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聚會
聚會
午後的陽光順着木屋圓圓的小窗落進房間中時,床上的少女動了動身體,終于睜開了眼睛。
一條手臂還纏在她頸間,那手臂的肌肉線條十分流暢,伽藍擡起手輕輕的撫摸着,混沌的思維逐漸清晰起來。
過了一會,手臂的主人終于醒了,他伸手摸了摸旁邊的身體,終于在她的面無表情中跟那雙黑色眼睛對視了。
“伽藍,”拉巴斯坦湊上來親了親她的臉,“怎麽不多睡一會?”
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他。
“別生氣了,”他死皮賴臉的湊過來,舔舔她的淚痣,“你昨晚明明答應我了。”
在近戰這一方面,拉巴斯坦可以非常驕傲的宣布,不是他吹牛逼,實際上他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控制住他強大的小主人。
甚至讓她上下一起流水,被他折騰的死去活來。
伽藍再也忍不住,狠狠地瞪了這個無恥之徒一眼,推開他想要撿起地上的烏鴉長裙。
拉巴斯坦忙不疊的跳到地上,打開衣櫃尋找新的內衣,再小心翼翼的替她穿上裙子,擔心她站不穩,又抱着她下樓用餐。
小精靈烏瑪一晚上都沒睡好,昨晚兩個主人忘了用悄聲咒,她後半夜才睡着,都躲到廚房的碗櫥裏去了!
“雷,你們什麽時候接受烙印?”伽藍吃了一塊她最愛的碎肉餡餅之後,才平複了心情問道。
“三天後在馬爾福莊園聚會的時候,”拉巴斯坦說,“那時你已經跟我回英國了。”
“是啊,我應該去見一見我的父親,”她思索了一會,喃喃的說,“雖然母親經常寫信罵我。”
她的母親貝拉對于她是個格蘭芬多這件事簡直深惡痛絕,前兩年甚至一直在信裏罵她是純血叛徒,和她深深厭惡的堂弟一樣。
不過在得知她并沒有像小天狼星一樣跟那些肮髒的泥巴種混在一起,而是只和雷古勒斯接觸時,貝拉又稍微放下了心。
等她越來越受歡迎,展露出過人的天賦時,她的父親表示她十分像當年在學校中的自己,貝拉立刻膨脹的驕傲起來。
“別擔心,”拉巴斯坦幫她擦了擦嘴角,“我會陪着你的。”
“但我還是很恐懼,”伽藍不無失落的說,“畢竟我們明面上是叔侄關系,先不說父親會不會同意,母親肯定會發瘋的,母女嫁兄弟…”
她住了口,一副懊惱的樣子。
“先不要告訴他們,”拉巴斯坦思索了片刻說,“等你畢業了,我們再找個機會試探一下他們的态度。”
他覺得很滿意,畢竟聽心愛的人的意思,她打算嫁給自己了,他很清楚,占有她不僅僅是自己的愛和欲望在作祟,更是一道保險。
他得到了她的心和身體,從此她整個人完完全全屬于自己,再也離不開他了。
二人吃完飯,拉巴斯坦慢悠悠的抱起她回了房間,他今年18歲,正是食髓知味的年紀,在這種事情上簡直一發不可收拾,就像昨晚,無論她怎麽哭泣求饒他也不肯放過。
“大騙子!大色狼!”伽藍已經意識到即将發生什麽,扭動着身體想逃離,嘴裏還在不服輸的罵着,“色狼色狼色狼!”
勇敢的格蘭芬多絕不認輸,即使幹不過也要打嘴炮!
拉巴斯坦被她逗得哈哈大笑,昨晚他已經發現了,她渾身上下就那張嘴是最硬的,但現在,聽着她嬌滴滴的聲音,與其說是怒罵,不如說是撒嬌。
伽藍氣憤的伸手揪住了他的狼尾發辮,拉巴斯坦輕輕的嘶了一聲,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慢條斯理的伸出手,不多時,那條烏鴉長裙被兩根長長的手指夾着,随意甩在了地上。
過了一會,房間裏又響起了細微的哭聲。
1980年6月底,英國,威爾特郡。
夜幕下,馬車奔跑的速度逐漸緩慢下來,最後一段長路有些難行,大概是受了馬爾福家族守護陣的影響,車輪帶起的雜草在進入莊園範圍的那一刻化作灰塵似星飄散。
這條長長的小路左邊長滿了茂密低矮的荊棘,而右邊則是被修剪得整整齊齊的高大樹籬。
馬車終于轉進右邊一條寬闊的車道,離開了小路,高高的樹籬随着他們轉了個彎,不遠處終于出現了一扇華麗的鐵門。
馬爾福莊園是一處端莊的領主之宅邸,精心設計的花園環繞其間,有噴泉和自由漫步的白色孔雀,精致的鍛鐵大門能讓來訪者在通過的時候,有穿過煙霧的感覺。
二人下了馬車,穿過大門,紫杉樹籬的響聲逐漸模糊了他們的腳步聲。
突然,他們的右邊發出了沙沙的聲音,拉巴斯坦抽出魔杖,對準了聲音發出的地方,但那聲音只不過是一只白孔雀在樹籬頂部昂首闊步時所發出的。
走到盡頭時,一座堂皇的宅院處從漆黑的夜幕中閃現出來,樓下用鑽石拼成的窗戶裏透出點點燈光。
漆黑的院子裏,有一座噴泉在噴水,他們不緊不慢的走向前門,碎石在他們腳下噼啪作響,門打開時,他們沒有看到任何人來開門。
走廊很寬闊,燈光昏暗但卻裝飾得很奢華,石制的地面上鋪着華麗的地毯,當拉巴斯坦牽着少女邁着大步穿越走廊的時候,牆上那些面色蒼白的雕像目不轉睛的望着他們。
最後,他們終于在通向下一間房子的厚重木門前停了下來。
伽藍有些緊張,死死地抓着拉巴斯坦的手臂不肯松開,他無奈的摸摸她的頭發,又在她額頭上落下輕吻,安撫了好一會,少女才漸漸鎮定下來。
平靜了一下呼吸,拉巴斯坦轉動了銅制把手。
這是一間寬敞的休息室,華麗的長桌邊已經站滿了人,一個個都沉默不語。
房間裏的家具被随意的堆在牆邊,大理石壁爐裏熊熊的火焰是房間內的唯一光源,壁爐的上方有一面鍍金的鏡子。
過了一會,适應了光線的拉巴斯坦放開少女的手,無聲的催促了她一下,随即走到萊斯特蘭奇的座位上,站到他兄長羅道夫斯旁邊。
伽藍轉頭看他,感覺到了他的安撫,立刻走向壁爐的正前方,在主位旁邊站着,那裏有一個穿着長長的黑袍的男人。
“你們快要遲到了。”說話的黑袍男人正坐在她旁邊,伽藍擡頭,不由自主的看了他一眼。
那是一張沒有頭發的臉,他的面孔似乎被火燒過,五官模糊,像蠟一樣,古怪的扭曲着,眼白似乎永久的充着血。
而且他實在太蒼白了,蒼白得簡直像珍珠裏發出的微光。
“爸爸。”伽藍輕聲說,渴望的盯着伏地魔拿魔杖的大手,拿不準自己能不能摸摸父親的手。
思前想後,她還是沒有這麽做。
“伽藍,坐在這裏。”伏地魔指着他右邊最近的座位,猩紅的眼睛打量了一眼長大了的女兒,她看起來簡直和16歲時打開密室的自己一模一樣。
除了那雙像塗了一層厚厚的眼線的眼睛和小刷子般濃密的長睫毛——像貝拉。
“貝拉,你坐在她旁邊。”伏地魔說。
伽藍在指定的位子上坐下時,貝拉立刻湊上來觀察這個幾年都沒見到的女兒。
“你這個小壞蛋!”貝拉伸手掐住她的臉小聲尖叫道,“我現在還是很生氣!”
“媽媽,”她十分無奈,只能硬着頭皮解釋,“媽媽,這一定是哪裏搞錯了,我都說了我想去斯萊特林,但是那個破帽子不聽我的。”
“肯定是鄧布利多,”貝拉松了手,輕蔑的說,“一定是他動了手腳!”
貝拉打量着自己的女兒,非常滿意女兒和黑魔王相似的長相,其實她是個很雙标的人,她對小天狼星深惡痛絕,恨不得親手殺死他,卻對同樣身為格蘭芬多的女兒寬容許多。
因為伽藍不僅僅是自己的女兒,更是黑魔王的血脈,這是她和自己最崇拜、最愛慕的主人生下的孩子,盡管女兒在她心裏沒有主人重要,但是女兒在她心裏的地位僅次于黑魔王。
伽藍看着貝拉放松下來,慢慢的放下兜帽,她的皮膚有點黑,有一頭漂亮的黑色長卷發,厚重的眼睑和濃密的長睫毛,雖然下颚有點寬,嘴唇也很薄,但她依然是個非常美麗的女人。
自從她出現,母親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自己。
她暗自松了口氣,又轉向旁邊主位的父親,他正示意其他食死徒坐下。
大概是察覺到女兒的目光,伏地魔猩紅的眼睛盯着她的黑眼睛看了一會,這種殘忍的目光幾乎能把人灼透。
伽藍沒有回避,和他對視起來。
過了一會兒,伏地魔那沒有嘴唇的嘴微微彎曲了一下,像是在笑。
食死徒們同時轉向主位,望着他們的主人,伽藍微微低着頭,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今天,我要宣布幾個消息,”伏地魔說話時,爐火映在他的眼睛中,奇怪的閃爍着。
“有幾位年輕的巫師朋友即将代表他們的家族加入我們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