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游離浮萍
游離浮萍
俗話說得好，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在這一點上，晞也不例外。
有時候适當的示弱，可以吸引來更多的關注。
……
森鷗外很清楚的知道冬沢晞是個實打實的顏控，并且總會在某些時刻冒出些不合時宜的心軟。
所以他平時很注意保養自己的皮膚，就連Honey Trap也運用純熟。
——
比如說，他要去常暗島的那次。
……
“诶——”
“真的不行嗎？”
而在通常情況下，撒嬌賣萌一般對晞來說是特攻。
“但是……”冬沢晞臉上帶上了幾分猶豫不決。
“津島家不會因為晞少去一天，就針對那位小少爺的了啦。只是那邊真的很危險，如果晞可以一起就更好了。”
而且計劃開始到結束，少說也要有個兩三年時間，如果把晞就這麽放在外面的話，等他回來了，估計晞的身邊就沒有他的位置了。
“我沒有晞真的不行了啦，絕對會被折騰的很慘的！”
冬沢晞尋思着前線的确危險重重，而且森森一個柔弱的軍醫能不能保護好自己都難說。
“那森森稍等兩天，我先去和小修治告個別。”
……
——
在常暗島的時候，晞會偶爾下場充當臨時醫生。但更多的在晞單獨一個人的時候，那雙帶着憂郁的金色眼睛會一直注視着天空。
安靜的，沉默的，仿佛一直游離在世界之外，只需一陣風就能吹散的樣子。
每當他看到晞那個樣子時，心裏都會突兀的出現沒由來的恐慌。就好像下一秒晞就會消失，毫無留戀的抽身離開這個世界一般。
即使晞撿回來的人越來越多，森鷗外也清楚的明白着。
‘沒有人可以拉住晞，津島不行，江戶川不行，費奧多爾不行，而他自己……也不行，無一例外。’
晞僅僅是偏愛他們這些人罷了，只是偏愛的程度不同而已，津島同樣也明白這點。
所以才會不安，所以才會痛苦。
那雙金色的眼睛裏，從來都沒有真正倒映出過任何一個人的身影。
當冬沢晞離開常暗島一周還沒有回來後，森鷗外內心的恐慌感更重了。直到晞重新出現在自己的視野裏，那口氣也仍舊沒有松懈。
……
在戰役結束後，橫濱和晞無條件的接納了被家族所抛棄的自己。
晞即使不理解他的舉動也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而是在背後默默的支持着他的所有行為。
他想要保護好橫濱，還有那個過分溫柔卻又冷漠的人。
“……晞覺得我怎麽樣呢？”
真心被藏匿在玩笑般的語氣中，他雙手撐着下巴，臉上皆是輕松與不在意的樣子。
“嗯？”冬沢晞熟練的拆開打包盒，将小蛋糕推到森鷗外的面前，“唔，很可愛的乖……”
“晞——”，他有意拉長了尾音，腮幫子微微鼓起，“我這個年紀無論怎麽看都算不上‘孩子’吧？”
冬沢晞艱難地把視線移開，森森每次撒嬌都能成功給他帶來不小的傷害。
“啊，森森又在撒嬌了”，隐藏在棕色發絲下的耳尖微微泛着紅，“每次都這樣。。。”
“所以晞的回答呢？”
“森森是可愛的大人。”
短促的氣聲從喉間瀉出，他擡起手遮住臉上的表情。
‘又是這樣過分可愛的反應啊。’
……
——
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着。
……
他在晞的幫助下迅速在港口Mafia中站穩了腳跟，那位先代首領可謂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本以為平穩快樂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但是當一切都穩定下來後，所有人都有了歸屬後。屬于多年前的那種恐慌感，突然又重新再度湧上心頭。
“晞是準備離開了嗎。”分明是疑問句，出口的卻是篤定的語氣。
冬沢晞不會突然消失，晞絕對會留下線索以此來給他們每個人告別。僅憑他意識到了這一點，就完全足夠了。
“……森森”，迎着森鷗外直勾勾的視線，冬沢晞莫名的有點心虛，“你怎麽在這？”
“是因為我現在明明應該在石川組的談判桌上，結果卻出現在這裏”，他笑着向前走了幾步，“…又或是待在頂層處理來自各個分部的加急文件？”
冬沢晞不吱聲了，但是看森鷗外臉上的表情他顯然還沒有說完。
“晞的手段還是太溫和了”，他拉住少年的手，神情溫和，“那都是些很容易解決的問題，但一般情況下我的确會被這些事情絆帶手腳。”
“但被絆住的前提是，如果我并不知道晞想要‘徹底’離開的話。”
“……晞，你要抛棄我嗎？”
冬沢晞無措的低頭盯着腳下的地板，視線不斷飄移。
‘抛棄’嗎？
準确來說，他好像還從沒考慮過這個事實。因為他只需要在修複完裂縫之後，離開就足夠了，‘抛棄’什麽的，從來不是他需要思考的問題。
“可以讓我抱一下嗎？”
“這種小要求晞應該不會拒絕吧？”
“可以的。”冬沢晞沒有選擇拒絕。
森鷗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後，微微躬身伸手将少年攬進懷裏。
“晞可以留下來嗎？”
“理由是？”
“僅僅只是出于私心，晞可以為了我留下來嗎？”雖然他知道晞絕對不會答應。
“……”，冬沢晞并沒有第一時間選擇拒絕，反倒是沉默了一會兒後才開口說道，“萬一森森後悔了呢？”
“不會後悔。”
淡淡的檀香木絲絲縷縷的萦繞在鼻尖，冬沢晞只感覺自己的大腦像喝醉酒了一樣暈乎乎的。
“那如果我留下來就會變成脆弱的普通人了呢？森森還想讓我留下嗎？”
他聽出了晞的言下之意，“晞永遠都不會是我的累贅。”
“是，這樣的嗎？”
“晞在不安啊”，森鷗外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把人抱在懷裏，“……晞想要怎麽确認呢？”
“我不知道。”
“那我可以親一下嗎？”
雖然沒有給少年回複的時間，卻也只是輕輕的碰了一下晞的唇角，一個蜻蜓點水、一觸及分的，完全沒有什麽實感的吻。
“……森森？”
“嗯。”
“我剛剛”，冬沢晞拉着他的手，那雙金色的眼睛裏透露出幾分茫然，“這裏跳的很快。”
“晞也對我心動了哦”，森鷗外半哄半騙着，試圖把晞醬整個揣走，“所以留下來吧，晞。”
……
——
冬沢晞留下來了，成為了一個柔弱的長相精致可愛且軟軟糯糯的普通人。
森鷗外哄人哄的很成功，也成功的半哄着和晞把該做的不該做的做了個遍。
在此期間一月內，亂步貓貓撺掇福澤去Mafia砍人，費佳臉上挂着假笑打開了電腦搗鼓，成功改名的太宰準備拉着安吾和織田去篡位，中也蘭波幾人正連夜往橫濱趕。
衆人：森鷗外你完了！（面目猙獰 jpg.）
夏目貓貓：這是你應得的。（看熱鬧不嫌事大 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