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矛盾爆發
第10章 矛盾爆發
席秉淵回到家時已經将近零點。
他從前是東祈的員工,積累的不少人脈還是在東祈的,所以在東祈為主辦方的宴席上,他不可避免地遇到了很多熟人,也不可避免地喝下了不少酒。
饒是他一貫酒量不錯,出了酒店被冷風一吹,也還是深感一陣陣的頭暈目眩。
而江然因心情不佳早早離了場,待到席秉淵回家時,他已然洗淨了自己身上亂七八糟的酒氣和信息素,穿着光滑柔軟的睡衣準備休息。
只是他實在點背,出來倒杯水的功夫還能撞上剛到家的、渾身酒氣的席秉淵——
這個他所有不愉快的根源。
江然自然不打算給席秉淵任何好臉色,冷冷地瞥了一眼對方似有煩躁的神色,嗤笑道:“席總還知道回家呢。”
語氣裏諷刺意味十足。
席秉淵似乎是因為喝了酒,情緒也不似平日裏那麽穩定,面對江然的冷嘲熱諷他也不再裝個好脾氣的啞巴,反是開口回諷:“的确不像某個心思脆弱的人那樣早早落荒而逃。”
江然現在一點就炸的心情可真是一點都聽不得這話,聞言,他徹底冷了臉,咄咄逼人地來到席秉淵身前,微微仰頭,眉頭蹙起。
“席秉淵,你什麽意思?”
席秉淵則是不輕不重地笑了一聲,酒後的他似乎真的完全褪去了那一層溫和得體的外皮,暴露出了Alpha原始的野性,他擡手就來捏江然那瘦削的下巴。
江然猛地皺眉,欲拍開席秉淵的手,卻反被席秉淵的另一只手大力鉗住,反壓過了頭頂。
“……你幹什麽……放開我……”江然猝不及防被大力鉗制住,有些慌亂地開始發力掙紮,語氣也愈發難聽,“你他媽給我松開!”
席秉淵積攢了一個晚上的怒氣也在此刻達到了阈值,面對江然帶着怒氣的掙紮,席秉淵視若無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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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手就将江然兩只手腕都握住,再發力将江然整個控制在自己力道之下,巧的是兩人正站在玄關處,席秉淵一個翻身用力,便輕而易舉地将江然壓制在門板上無法動彈。
江然心下無限地驚慌,他毫無章法地試圖掙脫席秉淵牽制着他的力度,卻完全是無濟于事。
看着席秉淵越來越陰鸷的神情,江然終于感到了危險。
“再不濟我也是江家的獨子,你敢動我?”江然強忍着表情推拒,卻似困獸在做無謂的掙紮一般無力。
席秉淵要控制住江然簡直是易如反掌,難得見江然這樣手足無措,他也忽而有了想看看江然更加失态表情的興致,于是席秉淵微微低頭,暧昧地湊近那張漂亮的臉蛋:“江然,你別忘了,我們是夫妻,合法的。”
江然目光中交織着惱怒與驚恐。
席秉淵覺得這樣的情緒才适合這雙漂亮的眼睛。
只是在享受之餘,他眼中的涼意已經凍結到了一個情緒極致失控的冰點。
“更何況你的父親,和我交易的條件是務必讓你生下繼承人。”
他半眯着眼睛幽幽道:“一個Alpha繼承人。”
“直到生下Alpha繼承人為止,我們才有婚姻告吹的可能。”
“……”江然艱難地咽了一下口水,目光有些閃躲。
席秉淵的一字一句都敲在他心中最痛處的地方,每一個字都在提醒他被自己的父親出賣的現實。
“……所以呢。”江然從嗓子裏擠出幾個音節,他似乎放棄了掙紮,忽而擡眸與席秉淵對視。
“那又如何?”
江然揚起脖頸,目光中破碎地閃爍着玉石俱焚般的瘋狂,似一只飲頸的天鵝。
“你就打算以此威脅我?”
席秉淵也不是個脾氣好的,更何況他正處在易感期,幾乎就是一個一點就炸的狀态,見江然如此有趣的反應,他血液中的破壞因子也開始被激活。
“江然,你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席秉淵冷冷笑着,沉聲道,“現在主動權在我。”
“呵。”面對席秉淵那張令人生厭的俊臉,江然冷笑出聲,席秉淵不讓他好過,他也清楚不過席秉淵的軟肋,“什麽主動權?把祈知木拱手相讓的主動權?”
他滿意地看到席秉淵面色難看得發青,代價是自己脖子上愈發大力扼住的手幾乎讓他呼吸困難。
但即使如此,江然也還是從喉嚨口擠出了幾聲細若游絲的笑,那麽諷刺,那麽癫狂。
“……呵……你怎麽……你怎麽有臉來說我?”
江然忽然像發了瘋似的掙紮開席秉淵扼制住他脖頸的手,猩紅了一雙眼,破罐子破摔一般地把所有情緒打包送還給席秉淵。
“祈知木就是倒了八輩子黴才嫁給了你!”江然怒吼道,氣喘籲籲。
也不顧席秉淵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他繼續冷笑着把壓抑在心頭的火氣全數吐出:“呵,你現在看到他身邊有新人了,有危機感了,後悔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也配?”
他是個Beta,不會聞到到席秉淵的信息素,卻也能感受到空氣中恐怖的威壓,似乎要将他撕碎壓垮。
即使如此,他還是要說。
“祈知木離開了你會獲得新的生活,李向奇人不錯,他挺合适的。”
“至于你麽。”
江然冷笑,眼眸裏潋滟着濃豔的決絕。
“我們一日不離婚,我便折磨你一日。”江然笑得像個瘋子,“就比比我們倆誰先瘋吧……”
傷敵八百自損一千他也認了,只要席秉淵不好過就行了。
“江然!”席秉淵怒喝一聲,打斷了江然自毀式的發瘋。
“哈……”江然一口狠狠地咬上席秉淵大力伸過來握住他面頰的手,眼尾洇出一片血色的紅,他死死地盯着席秉淵的雙眸,嘴下力道完全沒收着。
席秉淵灰眸中的怒意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他怒極反笑,甚至對着江然點了點頭:“好啊……好啊……”
席秉淵也死死地對上江然的雙眸,一下子把人甩在了地上,冷笑着看了一眼自己手上那一圈沁出血絲的牙印。
江然脫力地趴在地上喘氣,胸腔大起伏地呼吸空氣。
席秉淵俯視着他,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互相厭惡,以至于在相處中總是誰先惹惱了誰,就像現在這樣。席秉淵深知今日他的理智已經破碎,不如幹脆破罐子破摔,于是他不由分說地狠狠握住江然的手腕,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開始掙紮便連拖帶拽地把人往卧室裏帶。
江然才反應過來席秉淵是在往哪裏拽他。
他眼中通紅,手腳皆用力地掙紮,期間與地板和家具磕磕碰碰撞出了不少淤傷。
“你放開!”
“你閉嘴!”
兩個瘋子。
江然毫無保留的拳打腳踢自然也是落在了席秉淵身上,只是對方已經快完全失去理智,易感期的火氣徹底占領了他的頭腦。
整個卧室裏的伏特加信息素濃度高得吓人,如果此刻忽然來了個Omega,幾乎能原地昏倒。
可惜,江然是個Beta。
他聞不到。
席秉淵被這個客觀的認知搞得更加氣憤幾分。
為什麽呢?為什麽江然偏偏就是個不受信息素影響的Beta呢?
席秉淵惡狠狠地想着,毫不憐惜地把江然甩開,讓那具瘦削的身體跌在了床上,随即自己傾身就壓了上去。
江然還未來得及吃痛,就被居高臨下俯身壓制住他的席秉淵狠狠掐住了脖子。
居于高處的Alpha眼中盛滿了冰冷的狠戾:“AO結合要生下Alpha的幾率都不超過百分之四十,何況你還是個Beta。”
江然被掐地眼中沁出了淚。
“你父親想必拿捏住了你的軟肋,知道你必然不會妥協,由此想困住我。”席秉淵冷笑一聲,眼中流露出幾分似笑非笑的戲谑,“無所謂,既然所有人都說我加入望江是心懷不軌。那我就坐實這個心懷不軌,先把望江的掌上明珠收下了。”
“江然,你當如何啊?”
江然惡狠狠地咬着下唇,眼中的諷刺與痛苦肉眼可見,也伴随着席秉淵話音的落地,他的眼底浮上了幾分深切的恐懼。
席秉淵冷笑着看着他,緩緩起身,面無表情地扯開身上系着的領帶。
他冷漠又瘋狂的目光從江然赤裸的雙腳一路向上滑動到那一具蒼白幹瘦的軀體上。
席秉淵扯了扯嘴角。
真是一具太過于貧瘠的身軀。
與祈知木相比,确實是缺了些吸引力。
席秉淵嗤笑一聲,随手解開襯衫上的扣子,再度傾身壓了上去。
江然艱難地握緊了自己身上睡衣的領子,喘不上氣一般的壓迫感一直在侵蝕他的神經,他雖然聞不到信息素,但他也能感受到席秉淵這個瘋子是在拿信息素壓他。
“瘋子……”江然惡狠狠地擡眼,對上席秉淵深不見底的雙眸。
“彼此。”席秉淵一把扯開江然礙眼的手,眼中只有深深的暴虐情緒。
“……”江然死死咬着下唇,眼中閃爍着幾分生理性的淚光。
“江然,原來你也會怕?”
席秉淵難得見江然身上沒有僞裝的模樣,心情忽而就好了一分,饒有興致地諷刺一句。
見江然強忍顫抖,席秉淵更是不想讓他好過:“你知道麽,祈知木這裏……”
席秉淵鉗制住江然的那一只手緩緩順着江然瘦削的手臂滑落至後腰側,指尖所過之處,引起了一陣陣的顫栗。
“有一顆特別漂亮的痣。”
“……”江然艱難地轉過頭,狠狠閉上眼睛不想聽。
卻被席秉淵一把掐住了下巴掰了回來,強迫江然睜眼與他對視。
“你說的沒錯……我或許是失去了他。”
席秉淵的話語就如同惡魔的低語一般在江然耳畔萦繞着,一字一句侵蝕着他本就搖搖欲墜的神經。
“……但我至少得到過。”
席秉淵嗤笑。
他緩緩地、一寸一寸地低下頭,月光透過窗戶落在他灰色的眸子上,他掀起眼簾,深灰的眸中映射着月色的反光。
江然艱難地呼吸,脊背一寸一寸地變僵,好似案板上的魚。
席秉淵終于在這一刻徹底撕下他僞善的面目,現出了靈魂深處最腥渴惡劣的本能。
他從來不是什麽聽話順從的家犬,他從始至終都是只忠于自己的野獸。
他不輕不重地拍了拍江然的面頰,眼中諷刺與輕蔑交織。
“而你……”
“什麽都沒得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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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就是第一章 的劇情
一些強制
你們倆真是為了氣死對方什麽事都幹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