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

第 20 章

乾清宮, 康熙對于幾個兒子的安排，還有些猶豫。

在康熙心裏，太子身為儲君，絕對是第一位, 第二位是早夭幾位皇阿哥後終于立成的大阿哥胤褆。

四阿哥胤禛跟在了太子身後, 是自己給太子安排的賢王, 如自己與二哥福全那般。

老大嘛, 脾性有些大，跟底下的弟弟們都不怎麽相近。

唯有同是出身在延禧宮的胤禩跟在他身後，不過, 胤禟與胤誐兩個倒是與胤禩的關系不錯。

注重平衡的康熙，自然得在各方面考量一下他們站位的問題，封爵, 不只是封爵那麽簡單，裏面可有很多因素的。

除了分封自己兒子的爵位外，康熙還想借此将八旗掌控在皇家手裏。

八旗旗主多麽嚣張，總是仗着自己身為旗主的身份，在朝堂上屢次與自己作對。

八旗下的滿人，因為受旗主管轄, 也是跟着旗主們與他對着幹，比如當年的鳌拜。

安親王岳樂, 正藍旗旗主，當年皇阿瑪駕崩時, 自己年少, 皇阿瑪擔心主少臣疑, 大清江山又尚未穩固。

皇阿瑪還打算将江山交給岳樂呢！

岳樂還是皇阿瑪七叔的兒子，不是同一脈系, 也不怕皇瑪法在世，将皇阿瑪痛毆……咳咳，大逆不道的話就不能再亂想下去了。

所以，為了将八旗的控制權拿回來，封爵是必須的。

暫時沒有旗主的八旗，交到自己兒子手中，也不用底下的（滿人）官員總是上奏催他了。

別以為他不知道，八旗還想着當年八王議政那般掌控朝政，皇阿瑪被立為儲君，就是八旗旗主共同選出來的。

皇權至高無上，康熙這個控制狂，又愛面子，不想讓朝臣和滿人說他身為皇帝還貪婪八旗旗主的位置。

老大和老三封為郡王，老四跟着太子，身為儲君的跟班，自然不能夠越過他們。

不然，老大和老三就該不滿了。

也不利于他平衡之道，太子這邊加碼了，豈不是壓過老大了？

想到了老大身後跟着的胤禩，康熙又沉思了幾秒。

胤禩與胤禟、胤誐兩人從小就關系很好，不過與老大的關系一般，康熙輕輕的敲了敲龍案桌面。

在中間的五阿哥胤祺與七阿哥胤佑已經被康熙給忽略了，他所想的，都是為了讓自己的龍椅坐得更穩。

同時，又已經在潛意識裏，開始防備太子了。

老四……

想起老四時，第一時間不是想到了德妃，也不是想到自己表妹佟佳氏，而是太子。

不過，胤禩現在還沒成親，該跟安親王外孫女郭絡羅氏早日成婚了。

差不多都想好了之後，目光定在了胤祺這個逆子的名字上。

想到了胤祺做過的蠢事兒，康熙都覺得沒眼看了，宜妃現在還說自己病了，要休養！

康熙能不知道嗎？還不是因為這件事情太丢臉，沒臉見人了。

冷哼了一聲，最後放置在一邊，讓欽天監趕緊将日子給定下來。

欽天監不知道為什麽皇上突然這麽着急讓八阿哥成親，但皇上的命令，他們趕緊算日子，定在了兩個月之後。

早在賜婚時，安親王就已經為未來的八福晉郭絡羅氏準備嫁妝了，宮裏的嬷嬷也給她教導規矩。

關于進宮面見嫔妃、與諸位福晉……等等諸多宮規禮儀，忙碌得很。

安親王福晉倒是對安親王給郭絡羅這個小賤丫頭這麽多嫁妝很是不滿，“你阿瑪就像是要掏空我們安親王府一樣。”

未來的八福晉郭絡羅格格的額娘，并不是現在的安親王福晉，而是前一任福晉。

前一任福晉死後，娶了繼福晉。

前一任的福晉并沒有生下個兒子，郭絡羅格格又是回外家居住的外姓格格，安親王福晉能高興才怪。

安親王定下的下一任繼承人世子殿下也贊同額娘所說的話，不過，明面上不能夠被人抓到把柄，“好了，額娘，這是阿瑪的決定。”

“你阿瑪就是瞎了眼，那麽多的財物，他們郭絡羅家難道不出嗎？那小丫頭還是郭絡羅明尚的閨女呢！”

安親王福晉氣死了，上百箱……

留給自己兒子難道不好嗎？留給孫女不好嗎？

為什麽要給一個外姓的格格？

“你阿瑪老了，安親王府交給你，那些應該都是你的東西！”安親王福晉恨不得現在就過去撕了郭絡羅氏的臉。

小賤人留下的女兒的女兒，都比她兒子地位高？

能讓安親王福晉不氣？“本來從你阿瑪那兒傳到你這兒，就只有郡王的爵位了，你不留點家底給你兒子怎麽行？”

“到他那一代，就只有貝勒，還使勁兒的揮霍。”

安親王福晉在那兒喋喋不休的唠叨訴苦，只可惜，她的兒子似乎不太想聽了。

“好了，額娘，你在我面前說這些有什麽用？是能讓阿瑪改變心意，還是讓郭絡羅家出嫁妝？”

安親王福晉被自己兒子這麽一提醒，頓時眼睛就亮了起來，對哦，她還可以去找郭絡羅家啊！

“你說得對，這嫁妝，不該由我安親王府出，他們郭絡羅家的格格，還不出嫁妝？是想讓人看笑話嗎？”

說完，激動的拍了拍手掌，立即起身，前往郭絡羅家。

***

八阿哥與郭絡羅格格定下婚期一事，只有當事人才會比較關注。

其他人并沒有将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對于最近宮裏流傳出來的消息，皇上準備封爵一事，才是最牽扯人心的。

最為關心的莫過于惠妃了，在她看來，自己兒子在皇上親征葛爾丹的戰場上屢建奇功，最起碼也是個親王吧？

德妃對四阿哥胤禛不算是特別關心愛護，但……最近宜妃丢了這麽大的臉，指不定五阿哥胤祺啊，趕上了封爵的這波浪潮，也沒什麽好位置。

為此，特地讓人叫胤禛來永和宮。

胤禛來到永和宮時，并不清楚額娘喚自己前來作甚，素來只有自己進宮給額娘請安的份兒。

尤其是看到德妃臉上那一抹溫和的笑容時，本來板着的冷臉，有些無措，“兒臣給額娘請安，不知額娘喚兒臣前來，是有什麽吩咐。”

本打算噓寒問暖一番的德妃，看到這張冷臉時，說正事兒吧，“近來後宮傳的那些流言，你也聽說了吧？”

“回額娘，不知額娘說的是哪個流言？”胤禛可沒有與德妃心靈相通，還真不知道德妃想要說什麽。

“你皇阿瑪準備封爵一事，估摸在年底前就有消息了，你啊，可要争點氣。”可別輸給了宜妃膝下的老五。

老五最近還被訓斥責罰了一番，都送去尚書房重新改造了。

指不定還鬧出了多大的事情來，為此，“對了，聽說五阿哥被皇上罰去尚書房重新學習什麽叫做禮義廉恥，你可知，五阿哥到底做了什麽事情，惹得皇上這麽生氣嗎？”

德妃沒查到，這不，搞得她想要去嘲弄宜妃一番，都不知道怎麽嘲弄。

“這個兒臣倒是不知。”胤禛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前還聽說，太子殿下幾人過去特地關心了五弟一番。

他近來戶部很忙，尤其是賬簿的問題，感覺能夠挖出一大筆虧空出來。

聽到自己兒子什麽都不知道，德妃都有些嫌棄了，“你不是住在五阿哥所旁邊嗎？怎麽連這點消息都不清楚？”

“那，兒臣去查查？”胤禛沉默片刻後，對着德妃問道。

“不用，皇上沒讓人傳出去，或許就不該讓人知道，你最近好好辦差，別惹着你皇阿瑪生氣。”都在封爵的關鍵口上，別惹事兒。

若不是擔心老四惹着皇上生氣，遷怒到自己，從而遷怒到十四身上。

德妃才不管那麽多呢！不過，現在老四能夠在朝上為十四鋪路，德妃覺得自己也是要多下點心思。

“平日就算忙碌政務，也要照顧好自己身體，你看你，最近都瘦了。”德妃看着這張冷臉，都有些不太想跟他多聊了。

讓德妃覺得，胤禛的冷臉就是針對自己的！故意的！就是看不起她。

“兒臣知道。”對于德妃的關心，胤禛心裏受着，臉上……依舊沒有多少表情上的變動。

當年跟胤禟因為剪狗毛和剪辮子鬧出來的矛盾，被皇阿瑪批評‘喜怒無常’後，就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可年齡還小，唯有板着一張臉，不讓其他人看出自己在想什麽。

習慣了之後，就一直如此了。

“知道就好，額娘也只是希望你出息，如果被底下的弟弟壓在頭上，那也太差勁了。”最起碼，宜妃的老五不能夠壓在胤禛頭上。

這樣一來，宜妃那賤人豈不是又養好病出來炫耀了？

德妃跟宜妃結仇，是有史以來的争寵遺留下來的問題。

她還是個小宮女時，被佟佳氏選中，為佟佳氏孕育子嗣，而宜妃已經是高高在上的嫔位了。

她生了四阿哥，宜妃就生了五阿哥。

她的兒子在佟佳氏那兒，多年不得認自己這個生母，而宜妃的五阿哥送到了皇太後那兒，還讨得了太皇太後、皇太後的歡心。

後來，自己得寵了，宜妃還嘲弄自己，說自己是佟佳氏的婢女……

四妃中，惠妃與榮妃已經退出了争寵行列，只有宜妃，從宜嫔時就跟自己作對。

至于其他的手下敗将，德妃已經不太記得了。

唯有宜妃，跟自己搶皇上的寵愛，她懷子嗣，宜妃也跟着懷。

自己六胎才得了三個兒子，宜妃卻胎胎都是兒子！

賤人！

“封爵一事，由皇阿瑪做主，兒臣左右不得。”胤禛覺得額娘是不是以為他很厲害了？這件事情還能讓自己插手不成？

“你左右不得，總該多表現表現啊！你看大阿哥胤褆，又有軍功，五阿哥胤祺上戰場，還為此傷了臉，你呢？”

德妃被胤禛這推脫之詞給氣到了，聽說，老四就負責後勤，運送糧草？

這哪能跟上戰場的相比？

別說五阿哥了，就是三阿哥這個自诩風流才子的，也是能文能武，上馬能彎弓射箭。

後宮之人，哪個消息靈通點的不知道老四的武力最差，常惹人笑話。

“既然軍功掙不到，那就換個方向立功，你不是在戶部嗎？那就多查查戶部的賬本。”至于查賬本一事會不會與人結仇？

那不關她的事兒了，朝堂中的事情，她怎麽清楚？

十四還有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入朝辦差，好幾年的時光呢！到時候胤禛也該在朝堂站穩腳了。

有胤禛帶着，十四就不需要她發愁了。

“……額娘，這個兒臣心中有數。”不知道德妃心中盤算的計劃，胤禛沒有與女子讨論政務的習慣。

再說，後宮不得幹政，若是被皇阿瑪知道了，對額娘也不好。

德妃被胤禛這話給氣到了，本宮好心提醒你，你卻不領情？

“行行行，額娘不說這個了，你心中有數就好。”德妃跟胤禛說完正事兒後，也沒想噓寒問暖的關懷什麽。

“你忙着政務，就先回去吧。”直接趕人，只想讓胤禛立功，為自己漲點面子。

除此之外，德妃也沒有要跟胤禛說的了。

別看胤禛在永和宮表現得很是平淡無所謂那般，事實上，對于皇阿瑪要封爵一事，胤禛心裏也頗為擔憂。

如額娘所說，自己比不上大哥，很正常，可若是比不上五弟的話……

五弟雖然是戰場上失誤傷了臉，但也因此徹底沒有了登上皇位的希望。

皇阿瑪對五弟的忌憚，從皇阿瑪給五弟挑了他塔喇一族的福晉就知道了，不是忌憚五弟，而是忌憚其身後的蒙古。

皇太後撫養長大的子嗣，天然上比其他皇阿哥更有便利。

若是為了彌補這個，給五弟榮光，越過自己一頭，胤禛覺得，他有些難以接受。

為此，胤禛還是決定聽額娘的，戰場上的立功，自己不太行。

但其他方面可以彌補回來，比如戶部……

對了，還要去關心一下五弟，大哥、太子、三哥他們都去了，自己這個當哥哥卻是唯一一個沒去看望的，恐怕皇阿瑪知道了，會認為自己沒有手足之情。

貿貿然前去，又擔心五弟會以為自己是去看他笑話。

胤禛思來想去，還是讓人準備一份禮品，等老五下學後，他親自過去‘慰問’一番。

……

五阿哥所，正院的早上還是那般的忙碌。

時間線回到昨晚，主子爺又和福晉吵了一架，雖然她們也認為吵起來的緣由有那麽一丢丢的怪異。

可福晉真的好勇，主子爺生氣的要甩袖離開，并放話讓福晉禁足三個月。

福晉都敢對主子爺動手，可能這就是福晉不滿主子爺讓她乖巧溫順吧？？

想了想，好像就是因為這個吵起來的，主子爺希望福晉溫順乖巧一點，福晉反問主子爺他能不能做到？

然後主子爺就生氣了，緊接着就禁足福晉，福晉也是個暴脾氣的，直接揪住了主子爺的辮子……

當時看到這一幕的所有奴才婢女們都傻眼了，好像是不明白，為什麽就這麽打起來了？

在他們吓了一跳，想要上前将他們攔住時，福晉惡狠狠的目光瞪了過來。

“你們，給我退下。”淑婳對于上次他們攔住了自己的事情耿耿于懷，或許，就是因為沒打服，胤祺才會一次又一次的上房揭瓦！

禁足？憑什麽！老娘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被揪着小辮子的胤祺，腦袋不斷的往後仰，疼得很。

“嘶——他塔喇氏，放，放開爺！”被揪着頭發的同時，後腰的位置又狠狠受到了一擊。

胤祺被雙向攻擊，自然不會束手就擒。

想要上前幫忙的宮婢奴才們聽到了福晉的那聲訓斥後，除了張全，都是福晉正院的人。

福晉現在處于上風，不會吃虧，可就是擔心主子爺會不會秋後算賬。

目光放在了張全公公身上，用自己的眼神去詢問張全，哥，你是老大，你說了算，咱們要攔住他們嗎？

張全也不知道事情怎麽會朝着這方面發展的？剛才用膳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

氣氛多好啊……

都怪福晉，一點兒都不知道怎麽哄主子爺開心，主子爺希望福晉順從些，還不是在提點福晉？

現在竟然還敢跟主子爺打起來，才不管福晉怎麽說，他就要鑽進去，要幫主子爺！！！

在大家等着張全回應時，張全直接就沖了過去，大喊一聲，“主子爺，奴才幫您來了！！！”

語氣是多麽的慷锵有力，只可惜，他的主子爺似乎是不太樂意。

在張全一邊喊一邊沖過來的那一瞬間，胤祺看了過去，下一秒，他的失神讓淑婳找到機會踹了他一腳。

可惡！

他塔喇氏竟然偷襲！

直接陷入了與他塔喇氏的戰鬥中，并叫張全，“滾！”

只會在這裏打擾他的發揮，不然剛才就不會被福晉打到了！

張全已經沖了過來，剎車不穩，讓胤祺直接一腳踢開，礙手礙腳，沒點幫忙。

可能是張全的動作，讓胤祺意識到，自己在這些奴才眼中，似乎自己才是那個處于下風的人。

“都給爺滾！”就算被福晉打，他也要偷偷的被福晉打！！

這聲怒吼，響破天際，充斥着胤祺對他們的遷怒，同時，與他塔喇氏纏繞在一起，只要爺抱得緊，你就沒有打爺的機會！

奴才宮婢嬷嬷們聽着兩位主子都讓他們滾蛋，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面面相觑後，應聲‘是’之後，就退下了。

退出門外後，還特地将門給關上了。

這樣，他們就什麽都看不到了，如果過後主子爺翻舊賬，也不會是因為自己看到了他被打的那一幕而懲罰自己等人。

等到其他人都退下後，這個空間僅留下了他們兩個，胤祺才開口，“他塔喇氏，爺真是慣壞你了！”

“爺知道，這是你取悅爺的小手段，不過過于兇殘，以後還是不要了！”

胤祺不希望自己真的哪一天，跟福晉打得兩敗俱傷！

“爺竟沒想到，你還有這力氣，練武……也是從小就開始的嗎？”沒想到，他那岳父竟然如此開明，讓自家閨女學武？

說話間，一點兒都沒氣喘籲籲，可見體力也不差。

“天生的！還有，明明就是我慣着你！你以前對我這麽差，我都沒打你！”淑婳反駁，如果不是有異能，還真幹不過胤祺呢！

啧！

果然，老天爺還是很愛自己的！不僅讓自己來這時代吃香喝辣享福，還讓自己将異能也帶來了！

心裏對老天爺一頓感激，再怎麽封建古代，也比末世強！

“你還沒打我？你也不算算，你都打了爺幾次了？”胤祺瞧着淑婳那大言不慚的樣兒，都維持不住自己的風度了。

“那你就是承認以前對我不好咯。”淑婳盡量将自己能夠幹過胤祺的事情歸功于天生大力，練武？就原主那個阿瑪？

呸！

“我就是太生氣了，你一直對我這麽差，我不反抗，就只能夠默默等死！”份例都能被克扣，嫁妝是能夠自力更生，但……憑什麽？

還有，我這麽生氣的打你，是因為我太暴怒了，不是練過武！

原主就只會繡花的深閨女子，哪能經得住這樣調查？

天生神力，還說能隐瞞，會武術技能就讓人懷疑了……啧！

這古代的宮鬥宅鬥總是出其不意，淑婳不太會，只能夠在某個時候的某個方向，小心些。

一想到自己需要小心，都是因為胤祺，她就忍不住的掐了胤祺一把。

而淑婳的這話，在胤祺耳朵裏聽來，卻是對自己的服軟。

在跟自己訴苦，曾經過得悲慘，需要自己憐惜……

那一股被他塔喇氏提起的暴躁情緒，被緩和的撫平下去，情緒上又多了幾分尴尬。

那，那，那……還不是因為……曾經他塔喇氏真的不讨喜？

若不是額娘再三叮囑，見過額娘後，回到阿哥所休息過後便直接前往東進院了。

“爺知道了，以後，爺會給你福晉的尊榮。”胤祺保證道，以前可以漠視，現在……他多尊重一下福晉的意見，夠了吧？

胤祺說完後，發現福晉還不肯放開他，“福晉，放開爺！爺不将你禁足，就是了。”

這句話，已經算是胤祺的道歉了，能夠讓他低頭的女人，可沒多少個。

“以後還敢不敢要求我乖順伺候你了？”好小子，可真敢想，還要我來伺候你？

胤祺：……敢！

“以後，爺不要求你這樣，就是了。”胤祺覺得，如果到時候在外人面前，這麽要求福晉，福晉一個暴起。

當着衆人的面，跟自己打起來，自己還輸了，豈不是大大的丢臉了？

胤祺心想，看來要求福晉乖順懂事是不可能的了，都怪張全，出的什麽馊主意。

淑婳終于是松開了自己一直抓着的辮子，這才是真正的利器！

“來人，收拾一下，備水。”淑婳跟胤祺打了一頓後，出了汗，是該洗個澡。

末世是有水系異能者，但那時候的水不能喝了，大部分的水都用來供給吃喝，放肆的去洗個澡，也就只有水系異能者本人才能夠享用。

泡澡也是一種消緩疲勞的方式，還放了不少散發花香味的花瓣與精油。

胤祺坐在了外面，這是第一次，他等着福晉沐浴更衣完畢。

婢女們已經将屋子收拾了一遍，喝着消食茶，看着淑婳剛才看的話本。

半躺在躺椅上，一副悠閑姿态，只是，這是什麽話本？怎麽寫得這麽……

哼，難怪福晉是越來越花樣兒，這些話本一點兒都不正經！都将福晉給帶壞了。

腦海裏，不由想起了自己剛才看的畫冊，似乎能夠跟話本裏這些描述對照上！

啧，看來，這些寫書的書生，也不正經啊！

不過，他剛才喝過補藥了，覺得自己強得很！

今晚，他要換另外一個戰場，征服福晉，告訴福晉，爺可強着呢！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胤祺忽的擡起頭，看到了淑婳正似笑非笑的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胤祺，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種愛好？”洗完澡出來的淑婳看見有人在拿着她的話本，臉皮頗厚的她将那抹一同看小‘黃’書的尴尬給壓了下去。

“這是你的話本！”胤祺沒想到福晉還倒打一耙，到底誰有這樣的愛好？

“哦~~~”淑婳輕飄飄點頭，神情漫不經心，似是敷衍的不相信。

胤祺不懂，為什麽福晉變成現在這樣子？又暴力，臉皮又厚。

“你怎麽還在這兒，我還以為你走了呢。”淑婳還記得，他剛才怒氣沖沖要離開呢！

淑婳爺沒管，以為自己洗完澡出來，胤祺已經走了呢。

走？開玩笑，今晚喝了補藥，準備好好教育福晉一番的他，怎麽可能會走？

只是……

半夜，胤祺認真的看着淑婳，“福晉，你告訴爺，你是不是偷偷喝補藥了？？”

淑婳不理他，胤祺也不敢追問，生怕福晉猜出自己喝了補藥！！

翌日，又是天未亮就爬起來的一天，看着依舊熟睡的福晉，胤祺再次推醒了她，“看着爺，等爺出門了，你再睡！”

淑婳：不是，胤祺有病吧？？

重複昨日冷淡态度的一整天，尚書房的氣息一如既往的讓胤祺窒息，不過，可能是他們都習慣了。

也沒有一直用微妙奇怪的目光看他，這一點，胤祺稍微覺得自己可以接受的。

等下了學，寫課業時，張全急急忙忙的前來禀告，“主子爺，主子爺，好消息，好消息。”

“嗯？”胤祺擡眸，什麽好消息？皇阿瑪讓他不用去尚書房學習了？

“聽說，福晉來月事了。”這樣一來，主子爺就不用又喝補藥又腿軟腎虛了。

胤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