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老師,好棒

老師,好棒

“老師, 好棒。”陸訣看着沈恙迷茫的樣子,忍不住摟着他親了幾口。

“你,好久啊……”沈恙是真的在感嘆陸訣的時長。

陸訣笑, “大概,天賦異禀?”

他可沒敢說, 當初他第一次做的那個夢, 在沈恙坐上去的時候,他是秒/射。

可惜夜還長,陸訣發/情期也是真的。

沈恙并不能因為累得快暈過去了而作罷。

——

外邊已是深夜,星辰不見幾許,風卻比往常要大得多。

沈恙實在招架不住發/情期的小狗,他哆嗦着,泛紅的眼尾起了潮, 擡起酸軟的手去抓住了陸訣的頭發, 分明已經被折騰得話聲音都嘶啞和打顫了,卻還要作出幾分肅然的模樣。

陸訣掐着他的腰,伏在他身上動,被沈恙揪着頭發仰起了頭, 也只是露出疑惑的表情, 沈恙看不見此刻的他多麽的誘人。

“最後一次,這是,唔嗯……最後一次。”沈恙音律不穩,鼻息間喘出的氣也是滾燙的。

大概是第四次了, 中間沈恙困過去了, 不過迷迷糊糊又被人折騰醒了, 如此反複,沈恙覺得他精神狀态要不穩定了。

陸訣用手捏了捏沈恙酸軟的腰, 俯下/身去啄沈恙的唇,帶着些許安撫的意味,他在哄着沈恙,溫柔極了。

“好,老師,我愛您……”他輕輕地咬了兩下沈恙的唇,又把濕漉的吻落在了沈恙如白玉一般的耳瓣上,将沈恙的長發盡數別到了耳後去。

一下比一下狠,沈恙罵他的話全被堵了回去,換成了不堪入耳地低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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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半夜陸訣才徹底消停下來,他眸中的迷離早就已經煙消雲散,或許從一開始就不存在着什麽神志不清,陸訣将清洗幹淨了的沈恙抱出了衛生間。

被c熟了的人身上早就沒了往日那種不近人情的薄涼,此刻竟給了人一種溫和的知性美感,沈恙閉着眼睡在陸訣懷裏,他渾身上下只套了一件白襯衫,白襯衫紐扣沒有扣上,露出白皙的頸脖。

折騰了幾乎一晚上,沈恙身上卻只有被掐紅而留下的印記,陸訣沒在他身上留下任何暧昧的痕跡。

他看着沈恙漂亮如天鵝頸一樣的頸脖,忍不住彎腰吻了過去,忍住了想厮磨的沖動。

他不是能忍,只是沈恙昨晚警告過他,不允許自己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陸訣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犬牙,小心地替沈恙蓋好了被子,然後站起身去拉開了床頭櫃的最後一層,裏面赫然躺着一支抑制劑。

陸訣笑了一下,拿起抑制劑去看床上累得昏迷不醒的人,靜默了許久,他才轉身走向衛生間,打開了馬桶,将抑制劑丢進了馬桶裏面,強力的水卷着那支抑制劑消失不見了。

他上半身沒穿衣服,透過衛生間的鏡子看了一眼,因為沈恙身上沒有什麽痕跡,他就沒意識到昨晚的瘋狂程度,結果在看到自己身上交錯的抓痕,咬痕,吻痕以後,他才徹底反應過來。

難怪那一句“求你了,慢點……”會從沈恙的嘴裏說出來。

難得的,陸訣竟然皺起了眉,眼裏暈染着懊悔的情緒。

他摸了一下頸側的腺體,也只是暫時抑制住了,不過明天抑制劑就應該送來了,陸訣垂下了眉睫,有幾分的落寞。

——

沈恙太累了。

就連在夢裏也是有氣無力的,他又夢見了那個夢,一樣的場景一樣的人,只是屋內的溫度要比以往高上了很多。

他無力掙紮,自暴自棄地躺在床上,靜靜地等着那個男人的出現。

沒多久,沈恙聽見了房門被打開的聲音,那時候沈恙都快要在夢裏睡過去了。

聽到動靜,沈恙翻了一個身看向了門外,男人是踩着霜寒進來的,身上有外面的涼意,沈恙瑟縮了一下。

沈恙心裏微微一動,似乎想要印證什麽。

他便主動開口:“你來了啊。”

“您在等我?”男人也沒料到沈恙會這麽心平氣和的和他打招呼。

沈恙溫溫一笑,他不知道在夢裏的自己,和睡前是一模一樣的,一副被艹/透了的熟感,很是勾引人。

“是呀,我每天都在等你,不是嗎?”沈恙坐起了身,竟然開始動手解襯衫的紐扣。

男人一愣,追着問:“你這是做什麽?”

“做嗎?和我。”沈恙說的話直白又露骨,他似乎都能感受到男人的僵硬和局促。

男人後退了一半步,“你怎麽了……”

沈恙露出白皙又精致的鎖骨,“我什麽怎麽?”

他站起身,想要靠近男人,卻又被鎖鏈拽住了行動,他有些愠怒地擰了擰眉,又有些自暴自棄地去解皮帶。

“你鎖着我,又不幹我,那你準備幹什麽?”沈恙有察覺到男人的呼吸在加重,已經要把持不住了。

下一秒,沈恙眼前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被男人壓在了身下,帶着一種珍視的吻落在了他的眼睛上,沈恙閉上了眼。

感受到男人從哪裏摸出了一條領帶出來,做出要蒙住他眼睛的舉動,沈恙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說:“我不要。”

對面只猶豫了一下,就将領帶往沈恙的手上綁了過去。

沈恙這次沒拒絕。

他甚至主動将腿盤上了男人的腰,感受到男人的喜悅,他眼裏也閃過得意的光,直到男人褪下衣裳,他終于看見了男人的胸膛。

果然,果然,果然啊。

那一顆痣那麽顯眼,那麽熟悉,有多熟悉呢,熟悉到昨晚沈恙剛和這顆痣的主人滾了床單。

“喜歡嗎?”

“陸。”

“訣。”

沈恙一字一句,從嘴裏吐出了比霜寒還要冷的話,接着,周圍的一切開始消散,他的手落了空,他開始向下跌,直至一道光刺了過來,刺得沈恙睜不開眼。

沈恙猛地睜開眼,那一刻他還是有些恍然,他被人摟在懷裏睡着,陸訣的胸膛滾燙又寬大,心跳沉穩又有力量,而心髒上方的那一顆痣,刺痛了沈恙的眼睛。

沒有任何猶豫的。

沈恙曲起膝蓋,即便牽一發而動全身,他渾身上下都酸痛無力,可他還是把力氣積攢到了腳上,随即一腳把陸訣踢下了床。

“咚!”

一聲巨響率先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沈恙支起了身,才發現自己身下什麽也沒穿,身上只披着一件薄薄的襯衫。

“老師?”陸訣茫然無措地看向沈恙,甚至還擡起手撓了撓頭。

沈恙扯了扯唇角,可這個笑實在算不上親和,“好本事,你陸訣真是好本事啊。”

不明所以的陸訣只以為是昨晚的事情讓沈恙生氣,沈恙的确在第二次的時候,就讓他停下來了,後來的兩次是他自己哄着人讨來的。

所以陸訣以為沈恙是在為這件事生氣。

他急忙先開口認下了所有,道歉:“老師對不起,昨晚是我錯了,我不該不按您的意願來,是我控制不住發/情期……”

“夠了。”沈恙閉上了眼,夢裏的人似乎漸漸有了人臉,多諷刺吶,夢裏夢外的人都想艹他,夢裏夢外都是一個人。

“您生氣了嗎?對不起,您……您不要生氣。”陸訣跪在了地上,認錯的速度絕對一流。

沈恙是真的,一點,一點也不想看見陸訣了。

兩個夢都和陸訣脫不了幹系,第一個夢裏面,說陸訣是哈羅星統領的繼承人,說他終有一天會占領整個星際,也有一天會将自己囚于牢獄之中。

于是他的人告訴他說,陸訣和一些外星人有聯系,說哈羅星的外交通道已經打開了一部分,說陸訣的血型基因子和哈羅星的皇室有百分之七十匹配,白稚說陸訣是S級精神力,他也親身體會過了被S級精神力打壓的無力。

當預示的夢逐一印證,那麽距離陸訣鎖住他還久麽?

“你嘴裏有一句實話嗎?陸訣。”沈恙問,“那你說你不會動鎖我的心思,這是什麽?”

沈恙舉起了手,露出了微紅的手腕,那是昨晚情到濃處時,陸訣用領帶捆出來的,雖然後來挨了沈恙的巴掌,可他私以為,那是情/趣。

陸訣一頓,急忙解釋:“老師不喜歡這樣嗎?我不知道,昨晚是我的錯,您是生氣了嗎?你打我罵我都可以,您,您不要生氣好嗎?”

他不知道沈恙這麽反感這些,他見沈恙沒拒絕,私以為沈恙只是不喜歡,并不會反感這個。

“陸訣。”沈恙喊了他的名字。

陸訣急忙應下,“是。”

“別墅外面是你的人,對吧?”沈恙問。

陸訣一愣,就聽見沈恙繼續說:“哈羅星已經和你聯系了嗎?你是不是該滾回去了?被我打罵了這麽多年,是不是早就該恨死我了?”

“老,老師?”陸訣搭在膝蓋上的手瞬間握緊。

“你總覺得能瞞得住我,是麽?”沈恙看着陸訣的眼睛說,“在圖萊星的戰鬥,哈羅星的人幫了你不少的忙吧?”

他知道,原來他都知道,他只是在縱容自己。陸訣慌了。

陸訣急忙搖頭,“不是的,老師,您聽我解釋。”

他跪着往前挪了幾步,淚水浸濕了睫毛,身上抓撓啃咬出來的痕跡也不顯暧昧了,倒顯得他像是被虐待了一樣。

“是,那天是莫名其妙的有哈羅星的人和學生聯系,說了一大堆亂七八糟,學生聽不明白的話,還說要帶學生回真正的家……”陸訣哭了起來。

他伸出手想去拽拉住沈恙的衣袖,卻被沈恙躲開了,最後他的手只能顫抖着揪住真絲床單,手背上的青筋脈絡分明。

“可是老師,有您的地方才是我真正的家啊,不是麽?”陸訣額頭抵在床上哭泣,一個完完全全的下位者的姿勢,淚水很快浸濕了床單,在上面留下了濕潤的印記。

沈恙還是一言不發,陸訣哭得泣不成聲。

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事後清晨的溫存,眨眼間就成了這樣不可收拾的局面。

“陸訣,我留不下你了。”時隔幾個月,沈恙再一次動了想殺了陸訣的心思。

他可以坦蕩承認自己昨晚的心痛是因為他也有那麽一點在乎陸訣了,可是他是一個完美的利己主義者,如果有一天他們之間的關系會将沈恙演變成一個下位者。

那沈恙願意讓他永遠留在自己最在乎的這個時間裏。

“您不要趕我走,我真的什麽也沒有,連您也只是可憐我才願意收留我,您就将可憐進行到底,永遠的可憐我好不好?”沈恙的絕情是陸訣早已經領會過了的。

可昨晚兩人分明才那麽近距離的相處過,巨大的落差讓陸訣呼吸不暢了。

“陸訣。”沈恙看向他,說:“我是想殺你。”

很難想象,這張唇吻起來是那麽柔軟又香甜,說的話卻如霜雪天裏的冰塊一樣。

好絕情啊。

“那就殺吧,如果您認為,只有我死了才不會對您有任何威脅,那您就殺了我吧。”陸訣呼吸越來越重,淚水像是掉了線的珠子,使勁往下滾。

也是這個時候,沈恙才發現陸訣的不對勁,他臉有些紅得不對勁,呼吸也是一重一輕的,很像喘不過氣來的那種。

頓了頓,沈恙反應了過來,這人是哭得堿呼吸中毒了。

陸訣弓着腰,重重地喘息着,看起來很痛苦,可他還在試圖張口說話。

終于,沈恙跪着往前挪了一步,伸出右手捂住了陸訣的唇鼻,說:“別說話。”

陸訣抓着沈恙的手腕,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他想張嘴和沈恙說話,可沈恙卻捂着他的嘴讓他別說話。

陸訣只能靠那雙哭得通紅的眼睛去看着沈恙,沈恙冷冷開口:“慢慢呼吸。”

由着沈恙的指引,陸訣胸口的起伏終于緩和了好多,手抖得也沒有那麽厲害了,沈恙感受到自己手背上全是陸訣的眼淚。

他居高臨下地看着陸訣的眼睛,那是一雙絕望又無助的眼睛,帶着來自下位者的渴求。

很久,感覺到陸訣有所緩和了,沈恙才慢慢地将手挪開,手上沾着陸訣的眼淚和口水。

“老師。”陸訣嗚咽,臉頰是緋紅的,他顫抖着聲音說:“我只有您了。”

沈恙不說話,沉默着。

他在心裏判定,是否該将夢裏的事和現實中的事混為一談。

直到他瞥到了地上只剩下一半了的護手霜,他想起了昨晚的事。

陸訣主動張開腿讓他來,甚至在陸訣神志不清醒的時候,陸訣都是把他自己放在下位者的地位,他沒有想要僭越。

他只是希望沈恙能夠輕點。

這樣的人,也會想把他鎖起來嗎?

過了很久,沈恙才開口:“陸訣,昨晚的事我已經忘記了,你也當沒發生過,不要再露出把柄了,你沒有你想象的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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