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章

那天晚上我把鍵盤敲得噼裏啪啦以表示我內心的憤怒,但自始至終蘇牧都沒有再來主動敲我的門,以至于脾氣暴躁的我在微博上和別人掐架直接掐到了淩晨一點,不得不去睡覺了,因為第二天還得上班,從那天之後,蘇牧又恢複成剛剛認識她的樣子,冷漠,孤傲,自閉,失語,老寒冰,各種不靠譜,午夜十二點之前很少回來,讓我十分懷疑她的職業,然後公司自從五一之後,我就特別忙,每天加班到點,差點被累成經期不調,日子過得很累很疲憊,所以也沒有多餘的體力再去思考有關于感情的問題,有時蘇牧偶爾回來的早一點,我也當沒看見她,她也當沒看見我,就這樣,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地又合租了一個多月,我想,說不定這才真的就是蘇牧要的方式吧,她其實并不需要一個話痨又八卦又土的租客的。   就這樣,日子嗖嗖地就滑到七月去了,水城的夏天就這樣華麗麗的拉開了唯美的篇章,而在我沉寂了一個多月的平淡期後,我人生的□也就這樣來鳥。

那天是7月幾號我已經忘了,只記得何青霞在QQ上和我打招呼,自從林依和高帥在一起之後,她就只會偶爾良心發現才會搭理我,而這段時間我和何青霞已經愈發的熟稔。

何青霞:今天晚上有沒有空(何青霞在QQ那邊問到。)

我:沒空,最近都在加班。

何青霞:加班也得吃飯啊,你來晚點也行。

我:什麽事啊

何青霞:今天我生日啊,所以你盡量早一點啦。

我:貴庚啊我好買蛋糕。

何青霞:永遠二八年華啊,不要買,沒人吃。

我:誰告訴你用來吃的,用來抹的。

何青霞:……….

那天下班我向領導請了假,六點就出了公司,去給何青霞買禮物,路過蛋糕店,買了一個挺小的蛋糕,雖然拿奶油來抹是很幼稚的游戲,我也只是對何青霞開玩笑的,但是過生日嘛,總得有這個東西意思一下,可是生日禮物真是難倒我了,我這個人特別怕麻煩,那種費勁心思去讨好去浪漫的事情真心不想做,可是何青霞算是我畢業這麽多年以來認識不多的新朋友,後來我還是去首飾店買了一條手鏈。

然後我就打車去何青霞說那個地點了啊,因為買禮物花了一點時間,到地方的時候就已經差不多七點了啊,我一推開門,裏面就好多人,差點晃花了我的眼啊,這才七點就開始在KTV裏唱歌算是怎麽一回事啊

包房裏是路人甲和路人乙拿着話筒情深款款地唱廣島之戀,然後路人甲看我的眼神很不友好,我選擇直接無視。   然後何青霞和蘇牧在玩骰子喝酒,旁邊還有娟子,真是神一般的組合啊。

何青霞一見我進來,放下手裏的骰子就起身把我迎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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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說了句生日快樂。

謝謝親愛的,何青霞抱了抱我,我被她領着坐在了她和蘇牧中間,其實我早就猜到了以蘇牧和何青霞的關系,今天晚上這個局她是一定會來的,只是沒想到她都當我不存在似的,把我當空氣,這女人有沒有一點禮節啊,在家裏鬧冷戰就算了,都鬧到外面來了,丢不丢人啊。

所以我也沒理她。

和何青霞寒暄了幾句,我說娟子怎麽來了

何青霞有些看神經病一樣地看着我說,她結婚了我們也是朋友啊。

我長長的哦了一聲。

然後何青霞突然妩媚地靠在我肩頭,一臉純真無邪的低聲問我,這麽一個月的時間,關于你自己的彎直标準,你有答案了麽

我猛然身子就繃直了啊,就算路人甲兩口子在那像複讀機一樣的高歌“愛過你,愛過你,愛過你”…….可是她的音量蘇牧也鐵定聽到了啊。

我踢了何青霞一腳,我說你SHI一邊去吧,那天的問題我只是作為一個研讨問題在問你而已。

哦,是嗎你以為你是李銀河啊何青霞反駁我說道。

然後不知什麽時候,娟子就從何青霞的左邊,繞了三個人,移到了蘇牧的右邊,蘇牧身子明顯往我這邊移了啊,娟子說你最近過得怎麽樣啊

為什麽所有的老情人隔一段時間就要問這樣的問題啊不可以換一個臺詞嗎

蘇牧說老樣子。

然後娟子又問你現在還是那麽痛啊

什麽意思啊什麽痛啊

習慣了,蘇牧說。

那就好。

然後就冷場了啊,然後娟子就望着路人甲兩口子的背影,蘇牧側了側身子,轉過頭來問我,你吃不吃什麽東西啊

老寒冰一個多月來主動和我說話了啊,這是要六月飛雪,七月流火了啊,對不起,我一激動,就亂用四字成語,然後我就問了句,我們什麽時候吃晚飯啊都七點了怎麽還不開飯啊

然後就聽何青霞很驚訝地說,你還沒吃晚飯啊你說要加班,吃飯的時候我就沒給你打電話,我們都已經吃過了。

何青霞非要出去給我買吃的,不容分說就跑出去了。

然後路人甲兩口子像麥霸一樣唱完一首又一首,從廣島之戀唱到纖夫的愛,娟子又問,你們兩怎麽樣了啊說這句話的時候娟子的眼神是從蘇牧的身上掃在我身上。

蘇牧愣了一回兒,才像想起什麽似的,說了句挺好的啊。

好個屁啊,你一天把我當真空一樣存在還挺好的。

娟子神色有些赧,繼續說道,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哎喲,我都差點忘了,在娟子和路人甲兩口子眼裏,我可是蘇牧的新歡啊,我們可是不被祝福的一對啊,我總算想起這麽一件大事,最近冷戰啊忙工作把這些事都給忘完了,可是由于和蘇牧冷戰的關系,我不願再陪着她一起演戲,我已經沒有義務再幫她了啊。

我靜靜地呆在一旁,不想去參合她們的事,我只是來為我的朋友慶生的。

然後蘇牧神色有些不自在,又往我這邊挪了挪,我還是沒什麽表情,不想參合啊。

蘇牧的手搭上來狠狠掐了我一下啊,別人是看不出來的,只有我才知道疼啊,這女人怎麽這麽會掐人啊需要我的時候就想派我上場,不需要我的時候就對我冷漠冷淡冷戰。

娟子淡淡地一笑,喝了一口酒,“我和他,也還好。”

這時路人甲和路人乙終于把纖夫的愛唱完了,兩人齊刷刷就坐娟子對面,看着我的眼神也是非常的不友好啊,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什麽了啊,不過就是當時好心好意,其實是為了半年房租臨時配合蘇牧當了個臨時演員而已啊,然後我現在是被逼良為娼啊,蘇牧在掐我,但是有必要對我這樣苦大仇深麽,但有件事非常的費解啊,按理說路人甲兩口子對娟子這麽好,為什麽娟子的婚禮她們兩人竟然沒有露面啊

然後路人甲相當爺們地說問候了我一句,嗨,方芳,好久不見了啊。

我也虛假客套地笑着說,是啊,好久不見,還以為在娟子的婚禮上能看到你們呢。

路人甲說那天有重要事,沒去成。

然後路人甲突然就冒了一句說,真沒想到啊,你真的這麽容易就彎了。

我愣了一下,很假地笑了笑,然後好想告訴她們真相啊。

蘇牧又掐我。

我沒回應路人甲的話,倒是蘇牧接了一句,這有什麽啊,真愛什麽的性別絕對又不是問題啊,,說這麽惡心的臺詞蘇牧也說得出口,我都要吐了。

然後路人甲十分邪性地問了一句,那你們兩誰攻誰受啊

靠啊,這都什麽問題啊,沒有行酒令,這些問題可不可以不回答啊然後更搞笑的卻是,蘇牧要起身去洗手間,還在我耳邊低語道,要想繼續住那兒,就把戲繼續演下去。我好想罵髒話啊,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出爾反爾,以前都說過不準用這條來威脅我的。然後蘇牧就把手從我手裏抽開,說她去一下洗手間啊,她就這樣走了啊,剩我一對三啊,這也太不仁義了啊這個女人。

路人甲很明顯還在等我的答案啊,她可不是什麽善人啊,我幹笑了幾聲,“這個情到濃時說不好的啊,誰攻誰受沒有這麽大差別的啊。”回答的很巧妙啊,我都差給自己鼓掌了。

然後就聽路人甲在娟子耳朵邊低聲說着什麽,又換路人乙來瞪我,我和路人乙用眼神對着臺詞。

我:我和你無冤無仇,你幹嘛也恨我。

路人乙:嫁雞随雞嫁狗随狗,我老公瞪你,我也不例外。

然後六個人的場子一下就變成了四個人啊,還是一對三啊,突然就沒有人唱歌了。

然後娟子幽幽地對我說,其實我一直都不相信蘇牧能這麽快就能和別人好了,我一直都不信,我和她那麽長時間的感情,是,我挺自私的,我不能不結婚,我結婚了又還想霸占着蘇牧,那都是因為我一直都知道,蘇牧是還愛着我的,所以我一直都不肯相信,可是,現在,也許真的不由得我不信了,她的心已經不在我這兒了,你放心,我以後會盡量避免和她見面了,就算偶爾見面也再不會糾纏她。

我沒想到娟子竟然能想通,只是木然地點着頭,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她們想要的結局。

可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路人甲蹭的一聲站起來,對娟子咆哮道,你是不是瘋了怎麽可以就這麽輕而易舉的放棄,就這樣把蘇牧讓給這個賤人!!!!

賤人!!!!!!

賤人!!!!!!

她是不是罵我賤人這是什麽情況,我沒有反應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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