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暴君喬榕西...
21、暴君喬榕西...
沈淺淺失蹤了,那天晚上當喬榕西看到衣櫃裏全然沒有沈淺淺的衣服的時候她才意識到這個問題,這女人這次和她玩真的?
她和沈淺淺冷戰多久了?她埋頭思量,卻得不出答案,她每一天都過得渾渾噩噩的,不知道一天能幹嗎,她爸媽都不管她,喬老爺子,也不過是一周固定的時間說說她,她活了28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麽,沈淺淺是她時間最長的女友,好幾年了都,居然陪在她身邊的還是沈淺淺,她自己都覺得挺奇特的,她們經常吵架,吵得最厲害的一次兩個人還動手了,當然是沈淺淺先出的手,喬榕西已經記不清到底吵架的起源是什麽,總之到最後,她的手背被沈淺淺抓出了好多傷,沈淺淺是個烈婦,這一點,喬榕西最清楚,可是就算是打鬧的最厲害的時候,還是沒有分掉,可是這一次,喬榕西竟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孤獨地坐在床上,開始打沈淺淺的電話,溫柔的聲音從那頭傳來,"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這個女人竟然關機了。
她這些天都沒有聯系沈淺淺,因為沈淺淺也沒有找她啊,吵架的時候說的那麽狠,誰再提和好誰就是烏龜王八蛋,那個時候是真生氣,她也覺得累了,這樣無休無止的争吵,何時才是個盡頭呢?她不是一個适合過日子的人,很顯然的是,沈淺淺也不是。
喬榕西頹然地坐在床上,一遍一遍地撥打着那個號碼,電話那頭的內容沒有絲毫的變化,她有些心煩,期待着能聽到沈淺淺的聲音,就算是真的分手,也應該當面說清楚,怎麽可以這樣一聲不吭就走掉呢?以前沈淺淺從來都沒有這樣過,以前可以分床睡,可以一個人出去,但另一個人一定知道她去了哪裏,就像這次,她喊周留白來,也就是想暗示淺淺她是在周留白那裏去了啊。
"留白,淺淺不見了。"喬榕西實在沒轍了,第一時間想到的人竟然是周留白。
周留白已經睡下了,猛然接到喬榕西的電話,還沒有回過神來。
"你說什麽?"
"淺淺不見了,沈淺淺離家出走了。"喬榕西沒有意識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就哭了,她還是愛着沈淺淺的吧,就算不快樂,她還是愛她。
周留白到的時候,喬榕西握着手機坐在床上,眼淚已經幹了,但是周留白還是看出她曾經哭過。
"怎麽回事啊?"
"沈淺淺走了。"
"去哪兒了?"
"我不知道,她電話一直關機,衣服全拿走了,我今天心血來潮,想回來看一眼,就看到現在這個場景,你說她會不會出什麽事了?會不會遇上綁架或者意外什麽的?"
"你別胡思亂想了,衣服全不見了,肯定是她自己走的,不會是什麽意外之類的。"周留白試圖安慰着那個看上去并不好的人。
"對對,也是,呸呸呸,童言無忌,那她自己能去哪兒?這些天她聯系過你嗎?"
"沒有。"
"那你也沒找下她啊?"
周留白瞪了她一眼,她也以為這次也不過是兩個人的小吵小鬧而已啊,過幾天就會好了,而且最近她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她怎麽能想得到去勸淺淺呢?
周留白四下看了看,茶幾上放着兩串鑰匙,"她把鑰匙都全留給你,就是不準備回來了。"
喬榕西看着茶幾上那兩串鑰匙特別刺目,有一串是她給沈淺淺的,有一串是她自己的,被那天沈淺淺拿了去,喬榕西到處找,以為可以像電視裏演的那樣能留個小紙條什麽的,可惜沈淺淺一個字都沒留給她。
"這個女人太狠了,真的,世界上最狠的女人就是她了。"
"唉,一天到晚瞎折騰,今天太晚了,先回去吧,明天去她單位看看,她白天有時候不是在賓利賣車嗎?"
喬榕西眼前一亮,沖過去抱住周留白,"還是你聰明耶,我怎麽沒想到?我明天就去找她。可是,這不就成了我先服軟了嗎?"
"那你就等到人走茶涼,到時你想服軟都沒機會再說吧。"周留白沒好氣地說到,"走啦,我明天還要上班。"
"我不和你回去了,我今晚就住家裏,說不定她想通了,自己晚上還偷偷回來了呢。"
周留白搖了搖頭也不再管她。
第二天,天還沒亮,喬榕西就開車去沈淺淺公司找人,可是她真的起得太早,到地方才7點,人家都還沒有開始上班,喬榕西坐在車上打盹,她有些困,頭有些疼,昨夜差不多一夜未睡,就算她不想承認,可是擔心沈淺淺卻是不争的事實,她很少失眠,這樣的情況只是偶爾,有時她會在夜裏想一些事情,可是這樣的次數并不多,漸漸的眼睛已經睜不開了,那一覺,她覺得自己睡了好久,醒來慌忙下車,可一看時間,也才7點30分,就這樣熬啊熬,終于熬到九點,她下車就進去找人,有人認得她,還以為她來買車,她撥開人群,可惜都沒有沈淺淺的影子,"沈淺淺沒來上班嗎?"她找到負責人的辦公室焦急地問。
"喬小姐,這麽早光臨?"
"沈淺淺怎麽還沒來上班?"她只是重複着。
"淺淺幾天前已經辭職了。"
喬榕西耳膜都似被炸開了,辭職了?她在玩什麽?故意讓她擔心故意激怒她,那她成功了。
"你怎麽能讓她辭職?你憑什麽讓她辭職?"喬榕西不可理喻地低吼着,無辜的負責人心裏泛着嘀咕,喬榕西意識到自己的無禮,收了收情緒,"你知不知道她辭職之後去哪兒了?"
負責人搖了搖頭。
喬榕西握了握拳,深呼吸,從賣場出來了,她依着車門抽了一支煙,然後一支接一支,腳踝邊全是煙頭,她拿出手機就想報警,可想了想,還是不要讓她們家裏人知道吧。
沈淺淺不見了,從喬榕西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沈淺淺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那個號碼永遠關機,喬榕西憑着自己的人脈把江城翻了個底朝天,可還是沒有沈淺淺的影子,她晚上都沒有再出去玩了,她守在家裏,門開了一條縫,想着沈淺淺萬一哪天回來了呢?
她有時實在有些受不了了,就在房間裏自言自語:
沈淺淺,你差不多得了,我找你已經失去了耐心,你再不出現,咱們兩就真的玩完。
沈淺淺,你要是再不回來,以後你就沒機會了,我喬榕西會找不到女人?會少了你就活不下去?
沈淺淺,你別再得瑟了行不行?不就是吵架嘛,以前又不是沒吵過?況且被掃地出門的人是我?你鬧什麽離家出走啊?
只是這一切,都成了喬榕西的獨角戲,沈淺淺絲毫不為所動,依然毫無蹤跡,喬榕西突然想到,她該不會是回北京了吧?于是,連夜叫人買了機票飛北京。
北京比江城更大,可惜喬榕西依然沒有找到沈淺淺的蹤影,她一個人灰溜溜地回到江城,當了半個月的暴君,因為從她回到家發現沈淺淺不見了之後已經半個月了,這半個月她不得不回到喬氏,因為喬老爺子會說到做到,到時候她連找沈淺淺的錢都沒有了,沈淺淺是不是也和那些人一樣看不起她,所以才這樣偷偷地跑掉了?
暴君會無緣無故在公司發火,甚至頂撞她那冷血的母親,暴君在酒吧裏惹是生非,暴君開始生所有人的氣,她開始不吃飯不喝水只喝酒,連沈淺淺都離開了她,真覺得沒什麽意思,暴君開始揮霍無度,甚至把一疊疊的錢當成紙燒掉,還是好姐看着她。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一天早晨,她路過一個報刊亭,一個二愣子跑過來撞上她,同時撞掉了報刊亭攤上的雜志,暴君本想罵娘,卻瞥見是個十二三歲的小正太,小正太連聲道對不起,蹲□去撿那些被碰掉的雜志,她迷迷糊糊往前走,卻一眼瞥見那堆雜志裏有一張封面特別顯眼,特別引人入勝,那張臉,她太熟悉了,她忙蹲□,從小正太手中搶過來那本雜志。
"這姐姐真漂亮"小正太在說封面上的那個人。
是啊,是很漂亮,天下沒有比她更漂亮的了,喬榕西細細看着那雜志,雜志名字特別顯眼地擺在那兒:《品味》。
《品味》!!!!
喬榕西扔下50塊給攤主,拿着雜志就跑。
這該死的周留白怎麽就沒告訴過她?
喬榕西到《品味》辦公室的時候,一臉的汗。
"你怎麽來了?給你打電話你怎麽一直不接?"周留白問到。
喬榕西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自己的電話開成了靜音。
"這是怎麽回事?沈淺淺在哪兒?"喬榕西指着封面上的沈淺淺問到。
"這個事情只有言珈最清楚,只是她還沒來公司,電話也沒人接。"
"去她家啊,你個豬。"
周留白頓了半響,抓起外套拉着喬榕西就一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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