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何秩
第6章 何秩
何秩...俞覺讀出了這個名字,心情幾乎是瞬間跌到了谷底,糟糕透了。
這個名字所代表的人在原書中出現并不多,也并不是男主的敗犬情敵之一,在這樣的瑪麗蘇言情小說中,沒有情感上的箭頭,何秩可以說是連男四號都算不上。
但俞覺對這個角色印象卻非常深刻。
何秩從關系上來說,是男主賀易深的表叔,也就是賀易深奶奶苗玉之妹,苗菀的獨子。
按理說,何秩比賀易深只大了一歲,年紀相仿,又都涉足商場,應該有不小的競争關系,正所謂一本小說中只允許一個霸總的存在,兩人本該勢同水火。
但并不然,因為何秩的母親所在的苗家,以景耀集團為根基的産業與賀家相比,不遑多讓。
何秩母親苗菀是一個商場女強人類型的女性,但他父親是大學生物學教授。
苗菀是女性,何秩又是異姓,直接繼承苗家産業勢必有很多苗姓親族不滿,苗菀為了歷練何秩,很早就讓何秩剝離出苗家,獨自發展。
等他羽翼成熟後,正好處在景耀被家族各方勢力盯上岌岌可危的時候,何秩恰逢此時歸國,一舉翻雲覆雨,運籌帷幄間将景耀捏在了手中。
而男主賀易深則采取了更為穩健的發展路線,他是賀家獨子,何秩掌權時,他還做着分公司的總裁,只等一切成熟後,從父親手中接過賀家産業。
兩人發展階段不重合,瞄準的東西也不一致,情愛上何秩也是有名有姓的角色中為數不多沒看上女主的人,自然和男主沒什麽沖突,甚至可以說是關系尚可。
這樣一個出場不多、脫離主線的人物,俞覺卻無法不感到忌憚和警惕,因為,何秩為數不多的幾次出場,都裹挾着這個呼風喚雨的人物,對于原主的無盡惡意。
原主也算是男女主感情深入的一大助力了,多次以下作的方式去跟男主搶女主,當然次次以失敗告終。
其中有一次,俞覺喪心病狂地綁架了女主,想要和女主玩一出小黑屋囚禁play,他這次計劃很足,藏得很隐蔽,男主時間久了一直找不到女主,就去求助了何秩。
最後抓到了原主,女主當時受到很大驚吓,男主雖然氣憤,但為了安撫女主,就拜托何秩幫忙教訓原主,但又顧忌着和俞家當時還不錯的關系,也讓何秩注意一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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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何秩直接找來了十幾個夜場的女人,讓她們和當時為了助興吃了藥的原主玩,他就在一旁放了張辦公桌,漠然處理公司裏的文件。
原主本來就玩得大,畢竟第一次就是一天一夜,但中間好歹是有停歇的,這次不然,何秩不叫停,那群女人就一刻不敢停地玩他。
原主完全興奮不起來了,何秩就再讓人給他喂藥,等俞家終于發現原主不見上門來要人時,何秩也完全不松口。
這樣過了三天,何秩才把人送走,經此一事,原主是完全廢掉了,他心裏又憤怒又扭曲,想讓俞家給他主持公道。
但不說當時原主已經完全失去親人的愛憐,僅憑着一個姓氏和血緣才沒有被抛棄,就當時這件事來說,也是原主綁架在先,原主根本沒有公道可辯。
雖然俞覺自己沒有經歷這些,原主更是自作自受,但俞覺還是覺得恐怖,因為何秩在原書裏根本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設,一路摸爬滾打,對人對事都有些漠不關心。
而且他和男主關系雖然不差,但也沒到冒着惹惱俞家的風險出頭出到這個份上的地步,而且男主當時還提醒他別太過火了。
俞覺覺得這個男人太危險了,但原主不然,他自己廢掉後幾乎進入了癫狂的狀态,腦回路也有點不正常,他更看不慣男女主在一起了,直接在男女主婚禮上想要強上女主。
俞家怕他再惹事,再也不讓他出門。
這裏可以看出,原主雖然受到近乎所有人的嫌棄,但俞家到底也沒有真正抛棄原主,但三個月後,俞家卻突然放棄了原主,将他趕出了俞家。
這裏已經進行到原書大後期了,描寫并不清楚,甚至可以說是混亂,只是隐約透露出其中有何秩的手筆,但這裏還沒有直接的證據。
失去俞家庇護,原主做的肮髒事頓時藏不住了,锒铛入獄後,也沒有一個人出來保他,甚至探視他的都沒有。
但不久後原主就迎來了一位探視的客人,以為迎來了生的希望,即使看到探視的人是何秩,他也沒翻臉,像條狗一樣哭求何秩救他出去。
那天何秩對原主說了什麽,原書根本沒有說清,只是描述,原主在何秩離開後,徹底陷入了絕望之中。
書中原主命運幾次跌落都透着和何秩脫不了幹系的意思,甚至可以說,如果沒有何秩,原主下場也會很慘,但絕到不了慘死獄中的地步。
俞覺之所以能做出這個判斷,是因為原主雖然招惹了很多仇,但能構成威脅的主要來自男女主。
而男主賀易深出身富貴,又是家中獨子,沒受過什麽挫折,對付人手段雖說鋒利,但絕不會像何秩這麽陰狠,做得這麽絕。
原主徹底走向死亡是在俞家放棄他之後,原因雖然沒說清,但俞覺猜測可能是血緣方面。
如果不是這方面有問題,以俞家之前對俞覺那種縱容程度,幾乎犯了再大的錯,俞家都是明罰暗保,替他擦了無數的屁.股,最後卻能毫不猶豫丢了,簡直匪夷所思。
如果是何秩的手筆,那這手段可以說是殺人于無形,直接拿捏住了原主命脈。
這就是俞覺感覺神奇的地方,原書何秩那麽對原主,如果不恨到骨子裏他覺得根本沒必要這麽整他,但偏偏根本沒有描寫何秩出于什麽緣由這麽做。
當然不是不能理解為為男女主出頭,畢竟從劇情來看,何秩可謂是一大金手指,是一把鋒利的屠刀,可這樣解釋對原主的趕盡殺絕,邏輯未免有些勉強。
他只能猜測是不是有什麽隐藏劇情,比如原主睡女人不小心睡到了何秩的真愛,又或者原主做了什麽間接導致了何秩真愛的死亡。
別怪他猜得離譜,如果不到這種地步,那他真覺得……什麽仇什麽怨啊,至于嗎?
原書中何秩這種莫名其妙的針對行為本就非常詭異了,結果他一穿書,就碰到何秩,對方還紳士溫柔地照顧了他這麽久...原諒他實在不能感覺榮幸或是慶幸,他只有後怕。
因為描述實在是太少了,何秩可以說是相當神秘的角色,俞覺根本無法想象今天何秩出現的動機。
真的是碰巧遇到,城市中陌生人的溫暖嗎?
俞覺又想到一個問題,對方是在學校碰到他的,而且是學校男生宿舍,何秩早就畢業,還出國呆了幾年,到底是怎麽碰巧出現在那裏,又碰巧和他遇上的。
如果是那可憐幾率的巧合還好說,如果不是,何秩見他,不會是原主在他穿書前已經做了不可挽回的事了吧?
不然有什麽理由出現在那裏,原書中有描述的原主和何秩第一次見面明明是在那次綁架事件中啊。
這麽一聯想,俞覺頓時感覺渾身清涼了不少,原書中何秩是個不茍言笑、以冷漠示人的角色,結果這一路來,他都對着自己笑了幾次了。
何秩那些輕淡卻溫柔的笑意瞬間在俞覺這裏添了一層不懷好意。
俞覺看着床上躺着的那張名片,頓時覺得有些棘手,他安撫了一下心神,往最壞的方面想完後,他又開始自己安慰自己。
如果真是巧合呢?如果什麽都還沒發生呢?
哪怕是已經有了無可挽回的事,那也是他穿書前原主的事,他大不了去跟何秩坦白,自己不是原來的俞覺,雖然有可能被當做推卸責任的借口,他還可以求饒啊,比如當牛做馬,比如……
俞覺想不下去了,他覺得太屈辱太灰暗了,如果真的已經惹了何秩,就算他服軟求饒,估計男人也只會加倍羞辱他,最多讓他死得體面些。
但這些也都是他的猜想,想多了也無益,而且原主那邊還有姜雲那裏惹來的麻煩需要處理,俞覺只能将這件事先放一放。
他盯着那張名片看了看,然後撿起來收進了他的口袋,收拾好和林遇确定沒問題後,他走出了病房。
何秩的司機靳森就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等待,見他出來,站起身看過來。
俞覺心情複雜,一看到他就想到棘手的何秩,俞覺心情頓時又糟糕起來,他沒說話,沉默地離開。
靳森跟了上來,“俞同學,何董讓我送你回去,你可以說一下地址。”
俞覺停下腳步,他轉過身,對上靳森的視線,微微笑着:“靳先生,我覺得你有點眼熟,我們在今天之前,見過嗎?”
靳森一愣,他不知道俞覺為何有此一問,搖頭:“沒有見過。”
俞覺笑意加深了些,漂亮的眸子閃爍着動人的光彩,眉尾微微上翹,“也是啊,今天真是太謝謝你和何先生了,對我這麽熱情,這麽善意,我都感動到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什麽時候見過兩位,也做過善事,才能在今天得到這麽多幫助。”
靳森還是有些莫名所以,他附和了一下:“這不算什麽的,都是何董的意思。”
“……嗯,以後你和何董有什麽需要的,我一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回報你們今天的心意。”
作者有話要說:
靳森:這...不至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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