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霸氣護妻
第三十一章 霸氣護妻
“我看誰敢碰他!”
楚連墨飛身攔在了齊蕭筠身前,“他是我的人,要傷他除非我死!父皇,你若真的要動他,就先殺了兒臣!”
“你!”楚文帝氣得差點沒一口血吐出來。
“殿下!”這一幕讓齊蕭筠又是感動又是焦急,他終于忍不住開了口,“不過是三十大板,我受了便受了,你又何苦為了我忤逆于皇上?”
“只要本王還活着,沒人可以動你一根頭發。”
楚連墨毫不猶豫地答了一句,然後再次看向楚文帝,“父皇你聽到了嗎?阿筠是如何善良懂事的人,他怎麽可能蓄意誣陷殷媚?”
“父皇,您能清醒一點嗎,殷媚才是那個奸惡小人,您若真的覺得當時的事有疑點,就讓刑部來徹查此事。”
“……”楚文帝聞言倒是有幾分猶豫起來。他似乎的确不該輕易認定有罪的是周筠。
這下殷媚心虛了——作惡的人本就是他,他哪裏禁得起查?
“姑父,算了吧!”殷媚終究開口道,“事情過了那麽久了也不好取證了,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和殿下畢竟當了那麽久夫妻,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只是經此一事,我們這夫妻恐怕也做不下去了,請求皇姑父恩準我們和離。”
“朕準了。”楚文帝也不想再對此事不依不饒。畢竟,又不能真因為一個男妾斬了自己寵愛的兒子。
楚連墨冷笑道:“此等奸惡之徒,兒臣早想把他給休了。看在他是母後侄子的份兒上……好,兒臣這就去寫和離書。”
随即,楚連墨就寫來和離書,扔給了殷媚。
“嘻嘻,殿下,明天起我們就要同朝為官了呢。”殷媚雖然沒能把齊蕭筠給教訓一頓,但大多數的目的都達到了,所以還是笑得志得意滿。
楚連墨真的很想送他一個“滾”字,只是礙于楚文帝還在場,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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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媚兒,那我們走吧。”楚文帝對殷媚說道,“朕送你回殷家。”
“謝謝姑父。”殷媚甜甜地笑着。
楚連墨默默站在原地,目送着這個惡心的背影終于漸漸消失。
“混賬東西!”楚連墨狠狠往桌上砸了一拳,“本王真恨自己當初心慈手軟,留下這個禍害!”
“……殿下,對不起。”此時齊蕭筠的心情很複雜,“是我害殿下得罪了皇上……以及,謝謝你對我如此維護。”
“……你又沒做錯事,本王怎會讓人罰你?不過,本王真正喜愛的人是誰你現在也知道了,你不必想太多。”楚連墨的語氣冷淡了下來。
“我……”齊蕭筠已經快抑制不住告訴他真相的沖動。
不過楚連墨剛剛經歷了那麽多事,他一定也正情緒激蕩,現在并不是最合适的時機。
“那我先回房休息了。”齊蕭筠終究只是如此說道。
楚連墨淡淡“嗯”了一聲。
他此時的心情的确不太好。
之前做了那麽多努力才能讓楚文帝心中有一席之地,但因為這件事,好感恐怕是要大打折扣。
楚連墨為了個男妾頂撞父皇之事,很快就在楚國傳遍了。
也傳到了江應南的耳中。
江應南一時間只覺得一陣悲哀——
作為兄弟,楚連墨和楚子乾在這方面可真是天壤之別。
他又想起了楚子乾說過的那句:江應南的确品行不端,兒臣一時禁不起他引誘,這才犯下大錯。
像楚連墨這樣絕不讓心上人受一點委屈的人,才是真正值得愛的人吧。
不過,江應南現在還要操心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子乾,”當晚楚子乾過來的時候,江應南向他提起,“我聽說殷媚提出要入朝為官,皇上同意了……既然現在家眷也可做官,你可不可以也為我讨個一官半職?”
“……這事再說吧。”楚子乾揉了揉眉心,“這事本就是殷媚擅自提出的,并不在孤和他談好的條件裏。如今他算是母後的親戚,剛開了這先河,必然會引起很多非議。這個頭如果開得順,那倒一切好說;否則,孤不能再趟這渾水。”
“……”江應南心底猛地沉了一下。果然,楚子乾是真的不肯為他冒半分風險。
原來,自己的心還是會為楚子乾的态度而痛嗎?
也不知道要被他傷多少次,才會徹底變得麻木。
“阿南,你就在這府裏享清福不好嗎?”楚子乾摟住江應南放柔語氣,“當官又累又麻煩,何必呢。”
江應南在心中冷笑了一聲——
那當皇帝不是更加又累又麻煩嗎,你為什麽還生怕當不了未來的皇帝?
自己本也是七尺男兒,憑什麽在內宅中無所事事地度過一生?
當初在家時,因為江成錦不成器沒有官職,江應南不好越過嫡兄去當官,所以不能提此事;而如今身為江家世子的江平忠已有官職,他不由得更加不甘——論才能,那些人又怎麽跟他比!
但是表面上,江應南只是點頭表示認可,然後拿起一張繡着豔麗牡丹的手絹,“子乾你看,我剛繡了張帕子。不知道這能賣多少銀子。”
楚子乾看着那張繡工精致的手絹笑起來:“我太子府還需要你這樣來補貼家用嗎?你若閑來無事,不如幫孤親手做件衣服鞋子什麽的。”
江應南心道:下輩子吧。你太子府的銀子又不是我的銀子,我不得考慮下怎麽自謀生路嗎?
“好呀。”他臉上依舊賢惠地笑着,“對了子乾,我下午還試着親手做了點桃花酥,給你留了兩塊,你要嘗嘗嗎?”
楚子乾笑道:“剛吃過晚飯倒也不餓,但既然是你親手做的,孤一定要嘗嘗。”
江應南便從桌上端起乘着糕點的碟子遞給他,“沒有剛做好的時候好吃了,你湊合一下。”
楚子乾拿起一塊咬了一小口,笑着誇贊道:“味道不錯。阿南你現在的技藝是越來越多了。”
其實江應南是不想讓自己閑着。
那兩塊點心倒确實是他專程為楚子乾留的。
反正做了不少,順便留留也無妨。
江應南意識得到自己還是對楚子乾保留着一些若有似無的溫情,但他已經不再會被感情沖昏頭腦了。
而此時,殷媚被文淵儒接回了文府,準備吃晚飯。
文淵儒的小兒子文杉,對他的态度可謂非常不友好。
文杉在殷媚進家門前,就無意中撞見了兩個下人在偷偷議論此事:
“聽說大公子要回來啦。他的脾氣一定比二公子好,我能不能去大公子房裏服侍啊?”
“我也想去!大公子剛回來房裏一定缺人,咱們都去自薦吧。”
“好呀好呀我們一起去。嘿,以後大公子才是文家的繼承人,我看二公子還得意什麽?”
“就是,希望大公子能威風一點,好好教育下弟弟。”
文杉聞聽這番對話不由得大為惱怒。
他從小被父親嬌寵着長大,脾氣難免不大好,有時忍不住就要對下人打罵責罰一番,但其實也并沒有太過分。
他已經習慣了作為文家獨子飛揚跋扈,卻忽然天降了個哥哥,又怎能不郁悶?
于是當晚,當文淵儒說“杉兒,快不快來招呼哥哥”時,文杉只埋頭吃飯,搭都不搭理一下。
“杉兒,”文淵儒皺起了眉頭,“越來越沒規矩了。誰許你一個人先吃的?”
“什麽哥哥?”這時文杉終于冷笑着擡頭瞟了殷媚一眼,“文家有個當過小倌的兒子,也不嫌丢人嗎?”
“住口!”文淵儒沖過去甩了文杉一耳光,“我看我平時真是把你寵壞了,竟敢如此對你大哥不敬!”
“你為了他打我!”
文杉霎時間更是既憤怒又委屈,起身“唰”的一下把飯桌全都掀翻,任由餐盤噼裏啪啦摔碎了一地,轉身就走。
“你這混賬東西!來人!”文淵儒一聲令下,“把二少爺押回房裏罰跪!給我好好地閉門思過,沒我的吩咐不許起來!”
“是,老爺。”
文府的管家鐘叔粗暴地拉過文杉的胳膊,将他往房間拉。
“你放開我!”文杉仍舊桀骜不馴地拼命掙紮着。
鐘叔也不客氣,狠狠在他胳膊上擰了兩下,“我可不會像老爺那樣慣着你。”
“……你!”文杉忍不住回頭去看父親的反應,卻見父親雖轉過眼不忍再看,但并沒有打算阻止鐘叔的行為。
文淵儒只是嘆了口氣看向殷媚:“都怪我教子無方,但你弟弟還小不懂事,你不要跟他計較。”
殷媚心中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在文家哪裏硬氣得起來,便只是好脾氣地笑道:“爹你放心,我當然不會跟弟弟計較。”
文杉見父親只是任由鐘叔折磨自己,沒有再理會自己的打算,只好認命地跟着鐘叔回了房。
“快跪好!”鐘叔拿起房中的戒尺抽了文杉一下。
鐘叔也算是看着文杉長大的,本來就嫌平時文淵儒對他過于溺愛,如今逮着個機會,就想好好整治他一番。
文杉只能乖乖跪下。
當晚鐘叔就一直拿着戒尺守在那裏,讓文杉直直地跪着,不許他調整成跪坐的姿勢,稍有懈怠就狠狠給他一下。
被這麽一番折騰,文杉心中對殷媚的惱恨更加到了極點。
晚上睡覺前,文淵儒終究還是忍不住來看他的寶貝小兒子。
“爹爹!”文杉一見他出現如同見到了救星,頓時高聲哭喊起來,“爹爹我知道錯了,求你饒了我吧!不然我就要被鐘叔叔給打死了!”
文淵儒吓了一跳,連忙扶起文杉,有些不悅地看向鐘叔,“我只是叫你盯着他罰跪,又沒叫你打他。”
鐘叔淡淡道:“他罰個跪都不老實,總想着偷懶,我才不得已敲打了他幾下。”
“……好了,你下去吧。”畢竟是自己吩咐下去的任務,文淵儒也不好過分責怪鐘叔。
見鐘叔終于離開,文杉更是撲到父親懷中失聲痛哭,“爹爹,我膝蓋痛,身上也痛,到處都好痛啊!你是不是有了哥哥就不疼杉兒了!”
“說什麽傻話。讓爹看看你傷在哪兒了。”
文淵儒褪下文杉的衣褲,見他膝蓋上青紫了一大團,身上由背及臀全是紅痕,更是心疼不已,忙去拿出傷藥給他塗抹。
文杉又趴在床上哭道:“爹爹,他們說以後文家都得由大哥來繼承,我得聽大哥的話,是真的嗎?是我陪在爹爹身邊将近二十年啊!憑什麽讓他撿現成!”
“杉兒乖,快別哭了。爹爹告訴你個秘密……”
雖然門窗已經關好,文淵儒還是壓低了聲音,“不過你可不能告訴其他人。”
“好,我保證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