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騎馬

騎馬

日子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就到了春獵的日期，沈知流坐着馬車，随着馬隊浩浩蕩蕩地去往北淵歷來狩獵的場地萬熹圍場。

沈知流撩開窗簾，呼吸着外面的新鮮空氣，徐徐的微風吹動着發絲，放松了全部心情。

他從來沒有出過那一畝方寸之地，沒工作前是沒錢，有工作後因為忙、又因為沒有多少餘錢，所以從來沒有出去游玩過，這是沈知流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再往前就是萬熹圍場了。”林舟指了指前面。

楚盡看了一眼，淡淡道：“嗯。”

一旁同樣騎着馬的楚世明問道：“朕聽說你把沈良娣也帶來了？”

“嗯。”楚盡語氣更淡了。

楚世明往後看了一眼，就瞧見沈知流正往外探身體，由于發絲飄起，遮擋了半張臉，并沒有瞧清他的容貌，不由得說了一聲，“沒有規矩。”

楚盡微微蹙着眉頭，順着他的目光往後看去，恰巧“小公主”撩了撩頭發，露出了看見了明媚又燦爛的笑容，自己也不由得放松了眉頭，跟着笑了起來。

說不定把他帶出來，也不是一件壞事。

楚盡牽動着大馬調轉馬頭，朝着沈知流所在之處而去。

“朕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楚世明氣不打一處來，自己的兒子當真是個色令智昏的人？

沒有得到楚盡回應的楚世明将目光轉向林舟，“朕聽聞太子在軍營時就極寵這個南靖公主，朕一直相信傳言非實，他以為硬要娶她為太子妃是為了氣朕讓他兩年前領軍出征，如今瞧來并非如此了。”

“太子殿下怎會因為這件事而埋怨陛下呢，陛下給了殿下歷練的機會，磨煉了太子殿下的心性，殿下即便是不表現出來，也會十分感激陛下的。”林舟急忙解釋道。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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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舟硬着頭皮道。

“那你親口告訴朕，太子是否真的很喜歡那個公主？”楚世明盯着林舟看，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破綻出來。

但林舟的表現滴水不落，即便是心裏罵了楚盡那厮千八百遍了，臉上還是維持着一位謙謙君子的得體，“公主長得美，是微臣從未見過的絕色，行軍打仗兩年多，軍中從未出現過女子，殿下會傾心也在所難免。”

“你是說太子用不了多久就會厭倦？”楚世明又問道。

“這……臣不敢保證，畢竟殿下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喜歡美麗的姑娘也在所難免，而且沈良娣于太子殿下還有救命之恩。”現在的林舟只有一個念頭，趕緊遠離陛下的身邊，他已經快憋不下去了。

這一點上楚世明确實無法反駁，但就憑一個救命之恩就對一個敵國公主寵成這樣子也很不像話。

從沈知流入宮以來，楚盡就避免了他們能夠見面的一切機會，他到現在還沒有目睹過傳聞中國色天香的南靖公主長什麽模樣。

楚世明捏緊了缰繩，“哼，朕倒要看看這個南靖公主究竟美成什麽樣子，”

看着騎馬到自己身邊來的楚盡，沈知流不禁問道：“殿下，不去陪陛下嗎？”

“前面有的是大臣與侍衛，不需要孤陪着，倒是你坐車就好好坐着，不要把身體探出窗外，這樣很危險，還有，把披風穿好了，你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很弱嗎？”

這一刻，沈知流感覺楚盡很有老媽子的屬性。

“可我想看看風景嘛……”沈知流小聲道。

“那也不成。”楚盡的态度不容許人拒絕。

天知道他生病起來的模樣有多惹人心疼。

沈知流癟了癟嘴巴，心不甘情不願的乖乖的披上了披風，把簾子放了下來。

即便看不見“小公主”的身影了，楚盡也依舊跟在馬車旁邊。

***

到圍場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陛下擺了一場盛宴，接待人員準備了節目，跳舞、摔跤、射靶心，比比皆是。

沈知流跟着楚盡一同參加，衆目睽睽之下坐在了楚盡的身邊。

他一出場就成為了全場的焦點，王公貴族雖不在少數，北淵律法也說可以帶親屬，不過大部分是想來展示一下自己的偉岸雄姿的，所以沒幾位帶着自己的妻妾。

唯有陛下帶了兩位美人，一位德貴人，一個小族的公主，滅族後被進獻給了楚世明；另一位是謙嫔，副将的女兒，原着中她的父親犯了事，鬧出了人命，正一籌莫展着，但現在還沒有傳到楚世明的耳中。

皇後因為生病，所以這次沒有跟來。

楚世明擡眸望去，也不由得看呆了眼，原本以為不過是道聽途說，沒想到真人确實是驚為天人，特別是笑起來的模樣，簡直讓整個春景都要失色，把他身邊帶着的兩位美人都要比了下去。

然而那樣的美人正小鳥依人般依偎在楚盡的身邊。

一旁的藍衣妃嫔有顆七竅玲珑心看出了陛下的心思。

一個個的眼睛都若有若無地往沈知流身上瞥，楚盡的臉色很不好看。

表演還有賽馬，個個飛身上馬，動作行雲流水、幹脆利落，帥到不行，沈知流不禁看呆了，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連楚盡喂到他嘴裏的東西也照收不誤。

“呸，”嘗到嘴邊的辛辣味，他才回過神來，轉頭定睛一看，“酒哎。”

他趕緊擦了擦嘴巴，他不喜歡酒的味道，也不愛喝酒，惱羞成怒地看向楚盡。

楚盡把酒杯拿了回來，就着沈知流的嘴唇剛碰過的地方将酒一飲而盡，笑道：“孤瞧你看得那麽入神，想騎馬嗎？”

“想，可我不會。”他從來沒有騎過馬，不過看着人家在馬上意氣風發的模樣，讓沈知流心動不已。

“待會兒沒事，孤教你。”

沈知流眼睛一亮，“真的嗎？”

“當然了，孤不會騙你的。”楚盡往沈知流的盤子裏放了一只兔腿，像那個時候在軍營時一樣，把腿上的肉割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方便他吃，“先吃東西，從表演開始到現在你還什麽都沒有吃過呢。”

有了楚盡這句話，沈知流很高興，歡歡喜喜地将兔腿肉一掃而空，甚至還擋着楚盡的面啃了一個兔頭，比行軍時的口味要好太多了，畢竟打仗條件艱難，沒有什麽調料。

楚盡見狀，切肉的手微微頓了頓。

午飯剛進行到一半，沈知流就覺得無趣了，楚盡耶受不了這些官員對楚世明的吹捧與恭維。

于是找了個理由就帶着沈知流離席了。

楚盡向來不服管束慣了的，楚世明也沒有過分苛責。

楚盡給沈知流挑了一匹小巧脾氣溫順的馬。

即便是這樣，毫無經驗的沈知流還是不知道該如何上馬，還要靠着楚盡的幫忙。

楚盡握着沈知流柔軟的手指，托着他纖細的腰身，将他扶上了馬，放下手的時候無意間觸碰到了他的臀。部，肉肉的，手感不錯。

沈知流身量纖細，那裏的肉倒是飽滿。

叫他忍不住又摸了一把。

沈知流光顧着高興，根本沒注意到自己被人揩油了，甚至沖着楚盡笑道：“殿下，之後呢？”

楚盡有些流連忘返地收回手，開始指導好不容易跨上了漂亮小白馬的沈知流。

沈知流跟着楚盡的指示，一點點地拉近缰繩，輕輕地叫了一聲“駕——”

小白馬就走了起來，雖然動作很慢，但沈知流心裏已經很滿足了，他壓根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一天騎上了大馬。

沈知流的學習能力很快，小白馬也十分地聰明，兩人漸漸地熟練起來後，就可以帶着他小跑起來，圍着一個小馬場跑了好幾圈。

“殿下！我會騎馬了耶！”沈知流騎在小白馬上，沖着楚盡揮手。

不知是那日的陽光太刺眼，還是笑容太過刺眼，竟讓他再次慌了神……

而不遠處的楚世明注視着這一切，握着酒杯的手不禁緊了緊，一旁的謙嫔看了遠處的沈良娣，又看了看皇帝陛下，心下了然，又覺得心驚，不過很快就讓她掩飾了過去，不動聲色地又為他添了一杯酒。

***

沈知流學了半天的馬術，累到不行。

這幅身子太不争氣了，渾身上下的皮肉都細軟嬌嫩的不行，大腿內。側都被磨破了皮，一碰就疼，沈知流只能微微岔。開腿走路，可是衣服料子還是會磨着傷口。

于是十分別扭地走回帳子，可是之前用剩的月華精沒有帶出來，不然抹一下就會舒服不少的。

沈知流心裏一陣懊悔，幹脆就撩開袍子，光着腿岔開，拿過一旁的折扇，對着磨破的傷痕扇一扇風，冰冰涼涼的，也感覺好了不少。

帳子忽然被掀開，沈知流趕緊把衣裙放了下來，但腿上的風光還是被楚盡看去了大半。

他腿上的皮膚甚至比身上還要白皙，白到發光簡直惹人眼，楚盡不禁吞咽了一下喉嚨，移開了眼神，“腿磨破了？”

“嗯。”

沈知流慌亂地整理着衣裙，他的裏褲還縮在最上面，難受死了。

所以即便再怎麽整理，他的腳脖子還露在外面，他快臊死了。

“抹抹吧，很快就會好的。”楚盡遞給他一個白玉瓶。

沈知流愣愣地看着他，他認識這個小瓶子，是價值連城的月華精。

不禁覺得楚盡給月華精就跟給糖豆一樣的容易。

“怎麽了？要孤幫你？”看着他愣怔的模樣，楚盡微微一笑，打趣道。

“不……不用，我自己來就好了。”沈知流怕他真的會幫自己抹，就一把拿過。

正想掀開裙子的時候，他發現楚盡一直盯着他看。

沈知流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你……”

這樣的行為太流氓了，他堂堂一個太子怎麽能做這樣的事呢。

可不知為何腦海裏全是 “小公主”露出的那一塊的白嫩皮膚，光看了一眼就覺得滑膩不已，若能摸一下還不知道是怎樣好的手感，會不會和肉肉的臀。部一樣呢。

楚盡驚訝于自己居然會有這種想法。

這“小公主”真的很會給人下蠱。

但最終還是轉過身去了。

沈知流确保他不會突然轉過身來，就掀開了裙子，露出來蹭紅的腿根，用藥膏輕輕抹了一下。

“待會兒會有狩獵比賽，你要去看看嗎？”楚盡問道。

因為磨破了的大腿。根子,沈知流有些苦惱，最終拒絕道：“不了，我感覺我可能走不了多少路了耶。”

楚盡也沒有強求，只讓他好好休息，晚上回來給他烤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