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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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舟陷入了迷迷糊糊的夢境中。
夢境裏, 那一向頑皮的小白貓趴在他的胸口随着了,然而,二十多斤的小貓咪壓在胸口, 對于他來說,無異于是生命難以承受之重!
他推了推暨白, 試圖把那黏人的小貓咪推走,哪裏想到小貓咪不僅沒有被他推走, 而且, 小貓咪的體型還變得越來越大, 壓得他一度喘不過氣來。
“小白……”
賀舟無意識的喃喃道。
“怎麽了?我在。”男人俯下身來查看着他的情況, 指尖劃過賀舟的臉頰。
睡得迷迷糊糊的賀舟在這個時候一個勁的哼唧着,“你、你壓着我了。”
暨白啞然失笑着,反問道:“哦?我怎麽壓着你了?”
“就是、就是壓着了……”賀舟委屈的指控着。
不聽話的小貓咪就是應該被人親爛爛的!
賀舟猛地的拽住了暨白的衣領, 對着他的薄唇猛地的親了上去。
暨白:“……”
跟往昔的毛茸茸的觸感不同,這一次賀舟觸碰到了柔軟的薄唇, 賀舟身軀一僵, 這觸感不對啊!
半夢半醒間, 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簾,映入眼簾的是男人俊美的側臉, 男人的薄唇蕩漾着誘人的水色, 那一雙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的注視他, 銀白色的長發垂落着, 他的衣領被賀舟毫無章法的揪着,露出了領口大片的春色。
“你、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面對手足無措的賀舟, 暨白勾了勾唇角, 手指攆着他的發絲,反問道:“我為什麽不能夠在這裏?你想我了, 我不就來了嗎?”
賀舟身軀一震,啊?
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啊!
暨白放肆的親啄着他的眉尾,漫不經心的調笑着,“要不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怎麽會出現在你夢裏?”
賀舟被路易斯的話一哽,他努力的辯解着,“才沒有那回事呢!我、我、我才跟你見過一面,怎麽可能對你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呢?”
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言。
暨白那狹長的眼眸微挑,那湛藍色的眼眸帶着幾分玩味的笑意,“誰知道呢?指不定你就對我一見鐘情了。”
賀舟:“?????”
我懷疑你在诽謗我,并且有證據!
“這不可能,你、你……”
他的話還來不及說完,嘴巴便被人封得嚴嚴實實了,男人冷冽的氣息呼嘯而來,夾雜着一股淡淡的薄荷香。
“唔。”
那唇齒間熱切的交纏,宛如那灼熱的烈火在頃刻之間把理智焚燒殆盡,他的手輕抵着男人的胸口試圖将其推開,哪想到他的反抗,反倒是激起男人更加瘋狂的掠奪。
“你……”
賀舟的臉就像紅透的蘋果一般,俏麗得讓人移不開眼。
男人的眼底帶着戲谑的笑意,“明明是你主動招惹我的,如今反倒不好意思了?”
賀舟:“?????”
這叫什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賀舟的銀牙都要咬碎了,指控道:“你、你這不是含血噴人嗎?”
“我哪裏含血噴人了?若不是你對我念念不忘,我怎麽會到你的夢裏來?”暨白笑着反問道。
賀舟:“……”
他心裏急得不行,偏偏他又不說這能言善辯的家夥,氣急敗壞的賀舟幹脆破罐破摔的撲了上去,把人牢牢的壓制在了自己的身下,小模樣就像發怒的小奶狗似的,沖着暨白的脖子就是一通亂啃。
賀舟咬得輕,連暨白頸項上脆弱的皮膚都沒有咬破,只留下一道道暧昧不清的水漬。
暨白笑彎了唇角,手腕牢牢的扣着他的纖腰,他猛地一扣,把人壓了下來,那一雙湛藍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他,眼底帶着道不明的情愫,“你還說,自己對我沒有不軌之心,這會都“暴力”實行了。
賀舟:“……”
他抿着唇,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這是我的夢,我怎麽欺負你都是應該的!”
對呀,這是夢!
既然是夢,他還怕什麽呢?
賀舟心頭一下子就有了底氣,對着暨白的薄唇上來就是一通啵啵啵,“我就是對你意圖不軌,你能怎麽樣?”
說着,賀舟當場就付諸于行動,那小尾巴都要翹上天了,小模樣別提多麽的得意。
暨白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幾分,他伸出手撫摸着賀舟的臉頰,“那我只能夠任君采摘了……”
一聽這話,賀舟一下就笑彎了唇角,哼唧,怕了吧!
賀舟的吻技毫無章法,甚至更多的時候僅僅是一味的啃咬着暨白的唇角,暨白給他鬧得一點辦法都沒有,那如雕塑藝術品一般的手掌扣住他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交纏的吻,一個翻身便把人壓倒在了身下。
那勾起戰意的大貓可沒有那麽快息事寧人,兩個人宛如交頸的天鵝,熾熱的交纏在了一起,賀舟甚至記不清自己被他欺負了多少次,伴随着體力消耗殆盡,賀舟昏昏沉沉的陷入了夢鄉。
暨白吻得輕,一直不敢在他的身上留下深紅色的标記,生怕被賀舟察覺到不對勁,待賀舟昏昏沉沉睡下去,他這才拿出了療傷噴霧,對着那淺紅色的吻痕噴了下去,不一會那淺紅色的吻痕便褪了下去,恢複了那往日白皙的皮膚。
賀舟醒來時,整個人困乏得很,那“夢境”裏的一幕幕,仿佛牢牢的刻在他的腦海裏,他整個人一僵,他趕忙拉開自己的領口,對着鏡子細瞧了一番,那光潔的天鵝頸上,半點痕跡都沒有。
賀舟:“……”
他默默的捂起了臉。
#家人們,誰懂啊!他竟然對只見過一面的人起了欲望,甚至做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春夢#
賀舟:“……”
他整個人都哽住了,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賀舟……
瞧着安睡在他身側的大貓,他的腦袋亂成了一團漿糊,整個人破罐破摔的鑽進大貓的懷裏,別問,問就是他沒臉見人了!
這事要是給黎清知道,回頭指不定怎麽笑話他呢!
賀舟心頭惱極了,一個勁的往暨白懷裏拱,這懷裏的動靜直接擾醒了暨白,灰蒙蒙亮的時候,他才剛睡下來,如今給賀舟這一鬧騰,人一下子就醒了。
“怎麽了?”
那低醇的嗓音宛如醇厚的葡萄酒,他的長臂一伸,自然而然的把賀舟摟入了懷中。
後知後覺的賀舟錯愕的擡起了頭,這、這聲音……
小白的聲音怎麽跟他夢裏的浪蕩子如出一轍啊?仿佛就像同一個人似的。
見他雙目瞪圓,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暨白輕抵着他的額頭,詢問道:“粥粥,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