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您和陸少将關系真好

您和陸少将關系真好

“人都死了還能幹啥, 那總不能是要複活達達斯姆先生………”話音落下,王長建自己都愣住了,且不說星際上下有沒有這樣的技術, 單是‘複活愛人’這個事情就已經很荒謬了。

而其中涉及到的基因研究問題,頗有研究成果的是星聯的首席, 這是藍星最不願意接受的一種可能。

首席一直熱衷于利用基因改變人類生存方式, 生老病死也是有所涉及,當初的第一款精神力殺傷武器是冥狼星那邊研發出來的。

以至于蟲族開始了複制的熱潮。

但為什麽冥狼星盯上的是藍星,次席不更應該是他們的眼中釘嗎?

王長建捂住了嘴,一副“我瞎說的”的神情。

“誰知道呢?”沈恙輕飄飄地回了一句。

看來沈恙也想到了。

達達坎南捏了捏手,“那麽您需要我們怎麽配合你?”

“達達斯姆生前居住的地方,可以帶我們去看看嗎?”沈恙看向他問。

達達坎南立馬道:“您是想去查找什麽線索嗎?其實我們之前也去查過了,但是并沒有查到什麽線索。”

“你是去查什麽?”沈恙問。

達達坎南:“洛佩茲的蹤跡。”

沈恙:“我要去查洛佩茲的犯罪蹤跡, 如果達達斯姆先生的死和他有關, 那麽洛佩茲伏法以後,你可以親手殺了他及他的所有黨羽,為達達斯姆報仇。”

達達坎南苦笑,“洛佩茲的房間我看過了, 可能不會找到你想要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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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要找過了才知道, 不是嗎?”沈恙反問。

達達坎南點點頭,對身邊的秘書愛莉溫說:“你出去安排一下,一會兒送我們去別墅。”

“是。”愛莉溫放下手裏的東西離開了會議室。

沈恙看着她漸遠的背影,突然問達達坎南:“那天那個警衛, 你審出什麽了?”

達達坎南搖頭, “什麽也沒問出來。”

“那我們送過來的那些人呢?”沈恙問的是當時那個肇事星艦, 他們把人抓到了以後,直接就送給了達達坎南來審。

達達坎南又搖頭, “沒問出來是誰的人,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和荟星沒有任何關系。”

那肯定就是置身于世外的第三個星球了。

“行吧,那我們就先出發去別墅吧。”沈恙颔首,似乎對于達達坎南沒審出結果來這件事已是意料之中的。

“好,等愛莉溫安排一下車子,我們即刻出發。”這一刻,原本敵對的兩方已經默契的成為了搭檔。

或許算不上搭檔,畢竟沈恙并不是那麽想幫助他們荟星度過難關,他願意幫助達達坎南,也只是想得到背後第三星球的信息。

沈恙點頭,算是答應了。

他的手再一次無意地搭上了後腰,索性他坐回了椅子上,也沒叫人看出來他的這點小動作,不過也總有人能眼尖的發現這點端倪。

在去別墅的路上,沈恙和陸訣EQ人被安排在了一輛車裏,都是坐在後座的。

車子緩緩驅動,沈恙微微挺了一下腰,将手搭在了腰間,結果頃刻間,身邊的另一只手也摁了上來,沈恙下意識地就要一巴掌甩出去,結果就察覺到腰上的那只手在輕輕地按摩着。

他的力度剛剛好,正好摁在了沈恙最酸軟的地方,他目光軟化了一些,但仍舊有幾分的淩冽,也罷,他那雙眼睛向來柔情不了。

“老師,對不起。”陸訣小聲說。

沈恙覺得莫名其妙,他微微凝眉,問:“你又怎麽了?”

“那晚的事,學生想認真和您道歉,您今天也因為學生而腰疼了。”陸訣彎着腰的,為了能和沈恙對視上,他就仰起頭看沈恙,這樣看來,陸訣自動把自己代入了下位者的位置。

他有讨好的小心翼翼在其中。

沈恙斂眸,繼而将目光放到了正前方,他說:“我當是什麽,我不是說就當沒發生過嗎?”

“可是老師不理我了。”陸訣的聲音有些低,好像是有一些委屈在內。

沈恙挑眉,“我又什麽時候沒理你了?”

“您後來的三天,都沒來看過學生,那時候學生很想您。”陸訣悶悶道。

沈恙:“你是小孩子?發/情期也需要人看着?”

“再說了,我就沒有事情做了?”沈恙覺得陸訣的邏輯過于離譜了。

“是。”陸訣的手還在輕輕地揉捏着,動作溫柔緩和,把沈恙伺候得很滿意,他小聲說:“老師別不要我。”

沈恙覺得今天的陸訣莫名其妙的,轉念想到了達達坎南講述的那個故事,他覺得陸訣今天這個樣子,未必不是和那個故事有關。

“放心,我惜命得很,要死也是你死。”沈恙伸出一只手在陸訣的頭頂拍了拍,像是在安撫,實際上說的話卻涼薄得很。

陸訣卻松了一口氣,他說:“那就好。”

沈恙:………

他翻了一個白眼,似無語,又似心煩。

“重了。”他突然開口。

陸訣笑笑,心情突然都好了很多,他說:“好,我輕點。”

于是手的力度就輕了一些。

他知道沈恙心裏未必是不戒備着他的,但那又怎麽樣,沈恙只要願意裝出不厭惡他的态度就夠了,就算是騙他的也無所謂了。

那天抑制劑送來以後,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想了很久,抑制劑就在他面前,他沒有用。

他抑制着自己最原始的沖動,感受着心髒劇烈的跳動,汗水如雨一般揮灑下來,渾身如密密麻麻的螞蟻爬過,分明那麽難熬。

可他靠着那點僅存的理智,一點,一點地忍耐,他把他和沈恙之間的所有都回憶了一邊,一幀一幀地分析,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最後他才總結出,在沒有任何人教唆以及自己暴露的情況下,唯一會讓沈恙變得戒備他的緣由,就只能是虛假的夢了。

現在回想起來,沈恙每一次對他發無名的火,都是在一夜之間,或者從夢中醒來以後,原來一切也并不是無跡可循。

沈恙怎麽樣對他都可以,恨他,厭惡他,想殺了他,或者是真的不在乎他,他都能夠忍受,唯獨,唯獨沈恙不能戒備他。

戒備意味着疏離,疏離意味着他永遠無法靠近沈恙的心。

可他沒辦法在沈恙的大腦裏輸入一串代碼來糾正沈恙對他的态度,他也不會這麽做。

“你又在想什麽?”瞧見陸訣走了神,沈恙拍開了陸訣的手,自己揉了上去,然後問他。

陸訣沖他笑,星眸裏面像嵌着發光的鑽一樣,“沒什麽,老師你睡會兒吧,還有一會兒才到呢。”

沈恙看了他一眼,最後選擇了閉眼小憩。

陸訣又主動貼了上去,替沈恙按摩起了酸軟的腰。

沈恙眉睫抖了抖,什麽話也沒說。

他在房間裏躺着的那三天也想了很久,無論是他對陸訣再三遷就的原因,還是他主動幫助陸訣度過發/情期的原因,亦或者是那晚那個漂亮男人走進去了以後,他心髒抽痛的原因。

這些想不出答案的問題,在第三天沈恙從不可言說的荒唐夢中醒來以後,他終于得出了答案:他對陸訣,也并非是毫無感覺。

但這一切都必須建立在陸訣對他沒有威脅的前提之下。

很顯然,陸訣不僅是個巨大的謊言,他還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在哈羅星已經閉關多年不與星際任何人外交的前提下,陸訣還能和哈羅星扯上匪淺的關系。

實在,荒唐。

——

這一路上沒有出一點意外,也倒是在沈恙意料之外了,很快車子就停在了別墅外面,別墅無人打理了,院子裏的玫瑰爬上了牆,荊棘叢生,像是沉睡公主昏迷後住的堡壘,烏鴉踩在枝頭鳴叫。

腳邊的枯枝敗葉顯得別墅十分的蕭條。

王長建避開腳邊的荊棘,問:“達達斯姆先生去世以後,別墅就沒人打理了嗎?”

達達坎南回:“應父親的意思,別墅裏的任何東西都不做改變。”

“別墅是父親和母親唯一留下的共同遺物了,所以裏面外面的東西,我都沒有動。”達達坎南接着補充了一句。

沈恙走在陸訣側後邊的,陸訣在前面替他撥開玫瑰花的荊棘,沈恙這一路走過來也是暢通無阻的。

達達坎南在旁邊看着,忍不住說:“您和陸少将關系真好。”

“閑來無事養的小狗,不懂事我怎麽喜歡他呢?”沈恙在外面并不給陸訣面子,或者說他是故意這麽說的。

達達坎南頓了一下,他看向陸訣,卻見陸訣笑嘻嘻地看着沈恙,仿佛沈恙剛剛說的是什麽誇他的話。

事實上沈恙也沒想到,陸訣會表現這樣一副驕傲的模樣,很像得了誇獎的金毛犬,尾巴都要擺成陀螺了。

達達坎南尴尬地咳了兩聲,好吧,他們或許是喜歡這樣的,嗯,情調?

別墅門最終被緩緩打開了,裏面黑漆漆的,達達坎南走在前面去打開了一樓的燈,屋子很快就亮堂了起來。

因為許久沒有人居住了,家具什麽的都蒙上了一層淺薄的灰跡。

沈恙用手在鼻子面前扇了兩下,目光打量着這棟別墅的建築。

“父親去世以後,我基本也就沒回來過了。”達達坎南也有些不好意思,他到了客廳電視櫃旁邊,打開了空氣清新裝置。

動作很是娴熟,沈恙看了看,別開了眼。

“走吧,我們去樓上看看。”達達坎南就準備領着他們往樓上走。

沈恙點了點頭,沒拒絕,一行人就跟着達達坎南往樓上走了。

他觀望着四周,別墅裏面的布局其實修得比較複雜的,或許這是別墅主人偏愛的風格也說不定。

沈恙收神,不動聲色地跟了上去。

達達坎南很快就帶着他們來到了達達斯姆生前的房間,他推開門,裏面很是整潔,東西擺放也很有層次,不難看出達達斯姆生前是一個愛整潔的人。

“這裏其實找不到什麽有用的線索,因為大多都是父親自己的東西。”達達坎南攤開手,走到抽屜旁邊,撥動了兩下上面的密碼鎖,然後将裏面的一沓厚重的文件拿了出來。

“這些是父親工作的文件,他就連去世的前幾個小時,都在處理荟星的公務。”達達坎南說着,又不自覺地紅了眼眶。

陸訣将那一沓文件拿了出來,然後來到了沈恙身邊,沈恙随便地挑了兩本,拿來翻了一下,的确是一些公務文件。

時間留在了他去世前一天。

沈恙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上面的筆跡。

“你還記得遺書上面的署期是什麽時候嗎?”沈恙問達達坎南。

達達坎南頓了一下,才開始回想,最後說:“父親去世的幾個月吧。”

沈恙颔首表示他知道了。

他不動聲色地将文件遞給了陸訣,又在達達斯姆的房間裏晃悠了一會兒,手指慢慢地從書架上面刮過,眸子緩緩地掃過上面的東西。

最後将目光鎖在了一塊抛光了的蠟像上面。

在衆目睽睽之下,他将手搭了上去,輕輕一扭,整個書架突然凹陷了進去,陸訣急忙上前了半步,抓住了沈恙的手腕将他往後拉了一些。

王長建幹咳了幾聲,沈恙才甩開陸訣的手,而王長建卻瞪了陸訣一眼。

等書架停下了運動,書架突然翻轉了過來,接着從中間開始裂開,成了一道密室的入口。

幾人面面相觑,沈恙看着裏面是一片漆黑,才回頭問達達坎南:“你之前,有發現這個密室嗎?”

達達坎南驚慌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毫不知情。

沈恙抿了抿唇,說:“進去看看吧。”

“等,等等,萬一有機關呢……”達達坎南出于擔憂,便說。

陸訣開口:“放心,沒有人會在自己的密室裏面設機關防備自己。”

如此,達達坎南才放心地點點頭,讓傑亞連将床頭的兩盞臺燈拿了過來。

幾人往裏面走去,沈恙和陸訣是走在前面的,沈恙關心着裏面的東西,陸訣卻關心着沈恙的安危,他的目光不曾從沈恙身上離開過。

然而在看見了裏面的場景以後,幾人都驚住了。

一張沈恙睡夢中才出現過的情趣大床,大床四周懸着從天花板上墜下來的鎖鏈,一邊的牆上挂着各式各樣的玩具。

大床床頭的牆上貼着達達斯姆各種被欺負的照片,那些角度無一不是上位者的角度………

各種各樣旁人血脈噴張的照片,可裏面的主人公是達達斯姆,那個單看長相就像一個古希臘神一樣的漂亮男人,渾身透着神性的人,淪落到了淤泥之間。

大床對面,架着一架高級攝像機,衣櫃是半開着的,半敞開的衣櫃裏面,是入不了眼的衣裳。

沈恙有一瞬間的倏然,這和他夢境中的場景逐一重合,險些給了沈恙一種他就在夢中一樣的錯覺。

陸訣上前,扶住了沈恙的細腰,“老師,你怎麽了?”

卻被沈恙甩開了手,他冷冷道:“別碰我。”

兩人聲音都不大,加上其他人都處于震驚之中,一時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對話。

沈恙涼薄的眸充斥着無名的愠怒。

陸訣指尖一挑,心下了然,這個場景沈恙一定在夢中見過,而且和他脫不了關系。

達達坎南直接承受不住這樣的畫面,差點跪倒在了地上,他跌跌撞撞地跑去床頭,想把那些不體面的照片全部扯下來,卻只能夠到底層的兩排照片。

每一張照片在他手裏燙得要把他的手給灼穿了。

“父親……父親——啊啊啊,爸爸,爸爸,我該怎麽辦——”達達斯姆哭得撕心裂肺,他像個無助的孩子,根本不知道怎麽處理這種情況。

傑亞連上前去幫忙,沈恙晦暗了眸色,他轉過了身,陸訣急忙跟着轉了身,王長建也是後知後覺,不過也轉了身,但步子往後挪了一步,和沈恙并肩而立。

“咳咳咳——”王長建咳了幾聲。

沈恙掀眸看了王長建一眼,問:“您有話要說?”

王長建搖頭:“我對此無話可說,珈爾.洛佩茲被槍擊一百次都是應得的。”

身後的達達坎南哭得無聲,他用尖銳的聲音命令傑亞連扯下所有的照片,精神狀态處于要崩潰的地步。

繞是冷血絕情的沈恙也多了幾分憐憫。

不過他不是憐憫達達斯姆,他是憐憫達達坎南,在他心中無所不能,偉岸高大的父親,竟然經歷着這樣不可言說的淩/虐,這一瞬間濾鏡的破碎對達達坎南來說才是最痛苦的。

“老師,您剛剛怎麽了?”見沈恙情緒不高,還擰着眉峰,陸訣主動問話。

沈恙搖頭,“沒事。”

“老師。”陸訣突然喊了沈恙一聲,帶着難得的鄭重。

沈恙偏頭看向他,示意他有話就說,而陸訣卻只是動了動唇,最終什麽也沒說。

“沒事了,以後再說吧。”陸訣搖頭,沈恙便偏回了頭,側耳聽着後面的動靜。

過了許久,只能聽見達達坎南的哭聲了,他伏在傑亞連的肩頭哭泣,手裏的照片撕成了碎屑,可是還不夠,他一定要殺了洛佩茲。

傑亞連安慰他,“請您不要太悲傷,沈上将會和我們一起找到洛佩茲,我們一定會殺了他為達達斯姆統領報仇的。”

達達坎南的眼睛通紅,他長相精致可愛,哭起來也像兔子,平日裏在他身上其實看不見什麽威壓,唯獨這次,這是他第一次露出這種殺伐果斷的神情。

殺意要溢出眸子了。

頓了頓,他被傑亞連扶了起來,看着背過去的三個人,他又表露出了感激的神情,他說:“沈上将,陸少将,王大人。”

三人一并轉過了身,牆上的照片已經被清理得一幹二淨了,變成了地上的碎紙屑,昂貴的攝影裝備被砸得稀爛,牆上的玩具也被砸爛,達達坎南應該是好好發洩了一番了。

“謝謝你們。”他第一時間感謝了三人,感謝他們給父親留了最後一絲體面,達達坎南彎下了腰,露出了感激的神情。

身側的傑亞連跟着鞠了一躬。

沈恙颔首,又聽着達達坎南說:“原本我以為,父親只是被洛佩茲強迫了而已,沒想到父親受了這樣大的淩/辱,以前我想不明白,父親明明那麽怕疼,為什麽選擇了割腕。”

達達坎南又掉下了眼淚,“現在我明白了,原來父親活下來的那些日子,居然是需要勇氣的。”

“父親這一生尤愛體面與名聲。”達達坎南說,“反而死亡對于他來說,成了解脫。”

“那你就更不應該放過洛佩茲了!”王長建并不是個壞老頭,諸多時候,他只是對司徒岚和他的小媽暧昧不清的不滿而已。

他說這話的時候,帶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正義感與義憤填膺。

“您說得對,所以諸位,請務必幫助我抓到洛佩茲,我要親自為父親報仇。”達達坎南一改之前懦弱的模樣,連他自己都沒發現,這個時候的他,身上終于有了一個統領應該具備的威壓感了。

傑亞連為此露出了欣慰的笑。

重振精神以後,他們開始在房間搜羅了起來。

沈恙看着垃圾桶裏數十個注射器陷入了沉思,陸訣湊上來看,他彎腰從垃圾桶裏撿了一支起來,問:“這個是注射器……”

“給誰用了?達達斯姆嗎?”陸訣偏頭看向沈恙問。

沈恙點頭,“或許是,達達坎南不是說達達斯姆的胳膊上又針孔嗎?”

“那這是幹什麽的?”陸訣疑惑。

“給我吧,我拿出去問問醫生。”達達坎南這次來別墅,是帶了醫生的,也是為了防患洛佩茲派人襲擊他們。

于是陸訣又彎下腰撿了兩支注射器起來,一并遞給了傑亞連,傑亞連那些注射器出去了。

房間裏再沒看到有用的線索了,除了達達斯姆,再沒有第三人的痕跡了,但處處都彰顯着第三人的存在。

屋子裏就他們四個人了,達達坎南建議他們先将所有的線索并列出來,其實很不能理解的點在于,洛佩茲為什麽會派人襲擊沈恙他們?襲擊地目的又是什麽?

沈恙敏銳地指出:“我們之間有他的人。”

“?”其他三人均一愣。

“不不不,沈上将,你不能懷疑是我吧?”王長建掃了一圈,發現自己可能是沈恙最不和的人了。

沈恙一臉服氣地看着他,“我既然在私下和你們說,那就代表着你們三個不在我的懷疑之中。”

王長建摸了摸胸膛,“那,那你是懷疑誰?”

“還不确定,不過我覺得……”話還沒說完,外面傑亞連的聲音就闖了進來:“注射劑成分查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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