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Part15

Part 15

“我是真沒想到,”男人托着個紅酒杯站在陽臺上,轉頭對着身邊的青年笑起來,“說吧,需要什麽特殊照顧。”

“今天算是見識到了阿布先生的膽量。”普敘赫呵呵一笑,都打算不管不顧地扯開臉面算了,奈何在銀行家老父親濃濃關愛之下,總算是忍下了寡頭的一陣揶揄。

俄羅斯人目光如炬:“畢竟待到宴會結束,小昂科拉先生還要做我的車回家呢。”

剛得到消息,某條街道上有個不速之客。

不知道是哪個幸運的俄羅斯寡頭會被選中呢,反正不是自己,阿布笑着向普敘赫舉杯致敬。

不介意被利用一番的普敘赫抿了抿杯中的果汁,因為聽說自己要去參加個親朋好友之間的小聚會的蘭帕德再三囑咐作為職業球員要少喝酒。

阿布先生似乎沒有提醒一下你的朋友們的打算。”

寡頭就像聽見了個好笑的笑話一樣不加掩飾地大笑起來:“我們已經不是紅色的了。”

“時間不早了。”普敘赫若有所指地開口,“阿布先生需要下去道個別嗎?”

順手看了眼時間,俄羅斯人一口飲盡杯中酒,将空蕩蕩的玻璃杯放到侍者的托盤上:“不必了,道別什麽的留到明天日出之後吧。”

也許是晚上喝了點酒,俄羅斯人臉上呈現出一種少見的飽滿的激情,坐在車裏依舊頗有聊天趣味,即使讨論的只是足球比賽。

行駛的汽車裏只能聽見兩個人交流的聲音,随着車窗外不知何處傳來的一聲悶響以後,對話頻率逐漸減弱,阿布一如既往地友善微笑并搖了搖頭:“太過火了。”

不知道指的是誰。

也有些困意升騰的普敘赫憋住了那個哈欠,眉眼裏泛起點水光,在路邊一下又一下飛速閃過的燈光之下顯得有些遙遠:“火勢過于旺盛未嘗不是好事。”

這種烈火烹油的處境不就是阿布拉莫維奇給自己找的一條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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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停在了普敘赫借宿的蘭帕德家不遠處,司機和保镖都下了車,獨留兩個坐在後車座上的人。

“我還是很好奇,”切爾西主席側頭看過去,“你像是我們這邊的人,卻跑去選擇踢足球,足球很有趣我得承認,不然我也不會選擇買下切爾西。”

“但你不像——”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黑發青年靜靜地聆聽着,距離靠的挺近至少阿布能聽見對方正在淺淺地呼吸着,毫無波動:“我只是目前感興趣,嘗試一下沒有經歷過生活不奇怪吧?”

這就更奇怪了,因為在阿布查到的資料裏,昂科拉小少爺的生活經歷就是再普通不過的一路忙于學業,當球員簡直算得上是離經叛道。

使人成長的不是歲月,而是經歷,阿布一直信奉這句話,所以他也更好奇于是什麽經歷塑造了面前這個青年。

“我們只活一次。”普敘赫微微斂下眉眼,繼而微笑着告別,“祝您過得愉快。”

黑發青年下了車,車外站着的司機保镖沒有接到老板的指示也不敢貿然上車,密閉的空間給予了阿布一絲安全感:“我們只活一次。”

他把這句話念叨了幾遍,慢慢地笑了起來,果然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普敘赫一直到站到門前掏鑰匙時摸了個空才有了點驚訝的情緒:“系統,我鑰匙呢?”

【您下午換上西裝出門的時候嫌棄這些小東西會使您的着裝不太雅觀。】

【鑰匙在距離您五米處的圓桌上。】

此時在夜晚寒風中默默無言的普敘赫與圓桌上的鑰匙之間那五米應該還隔了扇門。

【您的手機也和鑰匙待在一起,十分安全。】系統貼心提示道。

整座房子的燈都熄滅了,晚歸還擾民勞煩入睡的房東起床開門實在不是一個稱職的租客行為,普敘赫打量了一下,順手推開了旁邊的那扇不曾關上的窗戶。

他身手靈活地撐着窗沿縱身翻進去,借着單腿屈膝跪地的動作洩去力道和聲音,輕輕松松還有時間和系統開了句玩笑:“很久沒做這種事了,還有點懷念。”

腦海裏的對話戛然而止,幾秒後才重新響起:“你怎麽沒告訴我在放有手機和鑰匙的小圓桌的旁邊的長沙發上還睡了一個蘭帕德呢?”

吓到蹦出長句。

尤其是那個穿着睡衣睡在沙發上的人此時迷迷糊糊驚醒,發現室友沒帶鑰匙的蘭帕德沒想到醒過來的時候既不是室友站在門外呼喊,也不是第二天晨起的陽光。

而是一個穿過清冷月色而來的,西裝三件套整整齊齊彎膝曲跪并單手撐住地板的特工紳士,他問自己:我是在做夢嗎?

猜測估計是等着自己回來的普敘赫少見地有些愧疚,他站起身走過去捏了捏半支起身的蘭帕德的手,溫度還算正常,應該沒有在入秋的夜晚裏凍到。

球員感冒可不是小事,因為藥檢抽測之類的事基本上不能吃常用的感冒藥。

黑發青年伸手探了探正睜着一雙湖綠色的眼睛望着自己的切爾西中場的額頭,确定沒有高溫之後才放下心來:“你應該回到自己的卧室舒舒服服地睡一覺而不是在這裏等待一個晚歸的租客。”

蘭帕德困極了,他今天被特裏拉去球場加訓直到夜裏才回來,連小女兒都送回了出院的母親那裏,他的眼皮支撐不住地眨了又眨,聲音有些含含糊糊:“你不是說晚上要回來的嗎?”

看着又要睡過去的普敘赫無奈地把人直接抱起來,盡量動作幅度不大地把人抱上二樓的卧室,輕輕放到床上蓋攏被子,幸好對方已經換好了睡衣,不然一番大動作是不可避免的了。

回到自己房間洗漱完畢的黑發青年躺在床上,入睡之前想的最後一件事是要找到一個房子搬出去住:總不能老是麻煩蘭帕德吧,雖然副隊人很好很溫柔。

某心甘情願的神燈中場什麽都不知情地睡着覺,早晨醒過來以後殘留的那一絲關于自己為什麽在床上以及之後回想起來的被小門将公主抱抱上來的記憶使他莫名臉紅。

而早起之後就咬着三明治給老父親發短信的普敘赫則接收到了一個無理取鬧的要求:為昂科拉先生的銀行投資公司拍一個gg,換取一棟西倫敦的別墅。

實際上這是老父親想要為自己兒子拍個gg送他出道刷新大衆存在感。

普敘赫無奈地打了個電話詢問門德斯這件事,畢竟經紀人在球員的商業活動中也是有規定比例的利益可得的。

“……所以,你和昂科拉先生有什麽關系?突然邀請你拍gg?”電話那頭的門德斯有些震驚,雖然他之前确實有好奇過這個一看就氣質不凡的年輕人和那個號稱業界點金手的銀行家同姓是不是有什麽關系。

“父子關系算嗎?”

“……那還需要我去和他們談合同嗎?”

“只有一棟貝爾格萊維亞的別墅,怎麽辦?”普敘赫開了個玩笑,“鑒于經紀人有一定比例的工資,你是想要一間客房還是一整面牆壁?”

在電話那頭翻了個白眼的門德斯有氣無力地回答:“不用了,你喬遷party的時候給我份邀請就好了。”

事實上憑借C羅、穆裏尼奧等一些人聲名崛起其實也只有兩三年的時間,又加之當時球員的商業價值開發的沒有後世大,所以門德斯和阿布、老昂科拉那種富豪的財産還是不能比的。

貝爾格萊維亞,倫敦富豪聚集的地方。

有點酸了怎麽辦,面對這個出道即巅峰、家世不差錢的小鬼,穆裏尼奧那個家夥到底是怎麽從阿森納那邊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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