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訓練
訓練
之後，倆人依然保持着朋友關系，早上江孟給他帶早餐，倆人互怼。
吳已上課睡覺，江孟幫他盯着老師。
反反複複，一天又一天。
“之前跟你說的你考慮得怎麽樣？”江孟怕他忘了又補了一句，“就是籃球比賽。”
“看你這麽誠懇，加我一個。”
他似乎心情很好，話都變多了。
“那今天下午籃球館見。”江孟語意上揚，嘴角也抑制不住地上揚。
“鈴！！！”
“真煩。”
“有個好同桌你煩什麽？”江孟帶着一股玩味兒地說。
“有你才煩。”
“……”
“好同學們把物理書翻到65頁。”
同學們懶洋洋地拿出書，然後翻到老師指定的頁數。
而吳已動都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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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睡了，江孟都懷疑他是不是有嗜睡症。
這麽能睡。
……
江孟一如既往的幫他看着老師，他一點也覺得煩 只是有些感慨，以前他可不會這樣對待任何一個人。
也因為他以前沒有同桌吧 。
牟欽說：“江哥！走了走了。”
“走了吳已。”他拍了一下吳已的肩，“你不會反悔吧！”
“不會，走！”
高二（6）班的十位少年三兩結對的走在學校通往籃球館的道上。
江孟吳已并肩走在了最後面，他們沒有過多的聊天，只是走着。
江孟有一瞬間感覺到他的手背和吳已的手背相碰。
那感覺就像微風拂過臉龐，是柔軟的，舒服的，雖然只是一瞬，但少年的心還是不自覺的跳了更快。
少年心一顫，裝無事一樣繼續走着。
可他的臉頰微微泛紅，隐約可以看着他被頭發遮住了大半的耳朵也跟着泛紅。
他像一個羞澀的小女孩。
那種臉紅，是藏不住的。
耳朵到耳根的紅，也是藏不住的。
江孟忽然停下了，低着頭，不想人任何人看見他此刻的表情。
“你這麽了？”吳已也跟着他停下了。
“沒什麽，你先去吧！我去趟廁所。”
“哦。”
吳已感覺今天的江孟有點不一樣，但也沒要求着一起去。
就讓他自己冷靜一下吧。
江孟跑一段走一段地來到了廁所，他走到洗手臺前，用清水來讓自己冷靜。
就這樣，他瘋狂的用水往自己臉上撲。
一下、兩下……
随着水聲的變小，江孟也才冷靜下了。
“現在都沒有争議了吧！那我就……”
牟欽話還沒有說完，主人公就來了。
“江哥我還想去找你呢！”
“有事兒？”江孟的聲音比十二月份的冰塊還要冷。
牟欽一點沒察覺，大大咧咧地說：“剛剛我們一塊決定了，你來當對長。”
“嗯那開始訓練吧！”
他往看臺上看了一眼，與吳已的眼神對上了。下意識告訴他要閃躲，就此與吳已錯開了眼神。
五月，是炎熱的告誡。
距離比賽還有三個星期，對于他們來說，足夠了。
江孟沒有隊長的架子，和平常一樣，懶洋洋地微笑着說：“1∨1吧！抽簽決定。”
對于他們了說只有不是江孟都好，他太強了，還不放水。
他要是心情不好，你球都碰不着，他心情不好的時候也很少。
一分鐘後，五個人手裏手了都握着決定命運的紙條，江孟讓五個實力弱來抽，真是要命。這比進辦公室還緊張，沒一個是想打開那玩意兒。
“快點吧，早晚都要打開。”吳已淡淡地說。
“說的的對。”枉然說完打開了那張紙條。
［牟欽］
“牟欽，好家夥，還行。”
“嘿！你什麽意思，我也是很厲害的。”牟欽心裏一萬個‘不理解’在心裏湧現。
其他人也紛紛打開紙條，一個個生怕對上江孟。
［陳暮對璜秋日］
［吳已對目鐘］
［陸毅然對劉磊知］
舒克有點不安地說：“那我豈不是對江哥，千算萬算也沒想到是我啊！”
“開始吧！”江孟淡淡地說。
……
橙紅的雲彩漸漸消逝。
霧蒙蒙的雲彩遮住了半邊月，校園中心的那顆老槐樹被撒上了一層層銀霜，槐花在月夜裏散發出陣陣幽香。
微風吹拂着樹木發從‘沙沙’聲。
“媽，我自己回來，不用來接。”
“真的不用嗎？這大晚上的。”
“我都十八了，成年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又道：“你大還能大過我？”
“是是是，我上車了，一會兒說。”
“小吳啊！我和你爸不盼你能有多出息，你過的開心就行。”
吳已吼道：“閉嘴，不要跟我提他。”
‘滴！滴！滴！’
槡靓那頭的電話被挂掉了。
槡靓坐在沙發上懊惱極了，她後悔她為什麽要說那句話。
随後就在胡思亂想一些有的沒的。
她不安地在門前走來走去，還幻聽有開門聲立刻停下了腳。
女傭三番五次地來叫槡靓先坐下，可她也只是淡淡地拒絕了。
‘嗒！’
這次是真的開門聲了，槡靓停住了腳步，看着吳已那張冷冰冰的臉，笑着說：“書包給我吧，吃點水果。”随後示意女傭去弄水果。
“別忙活了，你今天生日他沒回來？”吳已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
“他……他工作忙。”頓了頓又說，“我能理解。”
吳已沒有理她，自己在門口換着鞋，低着頭沒有看槡靓一眼。
“我上樓了。”轉頭就走了
看着吳已那挺直背影，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槡靓看着漸漸消逝的背影，有些感慨。
“以前小吳還天天媽媽的叫，恨不得長我身上，現在都變這麽大了，也越來越懂事了，離我也越來越遠了。”
“夫人，您瞎說什麽呢！怎麽會。。”女傭似乎在安慰槡靓。
吳已進房門就再沒出來了，偌大的家裏沒有因多了一人而變得熱鬧，反而更冷清了。
三水：【你這周末怎麽回家了？】
吳已：【家裏有事兒】
吳已：【你給我發消息，有事兒嗎】
三水：【就問問，沒事了】
吳已：【嗯】
三水：【你忙你的，再見】
倆人的微信名都是自己的本名，因為都挺好聽的，不需要絞盡腦汁的想一個網名。
但有趣的是他們都給對方改了備注。
‘小天’
‘三水’
吳已放下手機在床上平躺着休息，纖細的手抓着頭發，好像想起了一件不愉快的事，他皺了皺眉，随後閉上了眼睛。
“小吳，下來吃飯。”槡靓輕敲着吳已的房門。
吳已坐直，敷衍了一句，“知道了。”
飯桌上，有許多大菜，在圓桌中間擺着的是兩層蛋糕，雖然槡靓都四十多歲了，但儀式感還是要有的。
在開飯前，吳已把一個藍色的小方盒打開，對着槡靓說：“随手買的手鏈。”
槡靓激動的都說不出話了，只是盯着那條有三朵藍色的碎冰玫瑰手鏈看着，雖然這條手鏈款式适合小女生帶，但槡靓保養的很好，別人看起來也只是二十多歲出頭。
“生日快樂。”
“我的小吳長大了。”
槡靓把那個小盒子收了起來，而裏面的手鏈槡靓說完那句話就立刻帶上了。
“叮咚！叮咚！”
“你坐着，我去開門。”
起身去開了門。
“您好，請問是槡女士嗎？”那個男人語速稍快，話裏并沒有太多的情感。
“嗯，是的。”
“這是吳先生給你訂的花。”
槡靓低頭一看，是藍色妖姬。看得出槡靓似乎很喜歡藍色，亦或是藍色妖姬。
“嗯，謝謝。”
槡靓接過玫瑰，看着那個男人走了，她就關上了門。
“又是藍色妖姬？”
吳已已經猜到了，每年吳瓊忠都會送了一束花，而他卻每年都沒回來過一次。
真是諷刺。
“嗯。”
槡靓把花放進了自己的房間裏，走出來時笑着對吳已說：“咱們吃飯吧，不然就涼了。”
一桌子飯倆人硬是沒吃多少，至于那個兩層蛋糕……吳已不喜歡甜的，而槡靓也只是吃了一塊就膩了。
秉持着中華的優良傳統，他們把剩下的蛋糕分給了鄰居家愛吃甜食的小孩。
就這樣，他們度過了有史以來最平靜的一天半。
到了星期天，吳已要返校了。
槡靓在客廳了抹了抹眼淚。
“以後又不是不見了，哭什麽，比我還像小孩子。”吳已站在門口靠着牆，曲着腿。
“……”
“媽，我走了。”
“跟同學好好相處。”槡靓背對着吳已，她怕看見吳已控制不住又會哭。
吳已坐上出租車，剛坐下就有人打電話來了。
“喂！小天，你在哪？”電話內頭的人懶洋洋地說。
“你來接我？”
“算了，學校帖吧已經有人磕我們倆了。”
吳已有點不可置信地說：“磕倆男的？”
“不說了，挂了。”倆男的怎麽不能江孟對着手機默默道。
“小夥子，明立一中到了。”
“嗯好。”
吳已沒有穿校服，上衣是一件白色薄款衛衣，前面還有幾個字母，搭配了一條直筒黑褲，單肩背着書包，看着幹淨整潔。
吳已往宿舍走去，他長的太炸眼了，走到哪都有妹子看他，這讓他有些不自在，加快了腳步。
自顧自的放東西，坐了下來，低頭看着手機。
“吳哥你作業寫了嗎？”目鐘用着迫不及待地表情看着吳已。
“沒有。”吳已依舊看着手機，看都沒看目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