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

第 19 章

乖順?

你說誰?福晉?

胤祺在腦海裏回憶了一番福晉的身影, 那張平時看着普通最多清秀的臉,布滿了桀骜不馴的嚣張和得意。

特別是挑眉看着他的時候,眼中點綴着星光笑意。

曾經的他塔喇氏,在胤祺心裏的确沒有什麽地位。

更應該說, 胤祺現在若是回憶起他塔喇氏, 是自己回京之後的他塔喇氏。

以前那個木讷、不會說話又普通的他塔喇氏, 絲毫沒有存在感。

初一十五留宿正院的規矩, 胤祺也沒有打臉到去妾室那兒留宿,但留宿前院,也是對他塔喇氏顏面的打擊。

不受寵, 不持掌中饋,還時不時被劉佳側福晉踩一腳,連份例被克扣了都沒轍。

自己都樹立不起來, 胤祺怎麽可能會關注呢?

他在外面就已經很辛苦了,回到阿哥所的後院,為的是自己能舒心些。

他塔喇氏不會說甜言蜜語哄人,不會像朵解語花那般善解人意,連中饋都無需商量……

胤祺哪能記得?

再加上他塔喇氏偶爾的唯唯諾諾,面對他時的态度, 令胤祺坐着都覺得寂寥無聊。

更不想留宿了,看似乖順, 實則在男人心裏頭沒留下任何深刻的印象。

而淑婳絲毫不跟胤祺客氣,那潑辣的勁兒, 是五阿哥後院裏沒有的類型。

就像是一朵帶刺的野玫瑰, 屢次弄得胤祺各種狼狽, 一次次的生氣,晚上又一次次的和好。

可能, 真的印證了那句‘床頭打架床尾和’。

胤祺對淑婳的印象就是:他塔喇氏變聰明了,都學會争寵了。

就是争寵的方式有些奇葩,也不知從哪兒學來的,避火圖嗎?

不得不承認的是,男人在chuang上滿足了,心裏對他的女人會更寬容許多。

他塔喇氏的那張臉,沒有變化,依然還是那張清秀的五官。

曾經木讷的眼睛,現在明亮清澈的似是會說話。

望向他時,偶爾泛着笑意,更多的是帶着種帶刺的野性,讓人有一種莫名的征服欲。

唯一能夠誇的就是那白嫩肌膚,在晚上的暗黃燭光下,略顯暈紅。

而且,還不是一開始就俯首投降,得需要他狠狠教育才行,不僅要狠,還要久。

不然,滿是笑意的神情,還學會了怎麽嘲弄他,激将法可惡至極。

說出的話語,更是令胤祺不得休息,只想教育這個女人,給我臣服!

“嗯。”胤祺想起了他塔喇氏後,又想了一下張全說的話,低頭看向了自己手中已經合上的小冊子。

唯一讓胤祺不爽的是,“爺就只能夠在這方面比過福晉了嗎?”

覺得張全剛才說的那話有些刺耳,仿佛是在嘲諷他連打架都比不過福晉那般。

張全跟在了五阿哥胤祺身邊這麽久,又是擅長察言觀色之人,怎麽可能聽不出主子爺那口吻中的不滿。

“主子爺,您是巴圖魯,讓着福晉而已,女人嘛,總是需要哄哄的,福晉心裏有您,不然哪能跟您一直鬧呢?”

張全當然是立馬解釋,不能夠讓主子爺以為自己看不起主子爺了!

哎喲,他哪敢啊!

“吵吵鬧鬧的日子才熱鬧,兩人相對無言,才叫做沒滋沒味,現在福晉都知道怎麽争寵了,還不是因為主子爺您太有魅力嘛。”

吵吵鬧鬧的的确熱鬧,熱鬧到皇上和宜妃娘娘都給知道了。

争寵……

張全覺得,或許叫做放飛自我?

福晉看起來不像是捧着主子爺的樣子,要打就打,要罵就罵的态度,似乎是已經不在意主子爺怎麽看待她了?

這一點,絕對不能夠讓主子爺知道,不然主子爺又該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有魅力了。

話說回來,現在的福晉跟之前的福晉,性子看起來是完全看不出是同一個人那般。

難道,被劉佳側福晉推下湖裏,鬼門關跨過一步之後,大徹大悟了?

“是嗎?”聽着張全這個話後,胤祺的心情變好了許多,微微揚眉,眉眼間可見的輕松。

順着張全所說的這個思路往下想,胤祺又覺得……沒說錯啊!就是這樣!

“當然了,您看,福晉現在這樣子,您不就想着她咯。”張全點頭,“您啊,都是看在福晉愛慕您的份兒上,讓着福晉而已。”

“照奴才看來,主子爺您才是頂天立地的巴圖魯,福晉如此放肆對您,您還能夠包容她,福晉肯定感動壞了。”

張全時刻跟在胤祺身邊,今日主子爺的心情頗為不好,尚書房的那些皇阿哥們,總用一種微妙的目光看着主子爺。

主子爺假裝自己不在意,但張全是誰?從小跟在主子爺身邊的人,哪能沒發現主子爺情緒不好呢?

他身為奴才,可不能夠說其他皇阿哥的壞話。

唯有将福晉拎出來,福晉嘛,一個女子愛慕自己的丈夫,換個手段争寵,不是很正常嘛。

這不,張全說完之後,偷偷瞄了主子爺的臉龐,沒有之前的緊繃,臉色也好上了許多。

“哼,爺就知道。”胤祺心裏舒坦了許多,張全說得對,福晉就是換個手段争寵。

只是……

野性太過,不能夠讓福晉再繼續這麽下去了,身為男人,被福晉壓制在下面,太丢臉了。

這一點,胤祺誰都沒說,想必福晉也不會跟人說房中事!

打開了張全送上來的小冊子,說實話,胤祺還真沒怎麽看過。

皇上和宜妃也不認為胤祺需要避火圖這玩意兒,所以在胤祺大婚時,也沒有送這個。

現在,像是打開了一個新世界那般,有些沉默的盯着,想要張口說些什麽,又發現眼前的是無根的奴才。

朝着張全擺擺手,讓張全先下去。

張全明了的退下,将這個書房的空間留給胤祺一個人。

胤祺也沒想到,女子的身體可以柔軟到這個程度嗎?真的可以做得出來嗎?

啧!

還有這個……

胤祺忽然意識到,福晉肯定看了不少,指不定私底下還專門練過,不然哪能看起來這麽熟練的樣子?

又不得不在腦海裏下意識的回響張全剛才說的那話,換了個手段争寵嗎?

争寵啊……

哼,這手段确實不行,身為女子,就該乖順懂事些,怎麽能夠如此強勢?

得改!

看着自己書桌上的那幾本小冊子,再看看先生布置下的課業,“張全,今晚去福晉正院,讓膳房準備爺的膳食。”

等他寫完課業後,再跟福晉好好商讨一下,他不喜歡那樣的!

希望福晉能夠改一改,既然要讨得他歡心,難道不是應該順從自己才對嗎?

“是,主子爺。”在外邊兒守着門的張全耳朵十分靈敏的捕捉到了主子爺在喊自己,臉上那猥瑣的笑容還低聲的‘嘿嘿’了兩下。

看來,主子爺是因為看了自己送上去的小畫冊,有了感覺,主動去找福晉了呢。

“快快,讓膳房那邊先準備好一大盅補藥過來!”張全知道主子爺最近的瘋狂,補湯已經不夠主子爺揮霍了。

藥效不夠猛,對了,還得找個時間去找太醫問問,每天這樣子,主子爺的身子會不會損傷啊?

應該不會吧?

可,相對于其他側福晉格格侍妾那兒,主子爺在福晉的正院留宿時,真的不知道什麽叫做節制。

好多時候,張全都想出聲提醒主子爺,該是時候睡下了。

又擔心自己突然出聲,若是驚擾了主子爺,那豈不是更加糟糕?出了什麽岔子,他怎麽背負得起這個責任呢?

“師傅,真的要放這麽多藥材嗎?”聽着張全說的那幾份藥材,跟在張全身邊的狗腿子徒弟有些遲疑。

身為奴才,還是有野心往上爬的奴才,自然是各方面的知識都要懂一些。

不然等爬到主子爺身邊,或者是能夠在主子爺面前露臉時,自己一問三不知,主子爺怎麽可能會提拔自己?

不同于宮女,大部分的宮女都是包衣旗出身,滿二十五周歲就可出宮嫁人。

他們這些沒了根的太監,大部分都只能夠在深宮到老,數量多,好的蘿蔔坑少,可卷了。

“叫你放就放,問那麽多幹嘛,快去,別耽擱了主子爺的事兒。”張全朝着自己徒弟翻了個大白眼,沒好氣的出聲。

別人沒有跟着主子爺,他們不知道,主子爺現在的身體有多虛,特別需要補一補。

“是。”連忙下去吩咐前院的膳房廚師們,心裏滿是嘀咕:怎麽主子爺天天都需要喝補湯補藥?

難道主子爺就這麽不行嗎?

心裏在浮現這個想法的下一秒,連忙搖頭,将自己腦海裏這個不敬的想法給趕緊抹除。

等胤祺做好課業時,張全已經将那補藥給端上來了,“主子爺,這個可是耗費了不少藥材熬制而成的。”

聽着張全的話,胤祺的神情微頓了一下,莫名的望着張全,幽幽的道,“難道爺還需要這個?”

張全:主子爺诶,您是否需要這個,難道您自個兒不知道嗎?您就不要在奴才面前裝了!

“主子爺,這個對您的身子好。”藥材的搭配,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專門問過太醫的。

胤祺冷哼一聲,也沒有拒絕,對于福晉……胤祺想說,他塔喇氏什麽時候體力變得這麽好了?

可惡!

——正院——

得到了前院的吩咐,正院的奴才婢女嬷嬷們都十分興奮,這說明主子爺慢慢開始接受福晉了。

之前還要福晉親自去前院邀請主子爺才行,現在不是初一十五,主子爺都主動派人過來,說要留在正院用膳。

用了晚膳,難道還能跑不成?

最重要的是……自從主子爺從京外回來這麽久了,每一天都與福晉待在一起。

除了劉佳側福晉被禁足外,其他格格也沒有得以面見主子爺。

鄧嬷嬷算了一下日期,哎喲,這麽多天,福晉的肚子裏,應該種上娃娃了吧?

那雙渾濁中透着光芒的眸子時不時的望向了福晉的肚子,不過可惜了,時間還淺,不能夠把脈出來。

不過,現在還沒懷上沒關系,只要福晉在加把勁兒,這個月争取有一半時間,讓主子爺留在正院,小阿哥就指日可待了。

春月等人也在精心準備,膳房那邊現在第一時間就是供應正院的膳食。

對正院的人可謂是畢恭畢敬,誰能想到,本以為福晉是個無福之人。

誰料,一下子就乘風而起,還有兩個廚師和管事已經被送走了,留下的人對福晉更是恭敬。

看來,有時候還是不能夠做得太過,徹底倒下之前,誰也不知道誰還能不能翻身爬起來。

在等待中,淑婳都很是不耐的皺起了眉,“不是說好了,到正院用晚膳嗎?現在都什麽時辰了?”

“福晉,主子爺今日可能有什麽事情還在忙,您再等等,別着急。”春月連忙安撫福晉,同時派人去打探打探消息,主子爺是不是被人截走了?

“有什麽事情能比用膳還重要?”淑婳瞪圓眼睛,明亮清澈的眸子帶着股生氣。

都說民以食為天,說明吃飯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胤祺就是故意的,他不餓,她還餓呢。

“福晉,您就理解理解主子爺吧,最近主子爺的确不太好過,還被皇上給懲罰了。”福晉別總是這麽暴躁,要是惹惱了主子爺,又甩下福晉了怎麽辦?

“是啊,福晉,您別生氣,主子爺都是為了我們阿哥所負重前行……”夏蘭說着說着,都覺得尴尬了起來。

“福晉,溫柔些,別總是跟主子爺對着幹,這樣對大家都沒好處。”鄧嬷嬷真的覺得自己勸不動了,難道福晉真以為主子爺只有正院可以來嗎?

就算是暴力,能夠壓制住主子爺,可若是主子爺真的發火,帶着好十幾個粗使嬷嬷甚至侍衛呢?

天生大力不是萬能的,稍微順着點主子爺,沒有壞處。

“福晉的皮膚是越來越好了,妝容還差些,福晉,趁着主子爺還沒過來,要不要先上個妝?”春月詢問。

鄧嬷嬷始終覺得,身為正室,端莊大方是必須的,但這一份端莊大方不一定非要在男人面前擺。

比如在正院時,又沒有其他人,在主子爺面前,柔情蜜意、輕聲細語的解語花也可以啊!

而春月、夏蘭知道,福晉可能做不出那些邀寵的事情,那麽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就很重要了。

國色天香、膚如凝脂是受寵的關鍵,可福晉沒有前者,後者可以擁有啊。

現在肌膚越來越光滑白嫩,她們看着都喜歡,這張清秀……咳咳,略顯清秀的臉蛋,上個妝,不說國色天香,清雅秀麗是沒問題的。

“不用,都快用膳了,還上什麽妝?”淑婳本來就沒有化妝的習慣,再說了,吃了飯,一會兒油兮兮的,還不是要洗漱沐浴?

“福晉,女以悅己者為榮,奴婢最近學了個新妝容,覺得特別适合福晉您呢。”夏蘭也哄着道。

“可不嘛,現在主子爺還忙着,可能沒那麽早用膳,閑着也是閑着……”春月按照福晉平時的性子去勸說,別一會兒等着主子爺等到不耐煩,直接跟主子爺幹起來。

哎喲,那就糟糕了。

或許,到時候主子爺能看在福晉換了妝造後,眼前一亮,對福晉的小脾氣就不生氣了呢?

“……”淑婳不是蠢蛋,怎麽可能連她們這麽淺顯的意思都看不出來?

“不用,等什麽時候我出門了,你們再給我上新妝容吧。”全妝是用來出門見人的,花了全妝,躲在屋子裏,豈不浪費了?

什麽?你說要将新妝容畫給胤祺看?胤祺他配嗎?他不配!

上妝可不是随便在臉上塗塗抹抹就行了,除了臉上的妝容外,還有發型發飾搭配,才凸顯好看。

坐在銅鏡前大半小時,甚至要一個小時的時間,淑婳寧願半躺半靠在躺椅上,看着新話本。

嗯,是的,最近挖掘出來的解悶小玩意兒,別以為人家古人保守,人家古人寫的小說,腦洞也大着呢。

就是有些無腦沒邏輯,窮酸書生也有千金、公主倒貼。

除此之外,沒多大毛病。

這樣的日子,真是堕落又奢靡,淑婳覺得這糖衣炮彈,她受了!

舒坦!比末世不知好了多少倍。

什麽?你說女人該奮鬥?她就不!誰規定的?

她就不能享福嗎?她就喜歡這種吃喝玩樂的日子,再說了,她可是有代價的!

對于勸不動的福晉,她們也沒有辦法,總不能夠強行拉着福晉到銅鏡面前吧?

“福晉,福晉,主子爺來了。”終于等到主子爺的婢女們,滿是激動的進來禀告福晉。

快,快去恭迎主子爺!

“來了就來了,難道還要我去迎接他嗎?”淑婳見婢女竟然想要拉着自己出去時,甩開了她的手,對她的态度有些不滿。

淑婳皺眉,神情隐約的不喜,立即讓春月松開了手,低下了頭,“對不起,福晉,是奴婢見主子爺一直不來,擔心忘了跟福晉的約定。”

該死的手,怎麽就這麽不受腦子控制。

“春月,別忘了,我才是你的主子,不是五阿哥。”淑婳可不想身邊待着一個想着外人的人,別說是胤祺了,就是她娘來了也不行。

“是,福晉,奴婢知錯了。”春月吓得連忙跪下,擔心福晉因此生氣将自己趕走。

“下去吧。”淑婳淡淡出聲,擡眸,看向了那個已經出現在門口的身影。

緩緩起身,“你怎麽才來啊?都這麽晚了。”

然後吩咐人趕緊傳膳,上前拉住了胤祺,坐在了膳桌前,“今天都在忙什麽啊?這麽晚的?”

如果是故意這麽晚才到,淑婳覺得胤祺就該來一捶壓壓驚。

“先生安排了課業,寫完了才過來的。”胤祺沒說,自己在寫完了課業之後,還看了一會兒的小畫冊。

知道張全讓人去熬制補藥,特地還等了一會兒。

這一點,胤祺沒讓張全知道。

“哦。”課業……就是作業咯,淑婳還上下的打量了胤祺一番,有一種自己跟學生搞在一起的背德感。

想了想胤祺的歲數,啧,男高中生啊!

哎喲……

胤祺見他塔喇氏拉長了尾音後,又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用一種……不知怎麽形容的目光看着自己。

想來想去……像是個色狼……哦,對,像是她占盡了便宜的那種目光???

胤祺沉默半秒後,将腦海裏浮現的這個想法給掃空,自己可能眼花了。

在他們聊天時,膳食傳了上來,胤祺下意識的看了福晉一眼,果然,他塔喇氏在膳食傳上來的那一瞬間,目光就不放在自己身上了。

他還不如一桌膳食了,是吧?

胤祺覺得自己跟一桌膳食去對比,實在是過于荒謬,唯有學着福晉那般,認真的品嘗膳房的美食。

本來還打算跟福晉說的話,想到福晉用得正香,也就沒有出聲了。

等用過膳,撤了膳後,兩杯消食茶分別放在他們面前。

“福晉,爺知道,你是想讨爺歡心,只是這行事不太好,爺不喜歡,再這麽下去,爺可就要問罪了。”誰家福晉還打男人……哦,那些潑辣的蒙古福晉。

可惡,肯定學壞了。

遲會兒讓張全去查查,近來他塔喇氏都跟哪個蒙古福晉靠近了,學得這麽壞。

淑婳:哈?胤祺在說什麽很小衆的語言嗎?怎麽她覺得她有些聽不懂?

帶着茫然氣息的淑婳一言難盡的看着胤祺,臉上布滿了‘你在說什麽胡話’的表情。

胤祺就知道,他塔喇氏在裝傻,“他塔喇氏,以後對爺的态度,得改,再這麽下去,爺可就不保你了。”

要知道,福晉現在能夠這麽安然無恙,是因為自己在背後替她背了這個鍋,負重前行呢。

淑婳:???

“福晉,你最近可是大變樣了,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跟誰學的?”胤祺見淑婳還不肯說話,略重的力度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噔’的一聲,帶着那份嚴肅的神情,一般人瞧着,恐怕都要忐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了。

淑婳聽着他說了這麽長的幾句話,結合在一起,明白了胤祺的意思。

啧,這算不算是古代版的‘女人,你的小手段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霸總行為?

“我倒是覺得,我現在挺好的,比以前過得舒坦,又快樂,倒是你,對我的态度,得改才行。”淑婳揚眉笑了,還頗為開心。

說你不好的人,就是沒在你身上占到某一種便宜。

胤祺讓她改變一下态度,不就是讓她學習以前那樣子?有什麽好的?

“放肆!我還得對你乖順得畢恭畢敬了不成?”這應該是胤祺對福晉的要求,結果福晉倒反天罡,要自己對她乖順得畢恭畢敬?

休想!

簡直膽大妄為,誰給她的膽子,敢這麽要求自家爺們兒了?

“嗯??如果你可以做得到的話,我也不介意的。”淑婳沒這麽想過,可一聽胤祺這麽說之後,淑婳覺得……也不是不可以啊!

胤祺瞬間就被淑婳的回答氣到了,他塔喇氏還真敢想啊?

“你休想!”胤祺堅決不同意,也不知道學到了誰,生氣就拍桌,發出‘砰砰砰’的響聲。

淑婳看着他的手,片刻後,緩緩問道,“你的手,不痛嗎?”

胤祺的動作戛然而止,下一秒,“爺怎麽可能會痛?”

純爺們兒,怎麽會因為這點小痛就嗷嗚的叫?強忍着的胤祺,還為此再拍了好幾下!

淑婳不太懂男人的倔強,不理解,但尊重,“你喜歡就好。”

“福晉,你是不是沒學過女德女戒?女子該溫順侍候丈夫,是你們的天職。”胤祺突然溫和了下來,一副要跟福晉談心的姿态。

“震驚,難道你覺得我不是嗎?”淑婳忽的反問,還十分誇張的雙手放在了臉頰兩旁。

“福晉,我這是在跟你說正事兒呢!”對于福晉的這個态度,胤祺壓低聲音低吼道。

“我也想跟你說正事兒,可你總愛跟我說笑話。”淑婳放下了雙手,挑眉,冷笑。

胤祺覺得,他塔喇氏的這個态度,肆無忌憚,真以為自己怕了她了?

“好,好,既然這樣,福晉,你就在正院,禁足三個月,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吧。”胤祺就不信,他還治不了她了?

起身,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周旁的人聽到主子爺跟福晉的對話,尤其是正院的人,心都‘咯噔’一聲的緊揪在一起。

嘶——

下一秒,淑婳直接一把抓住了胤祺的小辮子,往後一扯的同時,一腳踢到了胤祺的後腰上。

“好你個胤祺,非要在這兒跟我鬧是吧?”還沒學乖,真是三日不打、上房揭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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