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40
40
榮慶給容瑄安排了住處,距離楚盡的寝殿要遠很多。
剛關上門,剛剛那個黑衣男人就從身後擁了上來,容瑄不喜歡他的過分親昵,更何況這還不是在他們的地盤上。
容瑄扯下他的手, “你剛剛為什麽要阻止我!”
男人沒有放手,緊接着就握上了他的腰身,湊在他的耳邊輕聲道: “他們小夫夫倆的事,你能插什麽手”
“那個什麽狗屁一看就是個色鬼!”容瑄氣得恨不得當場就要擰斷他的脖子。
漸漸冷靜下來後,容瑄才問膩在他身上的男人, “辛夷呈,你為什麽要跟來”
辛夷呈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掐着他的細腰,眼底的情。欲都要抑制不住了,一直盯着他性感的裙裝看,啞聲道: “你剛剛扭得挺歡啊,朕還不知道朕的皇後還有這樣的技能。”
“我在問你話呢,你不要……不要扯東扯西。”容瑄心虛地很,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朕為什麽來你不知道嗎你一走就是幾個月,你想讓朕和兒子在家等你等到發黴嗎”
***
楚盡将沈知流一路抱回床上,看看他的臉色,又摸摸他的頭,好像沒有什麽異樣,而後吩咐棠芝去煮一碗醒酒湯。
一沾床沿,沈知流生悶氣一般将自己蜷縮起來,決心不理會楚盡。
床上隆起了一個小鼓包,縮在床腳,楚盡上手一把把被子掀開,将人扒拉過來, “我們得先沐浴。”
“不要,你去找你的美人去吧。”沈知流趁着酒意,胡亂地揮着手,一不留神就甩了楚盡一巴掌。
“啪”的清脆的一聲響,但腦子正迷糊的沈知流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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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千擁萬護着長大的太子殿下,哪裏被人打過嘴巴子。
本以為楚盡會生氣的,誰知他只是嘆了一聲氣,又把人撈了回來,捏着他的下巴,無奈道: “孤哪有什麽美人啊,孤只有你一個小麻煩精。”
沈知流不喜歡這個稱呼,癟了癟嘴巴,不高興地嘟囔了一句, “我不是麻煩精,我是你的親親寶貝。”
“是是,是親親寶貝,但親親寶貝也是要洗澡的,不然就要變臭寶了。”
知道自己犯了錯的沈知流異常的乖巧,任由楚盡抱着去了後面的浴堂,裏頭早已有人備好了水。
楚盡給他剝幹淨了,放進了溫熱的浴桶裏,恰好棠芝的醒酒湯煮好了,就喂他喝了大半。
沈知流的臉泡得紅紅的,像個小孩子一樣滑拉着水面玩水,玩了一陣覺得沒意思了,就仰着頭看着給自己洗頭的楚盡, “你把容瑄安排在哪兒了。”
“宜蘭閣,離孤這兒最遠的地方。”
哼
算你有良心。
楚盡明顯的瞧見這個小麻煩精翹起了嘴角,于是湊上來親了一口,打趣着笑道: “親親寶貝你是吃醋了嗎”
沈知流才不想承認自己吃醋了呢,于是閉上了眼睛不打算在理會他。
他的沉默讓楚盡默認這就是吃醋了,于是心情非常的舒暢,忍不住又親了一口,繼續問道: “你不好奇孤為什麽把他帶回來嗎”
明明下定決心不再搭理他的話的,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為什麽”
“因為……”楚盡剛剛還在洗頭的手沿着沈知流的脊骨一點點往下,摸到了後腰的位置,那塊皮膚上有着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東西, “他的腰間有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印跡。”
在容瑄跳舞的時候意外發現,本以為是巧合,可後來當他靠近自己時,又聞到了一股栀子的氣息。
如果印跡是巧合,氣味是巧合,那麽二者合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
“所以孤猜想,說不定他與你的身世有關,這才把他帶了回來。”
原來他是為了自己,沈知流還懷疑他被美色所迷惑呢,當即心裏又愧疚。
“可……我說過我不想查了嘛。”沈知流小聲嘟囔了一聲。
楚盡捧着他的臉蛋, “但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追究就可以當做沒有發生的,東陸既然會派人來劫走你,一次不成就會有第二次,為了防範于未然,我們也有必要知道。”
當時沈知流提出不想再查時,楚盡就不贊成,只是顧及着他當時的情緒,沒有提出來而已。
确實,都将手伸到北淵來了,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于是沈知流伸出濕漉漉的手碰了碰剛剛被自己打紅的臉,小聲道: “疼嗎我不是故意的。”
“不疼,孤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楚盡抓住沈知流的手往自己的臉頰上又貼近了一分,輕輕蹭了蹭,道。
沈知流的愧疚之心更重了,于是直接站起身,轉過來擁住了楚盡的脖子,在他的唇上印上了一個吻。
楚盡笑道; “這是補償嗎”
“嗯。”
“可這樣是不夠的。”
“那……你想怎樣啊”沈知流歪着頭,用撩人的大眼睛無辜的看着他。
楚盡最受不了他這樣的神情了,明明純的要死,卻又勾人的要命。
誰能忍住這樣的美人,反正他楚盡是不能,送到嘴邊的一塊美味哪有不吃的道理。
楚盡對着沈知流輕輕吹一口氣,撩得他渾身酥酥麻麻的,激起了一小片兒雞皮疙瘩。
沈知流迷糊的腦袋瓜子不知道楚盡這厮憋了什麽壞水……
第二日清晨,第一縷陽光灑下,照耀在紗幔上,折射出五色光輝。
床上的人抵頭相擁,枕頭旁的一盒脂膏已經用了一半。
沈知流微微動了動睫毛,艱難地睜開眼皮想要爬起身,卻是渾身無力,就連手都不想擡一下。
喝酒真的會誤事,望向身側睡得正酣的人,他恨不得一腳給他踹下去。
他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而後注意到床裏側的櫃子打開了一角,裏面露出了一本書,沈知流有些好奇,伸出滿是紅。痕的手拿了出來。
光看封面覺得沒什麽,然而剛一打開,沈知流驚得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他看見兩個男人交頸纏綿的圖畫,一連好幾本全是關于男人與男人之間XXX的事情,這簡直是一本本行走的馬賽克啊,楚盡這厮居然收藏一床頭櫃的春。宮圖!
人不可貌相啊,堂堂一個太子居然做下這樣的事情。
怪不得每次他看完書,性。欲都極為旺盛,真相原來在這裏!
沈知流越翻臉越紅,越紅越是想要看,這就是小黃。書的魅。力,關鍵是裏面的動作有些還是他們昨天嘗試過的。
正當看得起勁的時候,書被人抽走了,丢在一旁,楚盡的臉色明顯有些心虛, “看這個做什麽”
沈知流直接抽開了抽屜,露出了裏面滿滿當當的書, “殿下不解釋解釋,為什麽你的床上會有這種東西”
楚盡面上挂不住,他總不能告訴自己的愛妃是因為自己沒經驗,為了不出醜才買書來學習學習的吧。
他一把合上了抽屜,把沈知流攬進了懷裏,答非所問道: “孤昨晚伺候的不好嗎”
身為正經人的沈知流哪裏受得了他這樣的葷話,雙手抵着他的胸膛,想要将人推開,誰知動作稍微大了些,扯到了自己身後的傷口,疼得他立刻飙出了眼淚,氣憤之餘對着楚盡的手腕就咬上了一口。
“嘶——昨晚愛妃已經咬了不少次,再咬下去孤今日就不能見人了。”
聽到他這般說,沈知流才擡起了眼眸,瞧見了楚盡的脖子上的種種牙印和指甲劃出的傷痕,頓時像是燒熟了一般,徹底将春。宮圖抛在了腦後。
“明明就是你不節制,反而怪我咯。”沈知流攥着楚盡的衣襟,頭埋在他的懷裏,悶悶道。
“愛妃是在撒嬌嗎”楚盡很是受用,對這樣的可人兒簡直是愛不釋手。
一大早的,美人兒三番兩次蹭一蹭的,又要将勾出火來了。
沈知流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立刻裹着被子滾到了最裏面,一臉警惕地望着他,眼神不受控制地往下瞟了一眼。
楚盡絲毫不掩飾,一手撐着頭,氣定神怡地盯着他,如同一匹餓極的狼盯着獵物一般。
沈知流被他這樣的眼神怵到了,他還難受着呢,可不想再來一次了。
就在兩人僵持時,門外傳來了江申的聲音, “殿下,屬下有事禀奏。”
“孤知道了。”楚盡回道,然後又将沈知流連人帶被子扯了過來,戀戀不舍地親了沈知流一口, “你好好休息,等孤回來。”
然後楚盡起身穿衣,忽然沈知流扯住了楚盡的袖子, “那個……容瑄,你打算怎麽辦”
“孤派趙栾去查他的來歷了,這些天先讓他在別院裏待着。”畢竟是個來歷不明的人,楚盡不放心他與沈知流接觸。
“要不我去會會他吧,不是說可能會和我的身世有關嘛。”
楚盡擰起了眉毛,他不贊成沈知流這麽做,可看着沈知流的祈求的眼神,又有點不忍心, “讓璟義陪着你。”
“不用,有棠芝呢,她也很厲害的,旁人傷不到我,璟義就給你吧,陛下病重,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麽事端來呢。”
若沈知流記得不錯,這兩日必定有大事發生。
***
容瑄撐着頭,雖然進了太子府,但他被困在了宜蘭閣哪裏都去不了,到現在都沒能見上他的小侄兒。
看着院子裏的落花流水,他心裏有點煩躁。
當初兄長為了保護他,下落不明,這些年好不容易查到了他的下落,卻得知已經去世的消息,正當放棄時,上天又送來了一個禮物,他的兄長還留下了一個孩子,他的小侄兒。
所以容瑄就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北淵,費盡心思進了太子府。
辛夷呈從身後給他披上了外衣, “外頭涼,你身子骨不好。”
“我的身體現在好的很,不需要這個。”容瑄不耐煩地一把把衣服扯開。
辛夷呈也不再強迫,坐在他的身側, “楚盡讓人查了你的身世。”
容瑄心頭一驚,他只想把小侄兒帶回去,并不想讓楚盡知曉此事。
“放心,我瞞的很好,不會讓他查出來。”
聞言容瑄才放下心來,睨了一眼辛夷呈, “你為什麽還不走”
“皇後在哪,朕就在哪。”辛夷呈抱着他的脖子,輕輕蹭着。
辛夷呈不着調的樣子讓容瑄覺得西夏遲早要亡,于是一把拍開他的手,噌的一下站起身,怒道: “西夏怎麽辦兒子怎麽辦你能不能上點心!”
辛夷呈翹起了二郎腿,一副慵懶又散漫的樣子,漫不經心道: “我當皇帝當了二十幾年,沒有一天清閑的時候,難得可以陪着我的愛妻游歷一番,哪裏舍得走,兒子和西夏都有攝政王呢。”
遠在西夏的攝政王打了一個噴嚏。
“師父父你怎麽啦”五歲的小娃娃奶聲奶氣地問道。
“可能你父王又在念叨我了,繼續看書繼續看書。”
“可是我困了。”
“那就不看了,走,師父陪你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