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第 23 章
門外傳來掌門焦急的詢問:“長衍, 怎麽樣?”
謝長衍沒有理會,專注地親吻洛染的唇,她即便毫無回應, 卻依舊能引誘出他藏在心底不見天光的欲念。
他吻了會兒擡頭,看着她潤澤的唇瓣, 微微淩亂的發,沒有将其擦幹,也沒有為她整理。
門內久久沒能傳來回應,掌門心有猶疑,不禁想謝長衍到底如何診治,才需要他們出去。
門外候着的玉修冥磨了磨指腹, 也皺起了眉, 他能感覺到謝長衍對他懷有極強的敵意,他還以為他是個不會生氣也不會有別的情緒的木疙瘩, 可上回在比武臺卻狠狠讓他見識了他的另一面。
可他究竟為何如此,倒是讓玉修冥好奇, 他意味深長地看向緊閉的門,以往遇見謝長衍的種種細節在腦中閃過,他勾唇,心中浮出一個猜測。
但也許, 只是他的猜測罷了。
若當真如此,那可是天大的笑話, 玉修冥看了眼身旁的玄钰仙尊, 眼中興味更濃。
就在掌門猶豫着要不要再喊一聲時,屋內的謝長衍應了聲。
他抱着洛染沒有動, 他甚至在想,若是被看到, 就看到吧。
可理智告訴他不能。
謝長衍将床上被洛染濕衣浸濕的褥子用靈力烘幹,将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打開了房門。
“師叔,我已為洛染服藥,暫時無恙。”
掌門匆忙進屋,看着臉色蒼白卻帶的洛染,還是有些擔心,“那怎麽還不醒?”
“休息一晚應該就會醒了。”
“那就好,那就好。”掌門不斷念叨。
上回洛染被妖物擄走,深夜将謝長衍叫來,此次又讓他匆匆趕來,掌門過意不去,連忙道謝:“這次又麻煩你過來。”
“師叔客氣了,随時找我便好。”
掌門給洛染掖了掖被角,看着洛染蒼白的臉色,分外自責,他就不該放任玉修冥将洛染帶出去,也應該多關心關心她,不然也不至于連她的下落都不清楚。
掌門伸手将洛染臉頰的碎發撥開,視線突然頓住。
謝長衍發現他的注視,順着看過去,落在洛染被他吻腫了的唇上,豔麗潤澤宛如花瓣,他眸色微深,輕聲道:“師叔,怎麽了?”
掌門被喚回思緒,收回視線,“無事。”
隐隐覺得哪裏不對,但他又想不出個所以然,将這點念頭壓進心底,和謝長衍一起走到門外。
等候的玉修冥見掌門出來,向他道歉:“此事是我之錯。”
若他不将洛染帶去碧天湖,她也不會落水,也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情。
玉修冥渾身濕透,想必是他将洛染救了回來,他又是南羅門少主,閨女沒事掌門又能多說什麽?但他實在生不出什麽好臉色。
“洛染既然已經沒事了,就都回去吧。”
謝長衍卻沒動,“洛染這兒我看着就好。”
掌門有些不明白,玉修冥也看了過來。
“我會醫術,洛染還需觀察,我在方便診治。”
掌門沒有多想,“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謝長衍在這兒他确實更為放心,但畢竟男女有別,不過謝長衍的為人他再清楚不過,他如此倒是多想了。
掌門的顧慮被謝長衍幾句話打消,明日謝長衍還要參加比試,卻願意留下來看着他閨女,掌門感激不已。
送走掌門,謝長衍坐在床邊,靜靜看着洛染,俯身在她額頭上吻了吻。
天色暗下來,他為洛染擦洗身體,頗為認真,從她纖細的手臂到小巧細膩的腳,仔仔細細,他沐浴完上床将她摟進懷中,她也下意識回抱住他,謝長衍垂眸看她,她很乖很乖,和之前滿臉抗拒和他成婚的洛染相比乖了好多。
謝長衍下巴抵着她的發頂,瘋了般地希望她能一直這樣安靜乖巧,他在心裏想,再等一日吧,再等一日他再将魔咒驅散。
但她一旦醒來,一定會滿臉警惕地盯着他,将他視作洪水猛獸,然後遠遠躲開他。
謝長衍理了理洛染長發,看了她許久,才閉上眼入睡。
他淺眠,并未睡着,洛染即便中了魔咒,深陷夢境,她的尾巴卻依舊不消停,從謝長衍的衣襟慢慢往裏鑽,不斷尋找着位置,最後盤繞在他腰間,好像這樣才有安全感。
謝長衍把洛染摟得更緊了。
*
趁着比試還未開始,掌門早早來到蘭香閣,他看着緊閉的房門,腳步頓了頓,昨日沒多想,可現在想來,讓謝長衍和洛染獨處似乎還是不大妥當,雖然他善醫,但一碼歸一碼,謝長衍照顧洛染肯定有許多不便之處。
不過,洛染應該也快醒了吧,掌門有些急切,敲了敲門。
謝長衍緩緩睜開雙眼,他擡了擡有些麻痹的手,将洛染從他懷裏抱到一旁,雖然昨夜已經給她換上衣裳,謝長衍還是用被子将她裹得緊緊的。
起身去開門時,他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長衫有些淩亂,他細細整理好,才打開房門,刺眼的光線透入門內,謝長衍才想起今日沒有前去晨修,這麽多年的習慣卻在今日打破,但他心裏沒什麽波動,向掌門行禮,“師叔。”
看見前來開門的人是謝長衍,掌門還是有些怔愣,雖然他知曉謝長衍在洛染房裏只是方便為她診治罷了,但還是感覺說不出的奇怪,壓下心中這有的沒的想法,掌門邁步進門。
“還沒醒嗎?”他有些擔憂,見洛染臉色發紅,伸手将被子往下拉了些。
看起來比昨日有氣色,他稍微放心。
“可能還需要些時間。”
洛染向來貪睡,掌門點頭,他看向謝長衍,“一會兒大比就要開始了,你去吧,我留下,今日我讓你師尊去比試臺。”
謝長衍看向緊閉雙眸的洛染,沒有說話,就在掌門再次看過來時,謝長衍終于點了頭,離開了蘭香閣。
一離開,房裏的香氣被風吹散,謝長衍回頭看了眼,這一眼含了太多讓人看不透的情緒。
第四輪玉修冥對上謝長衍失敗淘汰,但和淘汰弟子比試時奪得第一,順利進入第五輪。
這是最後一輪,比試結束後天極宗弟子還會在南羅門待上一段時日,一來是學習交流,二來則是查明瑰麗城弟子失蹤真相,畢竟這不僅僅是一個宗門或者一個城池的事,關乎整個修仙界。
這場比試沒有任何懸念,但臺下弟子在謝長衍和玉修冥再次登臺時,還是在心裏捏了把汗。
“這次謝師兄應該不會像上回那樣了吧?”有弟子忍不住問。
“應該不會。”
但到底如何他們也不清楚。
只是緊緊盯着兩人,主要還是盯着謝長衍。
上回的事情有不少弟子猜測是不是玉修冥暗地裏給謝長衍下絆子,惹怒了他,才讓他生了殺意,只是他們離得遠沒注意,但這都是猜測,上次的事情天極宗掌門雖然給了回應,但并未解答弟子們的疑惑,不過他們也不敢多問。
玄钰仙尊和南羅門主也盯着謝長衍,生怕他又像上回那樣不管不顧,但好在這次他全程都很平靜,點到即止,及時收手,留給了南羅門體面。
比試結束,大家俱松了口氣,天極宗弟子們怕謝長衍再來上回那一出被剝奪比試權,還被問責,第一次和第二次的性質全然不同,若第二次還犯,謝長衍受到的懲處可就沒那麽簡單了。
謝長衍站在臺上,面上沒什麽情緒,熱烈讨論的弟子們聲音漸漸小了,在下面嘀嘀咕咕。
“我怎麽瞧着謝師兄心情不大好的樣子。”
“我也覺得,總覺得和往日不大一樣。”
這個不一樣具體是什麽他們也說不清,雖然謝師兄一直寵辱不驚,喜形不于色,但不會像現在這樣,怎麽說呢,有點壓抑,對就是壓抑,以往他話雖不多,卻會認真耐心地聽別人說話,但現在……路上遇見徑直走過,有弟子和他行禮,他也只是沒什麽表情地點頭。
“或許是最近壓力太大了吧。”有弟子為謝長衍說話。
“我想也是,畢竟玉修冥也踏入元嬰境,但要我說,謝師兄根本不必擔憂這些。”看,他還不是一劍致勝。
在他們眼裏謝長衍無所不能,自然無懼南羅門,但是他們沒有考慮過,若是有千萬分之一落敗的概率,他面臨的将會是什麽。
必定會被貶低,他謝長衍不過如此,他背後的天極宗,他的師尊玄钰仙尊都将被殃及,天極宗怎能擔得起修仙界第一宗門的名頭。
“反正此次大比已經結束,就別想這麽多了,等着開宴吧。”
比試結束後,會在蒼穹殿設席開宴,比他們來的那日更為隆重,弟子們都有些期待,宴上随便吃些東西也是能增長靈力不可多得的稀罕物。
若是洛染醒着必定要湊這個熱鬧,但她沒醒,還安靜地閉着雙眼躺在床上。
謝長衍說她睡一覺就能醒,可這一覺未免太久了,掌門無法繼續等待,比試一結束就将謝長衍找來。
“長衍,這怎麽睡了一天一夜了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她的身體沒有什麽問題,或許是她自己不願意醒。”
謝長衍對掌門說謊了。
掌門對他再信任不過,怎會質疑,而且他在等待時已經觀察過,洛染呼吸脈搏都很正常,或許确實如謝長衍所說,是她自己不願意醒。
可為什麽?掌門思來想去只能想到一個原因。
平日裏她只在沈君臨身上栽過跟頭。
她向來極喜歡沈君臨,只是一直未能得償所願,上回沈君臨夜闖洛染閨房,他以為兩人會有什麽進展,但并未發現兩人有什麽接觸,她是自暴自棄了還是因為別的?掌門嘆了口氣。
或許将沈君臨找來,洛染就願意醒了。
此次宴會需要他到場,沈君臨不喜這些場合,謝長衍話也不算多,面對那幫老匹夫肯定吃虧,掌門打算讓沈君臨過來看着洛染,他和謝長衍前去蒼穹殿。
“長衍,我讓你師尊過來看着,你随我去參宴。”
謝長衍卻道:“我在更穩妥些。”
掌門拍了拍他的肩,“多謝你的好意,但你師尊一會兒就到,不會出事的。”
謝長衍沒說話。
屋裏光線并不明亮,謝長衍很高,光影落在他半邊臉頰,他的清瘦的面龐下颌線越發清晰,周身的疏離感也更加明顯,仿佛和人隔了一個世界。
掌門覺得他比起以往似乎更加沉默了。
等沈君臨過來的時間,掌門看看自己閨女,又看向謝長衍,兩人年歲相差不大,性子卻天差地別。
謝長衍自小身邊沒有親人,也沒有交往過密的好友,修煉雖然注定孤獨,但這不是他這個年紀的人該承擔的,他們那輩人年輕時誰又沒有肆意過?便是沈君臨,也曾有過意氣風發之時,只是越活越久,對什麽也就不在意了。
“比試已經結束,回家看看吧。”掌門對他說。
謝長衍父母只是普通人,壽命不過百年,自謝長衍被帶入天極宗,門內長老乃至掌門便有意斷了他和家裏的聯系,畢竟百年時間對于修士而言眨眼便過,和家人來往過密只是徒增羁絆罷了。
可掌門找回洛染後,想法漸漸有所改變,到底與家人聯系與否,得看謝長衍自己的意願,別人不該阻礙。
但是掌門不知,謝長衍已經回去過,他還小的時候用傳送符悄悄跑回家幾次,但立馬被父母趕出家門,長大後又回去了一次,但原本那間屋子沒了人住,他詢問後才得知他們搬去了瑰麗城,尋了過去,看見已經有些年邁的父母身邊跑着個小姑娘。
“你師尊應該來了。”
掌門的話喚回謝長衍的思緒,他側頭看向洛染,随掌門出門,擡眸時看見遠處走來的玄钰仙尊,他的師尊。
“這裏就麻煩你了。”掌門還想和沈君臨說什麽,但想想還是算了,這種事本就不能強求,若沈君臨心裏抗拒,他說再多也無益。
沈君臨點頭應下。
擦身而過時,謝長衍緊緊盯着沈君臨的背影,看着他走進洛染房中,大門被關上,沈君臨的身影消失在謝長衍面前。
平心而論,洛染和沈君臨之間的阻礙确實太多了,掌門寧可洛染與玉修冥在一起,兩宗聯姻,也不願洛染與沈君臨産生什麽糾葛。
即便兩人最後走到一起,一旦沈君臨飛升,那洛染又該如何?他真的願意放棄飛升為洛染留下麽?兩人之間障礙重重,倒不如早些斷幹淨,但是只能說世事難料。
掌門搖了搖頭,他不經意瞥向一旁的謝長衍,只希望他不會為情所困,情愛一事确實苦澀居多,因為情之一事斷送了自己大好前途的修士不在少數,希望謝長衍能夠一直堅持本心吧。
宴席上,玄钰仙尊不在,謝長衍随掌門落座,周圍的恭維聲嘈雜刺耳,他全程沒怎麽說話,只是看着眼前的火霄魚片,将其收回芥子袋中。
“長衍,南羅門主和你說話。”掌門見謝長衍不回話,用傳音提醒他。
大殿內幾十雙眼睛都在注視謝長衍,他迎着這些目光,擡頭看向南羅門主,眸色淺淡過于涼薄,南羅門主竟有些接不住他的目光。
有弟子在想,謝長衍究竟是故意為之還是當真沒聽見,場面一時有些尴尬,南羅門主扯了扯嘴角,硬着頭皮笑着繼續道:“長衍不如在南羅門多留幾日,給我門弟子好好上堂課,讓他們學學何為修煉,何為道心。”
“門主言重了,修煉一途,晚輩需要學習的還有很多。”
南羅門主本也沒打算真讓他留在南羅門,笑呵呵舉起酒杯,示意他一起。
謝長衍代表宗門出席過不少場合,很多人也知他酒量不佳,但謝長衍并未推拒,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看得掌門直皺眉頭,不過一杯問題倒是不大。
可誰知,接下來謝長衍一反常态和其他掌門敬酒,除了面色有些紅外看着還算平靜,最後他還是被掌門攔了下來。
謝長衍沒再喝了,還未散場,他提前告辭離開。
掌門也沒有留他,只笑着和在座各位解釋:“長衍今夜喝得有些多,先回去休息。”
在座之人表示理解,并沒有特意為難,不過他們今日還是頭一回見謝長衍喝這麽多,真真是稀奇。
席間又恢複熱鬧,一走出殿門,帶着涼意的夜風吹散謝長衍的幾分酒氣,他看向蘭香閣的方向,徑直前往,走到蘭香閣附近,他卻沒有立即進入,只是站在遠處看着。
他感覺自己有些不清醒了,按了按太陽穴,此時師尊還在洛染屋中,殘存的幾分理智告訴他不可貿然過去。
過了片刻,謝長衍發現師尊推開房門走到門外,他拿着玉簡,似乎是遇到了棘手的問題。
下一秒,謝長衍便收到沈君臨傳訊,楚傾月遇到危險,他需要提前趕回天極宗。
謝長衍看着沈君臨消失在原地。
在人走後,他推開房門,在進門時停下腳步,将身上染着酒氣的外袍脫下,這才進門。
坐在洛染身側,輕輕撫摸着她的臉,可一想到或許沈君臨在方才也碰過她,謝長衍臉上的溫和消失。
他修長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用力,洛染皺皺眉想要躲開,謝長衍放輕力道,她才又乖乖靠上來。
“他碰你了麽?”謝長衍有些醉了,他靠近洛染耳垂,低低問。
指腹撫摸洛染的唇,有些幹燥,蒼白,沒有被人吻過。
可他還是不受控制地去想,兩人在屋中做了什麽。
他低頭在洛染唇上輕輕咬了一下,留下淡淡的齒痕,才松開她。
謝長衍掀開被子,将女孩兒抱去洗澡,她很安靜地趴在他的肩頭。
将她薄薄一層的衣裳拉開,入眼是光滑細膩的肌膚,她有些冷,往他懷裏鑽,謝長衍眸色深了些,加快速度将洛染的裙子脫下放至一邊,将她抱進浴桶,仔細替她清洗身體,将她洗完,才用帕子将她包起來,放到床上。
“我先去沐浴,一會兒就過來。”謝長衍笑着對洛染說。
謝長衍用洛染洗過的水沐浴,和她一起躺到床上,被酒精麻痹的他已然沒去思考若是掌門前來該如何,他沒有替洛染穿衣,兩人毫無阻隔地貼近,感受彼此的體溫。
“你想醒麽?”謝長衍摟緊洛染後背,問她。
洛染輕輕動了動手指。
她喜歡玩樂,不喜歡束縛,一定不願意被他困在屋中,謝長衍将洛染動了的手指握進掌中,笑着吻了吻她的側臉:“若你乖乖待在我身邊,就讓你醒好不好?”
他懷中的身體動了動,動作很小,但謝長衍感覺出來了。
修長手指掰過洛染的臉,去吻她的唇,輕輕觸碰後,他哄道:“若想醒,就回應我。”
洛染的舌尖動了動,這很小的回應,讓本就喝醉不太清醒的謝長衍越發沉溺。
一吻結束,慢慢将她放開,謝長衍手中釋放靈力,從洛染光裸的後背脊柱滲入,緩緩流淌至她的識海,靠近那一團漆黑霧氣,謝長衍純淨的靈力一觸碰到那團黑氣,洛染便皺起眉,她疼得呻·吟了一聲,憑借本能想要掙紮,卻被謝長衍的手掌按住。
睡夢中的洛染只覺那黑色霧氣退散,刺眼光芒灼燒她的眼睛,不斷扭動身體反抗,疼得開始哭泣,卻有一雙手牢牢掌控住她,她哭聲漸漸小了,謝長衍的靈力還在繼續注入,識海脆弱敏感,一般不會輕易讓人用靈力探入。
那疼痛減輕後,洛染神經被細小靈氣觸碰撫摸,試圖将黑氣剝離,驟然滋生說不清的感受,她微微張開紅唇,呼吸越發急促,雙手緊緊纏住被子,黑氣被驅散一部分,謝長衍小心收回靈力,而洛染渾身是汗,挂着淚珠的睫毛不斷顫動,身體也在謝長衍掌下輕輕顫抖,睜開一條縫的眼睛再次合上。
謝長衍觸碰到洛染時,滿手的滑膩,是她的汗水,他吻了吻洛染汗濕脖頸,将她攏進自己懷裏。
兩人心跳都有些劇烈,洛染在疲憊後陷入沉睡,但謝長衍卻久久沒能平靜。
他在放任自己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