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壓我頭發了
你壓我頭發了
“這樣啊——”陸訣拉長了尾音。
最後無奈攤手, “真是沒辦法,學生以為學生裝得很像了。”
“所以你來只是為了和我講這些話嗎?”沈恙重新拾起了桌上的零件,慢慢地拼湊着手槍。
陸訣點頭, “是呀,本來是想問問老師有沒有什麽計劃的, 學生也不是不可以委屈一下, 勉勉強強和他走得近一些。”
王長建自以為是地認為将沈恙不為人知的過往說給陸訣聽,會讓陸訣下意識地讨厭上沈恙,可實際上陸訣只聽出了,他們從一開始就不待見沈恙,甚至說不定還刁難過沈恙。
“他掀不起什麽風浪了,随便他折騰吧。”沈恙停了下來,慢慢掃過桌上的零件, 似乎在找某個零件。
他的意思也是說, 随便王長建要做什麽,他并不放在眼裏。
陸訣伸出了手,在一衆零件當中準确地找出了一個小巧的零件,然後遞給了沈恙說:“那好吧, 學生就先回去了。”
他遞過去的那個零件, 正是沈恙需要的那一個。
這也說明陸訣是懂槍的,甚至也清楚這種便捷槍支的每一個零件。
沈恙微微驚了一下,繼而面無表情地将零件接了過來,陸訣這才站起身就要離開。
在他靠近門的時候, 沈恙突然開口說話了, “做一個正确選擇吧, 陸訣,讓我看到你的價值。”
陸訣頓住腳, 轉身看向沈恙問:“那麽老師,有獎勵麽?”
“那你滾吧。”沈恙頭都沒擡起來,只動動嘴唇,說的話倒是冷漠絕情得很。
陸訣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也不意外,反而露出笑嘻嘻的表情,說:“學生開玩笑的,您別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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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恙這樣說,陸訣就知道他想的是什麽,十二長老至今對司徒岚都不滿意,而沈恙又是司徒岚親自提拔的心腹,兩派是面和心不和,暗鬥了好些年。
沈恙是希望陸訣能夠假意被策反,去争取有利于他們的秘密。
不受待見的小狗崽會以自己的方式創造出價值,不用沈恙提點,陸訣也知道該怎麽做。
陸訣離開了房間,屋裏還飄着他帶進來的溫暖,經久不散。
沈恙坐在書桌前,手裏還捏着陸訣塞給他的那個槍支零件,他這把槍是荟星連同圖紙一起送來的,司徒岚交給了他保管。
陸訣沒接觸過圖紙,也沒接觸過這把槍,只能說明陸訣在不知道什麽時候,用過或者碰過這種槍了。
否則沈恙并不覺得陸訣僅僅靠一雙眼睛,就可以看出槍支的構造。陸訣藏着太多事了,就如那天他随口和陸訣提了一句,說別墅外面每天都有人晃悠,後來監控裏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那些奇怪的人了。
沈恙信任不了陸訣。
默了一陣,他将零件安了上去,順手把旁邊已經變得溫涼了的牛奶端了過來,只喝了一半多。
星艦穩穩航行,後艙所有士兵都安靜下來了,呼嚕聲接連響起。
陸訣在駕駛艙後面的衛生間,他應該是和誰剛通訊完,或許并不是很友好的一場通訊,他覺得煩心。
出了衛生間以後,他就倚在走廊口點了一支煙,他從來沒有當着沈恙的面抽過煙,但他知道沈恙會抽煙。
沈恙喜歡半夜在陽臺抽煙,夜裏什麽都看不清,僅靠着走廊挂着的小燈照明,陽臺只有微弱的光,但是只要這點光就夠了。
他看見沈恙點了一支煙,吐出的煙被風吹散,長發跟着風飄起,星火點點,走廊透過來的光只能讓陸訣看見沈恙模糊的臉,顯得他這個人更加清冷孤僻,但是這樣就夠了,陸訣光看着就會硬/了。
陸訣抽的煙是很淡的牌子,一來是不想讓沈恙察覺,二來他的确也沒什麽煙瘾,就是看見沈恙抽,他才學着抽的。
只是沒想到,這都後半夜了,會有人到駕駛艙這邊來,而且那個人會是沈恙。
沈恙臉上沒有倦怠的神情,說明他還沒開始睡覺。
兩人突然對視上,陸訣心顫了一下,莫名地開始心虛,他手忙腳亂地用拇指和食指将煙撚滅,不顧火星子帶來的灼燒感。
“老師還沒睡嗎?”陸訣有一種欲蓋彌彰的慌亂感。
沈恙瞥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他指尖撚滅的煙,開口:“你在這裏做什麽?”
陸訣幹脆就計道:“您看見了。”
他将捏着煙的那只手擡起來了一下,表示自己在這裏只是為了抽煙,這裏是星艦設置的吸煙處,在這裏吸煙的話并沒有任何問題。
“什麽時候會的?”沈恙語氣沒有責怪的味道,他來這裏也是想抽一支煙緩神的,他方才已經睡過了,只是又做了那個夢,他還是被鎖在房間了,任他怎麽努力都掙不開束縛,醒來以後就沒了一點睡意。
有些夢做得多了,那就是預兆。
很顯然這個如預兆一般的夢讓沈恙的危機感四起,他開始心煩意亂,卻找不到可以洩氣的事情,只能來抽一支煙緩緩。
“剛學着試試,不太會。”陸訣下意識撒了謊,他只是會抽而已,但的确不常抽煙。
沈恙并沒有質問責怪的想法,反而上前去主動問了一支來,他含着煙,陸訣給他點了火。
吸了兩口,沈恙将煙撚滅在了煙灰缸裏面,然後重新從自己的兜裏摸了一支煙出來點上,才不緊不慢地說:“淡了。”
他是說陸訣的那支煙。
陸訣笑,兩人倚在走廊的兩側,他看着沈恙吐出了一口煙,問:“老師的這支是什麽味道的?”
沈恙不說話,将嘴裏的那支煙吸了快三分之一了,然後才擡手将煙撚滅在了煙灰缸裏,他擡腳靠近了陸訣,對着他的臉吐了一口淡淡的煙霧,不難聞,好像是雪松款的,有一種淡淡的清香,這種牌子不貴,但并不受歡迎,因為煙味兒不重,但比陸訣的那支要重一些。
陸訣閉上了眼,煙哪兒有好聞的呢,可是沈恙的靠近讓他聞到了沈恙身上的味道,回想起沈恙抽煙的時候,那種清寂,薄情的眼神,渾身都透着生人勿進的清冷感,他,有反應了。
“怎麽樣?”沈恙勾唇,也發現了陸訣的變化。
“好聞。”陸訣說話的聲音發了啞,還有些打顫。
他睜開了眼,眸子是晦暗的,眉梢攀上了情/欲。
沈恙伸出另一只手,揪住了陸訣的衣領,讓他矮下了腰,兩人就這麽對視着,沈恙往前半步,毫無預兆地吻上了陸訣的唇。
雪松夾着淡淡的煙草香一并擠進了鼻腔,陸訣眸子猛然一縮,突如其來的吻讓陸訣受寵若驚,他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沈恙已經從一只手就着他的衣領吻他,變成了兩只手勾着他的脖子吻他了。
陸訣不是木頭人,他立馬就用一只手摟住了沈恙的腰,讓兩人胸膛緊緊地貼在一起,另一種手扣住了沈恙的後腦,吻得更深了。
早在那晚陸訣就已經無師自通了,他吻技大有進步,卷着沈恙的舌頭,啃磨着沈恙的薄唇。
聽着沈恙嘴裏洩出的喘聲,摟在沈恙腰上的那只手便不受控制地往下探了幾分。
沈恙側首,離開了陸訣的唇,他被摟在陸訣的懷裏,下巴墊在陸訣的肩上喘息,緩了緩,他将唇貼近了陸訣的耳畔,用極其不穩的聲律對陸訣說:“陸訣,讓我舒服。”
陸訣耳根子紅得吓人,心髒也跳動得不正常,但他還是把沈恙的話聽清了,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掰過沈恙的頭,兩人的唇再度緊貼上,他抓着沈恙的腿,讓他雙腿盤在自己腰上,一路吻到了陸訣的房間去。
他的房間就在駕駛艙後面,從他們接吻的地方到陸訣的房間,只需要拐個彎就是了。
後半夜最是安靜了,這裏除了他們兩個也沒有別人了。
可畢竟是公共場所,随時會來人的那種,從駕駛艙那邊到陸訣的房間這段路,沈恙心跳遠比平時要快得多,他是緊張的,陸訣知道。
好不容易回了房間,陸訣把沈恙放到了書桌上坐下,只一昧的索吻,沈恙快要喘不過氣了,他別開頭,讓陸訣的吻落在了頸脖上。
“能別像只狗一樣嗎?不做滾。”沈恙掐着陸訣的脖子,發了狠地問。
陸訣只勾着唇笑,卻沒有其他的動作,沈恙眼尾附着薄紅,看上去可太好欺負了。
發了火也好看,陸訣忍得發疼。
“做什麽?”陸訣舔了一下唇角,明知故問。
沈恙咬牙,微微眯起眼睛,他不是不懂陸訣的小把戲,但沈恙并不想順着陸訣的心思走,所以他說:“你說呢?”
“做/a?還是做什麽?老師……”陸訣笑着,用鼻尖蹭了蹭沈恙的耳根,溫熱的鼻息噴灑在陸訣的耳畔,“我的好老師,您得和學生說呀……”
沈恙笑,喘着粗氣說:“做/a啊,我艹/你行不行?”
陸訣手鑽進了沈恙的衣裳,用指腹的薄繭摩挲着沈恙的軟腰,“好呀,老師,*死/我好不好?”
他的手恰當好處地摸到了沈恙的腰窩,輕輕一摁,沈恙便脫了力,整個人都要挂在陸訣身上了。
“最好讓我下不了c的那種,這樣我肯定可以為您懷上乖寶寶的……”陸訣樂此不疲道,他抓着沈恙的手,讓他的手撫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他腰腹上沒有多餘的贅肉,緊致又有力量。
像是燙手的山芋,沈恙抽回了手,抓着陸訣不長的頭發,讓他和自己對視上,他紅着眼睛說:“我就知道一只鴨都比你要識趣。”
“我的好老師,我錯了,我錯了。”陸訣耐心哄着沈恙,知道不能再鬧下去了,就抱着沈恙的腰讓他半坐在了桌邊。
然後自己跪在了沈恙面前……
房間裏的聲音太亂了,水聲,喘息聲,“咕叽咕叽”,摻雜着沈恙受不住罵人的聲音……
——
最後一次結束是四點多了,外面都有人路過了,也正是駕駛艙的人換班的時候,來往的人不少,陸訣咬着沈恙的耳朵,撕磨說:“老師啊,小聲點,外面有人了。”
沈恙脫了力,叫陸訣滾,陸訣倒是真的下了床,不過他是去衛生間接了熱水過來,小心地用熱毛巾替沈恙擦淨了身上留下來的漬跡。
他哄着沈恙說:“老師要是都給學生就好了,學生好想給您生一個乖寶寶。”
沈恙本來都要睡過去了,聽到陸訣這句話,當時就擡起腳給了陸訣肩膀一腳,“滾。”
他又罵,腿上卻沒什麽力氣。
陸訣笑出了聲,爬上床摟着沈恙的腰說:“睡會兒吧,還早。”
就像是一團火貼了上來,沈恙不反感。
陸訣技術長進了,嘴上也沒留下撕扯的疤痕了,不過嗓子還是有些發啞。
沈恙一開始認為那個夢是無厘頭的,那麽第二次做這個夢,未必會是一個好預兆,煩心的時候,他就看見了陸訣。
似乎就找到了合适的人,事實上和陸訣糾纏這麽一會兒,那點不快真就被他抛之腦後了,那時候他甚至連五感都要抛棄了,短暫的放松讓他不再那麽煩心了。
沈恙默了一陣,突然開口說話了:“陸訣,如果有一天我要殺了你……”
話沒說完,他的嘴突然被身後的人用手捂住了,陸訣靠近了他,胸膛緊緊地貼着沈恙的後背,陸訣聲音很低,他聲音沮喪,抑聲說:“那就殺了吧,但殺的時候不要讓我知道,因為就算是小狗也會難過的,老師。”
沈恙眉睫顫了顫,劃過了陸訣的手心,酥酥癢癢的,沈恙有那麽一瞬間的動容。
緊接着沈恙翻了一個身,和陸訣面對面,兩個人對視着,沈恙突然伸出兩只手,把兩只手的手腕并在了一起,說:“會想鎖住我嗎?像這樣。”
“為什麽會?”陸訣握住了沈恙的手腕,輕輕地摩挲着。
陸訣上半身是光/裸的,左胸口上方有一顆黑色的痣,沈恙看着,不知道在想什麽,有些出神,是陸訣捉着他的手,在他手腕處的血管上烙下了一個吻才讓他回過神。
陸訣沒發現沈恙走神了,他深情道:“老師,我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情的。”
沈恙看着陸訣真誠的眼睛,這次不知道是他裝得太好,還是真的就是陸訣的內心想法,沈恙沒有從陸訣的眼睛裏看到侵/占的欲望。
沈恙凝起了眉峰,把手抽了回來,最後阖上了眼,将被陸訣壓在身下的長發扯了回來,說:“你壓我頭發了。”
陸訣眯着眼睛笑,撚了一下沈恙的長發,就聽到沈恙冷冷啓唇:“睡覺。”
“好。”陸訣蹭了蹭鼻翼處的長發,好香。
——
這一覺再是安穩不過了,沈恙沒做什麽亂七八糟的夢,醒來的時候床上就他一個人了,身邊已經變得溫熱了,看起來陸訣是醒了有一會兒了。
沈恙撐着床坐了起來,看着旁邊桌上疊得整整齊齊的衣裳,他昨晚過來的時候,只穿着一件襯衫和一條白色長褲,看來這衣服是陸訣一大早去他的房間拿過來的。
他伸手去拿衣服,才發現衣服上還有一張便利貼——
“老師,早餐在桌上,記得吃光^ ^”
“我愛你^ ^”
正面就兩行字,沈恙翻過來看了一下,背面還有一行字——
“老師睡覺的時候太漂亮了,忍不住親了您^ ^”
沈恙:……
他将便利貼揉成了一團扔到了地上,很快就換上了衣服,現在是早上的八點多,大概還有三個多小時就會到荟星。
從那邊傳過來的消息來看,荟星從收到他們要去拜訪的消息,就開始坐立不安了。
桌上是很普通的星艦營養餐,沈恙只吃掉了一根油條,喝了一碗熱粥,餘下的沒有動過一點。
外面總有人來往,他一個人出去必然會被瞧見,沈恙靠着門,聽着屋外往來的動靜,琢磨着什麽時候出去才好,這時候光腦傳來信息。
是陸訣發來的,【老師您醒了是嗎?要學生來接您出來嗎?】
沈恙凝眉,回:【滾過來】
陸訣幾乎是秒回:【好呢】
從他回完話到陸訣回到房間,僅僅一分鐘都沒有。
陸訣推開門,就看見沈恙在他房間的茶幾前坐着,一副等了很久的不耐煩感。
“老師,有吃早飯嗎?”陸訣關上了門,往沈恙那邊走了過去。
看見桌上剩的大半早點,他又接着說:“星艦的廚房不外借,就麻煩老師先吃這些了。”
沈恙站起身,問:“你去幹什麽了?”
“去打入敵人內部了。”陸訣笑嘻嘻地說。
他所謂的打入敵人內部應該就是和王長建在一堆。沈恙聽得懂。
“外面有人,我要離開。”沈恙直接抛出了自己的要求。
沈恙雙腿交疊着,從完美的腰線向下,腿臀腰的比例驚人。
長靴及膝,帶低跟,長褲貼身,好/色/氣。
陸訣笑了起來,眉梢都染上了笑意,“老師,我們像不像偷/情?離開的時候還要情夫打掩護的那種。”
“那怎麽辦呢?只好下一次不來找你這個小情夫了。”沈恙站起了身,長發從肩側滑到了身後。
陸訣就說:“那下次學生來找你就是了。”
“你少得寸進尺。”沈恙沒心思再陪陸訣演什麽道德淪喪的戲碼,語氣冷了一個度。
陸訣笑嘻嘻地,說出了心裏話:“變臉好快。”
沈恙不作聲,陸訣一個人也撐不起一場戲,總算正經了一下,“要到荟星了,您還記得您昨天說的,要在抵達荟星之前開一場會議嗎?”
“學生替您将他們召集到會議室,等這裏沒人了,您就可以走了。”陸訣其實一早就想好了對策的,倒是沈恙随口說的話,他自己沒有記住。
沈恙颔首,就算是同意這個計策了。
陸訣這就離開了房間,沒多久,他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動靜,接着再沒有一點聲音了,與此同時光腦也傳來陸訣的訊息:【老師,快來吧】
沈恙沒回消息,拉開門看出去,外面果然沒人了,他匆匆整理了一下儀容,正了正神色,擡腳就往會議室走了去。
——
會議上,陸訣坐在下方,目不轉睛地看着前面講話的沈恙,他眉目溫情,似乎還在回憶昨夜和沈恙的溫存。
沈恙幾次掀眸瞥他,帶着濃濃的警告意味。
陸訣只笑,終于收了神,開始傾聽沈恙的會議內容了。
星艦已經快要駛入荟星地界了,按例外來星艦是要接受檢查的,他們藍星也不例外。
只是沒想到,剛要接近荟星的巡檢崗,星艦像是突然被一股外力撞擊到了,星艦狠狠地震蕩了一下,這股突如其來的沖擊力讓會議室裏面的人措不及防,倒地的倒地,翻滾的翻滾,桌上的茶杯和文件也東倒西歪的。
一聲巨響。
陸訣下意識地看向沈恙,發現沈恙已經站起身,扶着會議桌穩住了身子。
見沈恙沒事,陸訣這才順手将要摔倒在地的王長建撈了起來,嘴上還不忘關心說:“大人您小心!”
王長建借着陸訣的胳膊才穩住腳,嘴上大喊:“出什麽事了!出什麽事了?!”
會議室其他人也都坐不住了,個個都戒備了起來,眼看着要亂作一團了,沈恙突然猛地一拍桌面,提高了音量:“安靜!”
剎那間,會議室裏安靜得只能聽見他們緊張的呼吸聲。
沈恙拿起桌上的對講機,摁下的講話按鈕,說:“外面撞到什麽了?”
那邊回話也很快,“是一架小型的星艦,看不清是哪個星球的星艦。”
說着,他們身後的大屏幕也切換成了這艘星艦的外部監控,的确能看見他們的右側被一架小星艦撞擊到了。
按照宇宙航線的交通規則,是這艘小星艦的全責。
但是看情況,小星艦似乎有逃走的意思,沈恙臉色并不好,他們還沒踏進荟星地界,就已經有人要坐不住了嗎?
“派第七分隊的人乘坐布雅N09號星艦去追,追到以後,反抗的人全部處理,其餘人帶來荟星,由我親審。”沈恙陰沉着臉,眸子裏充斥着肅殺的冷意,但是态度卻十分的冷靜,也十分的清晰有條理。
對講機那邊傳來聲音:“收到!”
不多時,監控畫面就切到了星艦的後備艙,一艘和肇事星艦差不多體型的星艦緩緩駛出,沿着肇事星艦離開的方向追擊了出去。
“星艦怎麽樣?”看着這邊處理好了,沈恙才關心起星艦的狀況。
指揮室那邊傳來聲音:“沒有大礙,外部輕微擦傷,等到了荟星我們會進行大檢查。”
“嗯,派人去後艙穩住士兵們情緒,馬上就駛入荟星地界了,不要亂了陣腳。”
沈恙的一套流程很是有序,行雲流水般的,不但處理好了外部問題,也把在場的人安撫住了。
“會,會是什麽人啊?”有人忍不住發問。
沈恙垂下眸,看着會議室的滿地狼藉,估計整個星艦內部都是一團糟的,他抿着唇舔了一下後槽牙,聲音狠厲,“你們先把星艦內部處理一下,剩下的等到了荟星再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