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41.生子
生子
有了季宴禮發話,衆人也不再有異議,都行動。
只是,季宴禮一懷孕,無論是慕野還是慕原,徐琰等人,都不肯叫他陪着大家操心,多數時候都叫他先去休息,幾人将其他事情都包攬了下來。
殺回去這件事,說起來簡單,但做起來并不算是那麽容易。
何況還有季宴禮懷孕一事,衆人議論了一番,覺得還是先穩定下來,暗中發展勢力。
甚至可以等季宴禮生産之後,再尋良機起事。
“現在季宴行剛剛得手,正是得意洋洋之事,若現在能殺他個措手不及。”季宴禮說到這裏,頓了頓,看向議事廳內的衆人。
不必季宴禮說出後邊的話,衆人也都能明白。
季宴行是個廢物,能有今日全靠韋貴妃。
可他卻将韋貴妃殺了,以為只靠自己就能坐穩皇位,實在是癡人說夢。
雖說皇室子嗣凋零,宗室之中也找不出可與其一争,但前有季懷秉這個暴君胡作非為,後有他季宴行這個廢物上去作威作福。
真以為百姓不會反抗嗎真以為大家就這樣任由他肆意妄為嗎
那是不可能的。
若是在季宴行最得意的時候,帶領起義軍殺回京城,自是能将尚未坐穩根基的季宴行拽下來。
可現在季宴禮還懷着孕,衆人自是要考慮他的身體。
“懷孕本就九死一生,還去折騰這些事,到時候若出個什麽事該怎麽辦”徐琰說話比較直接,又剛好是大夫,便多勸了兩句。
“小禮,你本就身子不好,還是別冒險了。”慕野是最不贊同的人,他太害怕季宴禮出事了。
“如果快的話,生産之前就能殺進皇宮了。”季宴禮一一掃過眼前幾人,目光停留在慕野身上, “阿野,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我覺得……還是得快。”
确實是這樣。
雖然季宴行是個廢物,但誰知道後面又有什麽變數呢。
衆人沉默下來,卻并沒有立刻贊同季宴禮的提議。
沒有反對,也沒有贊同,只将此事壓到了下次議論。
回到房間後,季宴禮用了午膳,便到床上去午睡。
慕野跟在他身邊,一步步跟到了床邊,卻并未上床,只坐在床畔看着他。
季宴禮掀了掀眼皮,看着身旁渾身散發着焦慮的慕野,笑着說: “阿野,你別想那麽多了。”
慕野笑着搖搖頭,握住季宴禮的手,說: “你想要冒險,我怎麽能不擔心。”
季宴禮仍是笑着,他捏了捏慕野的掌心,說: “跟生孩子一樣,不都是賭命嗎”
慕野聞言,面露不贊同,但他也知道,季宴禮說的是實話。
剖腹取子也是聞所未聞,雖有人提過,但哪有孕婦願意嘗試剖腹呢。
若非無路,慕野根本不會同意這個辦法。
季宴禮見慕野還在胡思亂想,坐起身來,伸手撫平他緊皺的眉,說: “好啦,別想那麽多了。”
慕野卻是搖搖頭,眼中滿是自責,說: “都怪我,若不是我,你怎麽會受這種罪。”
季宴禮瞪大了眼,沒想到慕野竟然會這樣想。
他頓時有些生氣,他不喜歡慕野這樣總把自己放在低位的樣子。
當時明明是他的命令,而且他都沒把懷孕一事放在心上,只想叫慕野也別那麽在意,生死由命便是。
可慕野說是聽他的話,可有些事他說了一次又一次,慕野就是沒聽進去。
“慕野,你為什麽每次都要這樣,有事情總是怪自己。我都沒有怪你,你卻總是想那樣多。”季宴禮瞪着慕野,神色間滿是對他這種行為的不滿。
“我……我知道你不怪我,可終究是我對你做了那種事,這一切終究是因為我。”慕野見季宴禮生氣,神色略顯慌亂,但還是搖了搖頭,向他解釋了一番。
“你非要追究前因後果,那這還是因為季懷秉逼我吃那勞什子藥呢!怪他就好了,怪你做什麽!不然只是尋常的……嗯,那種事,怎麽會懷孕呢!”季宴禮抓住慕野的手臂,氣得只管瞪着他,卻也不舍得拿他怎麽樣。
“小禮……”慕野一錯不錯地看着季宴禮,他也知道這個道理,但當時……确實有他的原因。
可季宴禮都這樣替他說話了,他要是還總胡思亂想,便有些不知好歹了。
慕野想通之後,神色稍顯緩和,握住季宴禮的手,說: “對不起,是我胡思亂想了。”
季宴禮明明聽見了慕野的心聲,但聽見慕野自己說出口,還是很高興。
他勾唇笑了笑,拉過慕野的手臂抱着,拽着對方靠近,整個人靠到對方身上去,說: “原以為逃出來就一切結束了呢。”
慕野見季宴禮這樣說,有些心疼,忙說: “不然算了就找個地方過過日子便是。”
季宴禮搖搖頭,說: “可他們說得對。”
慕野不再勸說,他明白季宴禮只是随口感嘆一句罷了。
真的要做的時候,季宴禮是個比誰都能下決心的人。
想都這裏,慕野忍不住嘆氣。
明明從前的季宴禮任性又嬌氣,便是願意做的事都要與人置氣一會兒,哪裏像如今這樣。
付出了這樣慘痛的代價,變成如今人人覺得成熟許多的模樣。
他一想到這個,便忍不住心疼他的小禮。
季宴禮聽見慕野的心聲,擡頭笑着看向他,說: “心疼也不哄哄我,光心裏想有什麽用。”
慕野一愣,下意識問: “小禮想怎麽哄”
季宴禮笑着指指自己的嘴唇,說: “親親我。”
慕野耳根子紅得徹底,可看見季宴禮這副模樣,他還是忍不住順從本心,摟住季宴禮的腰,擡起對方的下巴,在唇上落下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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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決定之後,事情的進展便變得很快。
加上季宴行上臺後第一件事便是胡作非為,大臣都打殺了好幾個,比之前季懷秉還要胡作非為。
百官怨聲載道,百姓苦不堪言。
季宴禮的秘密發展勢力也順利許多,投誠的人在季宴行的胡作非為下日漸增加。
而季宴禮也以李公子的名號出現在人前,戴着面具暫時隐藏身份。
沒了韋貴妃的季宴行比季懷秉要好對付得多。
不到五個月的時間,季宴禮的起義軍便到了京城外。
這時候的季宴禮已經稍稍顯懷,幸好衣衫寬大,能将肚子藏一藏。
慕野緊跟在季宴禮身邊,因人多了起來,許多事都能叫旁人去做,他只需要護衛好季宴禮便是。
他就這樣看着顯懷的季宴禮還得操心這一切,忍不住心疼,卻也沒有辦法,只能祈禱一切早點結束。
攻入京城的時候,一切比之前韋貴妃幫季宴行發動宮變還要順利許多。
而季宴禮到京城的時候,也摘了面具。
看見他的人都明白,原來季宴禮沒死,還殺回來了。
季宴行做的一件錯事,便是為了加強自己宮變的合理性,将那日季宴禮所說的真相捅出去。
他覺得季宴禮都死了,死人的名聲到底有沒有變,他不在乎。
誰知道季宴禮沒死,他這一捅出去,反倒給了季宴禮助力。
被季懷秉殺父奪母,認賊作父這麽多年,在宮變中假死離開,又殺回來颠覆賊人的王朝。
季宴禮一露臉,衆人便想到了季宴行公開的那些真相,加上季宴行的暴行,有的人甚至都自動為他讓行。
一切都那麽的順利,進宮的時候,禁軍甚至都沒阻攔。
這倒是出乎季宴禮的意料,他忍不住停下腳步,看向放行的禁軍,問: “為什麽”
禁軍咬牙切齒地說: “貴妃娘娘死後,季宴行那厮當衆淩遲了我們頭兒,幾個替頭兒鳴不平的兄弟都被車裂了!底下多少兄弟敢怒不敢言呢!就盼着有人給他點顏色看看,好為死去的弟兄報仇。”
當時韋貴妃和季宴行宮變的時候,主力就是禁軍和京郊大營。
現在京郊大營和禁軍都沒阻攔他們,想來今日之事應該不會再什麽懸念。
不過……萬鏡司倒是個變數。
季宴禮看向為他們放行的禁軍,問: “萬鏡司如何了”
禁軍冷嗤一聲,說: “萬鏡司,原本就是季懷秉的走狗,季宴行怕被咬一口,把他們全殺了。就是萬鏡司掌司慕聽雲跑了,不知去了何處。”
季宴禮蹙眉,看向身旁的慕野,擔憂地說: “這慕聽雲……或許是個變數。”
慕野安撫地捏了捏季宴禮的掌心,說: “別怕,我叫他們多防着些。”
季宴禮點點頭,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行至福寧宮前,季宴禮遠遠便看見季宴行坐在地上,手上拿着一個酒壺,喝得醉醺醺的,正笑得瘋癫。
季宴行同樣也看見季宴禮,瞪大了眼,尖叫着砸了酒壺,不斷往後退着, “鬼,鬼啊!”
季宴禮挑眉,走向季宴行,俯身看向他,說: “堂兄這是喝多了,我沒死,怎麽會是鬼呢。”
季宴行瘋狂搖着頭,說: “你明明死了!你被火燒死了!和那個女人一起死的!”
季宴禮見季宴行酒醒了不少,說: “讓堂兄失望了,我好好的活着,還能回到這裏來。”
季宴行胸口瘋狂起伏着,一雙眼瞪着季宴禮,突然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朝他沖了過去,嘴裏喊着: “沒死,號啊,我殺了你!”
季宴禮絲毫不怕,他清楚季宴行的實力,也明白自己的身邊有慕野。
而只是一瞬間,慕野便閃身出現在季宴禮身前,一腳踹飛匕首,反手扣住季宴行,甚至沒給他像季懷秉一樣自盡的機會。
季宴禮看向被按在地上的季宴行,突然想起當初落水一事。
他想,某種意義上他或許該感謝季宴行的。若非季宴行當初害他落水,他又怎麽會在瀕死之時得到那個能力,發現慕野的心意,與慕野在一起呢。
就慕野那個鋸嘴葫蘆,若非他點破,怕是到死都不會說。
“小禮,現在殺了”慕野擡眸看向季宴禮,等着他下命令。
“你動手吧。”季宴禮說完,轉身往外走,站在福寧宮外,看着眼前的皇城。
季宴禮笑着搖了搖頭。
他想,這才離開多久,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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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禮的登基典禮很簡陋,是他自己的要求。
國庫本就被季懷秉和季宴行禍禍得不剩什麽,還花大價錢來做這些表面功夫做什麽
不如把銀子花在國家的發展上,把許多遺留問題給解決了。
徹底廢除萬鏡司後,慕野接手禁軍事務,徐琰和慕原等人也留了下來,協助季宴禮處理朝政上的事。
一些致仕的老臣也被請出山,又着力培養提拔新人,一切慢慢的步入了正軌。
又過幾個月,季宴禮臨近産期,衆人都難免緊張不已。
他懷孕的事并未隐瞞,這還是剛登基沒幾日那會,大臣們要求選皇後。
他第一次與大臣們對着幹,死活不肯,還将自己和慕野的事捅了出來。
并告訴大臣們,他們有一個孩子,還沒生。
但不用擔心沒人繼承皇位。
大臣們想破腦袋想不通怎麽男子還能說生子了,但也沒了要求選皇後的理由,只能閉嘴。
生産那日,還未發動,慕野便焦慮得不行。
他跪在季宴禮床畔,握着季宴禮的手,眉目間滿是擔憂。
可這時候說什麽都無異,他只能多看看季宴禮,生怕以後就看不着了。
若是……若是有意外。
那他随小禮去了吧。
季宴禮瞪了慕野一眼,罵道: “想什麽呢!不許胡思亂想!”
慕野笑着搖搖頭,猶豫地說: “小禮,我害怕。”
季宴禮撇撇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罵道: “我都不怕,你怕什麽”
慕野沉默了,他靜靜地看着季宴禮,看到他不再一副耍小性子的模樣。
季宴禮平靜地看向慕野,笑了笑,說: “生死有命,若我死了,不許你來殉我。”
慕野搖頭,眼圈紅紅的,強忍着淚意,說: “若……若有那一刻,你別走太快,等等我。”
一旁的徐琰抽了抽嘴角,不知道怎麽說這二人才好。
他瞪了慕野一眼,說: “別待在着這了,出去,快開始了。”
慕野不願走,卻被季宴禮推了推。
慕野忍不住說: “小禮,我想留下陪陪你。”
季宴禮搖頭,又推了推慕野,說: “你還是出去吧,我怕你對大夫們動手。”
徐琰忍不住笑了,說: “聽見沒有,快出去。是不相信我的醫術嗎我死人都能救回來,盡管把心放回肚子裏。”
慕野聽了,又看向季宴禮,見他還是搖頭不遠讓自己留下,只要滿懷不舍得離去。
等待的時間是蠻長的,對慕野來說極盡折磨。
而季宴禮在躺到床上的時候,終于生出一絲絲的害怕。
他忍不住問: “疼不疼啊”
徐琰動作一頓,說: “你很幸運,我剛打劫了幾個海外來的商人,拿到了他們特制的麻沸散,不過他們好像不叫這個,叽叽哇哇的我也聽不懂他們講話,就叫麻沸散了。”
季宴禮看徐琰胸有成竹的樣子,也漸漸放下心來。
時間漸漸過去,慕野都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外出辦事的慕原都回來了,趕到這裏來找慕野。
“還沒出來嗎”慕原蹙眉,緊張地問。
“沒有,還沒有。”慕野要崩潰了,他坐也坐不住,站起來急得四處打轉,更是急出了一身汗,只恨不能進去以身相替。
“你別緊張,相信徐琰。他沒告訴你們,但他……你知道那位號稱能活死人的隐世神醫嗎”慕原拍拍慕野的肩膀,安慰道。
“就是徐琰”慕野聽慕原這麽一說,冷靜下來一想,竟是放心不少。
“對,徐琰的醫術還是可以信任的。多少能保住皇上,你別擔心。”慕原知道慕野最怕什麽,趕緊将這事兒告訴他。
慕野點點頭,擔心着急還是免不了,但好歹沒方才嚴重了。
“生了!是雙胞胎!”
慕野聽見這個聲音,拔腿往産房內跑去。
一眼都沒看孩子,直直沖向季宴禮。
還沒碰到人就被徐琰擋住了,徐琰不高興地看着慕野,警告道: “別跑那麽快,他不能吹風。”
慕野見徐琰攔自己,本還不高興,聞言頓時洩了氣,放慢腳步朝季宴禮走去。
他在季宴禮床邊跪下,小心翼翼握住對方的手,忍不住問: “他什麽時候醒”
徐琰看了慕野一眼,說: “快的話待會就醒了,慢的話會晚一些。”
知道慕野就是對季宴禮乖順,碰上對季宴禮不利的事,還不知道要變成什麽瘋狗。
徐琰哪裏敢說得太确切,只含糊地回答。
慕野也沒追問,目光一錯不錯地停留在季宴禮臉上,看着這張蒼白的臉,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不看看孩子”徐琰挑眉。
“等他醒了一起看。”慕野沒移開眼,只跪在季宴禮身旁,等着他醒來。
“我勸你坐着等,他醒來瞧你跪着,怕是要惱。”徐琰看向慕野的膝蓋,搖了搖頭。
慕野沒以前那麽不聽勸了,尤其是說起季宴禮會惱,他立刻便找了個小凳,在季宴禮旁邊坐着,仍是握起季宴禮的手,靜靜地等對方醒來。
待入了夜,季宴禮才醒過來。
剖腹時雖有那特制的麻沸散,可藥效一過還是難受得緊。
他醒來時臉色難看,緊皺着眉,把慕野吓得夠嗆,還沒說上話呢,慕野就沖出去把徐琰拽進來了。
徐琰剛在外邊眯一會,一進來看了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說: “慕野,我知道你擔心,但這是正常的,藥效過去了會難受一會的。”
慕野看了季宴禮一眼,追問: “沒有辦法讓他不難受嗎”
徐琰搖搖頭,說: “那藥用多了上瘾,我勸你別害皇上。”
慕野聞言,立刻閉了嘴。
季宴禮聽着二人的對話,忍不住笑出聲,又得忍着別笑太大力氣。
他對慕野說: “阿野,別鬧了,過來陪陪我。”
慕野忙走到床邊,坐下來握住季宴禮的手,問: “小禮,要是實在難受就咬我。”
季宴禮撇撇嘴,說: “咬你做什麽牙齒不要了你那皮肉硬得很。”
慕野見季宴禮還能開玩笑,神色也緩和些許,笑着說: “那你抓着我,我在那邊陪你。”
季宴禮笑着看了慕野一眼,正要說什麽和他黏糊一下,便突然想起孩子的事,問: “孩子呢你看了嗎”
慕野搖頭,老實說: “在等你,沒看。”
季宴禮笑罵道: “好歹看一眼,真是的!快叫人抱進來。”
有了季宴禮的命令,宮人忙将兩個孩子抱進來。
季宴禮和慕野紛紛看向孩子。
季宴禮有些好奇,便多看了幾眼,慕野只看了一眼便看向季宴禮。
“是不是要起名字了”慕野問。
“先起個小名吧。”季宴禮呆呆地看着兩個孩子,說。
“小禮起吧。”慕野笑着,目光沒從季宴禮身上移開。
“方方圓圓”季宴禮想了想,說。
一旁的徐琰忍不住插話。
“好歹一個是未來的太子,一個是未來的公主,至少取個好聽點的吧。”徐琰說。
“誰說一定是太子公主了,也可以是皇子,皇太女。”季宴禮不滿地說。
“你要立太女”徐琰有些震驚,他知道季宴禮一向不為禮法所困,卻不知竟如此超出常理。
“也不一定,誰有能力立誰,別被禮法困住,非要立哪個,最終害慘所有人才是。”季宴禮說。
“只要是小禮的決定,我都是支持的。”慕野沒意見,他不會在這件事上插手,他也明白季宴禮說的是事實。
徐琰聽了,也覺得頗有道理,倒是沒說什麽。
他打量着這兒沒他的事,叮囑了幾句注意的,便離開了。
季宴禮也乏了,将兩個孩子交給宮人,便又睡了過去。
過了一月,滿月宴前,禮部替兩個孩子選了名字過來,請季宴禮挑個合适的。
季宴禮掃過一眼,最終去字輩,圈了個季瑾和季晖。
畢了他将名字給慕野看,慕野只說小禮喜歡便是最好的。
無趣。
季宴禮撇撇嘴,露出不高興的樣子,卻也沒說什麽。
他只叫慕野陪他走走。
二人就這樣,一路走到了鳳儀宮的廢墟上。
這一片還保留着,原本季宴行要新建一座豪華的宮殿,卻被殺進來的季宴禮緊急叫停了。
本就虧空的國庫,可負擔不起了。
反正季宴禮也用不上鳳儀宮,就讓過去的一切,都埋葬在廢墟之中吧。
“記得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是在這裏。”季宴禮走到一處已幾乎辨認不出的地方,停下腳步。
“小禮那時還小,我年歲也不大,被帶到你面前的時候,竟大膽地想……”慕野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
“想什麽說與我聽聽。”季宴禮笑了,抓着慕野的手臂,追問道。
“殿下好漂亮。”慕野望向笑靥如花的季宴禮,聲音都放輕許多。
季宴禮聽着這如告白般的輕聲細語,瞳孔微顫,竟是忍不住伸手環住慕野的脖子。
他與慕野在廢墟之中接吻。
他對慕野說。
“阿野,我們以後真的不分開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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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結束了,全文完
下本開《炮灰他只想求生》,争取下周一(7月15日)開
這裏再放一下文案吧
古耽接檔文《炮灰他只想求生》文案:
沈聞秋深夜看了一本狗血虐文,一覺醒來同樣狗血地穿進了書裏,還成了女主家裏那位和他同名同姓的炮灰弟弟。
弟弟是姨娘所生,從小被親爹家暴,長大了還被親爹和惡毒姨娘送到了瑞王床上。
這位瑞王殘暴不堪,死在他手上的男男女女不計其數。
書中的弟弟沒撐過三天,就在寒冷冬夜裏,裹着草席被扔出瑞王府後門。
而沈聞秋,穿來的好巧不巧,就是被送去瑞王府的前一夜。
什麽地獄開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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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聞秋好不容易避免被送到瑞王府慘死的結局,皇上為不受寵的九皇子選伴讀,家家都不樂意送兒子過去。
親爹和惡毒姨娘立刻給沈聞秋報了名,把他打包送到姜珩面前。
彼時的姜珩還是個小可憐,宮中人人都能踩一腳。
沈聞秋一看見姜珩,就想起原主,想起剛到這個的自己。
他忍不住朝姜珩伸出手,将被人踩到地上的九皇子拉了起來。
從此他再沒松開手,一路牽着他走到了皇位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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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病重,已手握大權的九皇子監國。
早朝之後,姜珩将沈聞秋困在龍椅上,捏着他的耳垂,臉上的笑容寫滿了危險。
“秋秋,聽聞首輔,靖王和那剛剛回朝的小将軍,都對你頗為重視。”
“你是選他們,還是選我”
沈聞秋紅了臉頰,小聲回答。
“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