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師,嗚嗚嗚……

老師,嗚嗚嗚……

沈恙的別墅靠近藍星唯一的海,是方圓幾裏最大的一個海景別墅房,無人車将沈恙送到了別墅門口,就自動倒車進入了車庫。

今天的海風比較大,沈恙剛下車,身後的長發就被吹得飛揚,額前的碎發也如此,上将摘下了軍帽,露出光潔的額,如黑曜石一般的眸透着幾抹比海風還要冷的寒。

別墅大門是人臉虹膜識別的,在沈恙還在院子裏的時候,監控就已經識別到了沈恙,并且提前打開了別墅大門。

回到別墅裏,玄關處擺在鞋櫃上的小機器人提裏向沈恙問好:“歡迎回家,上将,今日別墅溫度适宜,空氣質量适宜,濕度适宜,檢測到三樓有精神力波動,是否配合釋放抑制噴霧?”

沈恙将白色的手套脫下,扔到了提裏向沈恙打招呼的機械手臂上,淡然啓唇:“關閉別墅所有智能系統。”

“提裏收到,智能系統關閉中。”提裏說完以後也沒了動靜。

人工智能也包括它自己。

沈恙将白色外袍取下,搭在了左手小臂上,然後來到了二樓。

別墅二樓只有陸訣一個人住,但提裏剛剛說精神力波動來源在三樓,沈恙擰了擰眉。

來到了陸訣房間門口,陸訣房間的門大敞着,房間門把手是被暴力拆卸的,而門口躺着路易十七可憐的機械屍體,它的命令指示接口受到了暴力打擊,此刻還散發着一種機械崩壞的煙霧。

這是路易十七崩潰的第四次了,看得出來路易十七已經很努力地執行命令了。

沈恙看了一眼它的接口,還好沒有損壞到內核,修修還能接着用,所以沈恙就沒有管門口的路易十七了,他往陸訣的房間看了進去,裏面亂成一團,床上淩亂不堪,一件白色襯衣被揉得皺巴巴的,孤零零的躺在大床中間。

沈恙眉頭皺得更緊,當下只覺得這件白襯衣有些熟悉………

但他沒看見陸訣,也就沒想那麽多,轉身向着三樓走了上去。

這位上将的服飾是藍星著名設計師親自設計的絕筆作,從頭到腳都傾注着設計師的所有心血,無論是配飾還是款式,幾乎都是上乘的,而軍式長靴正好裹住小腿,鞋底帶了低跟,襯得沈恙的雙腿更加修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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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帶做了加寬處理,把腰身束得纖細又挺拔。

這樣的鞋跟踩在樓梯上,聲音并不小。

沈恙感受不到精神力的存在,自然也不知道陸訣具體在哪裏,但憑借着沈恙對陸訣的了解,他應該是在自己的房間。

沈恙将腰帶上的槍支卸了下來,随手扔在了房間門口,然後打開了房間的門。

随着門的打開,濃烈的精神力氣息就撲面而來,這種味道放在任何BD級精神力的人面前,都會将他們打壓得站不穩。

但沈恙感受不到,而這種精神力在波動的時候,濃烈得他似乎都能察覺到了,他也來不及糾結滿屋子的精神力了,因為在他面前的才是吸人眼球的。

陸訣穿着一套普通的休閑套裝,靠坐在床邊,他嘴裏咬着衣擺,仰起了頭,露出緊致的腹肌,并且兩只手上的動作從未停下過,他的身邊堆滿了衣物,不必細看,這些衣物只能是房間的主人,也就是沈恙的。

沈恙抱着手臂,居高臨下地看着陸訣在為了最原始的快.感而掙紮,痛苦。

他眼尾附着薄紅,眉睫上挂着淚珠,面色紅潤,手上全是不自然的水光。

即便看見了走進來的沈恙,陸訣也沒有任何反應,手上的動作反而更加快了,鼻息之間的喘.息聲也更加粗/重了。

沈恙唇間發出了“啧”的一聲,不明情緒。

即便陸訣手上的速度快了不少,但只是這樣的發.洩似乎并不能得到很好的解決,很快,陸訣眼尾便滑出了淚。

他用各種方式發.洩過,聞着沈恙的衣服試過了,用沈恙的衣服試過了,在沈恙的床上試過了,可是十八歲的年輕人只靠這樣的方式解決是遠遠不夠的。

“嗚嗚……老師……嗚啊……”陸訣發出了這種可憐的嗚咽聲,像委屈小狗一樣,他眼裏蓄着淚水,看向了沈恙。

多可憐呀,沈恙撅眉想。

他矮下了腰,長發從肩側滑下來,柔軟的青絲從陸訣的唇角劃過,像有一只無形的手在他唇角撫摸了一下,陸訣擡起一只手去撈起了上将的一縷發絲在手心,眼神是幾近迷戀的地步。

手上那可疑的水漬就毫不意外的粘到了上将大人的長發上面。

上将并不惱,他勾勾唇,伸手摸了摸陸訣的頭,用很難得的溫柔的聲音問:“誰家的小狗這麽可憐呀?”

“嗚嗚……嗚,老師,我不行……嗚啊……”陸訣看起來太無助了,說到底他不也是一個十八歲的孩子嗎,沈恙比他大六歲,充當着他的監護人的身份。

沈恙眉睫掩下,密長的睫毛下掩出一大片陰影,随之,只看見上将大人挺直了腰身跪在了陸訣面前,緩緩掀唇:“來,松手。”

他聲音并非沒有這麽溫柔過,但是如果是在這個時候的陸訣面前,那就是催./q的藥,陸訣擡起頭,濕漉漉的眼和沈恙淡漠的眸撞上……

——

沈恙有時候覺得自己真是一個負責的監護人,連這種事都是親力親為,沈恙哄着陸訣,“把抑制劑打了以後就睡一覺,明天我們去醫院看看。”

他沒有征求的意思,即便聲音溫和如水,但卻是命令通知的語氣,他的意思就是陸訣最好照着他的話做。

陸訣弓着腰伏在沈恙肩頭喘/息,這種時候陸訣的鼻間全是沈恙身上的清香,他沒有應聲,或者說沈恙手上帶給他的快./感已經讓他思考不了那麽多了。

沈恙偏過頭,任由陸訣的呼吸打在自己頸脖處,酥酥癢癢的,他眼尾瞥向了陸訣的頸,看見陸訣的右頸側有一小塊微紅凸起,他神情頓了頓,眸色也隐晦了許多,是精神腺體的位置嗎?

沈恙沒有這東西,但是也聽說過,據說腺體只有在發情期的時候才會顯露出來,這是人的弱點,一般不會輕易讓人看見,而陸訣的腺體就這麽暴露在他的眼前。

這是陸訣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吧。

倘若真到了陸訣和他兵戈相見的那一天,自己似乎又多了一個反擊的籌碼。

——

沈恙一邊擦手一邊看着床上已經熟睡過去了的陸訣,他給陸訣打了一支抑制劑,現在陸訣也終于安靜下來了,雖然臉色還是有一些發紅,但是遠比之前好了許多。

沈恙低下頭看着衣裳胸口處的漬跡,暗自擰了擰眉,他只手解開了束在腰間的腰帶,将外套脫了下來,裏面穿的是一件熨得十分平展的白襯衣。

在白熾燈的燈光下,上将緊致的腰線在白色襯衫之下若隐若現。

出了房間的門,沈恙打開了光腦,給白稚發送了連接請求過去。

然後他就擡腳往書房走了過去。

邊走邊将陸訣的情況告訴給了白稚,白稚是沈恙認識的一個醫生,都算不上朋友,但是他以前救過白稚一次,白稚就念着這份恩情和沈恙還算有些交集。

“所以你是說陸訣高.潮的時候你突然有了一種暈眩感?”白稚分析着沈恙說的話。

沈恙點頭,補充:“只是一陣,給他打了抑制劑以後這種感覺就徹底消失了。”

他的光腦界面,是身穿白大褂的白稚,看他身後的環境,應當是在醫院的辦公室裏。

白稚想了想,提議:“你明天先給他打一支抑制劑再把他帶過來吧,順便也讓我看看你的情況。”

沈恙描述的情況很像是被精神力壓迫了的樣子,但是沈恙的相關基因确實存在缺陷和不足的,所以如果問題不在沈恙身上,那就在他的那個學生陸訣身上。

“嗯。”沈恙應完就挂斷了通話連接。

他看着沙發上躺着的那套衣服,上面的可疑漬跡還沒幹透,剛剛發生的一切還歷歷在目,他突然發出了不爽的聲音,“啧。”

沈恙不是現在才發現陸訣對他有心思的,在一年前的那晚沈恙聽到了浴室裏的水聲,也聽見裏面傳出一兩聲和水聲雜糅的‘老師’以後就知道了。

陸訣的年紀不大,對一張臉沖動也是情有可原,沈恙不責怪他,但也沒給他好臉色,按理說他應該生氣的,但是陸訣卻把他氣笑了。

虧他處處提防着陸訣,而陸訣這個狗崽子卻滿腦子只想着艹/他。

後來沈恙幹脆放任着陸訣的這種心思如野草瘋長,其實不止陸訣,所有喜歡他的人都這樣,他不拒絕,卻也不回應,是因為他認為他的這張臉值得這麽多人去喜歡。

而且被喜歡并不是壞事,起碼對于沈上将來說,這也是一個他掌控人的籌碼。

——

路易十七被研發公司的人擡去修了,陸訣房間的門也被沈恙叫人修好了,別墅上下的味道也被專業人士清理得幹幹淨淨了,等這一切忙完已經是深夜了。

抑制劑的功效不只有抑制發/情的功效,還有安眠的成分,所以這半會兒陸訣是醒不來的,沈恙就只給自己點了一份晚餐。

他點了一碗粥和兩個炒菜。

可惜這幾個菜都只被沈上将用筷子碰了兩下,沈恙側首看向了三樓他的房間,往常只要自己回家的話,陸訣就會做好飯菜,他也不是依賴陸訣的手藝,只是覺得今天點的菜沒那麽合胃口。

筷子在碗裏翻動了兩下,沈上将也徹底沒了食欲,這天還是發生了不少的事情的,主卧被陸訣睡下了,沈恙就只能去書房睡下,他早早地洗完了澡也睡了過去。

這晚。

那個夢時隔四年再一次出現在他的夢裏,那種被病痛折磨的痛苦就像親身經歷一般,在潮濕陰暗的監獄,他病得幾乎動彈不得……

沈恙寧願自己是死在戰鬥中的,也不願意自己以這樣凄慘憋屈的結局結束了恣意的一生。

——

第二日清晨,沈恙是被樓下飄上來的飯菜香喚醒的,他睜開眼,發現自己是睡在書房的,這下才想起來昨天發生的事情,現下樓下有做飯的聲音,想來是陸訣早早地醒來了。

抑制劑的功效是二十四小時,也難怪現在的陸訣還能活蹦亂跳地起來做個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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