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52.番外一(5)

番外一(5)

第二天，大饕餮早早跑去抓了魚回來，又向哥哥要當扈鳥和敏牛肉，撸起袖子，一副要大顯身手的樣子。

陶餘對着衆多調料回憶了一番，謹慎地挑出幾種，腌制肉類，搭配鹵汁醬料。

舒明暄撐着下巴坐在一邊，看大饕餮點火起鍋。

很快，白色的雞塊就在熱油中滾了兩圈，被不斷翻炒，逐漸變為金燦燦的顏色，香味飄了出來。

顏色鮮豔的配菜和調料被灑進去，碰撞出的鮮辣濃香撲面而來，舒明暄嗅嗅氣味，喉頭滾動了一下。

這個味道比之前在妖務辦吃的那些還要香!看起來大饕餮果然有做飯的天賦。他開始盤算起讓陶餘試試制作一些果脯肉幹的可能性。

熱氣騰騰的熬炒雞出鍋，接着是魚。

手臂長的贏魚被一分為二，一半連骨剁成小段，裹面過油炸透後再紅燒;另一半片成極薄的魚片，在熬好的湯頭中一滾，就變成了雪白的。

剩下的魚骨伴着切下的魚翅，在滾水中煮到融化，煮出一碗奶白的鮮湯。

還有一旁加了大料熬煮許久的敏牛牛腩，一塊塊的棕褐色，不肥不膩，醇厚綿彈。

舒明暄也拿了幾個果子，随便一榨，就是清甜的果汁。

兩妖在石桌前一坐，面前是滿滿一桌色香俱佳的菜肴。

大饕餮眼睛亮亮地看着對面的青年，黑亮的眼睛裏寫滿了“快嘗嘗”。

舒明暄被陶餘的眼神不停催促，勾着唇角拿起筷子，将每個菜嘗了一口。

幾道菜各有各的滋味，肉類濃香，魚類鮮美。再配一口果汁去膩，好吃得不亞于任何星級大廚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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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舒明暄的眼睛也彎了起來，提起筷子給一旁坐得規規矩矩，等着他評價的大饕餮夾菜。

“淘淘你真的很有做菜的天賦啊!快吃，不然一會兒讓我自己吃光了。”

陶餘這才拿起筷子，夾起哥哥放在自己盤子裏的菜。只不過他也只是吃了小盤子裏的菜。

比起品嘗美味菜肴帶來的好心情，他還是看到哥哥高興更加開心。

反正他在修改陣紋時也能找到濁氣填滿肚子，那為什麽不把這些好吃的更多留給哥哥呢

看到哥哥因為吃了他做的菜而高興的樣子，他可太滿足啦。

酒飽飯足，陶餘又勤勤懇懇收拾了殘渣，并在腦中計劃好下一餐吃什麽。

舒明暄翻了翻空間，暗暗記下也許可以自己制作的零食，打算整理出來交給陶餘。

不用再養殖灌灌鳥，大多異獸和植物養殖也進入正軌。除了修複和擴充陣紋以外。他們還有新的忙碌內容——蓋一座小房子。

之前鎮守大妖們的山洞早就随着崩塌的昆侖虛一起消失，舒明暄和陶餘這一個多月以來，一直都是露天睡在外面的。

陶餘在沿着大陣邊緣轉悠的時候，就挑了數種材料，最終由舒明暄拍板，選定了峚山上的墨色玄玉。

峚山在原昆侖虛的北面，是這次擴展大陣邊界時，新囊括進來的一座山。

這座山中産大量冬暖夏涼，質地堅硬的玄玉，陶餘采了一塊帶回來後，舒明暄一眼就相中了這種玉石，決定将其作為建築材料。

陶餘便運回來了大量的完整石塊堆在他們選定的小房子落址附近。

堆起來的黑色光潔的玉石，上面有星星點點的銀點，偶爾在某個角度看過去，銀點連成一片，似乎組成了某種抽象的圖案…

真的很像淘淘的蛋殼啊!

小饕餮破殼後就将蛋殼作為營養補充吃掉了，舒明暄還挺懷念那個只會來回翻滾，用銀點點圖案表達心情的黑蛋。

如果用這種和饕餮蛋殼十分相似的玉石建小房子，最好還能把房子建成橢圓形…

唔，到時候讓陶餘進去，簡直就像讓大饕餮也重新住回了蛋殼裏一樣!

陶餘不知道哥哥的想法，只不過玄玉是黑色，他的本體也是黑色;哥哥選中唯一的黑色材料，那就說明哥哥很喜歡他!

…雖然思考過程跑偏，但得出的結論從某個角度來說，倒也沒有錯。

兩只妖族因此都興致勃勃，迅速規劃好小房子的大小布局，分別雕琢玄玉。

玉石的堅硬對于強大的妖族來說不值一提，玉屑紛紛揚揚，飄了滿地，而蛋型的房子也逐漸立了起來。

遠遠看過去，就像一個巨大的黑蛋一樣。

“饕餮住’饕餮蛋’，十分合理。”舒明暄繞着小屋轉了一圈，十分滿意。

陶餘完全跟着哥哥的想法做，直到屋子将近成型，才驚覺形狀分外眼熟。

而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哥哥也要住“饕餮蛋”了!

就好像從他還是一顆蛋蛋時候，就将哥哥納入懷中，歸為己有了一樣!

陶餘暈乎乎地跟着舒明暄踏進屋子，屋子裏面，鋪滿了潔白的長絨毯。

這是陶餘連着剃了一周的大若虎的毛，硬是将一群威風凜凜的虎獸揪成了禿毛虎才得來的材料。

接着他又馬不停蹄地處理毛毛，甚至無師自通了編織絨毯…緊趕慢趕，才趕制出了足夠大的絨毯。

舒明暄本來就喜歡休眠，這樣的絨毯自然是十分合心意的。

反正房子基本建好了，他往前走了兩步，直接撲倒在毯子上。

白發的青年在厚實柔軟的毯子上打了兩個滾兒，接着微光一閃，青年就不見了。

絨毛長長的白色小鼠滾進白長絨毯子裏，和毯子融為一體，打眼一看，幾乎要找不出來了。

陶餘看着小鼠打滾兒，心裏又軟又癢，頓時也變成了黑色的饕餮團子，撲上去将小鼠扒拉進懷裏，一同翻滾起來。

*

當晚，兩只大妖就搬進了“蛋殼小屋”，舒舒服服地窩在軟軟的絨毯子上。

“對了…”

說起饕餮蛋，舒明暄才想起自己這裏還有一些從殘境地道收集來的蛋殼碎末。

原本是打算帶出去給淘淘吃下去的，只是後來事件繁多令他們應接不暇，他一時也忘記了。

舒明暄摸摸空間，從裏面小心地取出了一小撮蛋殼碎屑。

即使碎屑只有這一點點，也能看出其質地極佳，黑色中偶爾摻雜着亮亮的銀色閃爍。

“哥哥…你怎麽把玄玉末末帶進來了”陶餘趴在舒明暄的旁邊，一時沒有感應到太久之前遺失的碎屑，疑惑地問。

舒明暄擡手拍了一下大饕餮的後腦勺，覺得短短的碎發手感不錯，便又多停留幾秒，來回揉揉。

“什麽玄玉，這是你的蛋殼。”

陶餘捂着腦袋擡頭，黑白分明的眼睛裏是滿滿的開心: “哥哥，你居然留着我的蛋殼!你喜歡我!”

舒明暄: “…什麽啊，這是上次我入境時找到的，害怕你是缺了這點蛋殼吃，才傳承不全，就留下了。”

陶餘: “你擔心我會出問題…你就是喜歡我!”

舒明暄: “我養的崽，我自然擔心。”

陶餘: “可是還有今天這個黑蛋樣子的屋子，你…”

舒明暄: “說明我恨不得你還是顆老老實實的蛋。”

陶餘:……

陶餘蔫兒了。臉朝下趴在毯子上，将臉埋在毛毛裏。周身環繞着幾乎肉眼可見的沮喪。

騙哥哥說一句喜歡他，怎麽這麽難呢!

舒明暄失笑，捏了一下他的後頸: “好啦，喜歡你喜歡你。”

如果真的不喜歡，怎麽會有“試一試”的沖動，之後又縱容大饕餮的種種行為，甚至就差最後一步了呢

于是大饕餮又被極快地哄好了，拉着舒明暄要他變回原型，兩只團子再次滾成一團。

打打鬧鬧，不知道什麽時候，兩只團子慢慢安靜下來，睡了過去。

舒明暄在夢中，覺得自己變得十分輕盈，輕到飄了起來，越飄越高。

他試圖低頭，卻發現自己并沒有身體，好像他只是一團意識，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他試着調整角度向下看，看到遠遠的地面上，是一大片汪洋，水波浩蕩。

水中的水生妖族往來穿梭，岸邊成群妖獸栖息繁衍，是一副哪怕他在幼年時期，也沒有見到過的妖族鼎盛景象。

頭頂更高的天空中，傳來翅膀拍打的聲音，他一擡眼，就看到一只赤金羽翼的巨大鵬鳥，攜風呼嘯而過，滑翔向遠方。

這是哪裏舒明暄的迷惑剛剛冒出，就有一個聲音回答了他:

[這是我的龍域幻境。]

蒼茫嘹亮的龍吟響徹雲霄，巨大的青龍在雲中游動，遒勁的爪和閃亮的麟，在雲間時隐時現。

[我是青龍辰。]

辰!

舒明暄一驚。他神智減退時記憶是完好的，自然記得白澤對殘境地下，融進殘存地脈的龍骨的稱呼，就是“辰”。

[你果然認識白澤。]

青龍碩大的頭顱從雲間探出，古老的神獸帶來極強的壓迫感。

他似乎感覺到了舒明暄隐約的瑟縮，自動變小了許多。

但龍就是龍，哪怕縮小了體型，仍讓舒明暄有種目眩的感覺。

不過青龍看起來沒有惡意，他定了定神，在心中詢問: “辰前輩，您沒有死去嗎您…”

[不，我已經死了。]青龍的聲音有些滄桑。

[這不過是我僅剩的一點附着在龍骨上的殘念罷了。之前被太過厚重的濁氣壓制，前段時間濁氣突然減輕，還有許多靈氣，我才得以出現。]

舒明暄恍然:怪不得，他總覺得堆積在龍骨附近的靈氣結晶隐約少了一些!

青龍仍在說着: [你身上留有很多白澤的力量痕跡…白澤去哪了我找不到他。]

[之前我還能感覺到他的力量，可是現在力量消失了。]

确實，白澤在大戰中失去一個分神，少說也受到不輕的損傷，支撐陣法的神力減少了很多。

境內被他和陶餘守着，濁氣大量減少，才沒出亂子。

境外有喬霜他們…應該也沒事的吧。

只是不知道白澤大人什麽時候能夠恢複一些，醒過來了。

埋在陣眼的龍骨之前一直能感覺到白澤的氣息，如今白澤力量減弱，青龍殘存的念失去了感應，這才将舒明暄弄了過來。

舒明暄便從白澤以龍骨代地脈保住殘境，直到前段時間的大戰，事無巨細地講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不愧是他，能想出這樣的辦法。]聽到白澤強行保存殘境，維持運作的時候，青龍的眼瞳中閃過舒明暄看不懂的光。

他只是有些擔心地問: “辰前輩，白澤大人是不得已才将您的骸骨融入地脈，安置在這裏的，不是…”

[我知道，他做得對。]

青龍打斷了他未說完的話，聲音裏居然有明顯的笑意。

[我永遠不會怪他。]

[更何況當初就說了，我的龍骨，交由他随意處理。哪怕是煅器都可以呢，更不用說，是這種關乎妖族，維持一界的重要事情了。]

[是我不夠強大，留存的念也太弱，才被那些濁氣乘虛而入，憑空給他添了許多麻煩。]

哪怕是情緒不濃烈的舒明暄，聽着青龍這些話，也不禁目瞪口呆——

不是，你妖都沒了，骨殖都奉獻出去了，被作為靈氣濁氣的轉換處，甚至遭到了濁氣污染…如今居然還能把問題往自己身上攬

[只可惜我沒有早一點醒過來，還能見一見他。]青龍幽長的嘆息，帶得舒明暄也不禁有些悵然。

“辰前輩，如今殘境慢慢恢複，維持運轉需要的外力越來越小，白澤大人會慢慢恢複并醒來的，你會見到他的。”

舒明暄絞盡腦汁，設法安慰。

[來不及了。]

青龍的殘念已經經過了太長歲月的消磨，又被濁氣壓制許久。一朝清醒，驚覺白澤的氣息消失，這才強行醒了過來。

這殘念已經留存不了太久了。

[知道他還活着，還稱得上好就可以了。]

青龍反而安慰起知道情況後，莫名有些難受的舒明暄。

[他之前不知道我殘念的存在，那就繼續不要讓他知道了。]

白澤對着冒充他的濁氣蛟，說的那句“你根本不是辰，哪怕辰真的成了堕妖，也不會像你這樣”，他從面前這只小火光鼠妖的口中聽來，就有一種滿足感。

舒明暄還沉浸在青龍殘念很快就會消失的傷感中，卻突然覺得周圍的景象像接觸不良的電視一般，閃了閃。

[啊…]青龍聲音隆隆得笑起來。

[你身旁那只更年輕的小妖，居然找了過來。]

青龍殘念找上舒明暄，将他引進這裏，是因為舒明暄與白澤接觸更久，留下的痕跡更多。

現在，另一只小妖居然自己找了過來。

[居然能撕開我的幻境自己進來…原來是龍裔。]

哪怕青龍僅剩這點殘念，作為曾經的五靈之一，其他妖族也很難破開他的幻境。

“哥哥!你在這裏嗎”

陶餘的呼聲傳來。他進入了幻境，仍看不清眼前，哪怕循着氣息也找不到舒明暄。

可僅僅自主破開青龍的幻境，就很不得了。

不過是有龍血的饕餮，就說得通了。

[饕餮是吞噬濁氣的吧，他身上同樣有很淺的白澤力量留存…你們都在跟着白澤]

青龍恢複了體型，縮回雲間，再次變得影影綽綽。

[既然這樣，反正我也快要消失了，就送給這只饕餮一點小禮物吧。不用什麽感謝，多幫幫白澤就好。]

青龍的聲音逐漸變得飄渺，周圍的景色也在變淡變淺，像是褪色一般。

一道青色的光飛了出去，射向饕餮聲音傳來的方向。

[希望山海境早日恢複，希望白澤他…]

最後的尾音消散在夢中，舒明暄沒有聽清。

“哥哥!”終于看清方向的大饕餮一下撲了過來，将人摟進懷中。

舒明暄這才驚覺自己不知什麽時候有了形體。

黑發饕餮緊緊抱着他，将頭埋在他的肩窩。

“吓死我了，突然就找不到你了…”

好夢正酣，與自己交纏相融的氣息卻突然消失得像是沒有存在過一樣!

他憑着直覺一路追來，破開了數重屏障，才又感應到了他的哥哥。

“沒事，是青龍…”

“是誰也不行!”大饕餮惡狠狠地說， “誰也不能從我旁邊把你帶走!”

他用力收緊手臂，用近乎禁锢的力度。

“我要和你結契，要不管什麽時候都能馬上找到你!”

他沒有直面青龍，并不清楚帶走舒明暄是的誰，只感覺到了和自己相近的氣息，卻比自己強大很多。

他一路尋來，在破不開看不清的迷霧中滿心惶恐，生怕就這麽一下，就把哥哥弄丢了。

“好，行，放心，沒誰能把我帶走…”舒明暄拍拍大饕餮的背，又去捏他的後頸，卻突兀地摸到一塊凸起。

他連忙看去，發現是一塊青色的如同烙印一樣的龍形圖案。

凸起的圖案逐漸變淺，變矮，消失在皮肉下。

這大概就是青龍辰的禮物了。不過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淘淘，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蹭在肩頸處的黑發饕餮不知道什麽時候陷入迷茫，渾身發燙。滾燙的唇舌貼着他的脖頸舔吻，使得舒明暄猝不及防漏出聲來。

“嗯…你…淘淘，陶餘!”

身上的大饕餮充耳不聞，一刻未停，然後突然一頓，倒了下去。

舒明暄驀然睜眼，一下坐起身來，入目的是帶銀點的玄玉屋頂。

他穿着就寝的單衣躺在絨毯上，身邊就是同樣恢複了人形的大饕餮。

大饕餮側身躺着，雙眼緊閉，同樣渾身滾燙。

“陶餘，陶餘”舒明暄扶起大饕餮，急急拍他的臉。動作之間，他看到了同樣的青色龍形圖案在饕餮的後頸處時隐時現。

“唔…哥哥…”黑色的眼睛露了出來，眼神有些渙散，上面朦胧着一層極淺的水霧，迅速被高熱的體溫蒸幹。

“哥哥，熱…好餓…”

“是熱還是餓”舒明暄揮手打開門窗，涼爽的夜風灌入。

“好餓，也熱…難受。”大饕餮的聲音有些含糊，他迷茫地眨眨眼，張開手臂就抱住了舒明暄。

“哥哥涼的…”

“別，松一松，我給你找吃的…”舒明暄被牢牢抱住，掙紮未果，只騰出了一只手，試圖從空間中搬吃的。

然而饕餮對于他拿出的各種食物僅僅嘗了兩口，就哼着“吃不飽”，并且一口都不吃了。

舒明暄簡直一個頭兩個大，淘淘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青龍這禮物到底是什麽啊!

“你不吃不是更吃不飽嗎…不想吃這些那你想吃什麽”

本來哼唧不斷的饕餮聞言擡頭，盯着被自己纏得衣衫淩亂的舒明暄，喉結來回滾了滾。

半斂的眉目遮住了眼中極強的占有欲，餓意卻仍散發出來。

舒明暄:你總不能還想吃我吧

不過他很快就知道了——真的是想吃他。

深深盯了他片刻後，大饕餮再次手腳并用纏得他動彈不得。

黑發妖族渾身皮膚發燙，摟着他怎麽也不願放手。黏黏糊糊的吻逐漸向下，蔓延進衣衫。

舒明暄覺得自己也被大饕餮身上的熱度傳染了，大腦有些昏昏沉沉。

他被一個回到唇上的綿長的吻逼得哼出聲，呼吸被堵住，缺氧的感覺和在上颌輕蹭的舌尖讓酥麻感從腦後一路順向身下。他渾身發軟，脫力到快要擡不起手來。

“陶，陶餘…停…”抗拒抵住黑發饕餮胸口的手被抓住，被引領着向下。舒明暄驀然瞪大了眼，想抽回手，卻再次被另一只滾燙的手掌覆住了。

他的唇也被再次堵上，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哥哥，哥哥…”大饕餮半眯的眼中，有滿足，又有燃燒得越來越旺的餓意。

饕餮的食欲擴大了無數倍，他緊緊抱着懷裏的哥哥，饑餓感火燒火燎，翻騰不休，讓他想将這人一口吞吃下去，和自己融為一體。

另一個聲音卻阻止着他，讓他認真細致地一處處落吻，再慢條斯理地進行下一步。

“哥哥…喜歡…”他不斷呢喃。

蛋形屋內光線昏暗，黑色的玉石屋頂閃着點點銀星。

舒明暄意識昏沉之際，有那麽一瞬間突然想到:青龍辰給他家饕餮的禮物，不會是喚醒了更多的龍族血脈和力量吧

他記得有不少關于龍的記載中，說龍性本…難道是因為這個嗎!

不過，他的理智和感知很快就被急風驟雨侵襲，無法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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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這一章字數很多的份上，就，能不能忘記我請假加晚更哇QAQ

…被鎖了…我努力改改嗚嗚QAQ

回老家一趟事情好多，忙得像陀螺orz原本以為昨天半夜能寫完，結果沾床就睡到人事不知orz

不過!快樂的是，見到了兩只一個月大的小奶狗!手掌那麽長，毛毛超級軟，還不會汪只會哼哼唧唧，繞着腳轉圈圈都走得磕磕絆絆的那種!太可愛了嗚嗚嗚嗚嗚

瘋狂吸狗勾，感受到了舒舒養崽崽的快樂(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