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

第 15 章

山上

從山下趕來的鄉和在半山腰處挖壕溝的顧況等人彙合在一起,立刻開始了人豬大戰。

盡管有壕溝在,但鄉親們也吃力的很,野山豬不要命的攻擊他們。壕溝很深,可野山豬的能力顯然也不是蓋的。

比起家豬來,他們更勇猛兇狠動作敏捷。一次次跨過壕溝,沖向人群。鄉親們聯合起來把他們又推回去。

你來我往,整整戰鬥了兩個多鐘頭,才把所有的野豬打趴下。

幸好,無人受傷。

打完架,鄉親們氣喘籲籲的坐在地上。老天爺啊,累死個奶奶球的了。

“隊長,你怎麽知道這群畜生今天會下山?要不是你帶着人提前挖好了溝,咱可打不過這群家夥。”李愛黨目光熱切的瞧着壕溝裏嗷嗷叫的野豬們。

盡管渾身酸疼,胳膊已經累得擡不起來,卻興奮的要上天。

娘的,一二三四五......

數不過來了,多少頭啊。李愛黨似乎已經聞到了香噴噴的紅燒肉的味道。省着點吃,估摸着能吃到秋後。

這一切,都是他們英明神武,有先見之明的顧大隊長的功勞。李愛黨覺得自己也就是站不起來,否則非得把隊長抗起來轉兩圈。

望着鄉親們熱切的眼神,顧況微微一笑。此時,他的心也在砰砰跳。

激動又後怕。

激動的是終于把這群連年禍害隊裏莊稼的畜生們一網打盡了,後怕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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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財,生財,今天木屋那邊是誰值班啊?要不是隊長帶着人挖了壕溝,就今天這群野豬的不要命勁,咱們莊稼得全被糟蹋了。”李愛黨想起啥,氣憤的說道。

“是啊,怎麽也不給咱們預警啊。”虎頭也很惱火,“到底是誰,主動站出來。”他氣急敗壞的看着以許燕字為首的女知青們。

正在這時闫思晴帶着老獵人趕到了。

許燕子看到她來,眼中快速閃過一抹嘲諷。

不給闫思晴反應的機會,她主動站到人群中央,低下頭小聲道,“大家聽我說,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管理好底下的知青。她,她也不是故意的。大家有什麽不滿的沖我來......”

“少他娘的來這套,裝腔作勢給誰看呢。痛快點兒,木屋那兒今天到底是你們哪個值班。”一位瞧上去四十來歲的婦女出來吼了一聲。

羅家寶聞言立刻不給面子的哈哈大笑起來,“惺惺作态給誰看呢,人家不吃你這套。快說,今天是誰值班?”

排班表在許燕子那裏,她是負責人。她們這些,只知道自己值班的日子,很少關注別人。

見衆人紛紛不屑的望着她,許燕子咬牙,這群土鼈。

不懂風情。

“鄉親們都等着呢,你磨叽什麽。”虎頭不耐煩的催促。

許燕子也不再賣關子,轉身沖着闫思晴一指,“今天是她值班,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沒有及時敲鑼示警,讓鄉親們手忙腳亂。”

啊,是她啊。

這姑娘對他們可不錯呢。不說當初幫着拆穿了呂文凱那個壞種,平時幹活也盡心盡力。

不是個吊兒郎當的。

“會不會弄錯了?”有鄉親小心的問道。

“弄錯啥,我都在小本本上記着呢。”許燕子得意的看了闫思晴一眼。不知道這女人聽懂她意思沒。

闫思晴因為陳招娣那蠢貨,屢次三番得罪她,今天她馬王奶奶非給她點兒顏色瞧瞧。

羅家寶皺眉,左看看又看看。她前幾天剛值過班,沒有注意闫思晴是哪天。

木屋值班屬于清閑活計,不過也就五六月需要值守。她們女知青人多,算下來,一人頂多輪兩三次。

“真是你嗎?”羅家寶拽着闫思晴的衣角小聲問道。

闫思晴看了得意的望着她的許燕子一眼,輕輕搖頭。羅家寶松了口氣,不是闫思晴就好。她轉身輕蔑的望着許燕子,“你弄錯了吧,阿晴才不會撒謊。該不會是你嫉妒她長得好看,故意陷害她吧?又說不定今天值班的人是你呢?”

許燕子氣得咬牙,“我知道你倆好。可闫思晴給隊裏差點造成那麽大的損失,你還幫她說話,是非不分。”

她心裏其實也怄的很。

顧況這臭男人,天生克她是吧。早不挖壕溝晚不挖,偏偏今天去挖。沒關系,今天先把闫思晴這女人搞臭,改天再對付這臭男人。

“你,許燕子你才是非不分......”羅家寶噘嘴道。

而周圍的鄉親們,此時看着闫思晴的神色也有幾分異樣。

顧況看了趙生財一眼,趙生財點點頭就要站出來。他們大隊長這是突然開了天眼不成,連這事都能料到,啧啧。

只是沒等他行動,闫思晴先開口了。

“你說今天輪到我值班,證據?”她走到許燕子跟前不緊不慢的說道。

許燕子冷哼一聲,“真是死到臨頭都不知悔改。闫思晴,往常看你也人模人樣啊,沒想到內裏竟然如此無德。差點闖下潑天大禍,一點兒悔改之心都沒有。本來我想着替你說句話呢......”

“證據。”闫思晴不耐煩。

許燕子瞪她一眼,慢慢從身後斜挎包裏掏出一個紅色筆記本來,掀開其中一頁展示給衆人。

“你們看,今天是六月二日,後面跟着的值班人員正是闫思晴。白紙黑字,還能錯怪她?”說着就要把手中的本子合上。

闫思晴卻一把拽過她的筆記本,就要再看。

許燕子急了,上前就要搶回來,被羅家寶按住了,“多看兩眼不行?少你塊肉啊。”

“哼,真是蠻不講理的土匪。白紙黑字寫着呢,今天值班的就是她。不信,不信你們問陳招娣。陳招娣跟她關系最好了,二人整天形影不離。”許燕子恨恨的瞪了五大三粗的羅家寶一眼,打不過。

“陳招娣,你來說,你跟闫思晴關系好。你肯定知道她哪一天值班。”鄉親們催促。

陳招娣看着衆人突然轉向她的目光有幾分不知所措,

她什麽時候這麽受矚目過?仿佛接下來她的一句話便能斷定誰的生死。

陳招娣往四周看了看。

許燕子正一臉威脅又略帶自得的看着她,同時隐晦的像她比劃了幾下。

而事件的主要當事人,闫思晴只是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好像她接下來的話無關緊要。

陳招娣被激怒,“今天輪到阿晴值班,她昨天還跟我說呢,最近幹活累了,今天可以在小木屋裏好好睡上一覺。”

睡覺?鄉親們紛紛用憤怒的眼光瞪着闫思晴,等着她給個交代。

村裏對你們這群知青已經夠可以了。把最清閑的活計讓給你們,不是讓你們青天白日睡大覺的。

想睡,回你們海城睡啊,幹嘛大老遠跑來禍害他們這群土裏刨食的。

闫思晴面無表情的站在人群中央,聽着大家的議論。

許燕子開心的想拍手,同時給了陳招娣一個贊許的眼神。

哼,她可最會戳人心窩子了。被自己最信任的朋友背叛的滋味,不知道闫思晴感受如何。

今天的事雖然沒有把顧況拉下馬,但能把闫思晴除掉,也算沒白忙活。

她這樣的,就該被拉到公社去批頭,讓她顏面盡失,看她以後還如何擡得起頭來。

長得漂亮又如何,活得漂亮才算漂亮。

闫思晴靜靜的站在人群中央,慢慢打開手中記錄着木屋值班表的一頁,拿起夾在中間的鋼筆,放在陽光下仔細打量。

“我記得沒錯的話,我值班的日期是6號。”值班表弄好後,衆人都看過一眼,闫思晴當然也記住了自己的值班日期。

許燕子看着她的動作,不禁懷疑她知道了什麽。不行,穩住,不能自亂陣腳。

“你不識字?沒看到上面清清楚楚寫着,你的值班日期是2號,今天。6號有人。”

“那6號是誰呢?”闫思晴嗤笑道,“是你吧?”

“是我又怎樣。”許燕子冷笑。

闫思晴不理她,繼續觀察手中精致的鋼筆,“真好看啊。”

“還給我,我叔叔給我從德國弄來的。摔壞了,你賠得起?”許燕子突然瘋了一樣,上來就要搶。

闫思晴後退兩步,突然眼前被一個高大的身影遮擋住。

“你,你們都欺負我。”許燕子望着突然攔住她的男人,心亂如麻的吼道。

闫思晴不理她,輕輕打開筆記本一張空白頁,當着鄉親們的面在紙上輕輕寫了兩個字。

福壽。

纖細的鋼筆字,清秀但不乏力量。

鄉親們一頭霧水,咋好好的突然練上字了?

接下來,只見她拆下鋼筆的另一頭露出裏面黑色的橡膠來,向着剛才的字跡輕輕擦去,福壽二字很快消失。

“啊,鉛筆字能用橡皮擦掉重寫,鋼筆也能?太神奇了。”知青們圍上來,不可思議的說道。

鄉親們也跟看西洋景一樣,睜大了眼睛。

闫思晴微微一笑,在剛才寫下福壽二字的地方又重新寫了兩字,無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一旁的趙生財摸摸懷中的本子,小聲嘀咕道。

許燕子心慌意亂,這女人為什麽會知道她最大的秘密。鋼筆是她叔叔從德國買回的,點石熱敏,可擦可寫。

她惶恐不安的向四周望去,果然衆人正鄙夷的看着她。

“不是那樣的,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許燕子拼命的搖頭,“我沒有篡改值班表。你們不要被闫思晴搞的小把戲騙了。我不知道這支鋼筆還有這樣的功能,我沒有擦掉重寫。”

嗯?一支鋼筆似乎不能完全斷定她在值班表上做了手腳。

“那加上這份證據呢?”趙生財在某人的示意下,趕緊把懷裏的本子也拿了出來。“上面是我前兩天抄寫的木屋那邊的值班表,可以做個比對。”

他一臉鄙夷的瞪了許燕子一眼。這女人花容月貌,長得跟仙女一樣,沒想到滿肚子壞水。

比那走了的呂文凱還壞。要不是隊長有先見之明,今年他們桃花溝可就倒大黴了。

衆人紛紛看向趙生財手中的本子,今天的值班人員果然是許燕子她自己,6號才輪到闫思晴。

趙生財是土生土長的桃花溝人,跟許燕子沒仇沒怨,沒必要誣陷她。

此時證據已經确鑿。

“你還有什麽好說?”鄉親們望着許燕子質問道。

“我,我......”許燕子腦子嗡嗡的,不知道如何回答。趙生財這狗東西,平常見到她每次都笑得一臉不值錢,關鍵時刻竟然半點兒情面不講。

還有,他什麽時候把值班表又偷偷抄了一份,她竟然都沒發現。這家夥,不會一開始就懷疑她吧?

許燕子心裏亂糟糟的,不知道自己的計劃哪裏出了問題。沒把闫思晴打趴下,反而把自己繞進來了。

怎麽辦,怎麽辦。

“你這個女娃啊,心思咋這麽歹毒呢。”跟着闫思晴一起前來的老獵人突然說話了。

“老不要臉的,半只腳都踏進棺材的人了,罵誰不要臉呢。”許燕子口不擇言道。她已經徹底亂了方寸。

鄉親們看她這樣侮辱老人家,氣得咬牙切齒。老獵頭雖然年紀大了,但年輕時也是村裏一等一的好漢。

冬天從山上打到的兔子沒少分給他們吃。

見許燕子不知悔改,有那暴脾氣的就要上來打她,被老獵頭攔住了。

“女娃,你是不是把野豬的崽兒弄下山來了?”老獵頭用鼻子往四周使勁嗅了嗅。

哎,果然老了,一條腿踏進棺材了,只能聞到淡淡的屬于豬崽的那股夾雜着奶味的血腥氣息,卻找不到野豬崽确切的藏身地點兒。

闫思晴猛地擡頭,直勾勾盯着許燕子。

原來如此。

她就說,豬禍為何提前了三日。上輩子的豬禍是天災,這輩子的豬禍果然是人為。

許燕子無論如何是不能留在村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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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注:時代不同了,野豬如今也成了保護動物,不可以獵殺哦。保護動物,你我有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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