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巧妙奪子

第十八章 巧妙奪子

在早朝之上,楚連墨上前一步,“父皇,兒臣有事要奏。”

“墨兒你說。”

“父皇,兒臣得了昨日狩獵大賽的魁首,”楚連墨看着楚文帝笑了笑,“父皇不給個獎賞嗎?”

“……呵。”近來朝中沒有什麽大事,楚文德的心情很輕松,便也輕輕一笑,“你不是向來不在意錢財這些身外之物嗎,立了軍功都是朕硬要賞你……說吧,想要什麽?”

“父皇,兒臣的妻妾雖多,卻一直膝下無子,心中不免有些不安。所以,兒臣想求父皇允許,讓二皇兄将麟兒過繼給兒臣。”

“你說什麽?!”楚威德聞言頓時大怒,“你明知道我有多在意麟兒,居然想跟我搶他!”

面對楚威德的熊熊怒火,楚連墨只是風輕雲淡地道:“二皇兄,麟兒再好也只是個庶子,您不至于如此舍不得吧?”

楚威德怒道:“你昨天見麟兒表現優秀,便想據為己有是不是?”

楚連墨笑道:“麟兒他再優秀能趕得上我自己嗎?我何需如此?

“父皇……”他又再次看向楚文帝,“您意下如何?”

楚文帝道:“的确只是個庶子罷了,你若喜歡便過繼過去吧。”

事實上在楚國,沒有兒子的人找兄弟過繼個孩子過去那是很正常的事,所以楚文帝倒也不以為意。

“父皇?!”楚威德卻頓時驚惶不已,忙跪地磕頭,“求父皇不要把麟兒從兒臣身邊搶走!求您了父皇!”

楚文帝微微皺了皺眉,“朕金口已開,豈有收回之理?你莫要無理取鬧。”

“要不這樣吧,”楚連墨微笑着話鋒一轉,“二皇兄若實在舍不得麟兒,把軒兒過繼給我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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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楚威德瞬間如同看到了曙光,一口就同意了,“把楚雲軒給你!”

“……”楚文帝的眉頭這時卻皺得更緊了,“德王,民間早有傳聞說你寵妾滅妻嫡庶不分,朕原本還有些不信,如今看來倒是千真萬确。”

“那就多謝二皇兄成全了。”楚連墨則笑得心滿意足。

事實上,楚連墨想要的本來就是楚雲軒。

但是直接開口讨要人家的嫡長子是很失禮的事,可能還會招致楚文帝的不滿。而先讨要楚天麟,楚威德定會堅決反對,再提楚雲軒,他就會立馬點頭。

楚威德聽自己又被父皇罵了一頓,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似乎掉入了某個圈套。

而一旁的楚子乾也是神情凝重。

由于他沒有跟太子妃圓房過也不打算納妾,所以他也早就在打過繼楚威德孩子的主意。

但楚威德多年來妻妾成群,卻不知為何就生了這麽兩個兒子,楚子乾既不好要他的嫡長子又不能要他視作心肝寶貝的庶子,所以一直不好開口,只能催着他再多生幾個。楚威德每次都滿口答應,但已經很多年沒有妻妾懷孕了。

實際上楚子乾也覺得楚雲軒聰慧過人又柔順懂事,除了性格怯懦些沒啥大毛病,堪委以重任,可惜楚威德就只知道把和他一樣纨绔風流的小兒子當個寶。

想不到,居然能被楚連墨用這種方法來達到目的。

只是楚子乾即使知道這種方法也用不出來,因為他跟楚威德是沒辦法在表面上撕破臉的,而曾飽受楚威德欺淩的楚連墨,早就無所畏懼了。

總而言之,楚連墨今天是如願以償了。

結束早朝後,他就命人把楚雲軒從德王府接到了瑞王府。

此時楚雲軒還仍發着高燒昏睡着。

他口中依舊不停地喃喃喊着:“父王,孩兒真的知道錯了……父王您原諒孩兒好不好……”

楚連墨聽得一陣心酸,忙命人再去請太醫來看看。

他把之前給楚雲軒診治給的劉太醫和另一名姓歐陽的太醫一并請來了。

“兩位太醫,軒兒是怎麽回事,怎會一直發燒昏迷?他是什麽病?”

劉太醫道:“回瑞王殿下,小王爺他只是風寒,沒有大礙,臣開些退燒藥即可。”

歐陽太醫道:“老臣看脈象也像是受涼後染了風寒。”

楚連墨目光銳利地看向劉太醫,“既然如此,你早上不是已經去德王府給他開過藥了嗎?怎麽還沒退燒?”

“呃……”劉太醫臉上掠過一絲異樣,“興許是藥不太對症,臣會調整一二。”

“跟本王說實話!”楚連墨神情一肅,“你連一個小小風寒都治不了,還當什麽太醫?”

“……臣該死!”劉太醫吓得往地上一跪,“早上是德王妃她給臣塞了銀子,囑咐臣随便開點沒用的藥便可……”

“你好大的膽子!”楚連墨怒斥,“還有,那女人只是個侍妾,叫什麽德王妃?”

由于孫嬌嬌只是丫環出身,楚威德即使喪妻多年也沒辦法将她扶正。

“那女人若害死了皇長孫,你就是幫兇!你真是好糊塗!”

“臣知罪!臣知罪!”劉太醫一時間更是面如土色,連連磕頭。

“行了,本王給你個将功折罪的機會。本王限你今日之內讓軒兒退燒,本王便不去檢舉你意圖謀害皇孫之事,聽清楚了嗎?”

“是!是!”劉太醫點頭如搗蒜,“臣一定盡力而為!”

楚連墨轉頭對身旁的齊蕭筠囑咐道:“阿筠,本王今日還得去處理政務,軒兒就先交給你照顧了。”

“請殿下放心,我一定照顧好軒兒。”齊蕭筠鄭重地點點頭。

原本齊蕭筠也沒有什麽照顧他人的經驗,不過這種事肯用心是最重要的,何況還有楚雲軒的小厮阿英在一旁幫忙。

楚連墨離開後,齊蕭筠一邊命人按照太醫開的藥方去抓藥熬藥,一邊親自擰了濕毛巾搭在楚雲軒的額頭上幫他降溫,并且不停更換。

這一幕看得阿英紅了眼圈,“我家公子總算是苦盡甘來,有人疼了!”

齊蕭筠現在卻顧不上感慨,他一臉擔心地注視着雙目緊閉的楚雲軒,“藥都喝下去一個多時辰了,他怎麽還不醒?再去請歐陽太醫看看吧。”

今天根據楚連墨的指示,太醫就留守在瑞王府,直到楚雲軒醒了為之。

于是歐陽太醫又過來給他把了一番脈,“老夫覺得,他的脈象還算平穩,之所以一直不醒,大約是喪失了求生的意志。”

“娘……”這時,一直叫着“父王”的楚雲軒,呢喃變了內容,“我想去找您……”

齊蕭筠心頭顫了顫。

他握住楚雲軒的手開始激勵他:

“軒兒你聽着,你那個混蛋父親不理解你不認可你也就算了,不值得你為他尋死覓活!

“你知道誰是真正關心你的人嗎?是你四皇叔。他為了幫你在早朝上做出了巨大的努力,好不容易才成功,你如果就這樣死了,也太辜負他的一番苦心了不是嗎?”

“……唔……”終于,楚雲軒緩緩睜開了眼睛。

“軒兒你醒了!”齊蕭筠頓時大喜。

“……您……是哪位?”楚雲軒卻立馬抽出了被齊蕭筠握住的手,怯生生地問。

“哦對,我還沒自我介紹,昨天在獵場人太多,你應該也沒注意到我。”

齊蕭筠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我叫周筠,是你四皇叔的侍妾,他托我照顧你……不對,你已經被過繼給了瑞王殿下,不該再叫四皇叔,你改叫他父王了。”

“過繼?”楚雲軒瞬間如遭雷擊深受打擊,眼圈全紅了,“父王他不要我了?!”

齊蕭筠在心底默默嘆了口氣。

孩子對生身父母總是有種天然的忠誠,即使父母當得再糟糕透頂,他們也會渴望得到父母的愛。

“倒也不是德王殿下不要你,是瑞王他見你太可憐,所以把你要了過來。你不會怪他吧?”

“……當然不會。”楚雲軒開始逐漸恢複理智理解事态,“四皇叔向來待我很好,我感激他還來不及……哦不,我應該叫他父王,叫您母妃,對嗎?”

“呃,不不,”齊蕭筠連忙搖頭,“我只是個侍妾……”

“本王倒覺得這樣叫很好。”忽然有個熟悉的聲音從齊蕭筠背後傳來。

“殿下您回來了。”齊蕭筠起身朝楚連墨略微一揖。

楚雲軒則起身行了個大禮,戰戰兢兢地道:“拜見父王。”

齊蕭筠忙道:“你身子還沒好,還是快躺回去吧,這些虛禮就不必了,你瞧你那膝蓋都腫成什麽樣了,還跪呢?”

“不。”楚連墨卻嚴肅地說道,“禮數還是要守的。”

他用眼神示意下人給楚雲軒披了件外套,然後朝着仍跪在地上的楚雲軒訓話:

“你生父從前是怎麽要求你的本王不管,你今後既已是本王的兒子,除卻國法外,還須遵守這瑞王府的家規,若敢作奸犯科,本王絕不輕饒。本王一會兒就命人把規矩給你送來,明天內背熟,後天本王要抽查,如果答不上來,本王可會罰你。”

“殿下你這是做什麽?”齊蕭筠聞言有些不悅,“軒兒他還在發燒呢!”

“燒還沒退嗎?”楚連墨眉頭微皺,伸手在楚雲軒額上探了探,“本王瞧着已經不太燙了。”

齊蕭筠道:“就算燒退下去了他也還在病中啊,病中怎能背東西?”

“就那麽點東西,一天時間還背不完嗎?你不要太慣着他了。”

楚雲軒怕他二人因自己而起沖突,連忙道:“孩兒一定熟背規矩,請父王放心。”

“嗯,平身吧。”楚連墨這才叫他起來,“今晚你且好好休息,規矩明天再背。阿筠,我們先出去。”

“好。”

齊蕭筠還是有點不放心楚雲軒,但聽楚連墨這麽說,也只好跟着他離開了楚雲軒的房間。

“阿筠,你要知道,”楚連墨這才開始跟他解釋自己剛才的态度,“楚雲軒畢竟是楚威德的親兒子,本王怎能保證他一點他父親的毛病都沒有?所以本王今後必然會對他嚴加管教。”

“可是,我瞧着這孩子真的挺好的,而且他性格本就怯懦,你過于嚴厲,豈不是更會吓壞了他?”

楚連墨笑了笑,“他不是還有你這慈母寵着嗎?”

“……”齊蕭筠臉不禁微微一紅。自己一個大男人,什麽慈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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