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可憐的小狗

可憐的小狗

就是不知道抑制劑的時效過了,陸訣又會變成什麽樣的可憐鬼。

因為今天要帶陸訣去醫院一趟,所以他昨晚睡覺前就和司徒岚請了今天的假,本來沈恙當天的舉動就有些反常,而一向難得請假的上将大人今日又向他申請請假,這讓司徒岚對沈恙起了些好奇心。

結果在他正打算八卦問沈恙緣由的時候,沈恙就先開口堵住了他的話:“統帥大人,處理私事而已。

司徒岚攤手,“私事而已。”

他陰陽怪氣地重複了一遍沈恙的話。

後果就是沈恙那邊主動挂斷了光腦。

司徒岚:………

——

沈恙下了床,從衣櫃找了一套白色襯衫穿上,他沒幾件衣服在書房,而他房間的衣服昨晚幾乎都被陸訣那狗崽子拿去用了。

不得已,他選了一件較長的白色襯衫,用上了襯衫夾,而黑色西褲就有一點緊身。

沈恙這些年來幾乎沒吃過什麽苦,所以整個人的皮膚都是透白的,襯衫夾勒在大腿根,勒痕處透着淡淡的粉,打了一條領帶,看上去并不像是休閑度假的打扮。

這樣西裝革履的模樣,仿佛下一刻就要去工作了。

只因為沈恙他自知俊美,便不随意對待自己的穿着體态。

即便頭發快要及腰了,也不顯一點淩亂,今日他用一條黑色發帶将長發系在了腦後。

他便是站在那裏,一語不發就可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Advertisement

所以當他踩着樓梯往下走的時候,一樓的陸訣便望着他挪不開眼了。

沈恙垂着眼,和陸訣澄澈的眼睛對視上。

“瞧什麽呢?”沈恙的手搭在扶梯上繼續往下走,無視掉了陸訣的眼神。

陸訣這才低下頭,聲音不自然道:“老師您今日起得比以往早些。”

昨夜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陸訣忘不掉,也不可能忘掉,後來在夢裏又夢見了和沈恙的許多,如今就是多看沈恙一眼,那種小腹燥熱的感覺又險些複燃。

見沈恙走過來,陸訣就拖開了身邊主座的椅子,沈恙十分自然地坐了上去,他瞥了一眼桌面上的早餐,自然是豐盛的。

然後才不緊不慢地去回陸訣的話:“是嗎?那可能是書房睡得不舒服。”

話裏話外,就是在譴責陸訣占了他的房間發.情。

陸訣自知理虧,且這件事不對在他,他便屈膝蹲在了沈恙身邊,然後仰起頭,看着沈恙的側臉和密翹的眉睫,用撒嬌似的語氣對沈恙說:“老師您不要生氣,我下次不會了,而且我起床後已經把您的房間打掃了,您的衣服我也都洗幹淨熨好了。”

他說着便垂下了眉睫,本來是有低順讨好的意味,結果目光卻又落在了沈恙的大腿上,因為西褲有些緊,他又帶着襯衫夾,襯衫夾勒在腿上的位置隔着西褲能看得一清二楚。

沈恙有時候洗完澡會只穿着浴衣出來喝水,浴衣剛好夠遮住他的大腿根,陸訣不止一次見過他腿的模樣,那是筆直又勻長的腿,熱水蒸過以後,白中透着粉色。

色./情又勾人。

隔着西褲,他看見了襯衫夾的印記,便不自覺地回憶起了沈恙的腿,想象搭上勒肉的襯衫夾的樣子,陸訣呼吸瞬間加重,神情都不覺恍惚了幾分。

他低着眼垂着頭,怕叫沈恙發現了去,倒也像一只頹廢的大金毛。

“可憐的小狗。”沈恙卻矮下腰,伸出手抓住了陸訣松軟的頭發,讓他被迫仰起頭和自己對視上,“吃完飯和我去一趟醫院吧。”

他說完也沒沒松開手,陸訣就這樣仰着頭看他,目光落在沈恙嘴角的那顆痣上面,看他說話的時候,薄唇上下張合,那顆痣都變得誘人了起來。

“好。”陸訣喉結滾動,神情變得晦澀難懂。

沈恙松了手,眼尾餘光掃過了他的臉,才淡然開口:“行了,我餓了。”

他當然該餓了,昨晚折騰了那麽久,點的飯也不合胃口,而他只要在家,吃的基本都是陸訣給他做的,如果那個夢是假的,養一個這樣的陸訣在家裏也不是一件壞事。

“好,老師您先吃,鍋裏還裝着粥,我去盛過來。”陸訣站起了身,聲線很是低柔。

——

飯桌間,兩人之間的氣氛竟真有一種監護人與被監護人的和諧感。

不久,沈恙喝了一勺粥,看向了旁邊的陸訣,突然問他:“你滿十八歲了?”

陸訣垂眸,神情有些低落,卻不明顯,他整理了一下神情才擡起頭對沈恙露出了一個微笑,眼睛看起來亮晶晶的。

“還差幾日才滿。”陸訣如實相告。

沈恙便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聽不出他想的什麽。

“老師。”陸訣喊了他一聲。

沈恙掀眸,不應,卻看向了他,示意他有話就說。

陸訣就用一種下位者的試探的語氣道:“學生生日那晚,您能回來陪學生一起過嗎?”

充斥着期待的味道。

說起來,他養了陸訣六年,好像只在前三年的時候為他慶祝過,最後那次還是在助理的提醒下記起來的,說是助理,其實應該說是陸訣讓助理來告訴自己的。

後來沈恙記不住,陸訣也不向沈恙提出要陪他過生日的請求了,加上那個夢的緣由,沈恙連見他的心思都沒有,更別說陪他過生日了。

不過既然是十八歲生日,沈恙也不是不能陪他一回。

但具體還是要看他那天的心情。

“什麽時間?”沈恙面色清冷如常,聲音也略顯薄涼,他這樣問,實在是讓人猜不出他是想答應還是想拒絕。

不過既然問了,就是有一點希望的。

陸訣積極回道:“是七日後,如果您,如果您願意的話,學生也會提醒您的……”

他聲音越說越小,仿佛有一種話過多的局促。

沈恙看着陸訣,他的眼睛在看着自己的時候總是明亮又清澈的,好像什麽想法都藏不住,像一只最衷心熱忱的小狗,但沈恙不是第一天認識陸訣。

他知道陸訣會裝,會在他面前裝出最無辜純白的樣子,以此希望自己關愛他,可他看起來這樣無辜純白的人,也會喊着他老師的名字解決生.理.欲./望。

看着他越是迫切想要知道這個答案,沈恙就越是不想讓他知道,所以最後沈恙只是扯了一下唇角,聲音淡漠:“再說吧。”

沈恙這樣說,就說明他暫時不想讨論這件事了,陸訣整個人都萎靡下去了,他要真的是一只狗,恐怕耳朵也要耷拉下去了。

“學生知道了。”陸訣看着沈恙放下了碗筷,也跟着放下了碗筷,語氣發悶。

——

早飯就這樣結束了,二十四小時的抑制劑還有兩個小時的功效。

白稚的忠告就是去醫院之前再給陸訣打一支抑制劑。

沈恙翻出一支抑制劑扔給陸訣,讓他自己打上,“打完就走吧。”

他說去醫院。

陸訣乖乖照做,撩起衣袖,對着胳膊又紮了一針。

這上面還有昨晚抑制劑留下來的針孔痕跡,痕跡比較明顯,很大一塊的烏青色。

沈恙給他打抑制劑的時候沒控制力度,拔了針塞就往胳膊注射了。

但這真不怪沈恙,當時他手都要抽筋了才把陸訣這一回釋.放出來,結果他手都還沒松開,陸訣就因為擡頭看了他一眼,手裏的那東西就再次昂.揚.挺.立了。

沈恙也不含糊,摸到抑制劑就隔着他的衣服紮了下去。

陸訣這才安分下來。

——

打好了抑制劑,兩人便一起離開了別墅。

無人駕駛車早早就停在了別墅外面,陸訣在前面為沈恙打開了後座車門,沈恙彎腰走了進去,長發随風一起劃過陸訣的手背,即便剛打了一只抑制劑的陸訣,也被這種酥癢勾了一下。

他來到另一邊打開車門,和沈恙一起坐在了後座。

坐好以後汽車就啓動了。

這一路上沈恙都在光腦上面處理公文,軍隊那邊應該是出了點什麽情況,沈恙有些忙碌,修長的手指一直在光腦界面操作。

但就是這樣忙碌的上将大人,也會願意花費一天時間來陪他去醫院。

這是否也意味着,您對學生有一絲絲的關愛呢。

陸訣看着沈恙絕美的側顏想。

他的老師擁有藍星最漂亮的臉,卻也有着藍星最冰冷的心。

陸訣看着沈恙的時候甚至可以一直不眨眼,那種眼神不是赤.裸.裸的欲.望,而是那種對喜歡之人的仰慕與熱忱。

他的長相是那種陽光康健的,像一只巨型金毛,他的喜歡火熱又真誠,誰都看得出來,沈恙也能;誰都拒絕不了他的喜歡,沈恙卻能。

被盯得煩了,上将大人終于将目光從光腦上面挪向了陸訣,“這些看得懂嗎?”

他将手腕往陸訣那邊移過去了一些,光腦界面顯示的可以說是藍星軍隊的頂級機密了。

陸訣垂眸大致看了幾眼,如實道:“只懂得一些。”

“我十五歲的時候就能夠獨自帶領一個軍隊去其他星球作戰了,十七歲帶兵隊殲滅了七支敵艦,後面的戰績只輝煌不普通。”沈恙突然說的這些,陸訣自然是知道的,畢竟這些事在藍星不是秘密。

陸訣就點頭,“學生都知曉。”

沈恙繼續說:“而你如今位處藍星一星級少将,卻告訴我,你只看得懂一些?”

原來是斥責。

“學生愚笨,實在趕不上您。”即便被罵,陸訣心裏卻美滋滋的,他沒告訴過沈恙自己如今在軍校的職位,而沈恙卻顯然一副「早就知道了」的模樣。

說明他的的确确在私下關照着自己,不是嗎?

陸訣心裏這樣想的。

看着他美滋滋的表情。

沈恙無語:……

罵他還給他爽到了?

沒等沈恙開口,汽車就慢慢地停了下來,沈恙偏頭看出去,原來已經到醫院這邊了。

方才在車上已經和白稚聯系過了,現在直接去他的辦公室找他就行了。

「上将,您好,目的地已到」,車內傳出冰冷的機械女聲。

沈恙都不用自己開車門,陸訣已經下了車,來到了他這邊,為沈恙打開了車門。

“老師,您小心。”他矮下腰,将手擋在了車門門框的上方。

沈恙關掉了手腕上的光腦,走下車整理了一下衣服的褶皺,然後就帶着陸訣去走了醫院內部通道。

畢竟這位上将大人在藍星可是大明星級別的人物,如果公然出現在醫院裏面,恐怕當天新聞又要再添一筆了。

沈恙并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處理鋪天蓋地的猜測與謠言。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