠻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來來回回幾下,她終于忍不住,坐了起來。
她的視線落在景一白身上,他睡在沙發上,整個人安安靜靜的。
阿蠻蹑手蹑腳的下床,悄悄來到他身邊,景一白呼吸綿長,睡得很好,阿蠻蹲下來,蹲在他的身邊,安靜的觀察他。
他的皮膚很好,比女孩子還細膩。
他的睫毛很長,卷翹的像是小扇子。
他的睡姿很好,老老實實,安安靜靜。
阿蠻越湊越近,景一白的呼吸稍微快了一分,可是阿蠻沒有發覺,她湊他極近,大概只有一兩厘米,輕輕一動,就能碰到他的臉頰。
她看着他,突然吹了一下,就見他的睫毛輕輕動了動。
阿蠻笑了出來,又怕被他發現,立刻捂住了嘴。帶着些惡作劇的小雀躍。
再吹一下,睫毛微微動。
原本雖然也和景哥哥住在一起,但是到底是兩個房間,個人住個人的。可是現在又不同了,她一閉眼,就能感覺到他綿長的呼吸,實在是,睡不着。
阿蠻周而複始的惡作劇了幾下,又開心的翻出自己的小手機。
她琢磨了一下,想到張雪教導她的步驟,小心翼翼的關了靜音,随後很認真的将鏡頭對準了景一白,開始瘋狂的拍照!
景哥哥,真是怎麽拍都不夠的!
也不知道拍了多久,連景一白自己都覺得,差不多是結束的時候,她又開啓新一輪的咔咔咔。
就在這樣的時間裏,景一白沉浸在繼續裝睡與假裝醒來的糾結裏,許久許久……
以至于到最後,阿蠻的手機被她自己拍的幾乎沒電,她才戀戀不舍的收起手機,嘆息一聲。
“東西是很神奇很好,可是,天天充電好麻煩。”
景一白真想坐起來跟她說:“你要是不在這兒對着我拍半個小時,也不至于沒電!”
只是,他,說不出口!
所以,依舊裝死,不,裝睡!
阿蠻看來是真的不困,她拍夠了照片,還是覺得睡不着。想一想,輕輕的拉開陽臺的門,伏在了欄杆上向下看。
其實,她也買了泳衣。
其實,她也想去下面玩水。
可是白天的時候她不敢,如果讓她穿那麽少的衣服在外人面前轉悠,她覺得不用別人說什麽,她自己就會羞恥到昏過去!
太,太太大膽了!
阿蠻腦子裏亂亂的,晚間的微風有些涼意,可是阿蠻卻覺得身體熱熱的。
原本尚且不覺得,但是穿越之後她就發現,這裏雖然沒有靈氣,但是她每一次動武都是對自己的一個升華。而她即便是做了很小的事情,好像也能得到一些若有似無的靈力。
而正因為如此,別人每天洗澡是沖涼,她洗澡,就真的是搓灰卷了!
真是,慘兮兮!
不過,阿蠻還是有點小高興的!
嘿呦嘿!
洗澡超舒服的,她“睡前”已經洗過澡了,現在幹幹淨淨,可是身體裏靈力充盈,倒是讓她很想四下轉一轉。
想來想去,還是觊觎看起來很不錯的溫泉哦!
他們大越的溫泉很少的,只有骊山才有,而每一次去骊山,都要很久很久。阿蠻幾乎一年都去不上一次。
所以,她對溫泉,超級心水!
思緒胡亂的飄了飄,阿蠻似乎終于下定了決心,她翻出自己剩下的黃符紙,也不寫字,只是輕輕的折了折,很快做完,她對着輕輕一吹,黃紙飛走,消失在月色下,溫泉的半空,慢慢浮起一層網。
這層網就像是一道黑色的幕布,擋住了所有,就算是從上及下望去,也什麽都看不見。
阿蠻開心起來,似乎又想到什麽,她來到景一白身邊,低聲念了幾句,一把按住景一白的額頭,他整個人都飄了起來,落在大床上。搞定一切,阿蠻低聲仿佛催眠一樣:“景哥哥,乖乖睡覺,一覺到天亮,不要醒來哦!”
說完,輕輕吹了一口氣。
做好一切,阿蠻換上自己新買的泳衣,一條檸檬黃碎花連體泳衣,相較于謝寧他們那種三點式比基尼。這就是相當保守的款式了,胸部遮擋的嚴嚴實實,小裙子也擋住了一半的大腿。
阿蠻換完之後偷偷的竄到衛生間對着大鏡子照了照,随後臉紅的噠噠噠趿拉拖鞋出來。
她使了小計策,這下也不怕景一白醒來了。
阿蠻來到陽臺,因為修行的關系,她耳力本來就比尋常人好一些,正準備跳下去,就聽到隔壁房間裏傳來争執的聲音。
是謝寧和虞夢,她們住在左手邊,阿蠻默默的往這邊移了幾分,果然他們在為了白天的事情。
虞夢的聲音很尖銳:“謝寧,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謝寧這一次倒是沒有了以往的溫柔安撫,反而是帶着幾分焦躁:“你能不能閉嘴好好休息?”
她其實整個人都是浮躁的,特別是白天發生的最後一段,總覺得,自己好像迷迷糊糊發生了什麽,但是又說不出。
虞夢被她刺激了,怒說:“你也好意思?休息?誰要跟你一起休息?你不是很願意勾引那些人嗎?你可以穿着你暴露的泳衣繼續去轉悠啊!”
虞夢的話不知道刺痛了謝寧什麽,她呼啦一下将枕頭砸了過去,怒說:“你自己是什麽好人嗎?你不是也出去轉悠了一圈嗎?還被老王他老婆當小三揍了!自己都是這種人,就不要說別人了!你可閉嘴吧!還什麽只喜歡景一白,我看你就是放屁!”
兩個人吵得很尖銳,阿蠻聽了會兒,咋舌的退開。
女人吵架,不管到了哪個朝代,都是一個樣兒。
她站在陽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随後呼啦向下一跳。
直接從樓上竄了下去。
窗外發出輕微的響動,虞夢與謝寧自然也聽到了,兩個人同時變了臉色,立刻齊刷刷的奔到陽臺上,只是外面風平浪靜,好像沒有一點變化。
二人總算放下心來,轉身回到房間,開始新一輪的争吵。
其實,這樣的争吵并不是只有他們兩個,這一晚,許多房間都是這個樣子。
畢竟,白天虞夢與謝寧兩個人引起的騷動,委實不小。
特別是謝寧,誰也沒想到她會穿的那樣少,與她以往所表現出來的截然不同。
阿蠻擡頭往上看,就見好些個房間都亮着燈,她疑惑:“現在的人,睡得好晚啊!”
不過她不想那麽多,試探了一下水溫,默默的埋入溫泉,随後立刻舒展的吐了一口氣。
真是,好舒服呀!
雖然別人看不到她,但是阿蠻卻能看到大家,她仰頭向上看去,就見還真是……熱鬧的夜晚。
現在明明是下半夜,可是,她們隔壁謝寧虞夢正在吵架,已經進展到指着鼻子對罵;而他們的另一側,那裏也住了一對夫妻,男的是景哥哥的同僚,女的據說也是同行,具體做什麽。阿蠻沒有記住,不過她現在看到,那個女的正在陽臺上抹眼淚,就算沒開燈,阿蠻也看的一清二楚。
而這位女士的隔壁,文院長倚在陽臺上抽煙,一根接着一根。
再旁邊……那對叫老王的夫妻,已經撓到了臉上。
還有……其他。
好像,每個人都沒有那麽開心。
阿蠻想,這次溫泉之旅,有些失敗了。
一個讓大部分人都不開心的旅程,哪裏是好的旅程呢!
她趴在池子邊,此時的水溫并不太高,畢竟是一天最冷的時候,可是阿蠻卻覺得舒服極了。
她這個世界這樣好,許多許多的優點,為什麽大家都不珍惜呢?
阿蠻想,果然是得到的就會有恃無恐。
她輕輕的在水裏搖晃着雙腳,感受來自天地間的微弱靈力。
深夜時分,樹林裏的靈力好像更多了幾分,以至于她在這裏都能感受到那一絲絲舒适。
阿蠻惬意的很,而于旁人來說,卻又不是這樣。
像是……景一白。
縱然阿蠻使了小動作,可是這些對于景一白來說卻是截然沒有任何用處的。
他忍過了她的深夜偷拍睡顏,也忍過了她使法術将他搬運到床上,那個時候,他內心還小小的……心猿意馬了一下。
他想,如果,她要對他圖謀不軌,他要怎麽辦!
繼續睡下去,任由她為所欲為;還是假裝醒來,只是那樣的話,他不受她幹擾的事情就全然暴露在她的面前了。不管怎樣,都有些,難辦。
景一白覺得,自己還是假裝睡着吧!
畢竟,他不想掉馬!
而她想要為所欲為,他又有……什麽辦法呢?
這麽想的時候,景一白有點心虛,可是還是說服自己,這樣才是對的,他是為了大局,沒問題。
可是,現實總是告訴他,自作多情最無奈。
她沒有“非禮”他,這就讓人有點小失落了。
只是這樣的小失落尚且沒有持續一分鐘,景一白就感覺到她悉悉索索的脫衣,他沒有睜開眼。
這是他作為一個還算是一般般的君子,能做的最後的堅持。
他沒有睜眼,人就是如此,有時候越是不睜開眼睛,五感反而會越發的清晰,像他現在就是如此,他幾乎可以模拟出她每一個動作,脫衣,穿衣……景一白此時已經知道阿蠻的打算。
不經意間,他又想到小姑娘摔倒撅着小屁股的樣子。
他,差點流鼻血!
只因為想象就如此,也是相當,沒有節操了。
景一白心裏有些責怪自己,可是又說不出,到底要責怪自己什麽,是責怪自己沒有定力嗎?又或者,責怪自己對她的龌蹉心思。
都有,都有的!
真是讓人覺得難以言說。
景一白懷着七扭八拐的心思,在阿蠻下水玩耍開始,就究竟的像是大姑娘上花轎,好半天,終于抵擋不住自己的小心思,默默的起身來到了陽臺。
只是做壞事兒,總歸要給自己搞點僞裝,要不然,就尴尬了。
他知道阿蠻敢下水,一定也做了一定的僞裝,果不其然,她的幕簾做的極大,幾乎擋住了整面,景一白低頭掐指一念,随後二指在眼前劃了一下。
瞬間,他就看到阿蠻在水裏嬉戲的場景。
她的長發散在背上,皮膚白皙細膩,小腳丫在在水間晃來晃去,特別的童趣。
景一白的臉,慢慢的染上了一抹紅,他看着她,眼神多了幾分溫情。
她還是和以前一個樣兒,調皮又可愛。
景一白眸色微微垂,他想,他破綻這麽多,也許有一日,她還是會知道一切的。她知道了所有,會怪他嗎?怪他撒謊!她看起來和善又靈動,沒有一分公主的架子。
但是他是知道的,這個小姑娘很有原則。
也不知東窗事發那日,她會不會埋怨上他。
可是,他不能是國師。
若他是國師,那麽不确定,他和阿蠻還會不會有什麽好的未來。他可以不在乎許多事,可是卻又不敢确定,阿蠻不在乎許多事。
縱然,大越已經不存在了。
可是,她終歸是大越的小公主。
而他,想要和她有不僅僅是公主與國師的關系。他這個人很貪心,總是想要很多。
他癡癡的看着她,他離開了那麽多年,這麽些年,也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他從來沒有問她,也沒有辦法問她。
景一白看着阿蠻,陷入失神。
這也是他為數不多的失神,景一白垂着眸子,眼神炙熱又帶着呆滞。
“鈴鈴鈴!”半夜三更,電話響起。
景一白轉身找到自己的手機,随即接通:“你好?”
電話那頭是三組長阿瑪尼,景一白:“你最好有很重要的事情!”
沒說的潛臺詞是,要不然,我就跟你不客氣了!
阿瑪尼愣了一下,随後賊兮兮的笑了出來,意味深長:“怎麽,打擾你辦事兒了?”
他原來可是經常半夜三更打電話騷擾他的。
可是,都沒有得到這樣冷酷無情的回答。
景一白:“想死,你可以繼續說。”
阿瑪尼想到自己一個妖,竟然不是景一白的對手,內心倉皇無助,立刻:“別別,我錯了,我嘴賤,瞧我這張嘴呀!這不是想跟你八卦一下嗎?”
一個大男人,為了虛榮能給自己起個英文名叫阿瑪尼,你真的不要指望他有什麽更高層次的節操。
景一白:“你到底想說什麽!”
阿瑪尼立刻:“哎不是,我今天不是搞善後那些事兒嗎?你們學校那個謝老師,還真是個寶藏女孩兒啊!”
景一白:“………………你很無聊?”
阿瑪尼:“哎不是,我這不是跟你聊天嗎?再說,我這也是防止你被壞女人蒙蔽了雙眼。你曉得伐?你們那個謝老師,可一點都不是個省油的燈。”
男人八卦起來,比起女人真是不遑多然,特別是這種狐貍精屬性的。
阿瑪尼:“她家庭條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也是小康水平。不過這姑娘愛慕虛榮,一進大學就跑鳳凰城幹兼職了,後來傍了個大款,搞得那老頭兒六十多歲鬧離婚,之後還不明不白的死了,疑似是馬上風。其實她成績根本不牛逼,她那閃亮的成績完全是因為她有人在背後保駕護航呢!她勾搭上了他們院的院長,應該是存在考試洩題情況。後來保研的事情就更不要說了。他們那個院長給她運作的。據調查,她的導師跟她也有一腿。不過跟她的男人都沒得什麽好。她的導師在她畢業後的第一年因為性騷擾女學生被拉下馬坐牢了。她畢業第二年,他們那個院長因為經濟問題也出事兒了。我查了內部檔案,是她舉報的。他們院長曾經交代過一個自己藏錢的地兒。那地方據說是他的秘密據點。不過,最後沒有在那邊找到他交代的八百萬現金。錢的去向至今是個謎。我查了她的消費水平,應該是她拿走的。”
阿瑪尼還真是沒怎麽見識過這種女孩子,一時間相當的感慨:“看了她,我都覺得自己這個狐貍精一點也不夠看了。”
景一白嗤笑一聲,說:“差不多了?”
阿瑪尼:“你怎麽一點都不吃驚!不管怎麽着,那可是你明面上的同事!”
頓一下,他突然叫:“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她有問題,所以才懶得管魅上她身的問題。是不是?”
景一白:“挂了!”
很明顯,不想多說。
不過阿瑪尼确認:“你就是知道了!”
若不然,不會是這種口氣。
他感慨:“你知道這種八卦,為什麽不分享給我!”
景一白直接按掉了手機,倒不是因為受不了阿瑪尼,而是,他感覺到阿蠻起身了。
他立刻放下手機,随後躺在床上,裝作無知無識,果不其然,阿蠻輕輕一躍就上了樓,她一身水珠兒,落在地上帶着絲絲濕漉。她赤腳進入浴室,很快的,浴室傳來一陣水聲。
景一白側目望着浴室的方向,突然想,聽說,有一種浴室是玻璃的……
想到這裏,他立刻給了自己一下子。
景一白,你還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阿蠻清爽出來,就看到景一白安穩的睡在床上,她趴在他的身邊,認真的看了看他,嗯,很好,睡得很安穩。
阿蠻盤腿坐好,輕輕念了幾句咒語,很快的,景一白就回到了沙發上。
阿蠻看着兩米的大床,感慨:“我們不能睡一起啊,若不然,就讓你也留在這裏了。”
她縮進被子裏,還別說,折騰了一圈兒,好像是有些困意了。
阿蠻窩在被窩裏,只留兩只大眼睛在外,沒一會兒的功夫就發出輕微的小小鼾聲。
景一白閉着眼睛,自始至終,再也沒有睜開。
兩個人半夜三點半多才休息,以至于第二天早上根本沒有起來。阿蠻是過了晌午才醒來的,她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仔細想想,好像別人也沒有心思管他這邊。
昨晚,那麽多房間都沒睡呢!
懷着這樣的心情,阿蠻詭異的平靜了下來。
而事實上,還真是如此,大家都是高級知識分子,也是要臉的。總歸不好在白天鬧,所以只能晚上折騰,晚上折騰的久了,白天自然起不來。
都是有數兒的。
不得不說,阿蠻想的也沒錯,這一趟旅途,真的不太開心。
“景哥哥,你說……”阿蠻說到這裏,眨眨眼,有些遲疑。
景一白看向她,示意她說下去。
阿蠻:“他們還記得昨天的事情麽?”
按理說,應該不記得;若不然,來善後的人跟沒來有什麽區別呢?
可是如果說不記得,他們這個樣子,分明就是很不對,根本就是什麽都記得的樣子。
景一白可沒說自己都知道,若是這樣,就跳入這個小壞蛋的問話陷阱了。他想了下,說:“你可以給阿瑪尼打電話。”
他先頭去做身份證的時候已經交代過,并不希望別人說說他的事情,所以大家也是心裏有數兒的。他倒是完全不擔心有什麽話傳了出去。
正好,阿瑪尼這個人比較喜歡八卦,而阿蠻又是新穿越的,對一切都是一知半解。
聽一聽,也是很不錯的。
最起碼,拓展一下知識面。
雖然,阿瑪尼的知識面基本上是廢話,可能沒什麽用。
可是,這樣卻可以讓阿蠻很快很好的融入,景一白想的很明白,他知道,阿蠻來了,就不可能回去了。既然如此,倒是不如早早的想一想如何能讓阿蠻更好的融入,更快的适應。
這樣對她,才是最好。
在景一白的建議下,阿蠻給阿瑪尼打了電話,不得不說,阿瑪尼還挺驚喜的。
鹽靈淨不是大佬,可是,她身上靈力十足。
這就相當于一個人形吸塵器。
只不過,吸得是鬼魅邪祟。
于旁人來說,這是吓死人的大事兒,可是對他們來說卻很好了!
畢竟,他們妖最喜歡抓那些壞妖壞鬼,獲得一些功德。
這個年月,想要吸收點靈力,獲得點功德,真的好難啊!
而且,且不說這些,就只說鹽靈淨和景一白的關系,阿瑪尼覺得這可能也會是自己的弟妹。一家人,不要說兩家話。
于是,他真是事無巨細,阿蠻問一問二,他恨不能答到十,很快憑借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與阿蠻熱絡起來。有了他的指點,阿蠻終于明白,原來所謂的善後。
其實也是順應形勢的消除記憶。
可是雖然是消除記憶,卻又不是全部,只是很小一部分,而消失這一部分,他們會用将其他的東西将此融會貫通上。至于說将一整段記憶消除,這是不存在的。
倒不是說他們做不到,而是,對人有害。
阿蠻這個時候是真的詫異了,原來,竟然,有害!
果然,世道變了呀。
景一白眼看阿蠻與阿瑪尼聊了半個小時還沒有挂電話,突然間又有些不高興了,說不出為什麽!當然,景一白自己是拒絕相信這是吃醋,總之,心情就很bad。
眼看阿蠻還沒有挂掉電話的打算,景一白抿抿嘴,很認真:“我餓了。”
阿蠻奇怪的看他,說:“那我們就下樓吃飯啊!”
景一白盯着阿蠻的手機,微笑:“可是,你沒有打完電話。”
這個酸澀的口氣,阿蠻聽不出來。可是電話那頭的阿瑪尼聽出來了,他覺得這個醋味兒,已經香飄萬裏了。咯咯咯的笑了一會兒,十分識趣兒的挂掉了電話。
無數的事實告訴他,小景這貨是個小氣吧啦的家夥。
不要輕易惹他。
阿瑪尼與阿蠻約好以後再說,随後立刻挂掉了電話。他默默的摸出日歷,這個東西是單位發的,但是從來用不上,可是今天,他覺得可以了。
阿瑪尼鄭重的在今天的日子上畫了一個圈。
殺馬特小孔路過,随口問:“三組,您這是幹啥啊?”
阿瑪尼微笑擡頭:“我記錄一下,小景吃醋的日子。”
殺馬特小孔一個劈叉,摔回了原型,一只小孔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