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

傅琅熙被細細的繩索勒住,嘴邊還殘留有血跡,臉色十分地嚴肅,榮世傑笑着與顧如錦談笑風生,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般閑話家常。

到最後終于是露出本真的面目,一并将顧如錦也懸吊了起來,那樣的恨意似要把顧如錦給吞了下去,“都說你們女人和女人之間做最多都是靠手,我看看你這副手呢”榮世傑湊過去,将顧如錦的手拿在眼前,“小石,給顧小姐上道具。”

榮世傑這臭不要臉的居然敢拿夾棍夾她,像是上刑具般将她的十根手指給放了進去,而後稍一用力,十指連心,粉嫩細白的手指竟被活生生地夾出血印,顧如錦緊咬着下唇。

“你要什麽條件才肯放過她”傅琅熙迎上榮世傑的目光。

窗外漆黑一片,屋內的走馬燈不知何時被他的手下給點燃,對面站着的那個女人只是冷冷地看着這一切,偶爾會警惕地四下張望,傅琅熙恨不得拿眼珠呙了她,她竟然喬裝成阮昕研來引她上鈎,而這麽私密的事都被榮世傑查到,他不知早已下了多大的功夫。

“心疼了”榮世傑拉住夾板的兩側,又用了用力,顧如錦的手止不住地顫抖。

“榮世傑,你無非是要傅氏和我,你放了她,這兩樣我都給你。”傅琅熙強屏住呼吸,顧如錦雙手全是血印。

“是嗎”榮世傑放開顧如錦,而後将其他人清除退場,他輕挑起傅琅熙的下巴:“你知道我并不想這樣的,琅熙,我是那樣的愛你,比軟弱無能的顧陌軒,我有什麽不好你竟然喜歡女人,你知道我處心積慮用了多少年的時間才鋪就成今天這個樣子你外公的生平好友吳局是怎麽背叛你們的知道嗎吃喝嫖賭貪贓枉法,所有的罪證都在我手裏,人都是會自保的,甚至每個人都會有弱點,而你的弱點,竟是那個已經化成了屍骨的女人哈哈哈哈,你竟然相信還真的會有她的存在嗎”

“你從多久以前就知曉這些事”傅琅熙擔憂他再一次對顧如錦不利,沒再抵抗榮世傑,任由他捏着她纖細的下巴。

“我從來想過要傷害你,我疼愛你都來不及。可是,你是怎麽對我的”榮世傑湊近臉去。

“你們竟然把我的妞妞殺了”說完滿腔怒火地回頭盯着顧如錦,而後将傅琅熙的頭擰上來,“親我,讓她看看你是怎麽服侍我的!”

顧如錦疼的終于緩過勁來,咬破的下嘴唇帶着腥甜的味道,她一口帶血的唾沫啐到了榮世傑身上,榮世傑放開傅琅熙,将兩人的頭重重地撞在了一起,發出了重重地悶哼聲,他拿過一旁的竹鞭,“啪”的一聲抽在了顧如錦身上,“我他媽的叫你橫,你個不知出生在哪家的野種。你知道我的妞妞是我半條命,你弄死了她,我不弄死你,我不姓榮。”說完又是一鞭,綢緞的衣物很快被抽出了一條條的血痕,是那樣觸目驚心般地疼痛,顧如錦忽然大笑出聲,而後止也止不住,“榮世傑,你知道你有多可悲嗎你沒有一個可以說知心話的人,你對你的家人都防範,陪你上過床的女人,全都是為了你的錢,你只有一只狗,甚至連你的狗都沒有感情,死的時候吭都沒吭一聲,連它,都不想再跟着你…….”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榮世傑見顧如錦剛硬地就像頑石,怎麽鞭打都不能讓她服軟,一轉身,撕裂傅琅熙的衣服,琅熙白皙透明的後背被露在了空氣中。

“賤人,看你找的多好的姘頭”一鞭子抽在傅琅熙白皙的後背上,還特意将長長的紅印轉過去,讓顧如錦看,那是怎樣的疼痛,顧如錦剛嘗試過,她本就瘦,好不容易養胖的身體依然羸弱,卷發早已披散下來,顧如錦緊緊咬住自己的舌頭,怕不小心就向榮世傑妥協,兩人都陷入萬劫不複的境界,榮世傑見她依然那麽強硬,旁邊伸手一瓶白蘭地倒了傅琅熙的後背上,甚至能清晰地聽見吱吱的聲音,傅琅熙下嘴唇被咬破,後背如火燒般,剛才被抽打的地方還有着裂痕,她是連醫院都那麽不願意的人,酒精消毒從來都得先給她打麻藥,顧如錦聽到傅琅熙抑制不住的痛呼出聲,胸口隐隐作痛,像五髒六腑都在抽着疼,她答應過要給她幸福,而今竟連她的安危都不能保全,她眼睜睜看着自己心愛的人被如此摧殘,琅熙的呼吸遙遠而輕微,距離給展啓雲發出信號的時間已經有過一段,按照他的身手應該很快就可以到了,顧如錦朝傅琅熙示意,只是輕微的努了努嘴,傅琅熙就已明白,她蒼白着一張臉,突然開口向榮世傑說到:“你不是想我嗎現在就給你機會。”

“你別耍詭計”榮世傑哪是輕易會上當的人。

“當然,我是有條件的,你放了顧如錦,她會答應我永遠都不再出現在B市。”

榮世傑将信将疑地看着傅琅熙,而後又回頭盯顧如錦,卻哪料,就在那個時候,顧如錦似蓄積了許久的能量,她一直在後退着,就是等着這致命的一擊,懸着的兩手被勒到淤青,她使足了全身的力氣,将自己蕩過去,一腳踢到了榮世傑的下身,賤男人悶哼一聲,彎下了身,她用力太足,而後又慣性地被蕩了回去,榮世傑還沒來得及發出多大的動靜,她倆被懸挂在那裏,中間隔了接近兩米的距離,這時才來得及心疼和自責,顧如錦滿臉的水,分不清是汗還是淚,傅琅熙臉色愈發地蒼白,雙手使勁地掙脫,可就是掙脫不開,那繩索似被裹了上來,一絲絲地纏住,讓她透不過氣,顧如錦擡起頭來,眼裏趟着淚,朝她笑着:“傅琅熙,我真沒用,讓你受苦了。”

她只是搖了搖頭,如果不是因為她自己掉以輕心中了榮世傑的計,現在也不至于讓她遍體鱗傷,這傻瓜,是有多傻呢竟還自責自己沒用她虛弱地将身子往後傾斜,顧如錦當然知道她要幹什麽。

“你給我別動,我過來,傅琅熙,你聽見沒”顧如錦幹着嗓子制止到。她一步步往後退,卻實在疲泛的緊,被夾過的雙手綁在那兒觸目驚心,她沒了力氣,試了一次,力氣不夠,只在一半的時候就被晃了回去。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手已經疼的麻木,可是怎麽能讓她知道呢“我再試一次。”

卻沒來得及,琅熙就晃了過來,薄薄的唇瓣貼在她的唇上,被咬破的下唇還有血絲,有些腥甜,她本就是寒性的體質,被這折騰,嘴唇微涼,有淚流進嘴裏,鹹鹹的,被咬過的地方有些疼,顧如錦突然笑了起來,連嘴角也揚起,這是她為數不多的主動吻她吧細細密密的,傅琅熙閉着眼睛的樣子在她眼中晃亮成了水銀,她在那一刻,突然仰頭,親了親傅琅熙的額頭:“唔,好香”像是小孩子吃到糖,心滿意足。

而後傅琅熙被蕩了回去,身體已經很虛弱,地上的榮世傑開始緩過勁來,本就是斜眼橫飛的人,瞪着顧如錦的眼神恨不能噴出火來,他掙紮着站起來,身旁是一把剪刀,他扶着自己的下身,走在顧如錦身前,什麽話也沒說,他臉色陰沉着,只是将剪子架到她脖子上,稍一用力,細嫩的脖頸有血絲滲出來,“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嗎”聲音幹啞低沉,原來命定裏說的難逃血光之災是真的,她從來不信命,可是琅熙竟然說她□很強,好吧,面對她那如花似玉,嬌嫩白皙的身體,誰能不強

她看了傅琅熙一眼,她還是那樣美,就連如此疲憊的蒼白也有一種病态的美,她太累了,明明自己身體就弱,她那麽瘦弱的身體怎麽能瘦得了那樣生硬的一鞭,竟還用白蘭地淋過,她哪還有力氣自己蕩過來親吻她

顧如錦笑了笑,還好琅熙昏睡過去了,不會看到這樣血腥的一面吧,她閉上眼,能聽見榮世傑張開剪子的聲音和他猙獰的表情,

她只感覺剪子緊貼着她的皮膚,那脆薄的膚色下面脈絡清晰可見,象一條一條的樹根蔓延開去,有血絲滲入皮膚,她以為那一刀就那樣下去。剪子越收越攏,外面的天似乎已經黑盡了,榮世傑這個變态竟住在這麽偏僻的地方,連風吹進來都是冷嗖嗖的,她還沒來得及想遺言呢,就聽到咔嚓一聲,什麽東西被破掉,睜開眼,看到展啓雲矯健的身手一腳踢開了榮世傑,一個反手将他擒拿在地上,許是動靜太大,驚動了外面的人,關希及其他兩名殺手還有餘下的三五個人全沖了進來。

“都別動,退後,誰敢上前,我要了你們老大的命。”展啓雲拍掉榮世傑手中的剪子,順勢卡在了他的脖子上,一面退在顧如錦身旁,換手将顧如錦的繩索給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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