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

第 21 章

至于什麽驗證真心後就會醒來。

兩面宿傩覺得那時的他有些無聊了，居然會研究出那樣無聊的術式。

等到他找咒術師打完一架，大腦恢複清醒，再回來找藤丸澪，卻發現她已經被陰陽師帶走。

再見她，就成了現在這個蠢樣子。

那個僞善的陰陽師果然半點都不會教導「人」。

兩面宿傩看着杵在原地俯視自己的藤丸澪，“還有什麽事？”

藤丸澪學着兩面宿傩席地而坐，眼巴巴望着他攤在地上畫滿咒術的卷軸。

“你學不了。”兩面宿傩看懂了藤丸澪目的。

“為什麽？”藤丸澪皺眉看着兩面宿傩。她覺得學習不了咒術也無法學習陰陽術，可是麻倉葉王卻引導她成功掌握了一道陰陽術，且還是在極短的時間內。

——難道兩面宿傩還不如麻倉葉王強？

“咒術和陰陽術不同，你身上已經有讓大多數咒術師求之不得的獨特天生咒術。”兩面宿傩看一眼藤丸澪就猜到她剛才在想什麽，不過他并不在意。

咒術和陰陽術本身就沒有可比性。

只要藤丸澪沒有愚蠢到拿自己和麻倉葉王作比較……想到這點，兩面宿傩眯起雙眼，伸出食指就戳在藤丸澪額頭，“咒術，越獨特越有價值。”

“千篇一律、只會将力量注入符紙內驅動術式的陰陽師與咒術師，毫無才能。”兩面宿傩冷哼，臉上表情很是不屑。

藤丸澪怔怔地看着兩面宿傩，他這句話的意思是……

“要來打一架嗎？”兩面宿傩忽然向藤丸澪發出邀請。

然後未等藤丸澪給予反應，兩面宿傩已經将她撈起，直接将人帶到遠離城下町的森林。

“開始吧！”

兩面宿傩直接撕了上衣，露出四臂和胸口大嘴。

藤丸澪：“……”

-

裏梅做好晚餐，就看到筋疲力盡、看起來卻不像受傷歸來的藤丸澪，以及跟在她身後臉露惬意的兩面宿傩。

“這是……”裏梅差點克制不住自己往奇怪的方向聯想。

藤丸澪擡頭幽幽看了一眼裏梅，完全沒有接話解釋的力氣，她徑直往洗漱室而去。

當事人之一離去，裏梅是肯定不能向兩面宿傩尋求答案。

“愉快。”兩面宿傩經過裏梅身邊，甚是暢快地道了一聲，“裏梅，酒！”

“是。”裏梅受令立刻返回廚房準備美酒。

将酒調和到味道最佳時刻，裏梅将酒倒入容器，視線餘光就看到了趴在窗口面無表情看着自己的藤丸澪。

“你這是怎麽了？”裏梅再次問出自己的疑惑。

“被拉出去「切磋」了。”藤丸澪生無可戀回道。

藤丸澪每一次都把與兩面宿傩單方面壓在地面摩擦的力量壓制稱之為「切磋」，裏梅了然，輕嘆：“可惜了，居然不是……”

“居然不是什麽？”藤丸澪等完了三個呼吸時間，都沒有等到裏梅的下文。

“沒什麽。”裏梅臉上神色瞬間變得極其怪異，他撈起為兩面宿傩準備的酒就匆匆離去，仿佛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殺他。

藤丸澪眨了眨眼，起身緩步邁向兩面宿傩所在的主屋。經過廊殿時，「聽到」被栽種在角落裏花卉輕輕聲響——

『我今天撿到了一只渾身都是傷的貓，不知為何，就想到了你。』

藤丸澪彎下腰伸手戳了一下花苞，輕輕傳達心音：『……喵嗚？』

當意t識到自己傳了什麽話語給麻倉葉王，她瞪大雙眼猛地收回手。

遠在京都，姿态惬意坐在廊下給懷中貓咪上藥的麻倉葉王忽得勾起嘴角，随後輕嘆詢問懷裏抖動耳朵緊盯庭院高樹的貓咪：“是不是贏了那個家夥就可以将她接回來？”

貓咪極通靈性地蹭了一下麻倉葉王為自己上藥的手，似是在鼓勵他。

“……嗯。詛咒師肆意踐踏京都，無視生命，此舉确實不能縱容。”

麻倉葉王輕撫貓咪脖頸，望着充滿生機的庭院景色「自言自語」。

-

詛咒師集結進攻平安京之舉已經引起頂層貴族的不滿，就連麻木過着日子的群衆也日夜期盼咒術禦三家能早日與大陰陽師一同出發圍剿可惡的詛咒師。

哪怕安倍晴明派來式神前來勸說，并提出三個疑點——

一不明詛咒師因何進攻平安京；二不明詛咒師最後為何都紛紛變為不能被祓除的詛咒；三不明暫時封印在陰陽寮的咒物有何風險。

竭盡全力勸阻頂層貴族。

然而頂層貴族當真是沒有看見這些顯而易見的疑點？

頂層貴族看見了。他們比誰都看得清楚，可即便如此……他們還是一致當做沒看見，也将安倍晴明的勸說當做「保守」、「危言聳聽」，下定決心要傾盡舉國之力圍剿所有詛咒師。

可真的如此？

麻倉葉王嘴角勾起恰到好處的溫柔弧度，聽着衆人心音，垂下的雙眸滿是嘲諷之色。

「傾盡舉國之力」的自信來源于禦三家當主與大陰陽師全都要留守平安京。

果不其然……

當貴族們一致表達完「決心」，陰陽頭立刻上言規勸：“還請三思！派出所有術士圍剿詛咒師，就意味着京都再無術士守護，如此難道不是反中了詛咒師的詭計？”

話到這裏，就連受安倍晴明委托前來傳話的式神也感覺出了問題。

麻倉葉王安靜打量安倍晴明的式神，對方不善掩藏真實情緒，很快就被因病無法外出的安倍晴明察覺，将他召走。

安倍晴明的式神一離開，朝堂上的事情自然就順着貴族所期望方向進展。

麻倉葉王閉上雙眼，在受到命令時，逼迫自己按照禮節應下。

京都的“熱鬧”不到片刻就傳到了遠在千裏之外的兩面宿傩耳中。

“愚蠢、可笑。”兩面宿傩嗤笑完神色一變，摸着下巴緩聲道：“不過……值得一戰的家夥們身邊沒了會幹擾對戰的雜魚，倒是比之前更值得我親自前去。”

裏梅神色一凜，安靜地低下頭。

——他們一直都在尋找能夠将體內咒術完全發揮到極致的機會，如果此行能夠如願以償，倒是真的要好好感謝平安京內的那些貴族。

“裏梅，計劃不日便将執行，你現在就去準備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