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派對姐弟齊上陣

派對姐弟齊上陣

因為非常想參與到這個人類找老婆的盛會裏去,蔔蘿突然一反常态的開始主動找那些侍從和看守們搭話。

“需要準備面具和被單。”侍從安迪隔着鐵欄杆給蔔蘿科普着。

現在這間禁閉室外俨然已經成為了皮耶羅府邸上最熱鬧的景點。

安迪坐着的這張椅子,可都是要提前排隊搶才能搶到的。

這裏可比專門宴請賓客的會客廳熱鬧多了,當然,其實大家也會在私下裏嘀咕,像法師皮耶羅這麽嚴肅古板的人,似乎根本不需要一個專門的會客廳,因為根本沒人來。

即便是那些在宮廷中服侍法師多年的老侍從,恐怕也只在他們漫長的職業生涯中,見證過寥寥數次會客廳真正發揮其接待功能的時刻。

而與那間名不副實房間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這裏了。

盡管受限于牆壁結構,房間的面積并未有所擴張,依舊保持着蔔蘿入住前的格局,但室內的裝飾和陳設卻經歷了一場徹底的變革。

包括但不限于蔔蘿的床鋪從原來的幾根鐵架子換成了上好的松木床,床品也從稻草堆一并升級為了璃月進口的柔滑絲綢,觸感細膩,光澤柔和。更別提不知道被誰塞進去的小桌子小椅子,各色裝飾品、玩具啥的了。

每個暗戳戳追求蔔蘿的家夥,都夾帶進來了不少私貨。

發展到最後也是最為離譜的,當屬他們把禁閉室外的審訊間改造成了個巨大的公共休息室,中間擺上了個圓桌不說,軟包沙發什麽的也放了好幾對。

當有誰踩着厚實地毯初次踏足這裏時,即使看到蔔蘿的房間是由幾根粗壯的鐵欄杆隔開的時候,估計也會以為是這裏的主人有什麽特殊的癖好。

比如某種貴族間流行的獨特小游戲什麽的。

坐在幾乎煥然一新的‘牢房’裏的蔔蘿,對安迪口中的內容大為不解。

“為什麽?”他不太理解這兩個東西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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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他沒理解錯的話,應該是個遮住面容的道具,是用來隐藏真實身份的。但是既然要找老婆,為什麽要遮住自己的臉呢?明明人類都很看重自己的臉啊,還會有人通過留胡子來吸引異性。

把這種重要的求偶部位遮蓋住的操作,蔔蘿不是很懂。

被單就更不用說了,這個東西不是鋪在床上睡覺用的嗎?

蔔蘿摸了摸自己床上的柔軟織物,絲滑水潤,觸感真是棒呆了!

如果說有什麽是他老家坑裏所欠缺的,那妥妥就是被單了,這玩意兒是真的用過一次就會愛死好吧!

“呃,面具是為了讓大家更放得開,擺脫身份的束縛,盡情享受當下的快樂…”安迪嘗試給這位異域美人講解他們當地人的習俗。

接着,他輕輕一笑,話語中帶着一絲輕松的調侃,“至于被單嘛,嗯,那算是我們這裏的一個小傳統吧。”

不過他顯然有所隐瞞,解釋的相當模糊,說完還眼神微妙的看了看蔔蘿,小聲說:“其實我感覺你應該用不上這兩樣…”

“那我應該準備什麽?”

蔔蘿歪歪頭,和他一起聽的很認真的須須也在腦袋頂上歪了歪。

安迪心裏糾結了幾分鐘,目光落在那張豔麗非凡的面孔上,還是忍不住要說,眼前的少年與其說是主動出擊的獵人,倒更像是個會被人狩獵的獵物。

要不然他也不至于每天都這麽殷勤…當然,除了他還有好多人都在這麽做…

看看現在禁閉室的變化就知道了。

而且不光是他們,那個能讓這些變化一直不變的皮耶羅老爺其實也萬份的可疑。只不過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沒敢提出來罷了。

而這次的狂歡節簡直就是一次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一個絕佳的舞臺!

他相信只要自己好好表現的話,一定能讓蔔蘿刮目相看的!

安迪暗暗握拳,信心很足的樣子。

他把自己對于蔔蘿的判斷說了出來,“您更像是狂歡節的獵物才對。”

“獵物?”蔔蘿帶着一絲疑惑反問。

“對,獵人如果是野獸的話,那麽獵物就是安靜等待的捕蠅草。”

在坎瑞亞人的世界觀中,獵人與獵物的劃分并非代表着力量的高低,而是一種策略上的不同選擇。在這裏,每一個參與者都有機會通過智慧和策略,成為狂歡節的最終贏家。

蔔蘿喜歡這個比喻,他也很開心自己被分到了植物這邊的陣營。

“那我應該怎麽做呢?”

“啊,這個,這個我就不是很了解了…”安迪突然有點結巴起來,臉頰上染上了可疑的紅暈,明明是參加過十好幾次狂歡節的老選手了,竟然延遲到現在才感覺到了羞澀,“不過我可以讓我姐姐來給你講講,她…她會給你說明白的…”

安迪口中的姐姐就是剛剛失戀,啊,不,應該說是剛剛暗戀失敗的護士小姐姐——的同伴!

真的是相當長的一個定語描述呢,這曲折的人物關系,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

護士小姐姐的同伴也是位護士,萬幸兩人姓名不同,也就避免了把她們都稱為護士小姐的尴尬局面。

安迪在跟蔔蘿拍着胸脯保證把姐姐請來後,就馬不停蹄的趁着午休跑去了後者的單位,請來了自己的姐姐米蘭小姐。

這位年長安迪兩歲,卻比他多擁有五次狂歡節經驗的大師,非常的樂于助人。

尤其是願意幫助別人了解狂歡節的相關事宜,在被自家弟弟拜托的時候,她幾乎是立馬就答應了下來,并在下班後前來拜訪時,帶上了狂歡節當天要用到的重要道具。

“這些是…花粉?”蔔蘿震驚的看着這滿滿一桶的染色花粉,粉紅粉紅的,驚的整個蘿蔔差點跳起來。

卧槽!

卧槽!卧槽!

他就說人和蘿蔔之間是沒有物種生殖隔離的!

看啊!他們的相親節日竟然也需要用到花粉!

同一時間,同一地點,須須僵硬的挺在蔔蘿頭頂上,也同樣淩亂異常。

勉強穩定住情緒,就控制不住的在它和蔔蘿的心頻裏狂發彈幕。

【卧槽槽!怎麽回事!】

【為什麽會有花粉??為什麽!】

蔔蘿當然沒有答案。

一蔔一須都開始認真傾聽米蘭小姐的介紹。

“這些染了色的花粉可是當天最重要的道具,你需要明天提着這桶花粉,往自己喜歡的身體上抹!”

米蘭小姐一邊說着,一邊虛空模拟現場的動作,她的雙手在空中抓了抓。

蔔蘿突然變的扭捏了起來,“這…這不太好吧…就随便抹嗎?不需要打個招呼什麽的?”

“嗨!根本不用,那些家夥可喜歡被人摸了!”米蘭小姐大手一揮,斬釘截鐵的說。

須須對這個解釋同樣難以置信,不過和蔔蘿這種羞澀中帶着期待的感情不同,它是震驚中裹挾着巨量的不願意相信。

在人參仙人身邊學習到的科學理念在此刻正經受着嚴酷的考驗。

它心頻裏閘機了一樣不斷重複着同樣一句話。

【不可能,這不是真的,人類竟然這麽輕浮,随随便便跟陌生人交換花粉…】

【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在走廊的轉角處,皮耶羅靜靜地倚靠在牆壁上,他的目光似乎穿越了眼前的空間,失去了焦點。在這一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耳朵上。

得益于房間結構的巧妙布局,皮耶羅所在的這個隐蔽之地,成了一個完美的監聽點。他能夠清晰地聽到不遠處傳來的對話,那些話語斷斷續續,卻足以讓他了解大概的內容。

而那些對話內容,不出所料的是關于狂歡節的話題。

事實上,不僅蔔蘿,家裏所有的年輕人都沉浸在了對這場盛大節日的憧憬與期待中。

皮耶羅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沖動,想要拿出他往日的威嚴,走出去提醒他的‘囚犯’,他們之間的審訊并未結束,他的自由仍受到限制。當明天別人狂歡的時候,他只能陪着他這個陰暗的老男人待在家裏。

然而,盡管心中有這樣的念頭,他的腳步卻遲遲未能邁出。

皮耶羅的身影在沉默中緩緩後退,如同夜幕下的幽靈,悄無聲息地融入到了背後的陰影裏。

在那個被他想要遺落的空間裏,書桌上靜靜躺着一件未完成的藝術品——一個雕刻精細的木質面具。它的輪廓已經成形,只等待着色彩的最終給予。

“真的!相信我!到時候你看見哪塊肌肉順眼就去摸哪塊!揉一揉也是可以的!”米蘭小姐把自己多年以來在節日上的經驗傾囊相授,“我跟你說,尤其是胸肌和屁股!手感超級好的!”

蔔蘿全程都聽的很認真,把要點都牢牢記在了心裏,只是對于米蘭所說的最好的身體部分這一點持保留态度。

因為對他們植物來說,最重要的部位當然是頭部,他們在頭頂開花,也在頭頂結出花粉。

他暗戳戳的醞釀出了個計劃,明天他一定要摸美人的頭!而且不僅僅是一位,而是要很多位!

揮別米蘭小姐後,蔔蘿和須須過了好久都沒有從那種亢奮狀态中恢複過來。

整個蘿蔔都有點頭重腳輕的飄忽感。

軟綿綿的床鋪中間陷入了個人形,他們望着熟悉的天花板還在消化剛剛獲得的那些巨量信息。

“你說她說的是真的嗎?就…就大膽摸就行了是吧?”

“喜歡哪裏摸哪裏…”

“那我不就可以有超多的老婆了嗎?嘿嘿!”

須須沉默的沒吱聲,它有點難以接受這個弱智蘿蔔竟然能如此輕易的達成所願,整個須都有點蔫吧。

在蔔蘿即将沉入夢鄉之際,他輕輕閉上了雙眼,卻在閉合之前,再次投向了床頭那桶盛滿的花粉。

粉紅色的花粉在柔和的月光下泛着溫暖的光澤,宛如夜空中閃爍的繁星,靜靜地守護着他。

在這一刻,蔔蘿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綻放出一個甜美的微笑。

他突然好期待明天的到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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