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俊的很

俊的很

原昭和向鳶到了牛棚處的時,從進了村口再到牛棚這一段路,讓不少人都看到了原昭剪了頭發之後的模樣。

“你們不是一個村的嘛?怎麽他們好像都沒見過你短頭發的模樣?”向鳶有些好奇,不就是剪短了頭發,整個人看着清爽了一些嗎?至于那麽多人都看過來,像是圍觀猴子一樣?

原昭沒回答,他已經記不太清上一次自己頭發這麽短是什麽時候了,也好久沒怎麽收拾過自己。

“昭哥兒從小就俊的嘞。”牽牛老伯将水牛牽進牛棚裏,牛棚裏的小牛立馬迎了上去,兩母子相聚。

向鳶眨眨眼,這話倒是沒得否認。不過聽到昭哥兒這個稱呼讓她有些意外,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麽叫原昭。

“走了,回家。”

“哦哦。”向鳶還想和大伯聊一下天,可原昭卻走的飛快,她只好先跟上去了。走到原昭身邊時,她還起了一些捉弄的心思,問:“你是不是害羞了?”

“你害羞什麽呀?”

“你這樣挺好看的,真的挺好看。整個石泉村沒有比你更好看的了。”

把原昭的耳朵逗得羞紅,她就忍不住哈哈大笑。原昭沒剪頭發時,胡子也不怎麽剃,看起來就不怒自威,

原昭一路聽着向鳶調笑的話語,明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卻沒有辦法制止她。回到家中,他就沉默着走到廚房去做飯。

“記得做肉,我要吃肉!”

向鳶還不忘往廚房裏喊一聲。

原昭:......

向鳶回到房間裏,想着這兩天就把縫紉機還給蔣衛蘭。

Advertisement

也不知道這裏的縫紉機多少錢一臺。

布娃娃的生意結束後,下一單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有。向鳶摸着縫紉機,主要是她沒有人脈,能消費起布娃娃的人她現在只認識李箐。

想要再賣出去,那還是得通過李箐給自己介紹。

“吃飯了。”原昭端着菜到桌上,朝着房間處喊了一聲。

“來了。”向鳶從房間出來,看到桌上的菜,還算滿意。好歹有點肉了,總比之前全是青菜好多了。

向鳶也沒再打趣原昭了。吃飽飯後,在院子裏運動了會,她就去下午覺了。

原昭則出去上工了。

現在是下午三點多種,他還能去地裏幹點活。

向鳶睡到下午四點多鐘時,就被敲門聲吵醒了。

“怎麽天天都有人來敲門?”向鳶披了件衣服,打着哈欠往外走。

一推開門,看到蔣衛蘭身後跟着好幾個女生,都是陌生面孔。

“你們?”向鳶一下子就精神了。

“當然是有事找你才來的。”蔣衛蘭朝向鳶使了個眼色,接着說:“你那天給我改的衣服太漂亮了,她們都想找你幫忙改改。”

“當然,我們可不是空手來的。”蔣衛蘭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又對向鳶眨了眨眼睛。

向鳶立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現在這個時代,不是允許私自交易的,但是可以“友好互助”。

“你們快進來吧。”向鳶熱情的招呼她們一群女生進來,進去的時候,向鳶還數了數,大概來了五個人。

之後就是她們說需求,向鳶踩縫紉機改衣服。

直到原昭從地裏回來,發現家裏多了一群人,還都是女生,他還有些恍惚。

蔣衛蘭坐在院子處磕着南瓜子,見原昭回來了,頓時瓜子都不會磕了,震驚地說:“原昭,你剪頭發了?”

“我的天啊,你這麽一出現,我都要認不出來了。”

原昭無奈的看了眼蔣衛蘭,眼神示意誰來找向鳶了。

蔣衛蘭則挑眉笑笑,打趣說:“你真會娶媳婦。我要是個男的,指定和你搶向鳶了。”

蔣衛蘭一向這麽口無遮攔,原昭也都習慣了,只是問:“這是在做什麽?”

“向鳶手藝好,而且很有眼光,她把衣服輕輕一改,穿上去就好看多了。”蔣衛蘭慢悠悠地說,将嘴裏的瓜子殼吐在手上,說:“這不,都是來找她改衣服的。”

“哦。”

原昭了解了後,就打水去廚房裏做飯。

蔣衛蘭看着原昭進廚房,摸了摸肚子,她也得回家吃飯了,不知道向鳶改好衣服了沒?

向鳶看着最後一個女生,只剩下她的衣服沒改了。

女生有些害羞,之前一直用餘光偷偷看向鳶,現在輪到她了,她有些緊張的将自己想要修改的衣服遞上去,小聲說:“我叫林玲。”

“這是我最好的衣服了,過兩天我娘讓我去相親,我想要好看一些。”

向鳶一愣,這還是第一個主動把改衣服的原因說出來的姑娘。只是這個姑娘看着才十五六歲,就要去相親了麽?

看着這個姑娘害羞的勁兒,像是在期待?

向鳶接過衣服,摸了摸,這件衣服顏色還算靓麗,但是布料實在是不太行,摸着有些糙,但看的出主人家很愛惜這件衣服,都沒什麽折痕。

“你知道這個相親對象為人嗎?”向鳶翻着衣服,随口一問。

林玲臉又紅了一些,搖搖頭,咬着下唇說:“沒,娘說...他長得好,家裏是做木工的,是城裏人。”

向鳶點點頭,在這個年代,木工是個吃香的。只是林玲實在是小,還是未成年呢,就要去相親了。

她也沒什麽立場去指責別人,只是有些感嘆。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向鳶幫她把衣服改了改,變得更加的合身,也加了一點花樣,看起來青春活潑一些。

“好啦。”向鳶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林玲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零碎的糖票遞給向鳶。

“我先走了。”林玲給完報酬,就拿着衣服開心的往外走去。

“我也回去了,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蔣衛蘭和林玲在院子裏彙合,她朝着向鳶一邊說一邊擠眉弄眼。

向鳶朝蔣衛蘭瞪了一眼,目送着她們離開後,才開始将剛剛收到的“報酬”清算一下。

大多數都是一毛兩毛,算起來不到一塊錢,還有林玲給的一兩糖票。

向鳶算完,走到堂屋處,正好原昭将煮好的飯菜端上來。

“弄好了?”原昭将飯菜放在桌上,擦了擦手。

“嗯。”向鳶看着原昭,身上還圍了一個破舊圍裙,只見他把圍裙脫下來,挂在一旁的架子上,再走過來。

向鳶這才注意到原昭身上的衣服有些小了,褲子都露出腳脖子了。

他明明自己有不少存款,怎麽都不舍得給自己買條合适的褲子?衣服也是,全是補丁。

“怎麽了?”原昭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

“沒。”向鳶收回視線,拿起筷子吃飯。

吃着吃着,她又有些按捺不住地說:“你知道我剛剛在幹嘛嗎?”

“改衣服。”原昭嚼着窩窩頭,這幾天跟着向鳶吃白面和大米,他竟然覺得雜糧窩窩頭是苦的了。

“那你知道我賺了多少錢嗎?”向鳶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都是興奮之情。

原昭怔了一下,“賺”這個字實在是不太合時宜了。但看着向鳶開心的模樣,他沒有打擊向鳶,而是順着她的話,問:

“多少?”

“七毛五分,外加一張一兩糖票。”向鳶得意洋洋的宣布自己的成果。

以後她就在村子裏給人改衣服好了,這可比割豬草要好多了。她割那麽多豬草,工分也就在一、二工分,想突破3工分得把她累死。

向鳶仔細地算了算,覺得當個外快也不錯嗎,可比種地強多了。

“最好還是少做。”原昭不是很想打擊向鳶的積極性,只是她似乎真的不太了解現在的局勢。

她說她是首都來的,難道首都就不管這些買賣了嗎?

“為什麽?”向鳶脫口而出,随後皺了下眉,有些回過味來了。

原昭他們想要做買賣和交易,都得到黑市去。自己給別人做衣服,她不知道這個可不可以。

“那他們都怎麽做衣服啊?”向鳶問,又不是人人都會做衣服。

“大家都是自己做的,或者直接去縣城買成衣。”原昭解釋着說,其實也有不少人會找地下裁縫做衣服,嚴重的時候只能收禮不能收錢。

這幾年好了一些,沒怎麽查。只是別人都是藏着掖着,哪有向鳶這麽明目張膽的?

“收錢比較麻煩,收票據這種就沒問題。”

“不過,最好還是不要太明顯,被有心之人看到了...”

原昭盡量說的委婉一些,他本身的成分就在這裏,如果向鳶被發現了,那些人都不會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只會是罪加一等。

“知道了。”向鳶咬着牙,她這幾天過的有些太安逸了,一時之間都忘記這個時代的局限了。

她沒有在這種高壓環境下生活太久,有時候做事就沒又把這些因素思考進去。

“我今天收的錢怎麽辦?”向鳶有些擔心地問。

“沒事,蔣衛蘭帶來的人會守住嘴巴。”

這一點原昭不擔心,蔣衛蘭一行人本身就很喜歡找地下裁縫做衣服,她們自己自然也不會張揚出去。

“呼。”向鳶整個人就像是洩了氣的氣球,看來這個賺錢法子也不是很好做。

看來她還是期待一下李箐那邊吧。如果要辦個新廠子,她去當個娃娃設計師也不是不行,好歹是職工了。

接下來的幾天,剛剛步入五月,原昭照常每日上工,向鳶實在懶得和一群小孩子搶豬草割,大多數時候待在家裏。

這幾天也沒有人來找她做衣服,蔣衛蘭偶爾來一下。

就在向鳶為平淡的日子而感到無聊時,就有人送上門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